满日出现在秦萧玄面前当然不是偶然,不过是因为无聊才会想要去逗逗他而已。不过紫云这里可就不好办了,一个疑似离伊的女人,大半夜跑到门口敲门。
一脸的淡然却说自己是找不到路了,离伊府上的家人当然是知道这个与主子十分相似的人的存在。还不派人去告诉了离伊,离伊听到这个消息当然是很高兴了,自己重金难寻的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下,那还不快收着。
所以一顿好饭好菜过后,便欲带满日去客房。满日可不是为了这一桌菜一个上房来的,看着桌子对面坐着的那个紫色衣裙的女子,伸出了食指“我不去客房,但看她和眼缘,今晚便和她睡罢,不知可否?”眼神放在紫云的身上,而紫云的目光一直在满日的身上。
木蓁按住要站起来的紫云,对紫云使了个眼色。一旁的管家见紫云没有回话“紫姑娘,不知道可否?”语气是询问,可眼神却是命令。
“姑娘,你若是与云儿一同睡不是不可,只是云儿的睡姿……”话到一半,木蓁看了看莫管家一眼,又看了看那淡然的看着自己的满日“怕是要累了姑娘啊。”
满日还是淡然“只是我一人独睡,还是有些害怕。承蒙款待,我今晚还是不做停留了罢。”说着便起了身,欲走时。紫云忍不住了,扯掉了木蓁的手“姑娘留下罢。”
满日回头“姑娘愿与我一起睡了?”紫云点了点头。木蓁暗自便伤神了,且不说面前这人是不是雪莹小姐,看莫管家的神情,便知留下来定是不能轻易走的。
而她若不是雪莹那必定就不是好人,那她来此的目地就要深究了。若是,那留下她定不会比让她走要好。不过不问是与否自己看到她那神似的仪表里哪里又会不激动呢,只是自己现在的处境着实是没法与她相认。
莫管家让她留在这里,定是得了离伊的许可,那眼前这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女子,是雪莹的机率可算是极大了。看着紫云带着她出了堂,木蓁的心也紧了,不过自己此生未与柳莹一起死,那便要与雪莹一起活。
无聊的日子,因为那些无聊的人而变的有趣了。但那些原本平静的人,却因为这些人的贪玩而变得忙碌了。
玄月已许久都未停歇了,但还是不能打探到雪莹的一点点消息。吴为他们当然也急啊,不过谁也没有办法。并没有人知道雪莹还是活着的,那倒底是谁带走了雪莹呢?难道那个最难对付的人已经出现了?
这里在猜着,在急着。那边呢雪莹想着怎么逃,棋洛想着怎么对付。原本可以平淡相处的日子硬是天天都会闹出笑话。
夜深了,雪莹累的睡到了床上。棋洛坐在床边,一个白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屋内“棋洛,你带她来这也无济与事,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棋洛丝毫也没有惊讶“本想着你也该来了。”转身将手搭在了白昼的手腕上“自己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有心思管他人。”看了看桌上“那瓶可助你疗伤。”
白昼拿过瓷瓶饮下,调息了一会。
棋洛已转到桌边喝茶了“满日让我带她来的,不然我哪里会知道她还活着。”
“满日是个傻孩子。”白昼眼中尽是怜惜“他不该是这个命的。”
棋洛看着白昼,又看了看床上的雪莹“若说命,她也不该是这个命。”
白昼的心沉了下去,看着床上的雪莹,百感交集。
棋洛转身迎着窗,血红的月挂在天上,雪莹的眼睛动了一动,满身的汗浸湿了衣。“本是命定,耐何有了你们,瞧!面上快乐,她的心还不终是煎熬?何必再苦了他人,也江薄了她的命。”
血色并没有淡却,雪莹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而棋洛能做的,也只能是拿着毛巾为雪莹擦着额头渗出的汗珠。
白昼看着梦魇中的雪莹“满日是如何说的。”
棋洛余光看着白昼“他?!”抬头想了想“只怕是死而后已了罢,整日喝着那断肠之物,还能多活几时?”白昼听着,摸了摸雪莹发烫的额头,不再说话。
满日这里,将桌边坐着的紫云抱到床上。将被子盖好,摸了摸那不似以前的婴儿般饱满的脸“怎么还是这么傻,看着自己倒先睡了。”
走到窗边,看着血月“你也不好过吧……”一阵冷风吹过,床上的人动了动。满日关上窗,卧到了床上,将紫云搂在怀中,紫云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往满日身上靠了靠。一个吻落在了紫云的额头上。
大阳升起,雪莹疲惫的睁眼都很吃力。
感到床上人有了动静“你醒了?”温柔的声音,传到雪莹的耳朵里。雪莹睁开眼,看了看床边的棋洛,又欲闭上眼。一颗丸药化做暖流滑入口中,倒给了自己不少力气。棋洛的笑印在了雪莹的眼中。
“醒了便好。”又起身端了一碗汤药“喝了罢,喝了我去为你备粥。”
“我是怎么了?”雪莹吃力的说着。想着自己这已不是第一次起床如此难受了,只不过从前没有这般严重。棋洛看着雪莹“无妨,只是从小胎中带来的体虚之症。”递上一小勺药汁,雪莹小尝一口,雪莹不再张嘴了。
“怕苦?”棋洛收回勺子道。雪莹点点头。
“我备了糖果,可这药不能和糖而饮,还须一口一口慢慢喝才有用。”又看了看雪莹“这可是我熬了一早晨的,若是就此倒了,那不是白费了我的一片心?”
雪莹听着,接过药碗,踌躇的将勺子中的褐色汤药送入嘴中,皱着眉一口一口喝下。棋洛微笑着接过见底的碗,为雪莹递上一颗蜜糖“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