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潭底

七日之后,棋洛早早的备好酒菜,放到潭水边,端着酒杯的手踌躇了一会又收了回来。雪莹也随后走了出来,看着对着潭水发呆的棋洛,又到了潭水边,踏上常坐的那块石头上,看到从不变换的潭水,泛起了一丝波澜。

脚下一滑,未站稳的雪莹栽倒在了潭水里。棋洛欲伸手去抓,无奈,被镜面似的潭水弹了回来。而平静无波的潭面哪里还有雪莹的影子。

雪莹憋着气,却未感到身边有水的压力。睁开眼,呼吸了一下,神奇般的就像是浮在空间里,并没有半点不适。看着身边游来游去的鱼,想要伸手去抓,却如同幻影,用指间穿过。雪莹努力蹬着脚,却怎么也不能离水面近些。

一只银色的鱼出现在了雪莹眼前。盯着雪莹,就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摆摆尾巴向前游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的雪莹。跟着银鱼,雪莹感觉身边的水越来越浑浊,银鱼也只能看到一丝银光。

游了没一会就到了潭底,潭底并不是黑不见五指,在潭面照下来的光的映射下显得十分的美丽。雪莹这才看到,潭面上棋洛的身影,正在奇怪他为何没有落下来,又见他在潭面上动着什么。

银鱼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只白蝶,正拍打着发呆的雪莹。雪莹跟着白蝶来到了一面石壁前,石壁上的咒语,遇到雪莹便消失了。石壁背后出现了一个水晶的棺裹,走近去看,才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与自己十分相似的女子,那面无血色的脸却很安详。

雪莹眼中有些颤动“母亲~”手慢慢伸向女子的面部,触到水晶棺时,水晶棺起了点波纹,雪莹的手便触到了那冰冷的脸庞。

一只手抚了一下雪莹的头,雪莹回头才见那只白蝶不知何时幻化成了棺中女子的模样。温柔的看着自己。

“我是柳莹的一丝灵气形成的,是柳莹故意将我留下的,好让你能看到我。”那个透着光的人开了口。

“真的是母亲?”雪莹自言自语着。

“是的,你现在应该被所谓的天命,束缚着罢。这里只有你才能安然的进来,而我被留在这里是要告诉你所谓的天命不过是个谎言。”灵气语气淡淡的说着。

雪莹却惊了一惊“什么?天命是个谎言?”若自己所处的一切只是一个谎言,那为何所有接触到这个谎言的人都会变得伤痕累累?这该是一个多强大的谎言啊。

“你不要惊讶。不过身为巫神的后代是该有着自己的天命,你也该听过‘得巫女者得天下’这句话吧。”雪莹点点头。

“那你可还听过下一句?”

“下一句?未曾听过。”

“呵呵,下一句便是‘得巫女者得永生。’说到这,你该见过白昼与黑夜两大生魂了罢。”

“嗯,见过,还有玄月与满日。”

“玄月、满日?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他们的记载啊。想必也是后生罢,也是生魂?”

雪莹点点头。

“那必是无名后生罢。不过我的记忆中有关于你另一半的事。”灵气看着雪莹道。

“另一半?”雪莹疑惑,难道说的是玄月?

“想必你知道自己并非完整之人了罢。想必你也遇到了一个与你长得一样,但眼中却没有生气的女子罢。”

雪莹点了点头,知道灵气说的是离伊。

“那想必她现在是银月国皇后的女儿,银月国的圣女公主了罢。”未等雪莹点头又接着道“她便是你的灵魂寄主,说到这还要好好谢谢那个所谓的姐姐了。也算是守了当初的承诺好好的对待你的尸身。”

雪莹正想着,那个柳婉并不是自己的敌人,反到还是自己的恩人时。

灵气又开了口“你可别想着要报答她,她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才不会答应好生照顾你。对了曼魅是不是不在了?”

“义父早已逝世了。”雪莹答道。

“义父?她还是这般性子,明明心中有所爱之人,还非要说挚爱是我。那你遇到吴为了么?那孩子,是个能人,也不枉我在误入异世的时候将他带回来。”

雪莹点点头“我叫他父亲。”

灵气点点头“嗯,可惜曼魅已死,不然她倒还可以助你回到本身,成为一个正常人。”正想再说说吴为,灵气微微颤动了一下“好了,不再说这些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是给你说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罢。”

“我是巫神的后代,所以逃不了命运的安排,嫁给了所在国的国主。但我的心早已交与了旁人。”雪莹想着秦叔叔也曾说过自己的母亲心中有一个神秘之人,不过雪莹倒还觉得自己的母亲对秦叔叔也必是有情。

“那人并不是玉溪哥哥,玉溪哥哥虽然心中有我,却只当我是妹妹,我也只当他是哥哥。我从小便知道他心中装着的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曼魅,曼魅虽然面子上对玉溪哥哥冷冷淡淡,可是我知道她心中还是有他的。”

“当然,月青轩娶我只不过是因为我巫女的身份,不久他便娶了自己的心爱的柳婉,那个挂着姐姐名义嫁进来的女子。我的命也并没有我想的那般平静。日曜国的国主,无意见看到我,原本他就对巫女怀有向往,得知我便是巫女后,竟独闯皇宫将我带走,软禁了起来。”

“我本已无心,所以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过他在与我独处的那段时间里,并没有透露出对我的半点歪心,我竟一度让为他是以真心想待的。后来才知道,这不过都是表象。月青轩可怕我轮为他手,所以费尽心思将我带了回来。”

“回宫之后,复责为我疗养的竟是那个我将真心付于的神医药侬。经历过太多欺骗让我不得不小心的应对他,而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又将我带进了希望。仅半月,我又将真心交给了他,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一直在他那从未拿回来过,虽然我害怕,但我却没有一刻不是真心。”

“就这样,便有了你。青月轩知道你的存在后并没有生气,反到还很开心。不过我却有预感,你会保不住。青月轩每日都会亲自为我送药,并看着我喝完。虽然我每次在他走后都会吐出一部分,可你终究还是中了蛊毒。”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身边除了木蓁这个孩子,竟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曼魅早已回了绝情谷。玉溪哥哥也因她走了所以伤怀着,并没有人知道宫中的一切。产期将至,药还是每日送来,但每每送药走后,必然要带走我的一碗血。有一日,假装有孕的柳婉来到了宫中,我知道她并非真孕所以便与她答成了约定,将你给她,然后她赐我一把火。”

“那夜我躺在床上,看着你被抱走,却不知你已因蛊毒变成了两半,曼魅正好过来。我便将你交与了她,而大火也熊熊的烧了起来,我没有让曼魅带走自己,留在火海里我想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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