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的凤眸半颌,载着薄粮的唇从我颈子一路探下,辗转亲舐间,已经勾引起我于心不忍的*。
狐狸仍未就此停手,手指一挑,卸下了我最后的防备,心口处传来酥麻使我脚尖勾起。狐狸寻着他早已知晓的敏感轨迹一路前行,手指捏按挑中,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脑中纯白一片。
狐狸把头深埋在我桃花处,伸出小舌,竟然吞食其花瓣晨露,我轰然间神经猛然瘫痪,不知所措竟*出口。
狐狸把我细碎的喘吟吸入口中,身下的斗士早已摇旗大喊冲进了幽境深处。
我痛得握住狐狸腰侧的粘稠,狐狸一顿,待细汗低落在我心口时动作便更加疯狂。
教室内,我看着安静睡去的狐狸,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就这么被狐狸吃了?
我起身拿起沾有我和狐狸落红的衬衣,给他清理身体。
随着我的动作,睡的极其不安的狐狸翻了个身,却完全没有清醒迹象。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热的烫人!
我真想再扇他一个耳光!
我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我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跟他一起疯!
忽的,大风把没关上的教室门吹开。‘咣’木门撞上了墙壁,吓得我一个激灵。然而木门却没有再关回来。
我站起身,两脚僵硬一步也迈不出去。我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尹仁就这么看着我,眼睛发红却一句话都不说的看着我。
像看穿了我的灵魂。
我感觉不到心脏跳动,同样直视着他。
直到尹仁不再看我,而是拿出手枪直指昏迷不醒的狐狸。
风再起时,破旧窗帘抖动,窗帘上积累的灰尘乍起,如给这个教室镀上了层隔绝世界的膜。
尹仁如死神般扣动了命运的扳机。
“不要!”
我飞扑过去,跪在了狐狸身前。疯狂的推摇着狐狸。
他却毫无反应。
我哆嗦着仔细查看狐狸身上的伤势。
一圈下来发现只有那腰间逐渐干涸的伤口,那么仁的那一枪打在了哪里。
我没有查看自己是否中枪,冷汗一身颓然跌坐在地上。
“菲儿过来。”尹仁站在教室门口冲我伸出了手。
我摇了摇头,疲惫的抬不起眼睛。
“菲儿,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茫然,却仍未抬起似有千金重的头颅。
“这个人跟自己的母亲睡觉,利用黑市谋杀手足,做的全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菲儿,你不可以爱上他,只有他不行!”尹仁缓慢的话语给狐狸判了刑。
我如绕整个地球跑了一圈,身心疲倦的伸手摸上狐狸柔软的发。
最终笑容冲出唇角,“但是我爱他。”
尹仁荒唐的看着我,犹如从不认识我般,这也是我现在的感觉,这个尹仁我不曾见过。
尹仁再次抬起手枪时,我疯了般跑过去抢夺。
嘶喊中,抢夺中,疯狂中,我撒泼的抢夺那把要掠夺狐狸生命的死神镰刀。
我划破了尹仁的脸,咬了他的手,扯下了他耳垂上那颗湛蓝晶莹,血顺着尹仁的颈子滴落在我眼前。
在我呆愣间尹仁反手把我扭向他,牢牢固定在他怀里。
‘砰!’没有同情,没有犹豫,如镰刀割杂草般决绝。
枪声从我耳侧响起,我仿佛听见了来自地狱的召唤。
闭眼,狐狸你走好。
黑暗把我吞没。
山间花香遍野,低头我摘下朵木槿插于发间,浅笑着看向走来的男人。
尹仁蹲下来,温柔的把我被风吹乱的发别于耳后。赞美道:“好美。”
我扬起抹灿烂明亮的笑把他拉起往回走去。
尹仁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几天都见不到他人,今天能这么早就回来我实在是开心。
走进主屋,齐叔跟兰姨正坐在客厅里品茶。
尹仁说上个月我发了场高烧,所以他让齐叔过来帮忙照顾我,而兰姨是他住在美国的亲戚,正巧最近回来,也就住在这里了。
对于此事我不置可否,也认为是自己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那天醒来时就看见齐叔正在徘徊我床前手忙脚乱的照看我,可是每当我试图努力回忆生病之前的事情时,就头疼的要命。
我问过齐叔,齐叔也就这么推搪了过去。
后来觉得可能是自己精神敏感,也就不再他想。可是最近总感觉自己落掉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这种感觉就像前一天晚上做的恶梦,转天醒来时仍旧心有余悸。但一起身出被窝就立马全都忘记了,想努力回忆却根本摸不到踪影。这种感觉很不好。
至于这个兰姨,我总觉得她非常眼熟,尤其是每当她看过来时的那抹冰凉微笑,怎能如此熟悉。
这个女人对人冰冷的很,虽然不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每天吃饭时也会打照面的我们,甚至都没正常说过几句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就由她去。
齐叔看我回来,起身把我拉过去按坐在沙发上,一盏普洱已递到我手里。
“外面风这么大,怎么还出去了。”
“在屋里无聊嘛,你们又不让我出门,只好去后山转转。”
“有我陪着菲儿,没事的齐叔。”
尹仁走了过来,牵起我的手在沙发坐下。
兰姨扫了眼尹仁,端起茶啜了一口继续翻看手中杂志。
齐叔站在我身旁不再言语,转身去忙其他。总觉的齐叔再见到尹仁,态度不比从前冷漠了许多。大概是五年未见,变得生疏了吧。
客厅十分安静,偶尔传来翻阅杂志的响动。
“‘叮咚’,DEAR我又来了。”扰人清梦的声音使我皱眉,仁放下我的手站了起来。
我则完全倒进沙发从茶几里随意抽出本杂志搭在了脸上。盖住下意识扯动的嘴角,这狗皮膏药又自动贴来了。
“走吧亲爱的,陪人家去买晚上舞会的衣服。”芙小妖精甜度颇高的娇笑搂住尹仁的胳膊撒娇。
“等等,我也去。”我听见兰姨昂贵高跟鞋跟接触地面的声音。
“什么舞会?”我揭开脸上的书,始终懒散的躺着随意问道。
“狒狒也在啊?是这样的晚上这里会办个化妆舞会,是亲爱的送给我的婚前礼物哦!上次聚会狒狒没有参加这次如果也有事不来,也没关系的。”芙小妖精把‘狒狒’咬的很重,还听不出来什么意思的话我就是个井字,横竖都二。
“我没兴趣。”我拿着杂志起身准备回屋补个回笼觉。
“那就太好了。”天真的芙小妖精拉起仁愉快的往外走。
我莞尔,不知道她对我的敌视从何而来,要说我以前对尹仁还有些什么的话,可能吧。但是自从一个月前再看见他们在我面前黏糊在一起时,哦不是,是芙小妖精黏糊尹仁时,却打不起丝毫感觉。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就突然心情豁然了,对尹仁完全找不见爱慕的感情,要是有的话估计也剩对家人的疼爱了。
不得不说,是这场大病救了我。
在楼梯口被齐叔拽住了袖子,忙对我打眼色。
怎么齐叔我眼角有眼屎吗?我洗过脸了啊,脑筋转了个圈立刻明白过来。
我点点头对齐叔眨眨眼睛,齐叔我晚上想吃纯肉馅的包子!
“我们菲儿小姐也会参加的。”齐叔不再废话干脆拿走我的杂志,把我推了出去。
“齐叔”我皱眉,他还在对我眨眼。人家真想吃肉馅包子!
“走吧菲儿,就当去散散心。”尹仁几步走了回来,牵起我的手。
转眸,芙小妖精跺脚先一步走了出去。
兰姨那抹甚是熟悉的笑容浮上脸颊。
一路无话,直到司机把车停在商场入口,还未完全停好,芙小妖精就抢先拖起尹仁下车,兰姨接着走了出来,我垫后。
一行四人平分秋色的走着,前三后一。
整个商场基本都是女性,金发碧眼的芙小妖精堂而皇之的挽着尹仁前走,相当乍眼。
兰姨虽已步入中年,但保持甚好的身材与精致的堪比三十岁出头的面容,尤其是那生人勿进的冷艳气息,吸引商场为数不多的几名男士纷纷驻足观望。
我踢踏着逆毛羊给我买的大红羊皮拖鞋,随意穿着一身红色家居服,戴着刚才在车上捡的大号墨镜,就这么走马观花的跟着。散步么,看看就好。
不想却逐渐成为路人一路看到最后的焦点。
周围窃窃私语声使我更加神秘而低调隐身在他们后面。
芙小妖精不乐意了,扭头瞪我一眼,骄傲安排道:“我们分开走吧,三点在这里集合怎样?”见无人理会她,直接挎着尹仁向别处走去。
我与兰姨对视一眼,各走各的路去了。
我逛在首饰区,看着各式宝石钻石,最后在售卖红宝石的柜台站定。
我戴着大号墨镜就这么趴在柜台上看了半天也没柜台小姐理我。也是,她们都去招呼金主了,哪有空服务我这个饭前遛弯的人。
我站起身来,无意间摸上了耳上的红宝石耳钉。
不见了!
我再摸左耳,也没有!
连什么时候丢的自己都不知道,还真是大意了。
我寻着柜台走,想找颗相似的补上。要是被尹仁发现就太过意不去了,毕竟这份礼物是意义非凡的,阔别五年,尹仁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竟然被我弄丢了,实在过意不去啊!我寻思着其他路子,要是不行就弄颗玻璃的装装样子吧。
寻了半天还真被火眼晶晶的我找到了颗差不多的。可一看价格,瞬时倒吸了口凉气。
喊了几声柜台小姐,指了指展示柜中最大的那颗红宝石,她扫了我几眼最终给取了出来。
哼,再扫我也没有用,不管老娘买不买,也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得伺候着。
我放在手心里,左右端详。
看来看去也只能说大小相近,其他的还真是不能比较。
即使是外行如我,也能比较出哪颗更美。
“不买就别看了,那边还等我去招呼呢。”柜台小姐不耐烦的从我手里拿走放回玻璃中。
我勾唇一笑拿下墨镜,镜腿开始缓慢敲击起玻璃不急不缓道:“给老娘包起来。”
她正转身的步伐一顿,凝眉看我。
我唇角更上挑一分,“怎么?听不懂?”
“您说的是这个?”她后知后觉的用手指了指刚放下的那颗红宝石。
“难道你们店还有比这颗更好的?”我敲击玻璃的速度加快。
“小姐您请这边坐,是这样的目前本店还没有,但是如您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您联系国外总部,但是时间上您恐怕要等三至五个月。您刚才不是在看这颗红宝石么,您觉得这颗怎样?您看的这颗在T市来讲已经算最好的了。相信本店如果没有入您眼的红宝石的话,其他店您也就不必再看了。”她手脚麻利的把刚放进去的那颗红宝石再次取了出来,恭敬的放在我面前,又招呼人端来咖啡放在我手边。
我眼角微眯根本没看那颗红宝石,只是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起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