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双与灵轩怕人多生事,于是将众弟兄留在了洞中,让他们苦练武功,待自己归来。
自己与凌轩则前往湘西凤凰城,找那江南四少中的东渐离。想此人武功了得,加之又是一方权贵,人手兵马自是不乏,有他相助,大仇何愁不报。
于是二人草草准备后,便上了路,往凤凰城而去。
因二人本就身处湘西地界,故不到一天路程便就到了凤凰城来。
翌日进城后只见一片繁华,来往商旅络绎不绝,酒肆店铺,旌旗招展。
凌灵二人一路风尘,此时腹饥口渴,便来到了一家面馆要了一碗卤水面和和一壶茶。
二人用膳品茶间,发觉周遭客人都朝他们抛来了异样的目光,嘴中还纷纷议论着些什么。
灵轩见状,起身向周围人愤道:“看甚么看,没见过美人吗?”
见得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旁人都各自安分吃面,再不敢议论纷纷地窃视二人。
灵轩见众人止口闭目,得意地坐了下来,继续用膳。
凌无双笑道:“灵轩妹妹生得这般楚楚动人,不让人看,真也怪可惜的!”
“姐姐这是在讥我吗?”
“我可不敢,凭心之说而已。”
“我看姐姐你才怪可惜的哩,这般倾城倾国之貌,却偏要系上一块纱巾掩面。我看怕光是假,怕迷死了眼前这群臭男人才是真吧!”
凌无双欲待置辩,可一时竟也找不到驳词,故强笑着佩服道:“你这张口,比起当初的我,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茶饭饱足后,二人付了钱,又上了路。
路上,行人仍是冲她们二人指指点点的,凌无双只想是自己面系纱巾,让别人产生了异样眼光。
于是拉上灵轩,加快了脚步,径直向城中的‘东府’赶去。
路上行人众多,你来我往,灵轩却发现没有一位妇孺。不禁疑道:“难道此地是男儿国吗?为何不见一个女儿身样?”
凌无双回道:“怎么可能,我六年前来过此地,那可是富家千金遍地,满眼美女如云。怎么会一个女儿身都没有呢?”
“莫不是真被妹妹你的沉鱼落雁之貌,羞住了不成?自惭形秽之下,耻于相见,躲在了家中。”
灵轩笑合道:“那可谓是‘天下美女屋中愧,独领风骚看我辈!”
凌无双听后喷笑了一口,大赞道:“妹妹真是能文能武的奇才啊!叫那自称是英雄好汉的须眉们妄世为人了。
二人有说有笑的走了一路,却不知走到了何处?正巧一白头老翁走来。问道:“敢问长者,凤凰城中的‘东府’往哪里走?”
那老翁见是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忙将他们拉到街角,惊道:“你们是哪家的闺女,胆敢上此处来,不怕被那大淫贼马脸怪抓去当小妾吗?”
二人同声齐问:“那马脸怪是谁?”
老翁答道:“想必你们二位是刚从外地而来,有所不知。那马脸怪倒也非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但此人尤爱美人,甚是好色,且最爱那闺中处子,对那青楼女子却正眼瞧也不瞧一眼。”
“一旦哪家的闺女被他瞧上,他必得之不可。待玩弄之后,又将其抛弃,另找新欢。故此地的女子或是闭门不出,或是举家外迁,鲜有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抛头露面的。”
凌无双惑道:“那东府的东渐离难道坐视不理吗?这一带不一直由他统管吗?”
老翁回道:“姑娘你别提那四少东渐离了,听说这人是个痴心情种。自从七年前,从黔中凌云山回来后,得知那凌云派的大千金凌无双许配了他人,便害了相思病,一病不起。”
“前两年听闻病情加重,转到杭州养病去了。他这一去,那马脸怪便乘虚而入,占了东府。养了一帮弟兄,欺行霸市,收租税,抢民女,为非作歹起来。”
灵轩听那老翁提到姐姐凌无双的名字,笑道:“想不到姐姐竟有如此魅力,竟让那名噪一方的四少为你如此痴情,妹妹真是甘拜下风。”
凌无双听闻东渐离病重,心里忧心起来,并未理会灵轩的风声笑语。
随后那老翁又急劝道:“我劝二位趁还没被那马脸怪发现,早些离了去才好。否则碰上那马脸怪,被他掳了去,那一世清誉可得全毁了。”
二人听后,向老翁道了谢,继续前行。
灵轩问道:“我们这是去哪?你怕那马脸怪吗?”
凌无双笑了笑,反问道:“你怕吗?”
灵轩回道:“姐姐不怕,我就不怕!”
凌无双慰道:“不错,这才有侠女风范!我们不但
不要怕他们,还要让他们来怕我们。”说完便径直往东府去了。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东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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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门楣上的匾额早已换去,挂上了“马府”的字样。
凌无双欲上前扣门,当即被两个看门的刀斧手拦下,问道:“哪里来的乡村野姑,这两天我们马爷身子欠亏,对女人不感兴趣。”
那人说着奸邪地一笑,续道:“不过大爷我倒是身子好得很,不如来陪陪我吧!让大爷瞧瞧你究竟长什么样,若是太丑了,那可也没兴致。”说着手便要去摘凌无双的纱巾。
那人的手还未近身,凌无双的脚已踢了出去。一脚踢在了他的胯下,瞬时,那人刀斧自落,去捂命根。
另一同伙见况,挥斧来砍。
凌无双提起被踢之人挡去,只见一把大斧劈在了他的背上,那人痛地“嗷,嗷”直叫。
那人见自己的刀斧劈在了自己人的身上,惊慌中松了手,冲开大门前去喊救。
凌灵二人亦随着走了进去。霎时,一群人冲了上来,将二人围在了院中。凌无双目视灵轩,笑问道:“怕吗?”
灵轩弱道:“有点!”
凌无双慰道:“其实我也怕,但想到仇恨,想到不能憋屈地活着就不怕了!放开些,他们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贱骨头,禁不住打的!”
正当二人要放开手脚,大打出手时,围着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从大堂推出来一人。
那人坐在躺椅里,看上去并不虚弱。躺椅周围一堆美人簇拥,有的给他倒酒,有的给他喂葡萄……
躺椅上的人突然发声道:“来的甚么人,骨头硬朗了欠消磨是吧!”
说着从靠背上直起了半截身来。见是两个女人,突地来了兴致。
见凌无双遮着面,命道:“给我上去把她的面巾摘了,我要看看她是丑得见不得人,还是美得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