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到后院,就碰到怒气冲冲的两父子,季老爷看到她不屑地哼了哼,倒是季平楠眼珠子打着转,看着她一抹嘴边的小胡子道:“没想到我还会玩金屋藏娇这一套啊!”
“美人,有没有想换个男人,季平晟有什么,再厉害,这最后还不都是我的!”
定安定定看了他眼,忽然白眼一翻,嘴角一扯,阴深鬼气的看着他:“你,看得见,我!”
“妈啊!”季平楠当即吓尿了,拔腿就跑。
“噗嗤!”远处有人爆笑,原本阴郁的气息一扫而空!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季平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定安白了他一眼,“谁说我吓唬他了,本姑娘,生前活了二十年,死后,这就不好说了!”她一扬袖子,显得有些得意洋洋
“来,让我瞧瞧,这位鬼大仙,有什么跟我不一样了!”季平晟当即走过去,对她上下其手!
定安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我渴了!”
“鬼大仙,这边请!”
偏厅,定安握着茶杯,神情有些迟疑:“能问你一件事吗?”
“我如果说不能呢!”一瞬间季平晟的神情显得很淡漠。
“什么?”定安没听清,诧异的看着他。
“呵呵,逗你的!”季平晟坐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一如往常。
“景湛出事了,你认识的人多,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定安蹙着眉头:“他怎么会得罪巡按御史!”打不着干系的两人啊!
季平晟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伸手撩起定安一络长发清嗅:“他那个性子不得罪人我才奇怪呢!”
“你知道就快告诉我啊,看我着急有意思吗!”
“你知道他平时干什么吗?”不待定安回道,他便于带不屑的说:“他跟一伙人挖死人东西在贩卖出去!”
定安心里一沉。
“这次有件东西流出去,被巡按御史看到了,大怒,那是他给亡妻陪葬的物件,却出现在市面上。你说景湛能不倒霉吗?”
“可,不代表是他去挖的啊!”
“我知道,你知道,巡按御史也知道,但是这件事必须要有主犯。”
“再说,那些被抓住的挖宝人都指认是景湛逼着他们的干的!”
季平晟把玩着拇指的扳指,神情淡淡。
“怎么会这样!”定安脑子一下子乱了,好一会,她才静下,疑惑道:“也不知景家怎么了,酒楼的事刚完,景湛就出事了!”
“就好像景家被谁盯上了!”定安低头沉思,对面的季平晟微微一僵,下一刻又如沐春风道:“好了,你就别操心了,反正,又牵连不到你身上,来,陪我出去走走!”
“怎么能不操心呢!”定安不满的瞪他:“母亲对我也算不错!”
“是吗?”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罗府,定安刚回来,就听到罗素秋大叫:“那是我儿子,你不管,我管!”
景老爷骂道:“你管,你怎么管!他已经蹲在大牢里,现在,不牵连就算好的了!”
“那你滚啊!那是我罗素秋的儿子,不是你景慕云的儿子,反正你家里还有三个儿子!对这个当然不稀罕!”
“你简直不可理喻!巡按御史紧咬着他不放,我能有什么办法!”景老爷说起也是满肚子怨气。这个儿子自幼就顽劣,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麻烦。
“滚,滚回你景家去,我的儿子我自己管,死了也活该!”罗素秋激动地大骂,景老爷觉得她不可理喻,好说歹说都行不通,顿时气得甩袖离开。
“呜呜呜!”罗素秋趴在桌上大哭。定安走进,想伸手安慰她,却又迟疑了。
“你回来了!”罗素秋擦干净眼泪:“去,帮我把书房里一本黑皮的账本拿来了!”
“好!”定安见她神情焦躁,但又十分冷静,不由松了半口气了!
“母亲,您这是在做什么。”她看着不停勾勾画画的罗素秋惊疑的问道。
罗素秋拿过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阵,忽然停下来:“真是冤家,上辈子欠他的!”看来,罗家几代的心血保不住了!
“母亲,您要不要再看看!”定安劝道:“事情并没有到那一步呢!”
罗素秋摇摇头:“你不懂,跑人家坟头上去干着缺德事,一旦开堂定罪,罪名极重,即使不明日问斩,也不会轻意让我见到!”
“现在,这个样子,我反而觉得事情有希望。”罗素秋疲惫的叹了口气,揉着额头,“怎么办,我就这一个儿子,拼尽所有也要救他!”
定安沉默,伸手帮她把油灯挑亮!
十一月初。
榔头村。
天越发的冷了,今天领了禀米,舒笙准备买点好吃的给千叶补补,自从小产后,她越吃的跟猫似得,看着都瘦了一圈。
这会儿,他看中一只羊腿,冬天吃羊肉大补啊!
他瞅着一只羊腿半响,突然掏出银针往上扎去。
的汉子懵了,“你这是干啥?”
“验毒!”舒笙忙活不停。
“住手!”眼见周围路过的人目光诡异起来,那汉子连忙制止他,“不许验,要验,你拿回去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我要是回去验出有问题了,你跑了怎么办?再说要是有问题,这说明你居心叵测,能还在这儿让我找吗?”舒笙看他眼神跟看白痴似的。
验,必须得验!
那汉子懵了,他自家养了几只羊,宰了来卖个肉招谁了。
“那,那我不卖了!”汉子一急,干脆抢回来羊腿,心疼的看着肉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这还咋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