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告人

而今再翻开《历代官制》,但见其上批注甚多,墨水的颜色深浅不一,想必是书的主人前后读了许多遍。

原来比起那见不得人的画册,他的心思在为君之道上啊!

秦悦不由伏在案前,顺着燕桓的批注一页一页细细读来。庆元王殿下或许不知,他的那点心思,尽数被她猜到了。

玲珑入内伺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怎知阿吾却是趴在案上睡了一宿。烛火已经燃透,没有一丝热气。

玲珑轻声道:“阿吾姐姐快去榻上歇息吧,这样不休不眠,教殿下知道了,会责罚奴婢的。”

秦悦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殿下?他恐怕早在千里之外的明城了。

听闻明城富庶,可谓天下之最,不知该是怎样一番光景。

金玉正趴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热闹的街市。她自幼生生长在连江城郊,从未见过这般繁荣富庶之地,故而今日一见,不由看得呆了。

颜柳斜睨金玉一眼,露出不屑的笑容,确实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不知殿下为何会带她回京。但见金玉这副红妆妖娆的扮相,配合着那张小家子气的脸蛋,当真不协调至极。加之她腰间缀饰的不是旁物,可不就是阿吾从前的那块金牌么,说什么见金牌如见家主。

金玉做出那肮脏破事,燕桓当日未杀她,并不代表日后不会杀她。可这姑娘却是愚钝至极,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将自己当成了家中主母,动辄哭闹撒娇。

听说阿吾从前便是这般喜爱哭闹撒娇的性子,但她毕竟是个年幼讨喜、头脑又好的,每每这般便会引得燕桓愈发爱怜。可是这金玉……分明是骄矜跋扈,早就惹得燕桓面上不悦,倒是每日自娱自乐,沉溺其中而不自知蠢。

金玉每每看孟兰的眼神,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如今才知自己被孟兰算计,不是蠢是什么。

可是自从出了连江城,颜柳便与金玉共乘一车,燕桓则点名要求孟兰近身伺候。

孟兰对于这位庆元王殿下,多少有几分惧怕,加之与她同至庆元王府的几个妙龄女郎皆已死于非命,她着实摸不清这位冷言少语的家主的脾气。

“你毕竟是皇后送来的人,今夜入宫,便先去坤明宫拜会罢。”难得他竟主动同她说话。

孟兰柔声道:“是。”

“今夜好生准备一下,也好给你个名分。”庆元王又道。

孟兰惊得睁大了眼,他这是在暗示她,今夜要同她行敦伦之事!

庆元王正在闭目养神,英俊的面容没有一丝情绪,教人难以捉摸。

孟兰初入庆元王府,难免因为自己是皇后的身边之人,有几分得意与傲慢。哪知一入府便被安顿在西苑,数日以来未得庆元王召见不说,还被昔日的宦官养女——盛气凌人的颜柳打压。

好不容易教她物色到一个好拿捏的侍婢金玉,哪知这没脑子的蠢货须臾便被识破。

金玉投毒连累了同行的四位姐妹,教孟兰悔不当初,可是这没头没脑的女子竟敢回到明城。

庆元王不杀她,并不是因为金玉不该死。

后宫掌于皇后娘娘之手,只要她敢踏入半步,便断无可能活着出去。

孟兰向窗外望了一眼,天色已经渐渐晦暗,待她陪殿下用饭之后恐怕已近戌时。可殿下戌时三刻就寝,若是回去的晚了……

昨日因为早起奉茶晚了一会儿,她便被罚双手捧着茶盏整整半个时辰。庆元王的时间,她耽误不得片刻,皇后面前,亦是马虎不得。

好在孟兰居于宫中几年,对宫中甚为熟悉。由于尚未立储,各皇子、公主居于南明宫中,而皇后的寝殿却是坤明宫。二宫相距甚远,孟兰连饭也不敢多吃,几乎一口未动便要起身。

庆元王殿下轻轻抬手,雕花繁复的象牙箸正落在她碗口之上。

“陪本王用膳,却是这般坐如针毡?”庆元王以手肘撑着小几,却是轻轻地笑了。

他这一笑,吓得孟兰愈发魂不守舍,虽说南楚国这几位皇子各个相貌周正,却属庆元王最为狠戾。平素板着俊连脸便也罢了,而今这般模样,却吓得孟兰连忙跪下,“奴婢不敢多食,一是怕入夜扰了殿下兴致,二是怕来不及向皇后娘娘复命。”

燕桓闻言,却是收敛了笑容,“既是如此,便先行沐浴,入夜直接来永福殿见我。”

孟兰面上红得厉害,却是连连跪拜,而后一阵风似的离去。

燕桓望着一桌饭菜,只觉索然无味。她倒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女子,只是今日才知道听他的话,到底是有些晚了。

草草沐浴过后,孟兰赶紧熏香穿衣。

南楚国风气开放,凡宫婢受了皇子宠幸,次日便可向皇后讨赏。如果那宫婢愿意留下,在皇子身边也可得个名分;如若宫婢不愿,亦可领了俸钱出宫,后半生衣食无忧。

孟兰想好了,过了今夜,她便请求出宫,再也不见那阴森难以琢磨的庆元王殿下。

及至坤明宫,皇后正在看戏,孟兰只得隔着屏风跪在地上。

主子不发话,奴婢又哪里来的胆量询问,她不由目不转睛地盯着寝殿中硕大的漏刻,盼着时间慢一点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孟兰膝盖发麻,加之一路车马劳顿,也没有怎么吃晚饭,愈发觉得筋疲力尽,头晕目眩。

咿咿呀呀地唱喝声终于停下,威仪女声却如惊雷一般忽然窜入耳中,吓得孟兰一个哆嗦。

“耽于幼女,放浪形骸,荒诞无为?”那声音虽然严厉,语气之中却带着无边的笑。

孟兰将头埋得更低,平日里婉转如山泉般的声音忽然炸裂,“皇后娘娘息怒……奴婢初入庆元王府,实在是被……他放浪的模样所欺骗!”

目之所及是一方红黑相间的裙摆,绣着金色的凤凰翱翔。

“究竟是被欺骗,还是在欺骗本宫?”云端之上的声音始终带着笑,“不会是耽于男色,欺骗了本宫吧?”

金色的凤凰镶边长裙抖了抖,高高在上的女声依旧笑道:“验身。”

孟兰还未来得及辩解,却被两个力量颇大的宫婢按在地上。

“娘娘,奴婢并未得庆元王宠幸!”孟兰挣扎着。

坤明宫哪里容得下她这般哭闹,一个婢子眼疾手快,以帕子堵住孟兰的嘴,另一人却是扯着裙摆去瞧。

但见那长裙之下并无旁物,却是胫衣……女子见不得人之处,更是泛起诡异的幽香。

“慢着。”皇后亦是曾未想到,今夜竟能看到这般光景。胫衣不是旁物,恰是女子承宠之时所着,所谓半遮半掩,最讨男人喜爱。

依着孟兰传书所说,一行五人无一人承宠,如今这胫衣穿给谁看?

如今还未入夜,难道胫衣竟是白日所穿?

好个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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