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不少心急的人,已经等不下去。他们奋不顾身淌进了冰凉见底的河里。既然进山了,且传说中的长生不老果就在山里的某个旮旯里,是个人想必都在指望或许奇迹能突然出现在自个儿身上。
所以,大家都愿意冒险一试。
忽然,一阵热浪,从山口的交际之处,扑面而来。忽地,清澈碧绿的河水里,涌进了一层带着炙热高温的浑浊液体。
顿时河水急速地沸腾起来,河面上瞬间起了一层白色氤氲的雾气。
岸边的人,从发现河里人开始挣扎,速度退至山壁,再次望过去,只见,几十个人以昙花一现的惊人之速,全身被烫熟了一层皮,然后惊睁着双目,不甘的倒了下去,后随着已经变得急剧的水流,流进了不远处两山相交的一个洞穴之内。
吸——白孤烟肉疼地拧着秀眉,还好她们机警的没有行动。
眼前美如春景的山谷,地底可能有着类似火山爆发而喷放出来的高温熔桨,但是从河边青绿,长得还算茂盛丰密的草丛来看,这里没有火山爆发的可能。
一个时辰之后,河水再次的清澈下来,几条长得不像是鱼的鱼,在水里悠悠的穿梭着,一切都恢复了最初所见的那般美好。
白孤烟倒是不心急,带着她的人,在河边就这么安份的守到了第二天,都没有半点要进山的举动。
凤眸扫了眼,跟着她们迟迟不肯离开,或不行动的人群,白孤烟有些无语。他们或近或远的守着自己,狼眼般的盯着自己,让人实在心里很不愉快。
都是这欠打的喜儿,说话也不知道过过大脑,看,这些都是她给自己招惹的什么人!
这时,一直静等着白孤烟行动的有三个中年人,径直地走了过来。
别人耐心很好,可以等着美人,但是从小生活在荒漠孤落的小部落的三人,就没有养成那么好的性子。这不,粗爆的大哥,火爆的脾气一上来,横着一脸的肥肉,怒目着一双深蓝的鹰眼,不友善的走过来了。
为首的老大,身材魁梧,双手环胸,走路过来,一双黑色长靴,踏地有声。一张国字形的脸,有些黑,给人风尘沧桑,粗狂野蛮又彪悍的蛮夷感。
三兄弟的目光看似都很平静,但是有阅历的江湖人士,都能看到他们眼底的贪婪。
长生果,他们势在必得的决心与白孤烟有得一拼!
老大,呼啦一声,反手从背后抽出了他随身背的那柄锋利森亮的月牙形武器,一举指向了白孤烟的脸,毫不客气的威胁:“怎么还不走?”
青杀与玄色,依旧是居家休闲的穿着,看起来就如某权贵之家不知江湖凶险的翩翩公子哥,俊朗如玉的脸上温柔的挂着淡漠的笑意,正因为如此,对白孤烟虎视眈眈的人,才会如此毫无忌惮的跟着,等候机会。
青杀与玄色早就注意到他们了,只是对于他们的装模作样,实则没有多少武功底子的人,懒得理会,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壮汉拿着刀直戳着白孤烟,二人只是嘲讽的笑了笑,并没有急于出手。
白孤烟清冷的笑了笑,明知故问:“走?去哪儿?”
“别给老子装糊涂!进山!”
“如果本小姐不进呢?”白孤烟一垂眼敛,清绝的小脸,寒气很重。她最讨厌别人拿刀指着自己了!
众人见着这三兄弟的举止,都齐齐的围靠了上来。大家的目的都只一个!所以他们很乐意的有人当只出头鸟!
见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老大的口气更横了,语气也顺势提高了几个分贝,更加的肆无忌惮。
“那就别怪老子不惜香怜玉了!”
装着柔弱的拍了拍胸口,“哦哟,说得好吓人!”看着脸色稍缓的壮汉,白孤烟把脸再次一沉,双手叉腰,杏眼傲慢:“你以为本小姐,会被你们这些野蛮人给威胁了,真是笑话!别说我,就是我的两个婢女,你也威胁不着半分!”扭头,望着喜儿与单向春,故意生怕这壮汉气得不吐血的开口:“说实话,你们俩怕吗?”
跟着白孤烟久了,大家的性子都比较女汉子化了,加之青杀与玄色又在一步之外,当即便摇摇头,嘲笑地瞟了一眼不自量力的老大。
“告诉你,你惹谁都别惹我家小姐,就算我家老爷不找人弄死你,就他们两一根手指头,也够你们三喝一壶的了!”喜儿咯咯一笑,指向了青杀二人。
“哼!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哪就别怪老子当真不客气了!”说罢,大汉手腕一个翻转,把刀口劈向了刚说话的女子,眼前的人不暂时不敢动,那并不代表跟着她的人不敢动!
先砍了一个人在说,他就不相信,死人当前,她会无动于衷!
“啊!”喜儿被眼前忽然的转变,吓得尖叫一声,缩着脖子眯了眼睛。
只是剑在离她只有半寸的时候,青杀一手撑在地上,快速跃起,一脚踹在那个持刀的老大的后腰上,而后老大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嘭的一声,飞向了河对面溜光的石块上,当场给咽了气,死了!
“不自量力!”青杀轻蔑地说罢,像个没事人一样,咻一下又回到原地坐了下来,神态闲若得仿佛刚才他什么都没做过。受到玄色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表扬,他才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
见着老大如此轻易就丢了小命,一命呜呼了。其它二人,气得一张粗糙的脸青得发黑,却有怒不敢言。他们行事不如老大那般冲动,所以老大出事,他二人都默默地退到了人群的后面。
跟大家一样,迅速的散了开来。眼前的女子身边有高手,他们不敢轻举望动。
凝目瞄着河对面,青翠碧绿的美景,秀眉凝重,这看似宁静的山谷,是否真如它表面的那般让人心安。
“玄色,你能不能试试,对面的那些花花草草,有没有毒?”
玄色从怀里,摸出了几包白色粉末,运用他深厚的内力,用力一抛,粉末在空中散开,纷纷洋洋的散落在那些娇艳欲滴的花草上,瞬间粉末变成了黑色。
众人一看,赫然吓了一跳,幸好大家没有私自的过去。其实应该从这个山谷间,寂静得只剩下风的声音的时候,大家都应该提高警惕了!
连小动物都不出没的山谷,能说明的是什么样的诡异!
有些胆小之人,已经吓着腿软得打了退堂鼓,明智的选择了返回。
眼前的山,高耸笔直,也无法看清山的背面,还会有怎样的未知地等着。
转身,看着青杀,目光坚定而坚持,“青杀,你带着喜儿与春儿,回到那间客栈,让玄色陪我去就可以了!”
“这样能行么?”青杀扫了一圈眼前的几十来束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放心地皱着眉看着玄色。
不是他不相信他的本事,而是面对白孤烟,他们二人都不敢大意。
“行!就这样也好!”玄色应道,拖着两个一看就没咋吃过苦的女子,进山本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更何况还是两只拖油瓶。人少事少,真要有什么,他们二人脱身也比较容易。
“要记住,一切小心!”青杀不放心的叮嘱着这个伙伴。
还没分开,喜儿就已经泪眼婆娑了,“小姐,你要保重,喜儿等你平安的回来!”
“放心,我会的!”看着三人,又从那条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夹缝路返回,白孤烟反而心情有些放松。
山虽高,危险虽多,都阻挡不了她前进的脚步!
长生果,她势在必得!
她看了一眼玄色,而他也懂她的意思,揽了她的腰,一飞冲天的借着一条勾绳,冲向了水源的山顶。
“玄色,以后就看你的了!”稳稳停在山顶上,她很客套的说道。
“放心,玄色尽一切所能,保护你得到你想要的!”
山的外面,还有山,或许困难才刚刚开始。
闪着金光的山顶,已经不远了,就在一片荆棘丛林对面的山顶。
这片地表,气温高得离谱,空气里没有湿度,火热的高温灼在肌肤上,火辣辣的疼。越往里走,人也越发的难受。好在玄色随身备了些行走江湖救急的药,对于二人来说,倒是没有多大的阻碍。
后面,陆陆续续的有着武功非常的人,用着他们相同的法子跟了上来。但是,没有准备的,就只能把命丢在了这片荆棘林。
穿过了荆棘丛林,对面的山倒是没有之前进来时的那般难行了,虽然陡峭,但是却生长着很多的参天大树。
密树成林,大树庇荫,林中长年阳光透不进来,落叶堆了一地,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如果这是个普通的林子,或许是个散步的好地方,可是林中瘴气,潮气很浓的树林里,三五步的有着剧毒的银环蛇,却让二人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山中土地肥沃,非常的养物,毒蛇蝎子,异虫都长得异常的肥长,环在树上,普通人只需看上一眼,或许就能吓得昏过去。
黄昏已经逼近,路也越来越陡立,更加的举步难行。
后面隐隐传来了路人甲的惨叫声,在这热闹山林里空旷回响,极其唬人。
越往上行,气温越底,地面也越来越潮,肉眼能见的雪水,缓缓的流进这片林子。
“这什么破林子,怎么走了五天都没走出去?还有这里,是不是我们昨天发现我们转回来了的地方?”白孤烟看着眼前眼熟的树木,没好心情的埋怨,居然又转回了这里。之前入林子之前,明明看见雪山顶峰下的树林不大,怎么走了五天,他们二人还没走出去?实在不符合逻辑!
玄色皱着眉,也不可相信地看着眼前,那颗树上,他一路悄悄留下的印迹。在遮天蔽日的林中爬涉,他可是早就做好了一切的防患,可是为什么,只是简单的往上而行,他还是找不到方向感!太不正常了!
停在他着手打着记号的地方,这里,前天来过,昨天也来过,连一向淡定丛容的他,脑袋都开始有些晕了。
这密林,似乎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是他们根本就无法去控制的。林子虽然不大,可是,能引着二人,明明发现了异样,依旧还在某个地方转来转去,转不出去,这也太让阅历资深的他不惑了。
“不走了,暂时休息!”玄色做着决定,在荒芜人烟的山中密林行事,保持体力是很重要的。
既然找不到路,那就停下来休息。
“好!”白孤烟点头同意,后靠在一颗树边坐了下来,抱着她的木剑打起了盹。
这已经是她们这几天配合下来默契了,她先休息,尔后,她换他守。毕竟药粉的威力实在太小了,对付小动物还行,对于太大的生物,他不敢保证什么。
玄色摸了些粉末,感觉还是不放心,再一次撒了一层在周围十米的范围,看着沉沉闭了眼的小姐,他也靠在了就近的一颗龙须茂密的大树下,行了一天的路,他也很累了,但他不敢休息,他静立在那里。
借着地面粉末发出的盈盈蓝光,他看着这片看似正常,实则鬼异的林子,寻找着出口。
身上的各类药粉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如果再过两日,他们还走不出去,他就得带着小姐原路返回了。
林子里很静,也很诡异,十米外,各类毒物的眼睛,发着幽绿色的光,盯着他们二人所在的地方,远远的虎视着,不敢靠近。
夜晚的它们,比白天给人的感觉还要恐怖。
夜渐渐的深了,树下的那个女子倒是睡得安心,砸吧砸吧着嘴,娴静的小脸带着微笑,似乎还在呓语着什么,面容温情,让人看着都能忘却一身的疲惫。
忽的,远处的鸟虫都惊慌了起来,惶惶不安地化成只只惊弓之兽迅速的四散开去。紧接着沙沙的声音逼近。
不好,有突发情况!
玄色迅速后退,推了白孤烟一把,焦急的说道:“情况不妙,赶紧醒醒!”
白孤烟睡眼朦胧的醒来,两只一丈高,通身成褐红色的独眼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向二人冲了过来。
它们的背上,密密的长满了细长而尖硬的利刺,如果以它们现在的速度撞上了二人,侥幸不死,身上也会被它们戳满血窟窿。
它们刚才已经捕食了某种动物,尖锐锋利的獠牙上,还滴着鲜艳的血液,伴着它们口腔天生的粘液,恶心得让人不忍直视。
快跑!这是白孤烟现在唯一的想法。
“我先挡一下,你往那个方向先找个地方躲一下!一会我抽身来找你!”紧急时刻,玄色抽出了刀,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对着白孤烟交待,然后,对着两只庞然大物迎了上去。
果然,睡得太久,容易出事,这不,白孤烟一个惊谎失措,就窜出了好远。
不多会儿,她就清醒了过来。
不对啊,她怎么能跑呢?手里不是还提着木剑么?她可是立志要斩妖除魔的,连僵尸她都敢杀,尸变她也不怕的人,怎么能被两只浑身长着尖刺的野兽给吓得跑得飞快!在说,丢下队友,也不是她白孤烟的行事做风。
不过,摸着黑,真难相信,自己会健步如飞的跑了这么远。果然,她白孤烟还有很多的潜能没有被挖掘出来。
转身,果断往回跑!
问题来了。现在处的地方,树木都一样,简直分不清,刚才她是从哪个方向跑过来的。
“玄色,玄色,你在哪里?听到了请回个声!”
空旷的林子循环着她呐喊的回声,却没有半句是属于玄色的。
不管了,闭上眼,把木剑往上一抛,她决定了,剑柄所指哪里,她就往哪边去。她相信自己的决择是明智的。
木剑落地,剑柄指向东南的方向。
树顶之上,太阳已经缓缓的升上了天空,天明星稀的幕布,幽蓝得清澈。
微微透下来少量日光,不难看出剑柄所指的方向。
弯腰拾起了桃木剑,只迈了一步,她又开始犹豫了。摇着头,她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她白孤烟果然很有好运气,她跑来的这里,居然连毒虫蛇蚁什么的,都见不着了。
走走停停,不停的呼喊着玄色的名子,可惜,玄色就像从林子里消失了一样,让人心里越来越不安。
林子很静,踩在落叶上,哗哗的响。
忽地,脚底一阵的摇晃,她一脚踩进了一个由落叶覆盖的天坑。身子紧跟着一斜,直直的栽了下去。
她掉下之后,四周被拉松的落叶,伴着干枯杂乱的枝桠,稀稀松松的滑了下来,重新覆盖在了洞口的位置。
洞口似乎很小,但是越往下似乎也越来越空旷。
白孤烟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就像是撞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惊险的时刻,她紧拽着木剑,紧张无比的惊惧着洞下等待她的未知。
她相信,她白孤烟不是短命的人,不会就此丢了性命。
越往下,光线反而明亮开来,她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也稍能安静下来。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她白孤烟终于落地上了。身上没有大的伤口,只是接触到冰层面的时候,身子重心不稳,在地上打了个滚,全身擦破了一些皮,有些生疼。
这像是一个水晶般晶莹剔透的世界,奇形异状的冰柱从高高的洞顶,垂落下来,层次不齐的落差着。
这个洞不大,没出几步,就到了洞的出口。
洞外有个几人来宽的平地,地上积雪皑皑。
站在这里,望着陡峭笔直的悬崖,云雾环绕得不知深度,远眺,是一望无际的雪色世界,白孤烟有些傻眼,她是怎么到了这里的,这也太神奇。
刚刚她明明还在半山的林子里,怎么一掉,就掉到了山顶?还有,她又该如何的下山去?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半个时辰之后,白孤烟攀上了洞上面的最顶颠。她要站在最高处,找路。
这山崖真不是一般的高,四面全是绝壁,闭着眼睛,也会心里发怵。这里的阳光很灿烂,却照不化山颠的积雪。风拂过,刮在脸上,又冷又疼。
霍地,脚下一米的下面,七束的金色光芒,唰地一下,从眼角的余光闪进了她美丽的双眸。
哈哈,踏破绣鞋无觅处,得来却不费工夫!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助自己。
刚才那个神秘的洞,就像是个扭曲的空间,能让人从半山的林子,直接带到处于最高处的山顶。
明明圣果在林子的上方,可是站在这里,却见不着刚才她所处的林子的任何痕迹!
定眼看去,金色的光芒,是从崖壁上的颗颗绿玉色的拇指大小的果子上发出的。很神奇,这种果子椭圆形,无叶,无分枝,就这么的从岩壁的缝隙里,生长出来了。
望着迎风摇摆得欢乐的绿玉色碧圣果,这就是传说中能令人长生不老的圣果。
哈哈,大哥,妹妹要帮你完成心愿了,看你这次还能找出什么样借口不回家孝顺咱们的胖子老爹!
趴在地上,伸手抓了抓,差不多,能勾着。看老天都在帮她!她兴奋地想着。
虽然前面是万丈深渊,但是却不能令她就此退步。
伸手,再向下移一点点,就能勾着了……
成功的摘到了第一颗,第二颗……第六颗。手捧着六颗绿玉色的碧圣果,很神奇,在手上,它居然不闪金光了!
她也没想到,这么的容易就到手了。
不过,第七颗,有点难,它的位置比其它六颗要向下那么几公分。摘还是不摘,着实让人不好选择。如果只吃一颗果子就有作用,那她就可以选择收手。可是她又担心,这七颗果子,长在同一个地方,就像是七姐妹一样,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如果只有六颗,会不会毫无作用。
狠下心,摘。
再次趴下,拎着她的桃木剑,向着最后一颗果子前进。
身体缓慢的向前缩进,一步一步,快勾着了,只需在前进一点点,就能勾着了。她的上半身,几乎已经贴在了崖壁之上,全身的支撑,都靠着一双腿……
哈哈,终于勾着了!眼见着圣果即将到手,哪知,脚下的冰层被她摩擦得松了,只听到哗哗的咔擦一声脆响,整个人悲催了!
“呀,娘呀!”
白孤烟单薄瘦弱的身子,就如一只忽然没了翅膀的蝴蝶,飘飘然的向深不见底的地方,跌落。
半腰处,有棵硕果累累的青果树生长在绝壁的山石间,形成了山上独树一帜的风景。
“砰!”的一声!小蛮腰撞在了树上,还好机智的她手脚并用,抓向了树枝。
擦过青果的树杆,用尽全身的力道,却终究没能抓稳,无奈地看着心爱的桃木剑也掉下了山崖。
人往往就是如此,不顺的事只要开了头,后面倒霉的就接连着如约好了似的,齐齐来了。
几颗青果,在白孤烟刚刚挣扎的过程中,被摇了下来,好巧不巧的,一颗打在她的头上,还没落地的她就这么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