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等人被押回李三的巢穴后,李三并没有急着审问张五,只是把张五那几个手下一阵好打,出了一口恶气后,才将他们一起丢进柴房关起来,留下几个人看守,自己就回房休息了。
毕竟,猫捉老鼠的游戏是李三的最爱,何况他刚刚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又怎么愿意让张五过得轻松?面对无法预知的磨难才是人心里最大的恐惧!
妈的,居然敢打我李三的主意,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子先给你饿上了两天,看你的嘴还硬不硬得起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当然,利息是不能免的。李三狠狠地想着,终于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三爷……”,李三才踏入房间,娇滴滴的三姨太已如跗骨之蛆一样粘到了李三身上。
三姨太双手吊在李三的脖子上,妩媚的一双大眼睛满含幽怨,葱葱玉指在李三的脸颊上轻轻地刮弄着,嘴中娇声说道:“三爷,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才听到你被人绑架,可把我给吓坏了,好不容易凑齐赎金让柳师爷出面将你救回来,还没待安稳心神,就又听说你召集一大票伙计急匆匆出去了,都急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好”。
李三淫笑着抱起三姨太柔嫩的身子,往里头的卧室走去:“还是你懂得体贴人”,转头往室外其他两房姨太的房间望了望,又沉下了声音:“这两个败家货,在我落难的时候就跑回乡下探亲去了,也没见听到消息早点赶回来”。
李三嘴中骂骂咧咧,全然不记得当初是自己嫌大姨太和二姨太年老珠黄,在身边看着碍眼,被自己赶回乡下的。
三姨太的双手在李三身上摸索着,眼神中满是怜惜:“三爷,你身上可没什么事吧,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一下,身体没养好就别瞎操心了!”。
李三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三姨太丰满的屁股上搓揉着,嘴中“嘿嘿”笑着:“小事,小事,就是去抓了那个撺掇敲诈我的主谋,这老小子看我不整死他!”。
“行了行了,三爷,现在你也累了,该休息了”,三姨太将身子更紧地贴在李三身上,口中吐气如兰,在李三耳边娇嗔,胸前那两团鼓鼓的突起不断地李三怀中颤动,惹得李三没来由地心中一阵燥热。妈的,本来还留着精力去对付那未经人事的女娃儿的,现在只能便宜这骚**了,想起这事李三心中就满是遗憾。
“小浪蹄子,是不是又欠收拾了?”,李三一边大施禄山之爪在三姨太身上来回游动,一边淫笑着问道。
“哎哟,你好讨厌,三爷”,三姨太感觉到了李三身下异常的变动,脸上飞起一丝绯红,假意害羞地将脑袋垂在李三胸前,而怀里的身子却扭动得更厉害了。
妈的,舞女出身的就是有一套,至少还知道来个欲拒还迎,搞点情调。李三心里骂着,脚下却加快速度,推开卧室大门走了进去,用脚背将房门往后一拨,也不管房门关得是否严实,猴急地抱着三姨太滚上了床。
被关在柴房的张五等人就没这么幸福了,刘师爷嘴中的破布虽然已经被扯掉,但几人都被粗大的绳索绑得手脚发麻,只能是面面相觎,苦笑着说不出话来。
良久,刘师爷才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心地看着张五道:“五爷,我看还是跟李三说出实情吧,或许看在我们不知情的份上,事情还有转机”。
张五睁开了微闭的双眼,口中沉闷地“哎”了一声:“什么叫实情?徐富贵也确实算是我的手下,现在说不知情李三怎么会相信,坏就坏在我们没有早动手,把徐富贵那条疯狗给先逮住”。
刘师爷哑口无言,张五呆了半响,才喃喃道:“只是不知道李三这厮怎么会突然发难,照理来说就算他怀疑是我们干的,也不至于马上就动手啊”。
刘师爷低头沉思着,心中突然一亮,失声道:“我想到了,妈的!这事肯定是徐富贵设计的一个圈套,他在绑架李三的时候,故意将自己是五爷的人泄露给李三知道,所以他才能想到李三会来找五爷的麻烦”。
当下刘师爷将自己和徐富贵会面的情况一说,张五也恍然大悟,恨声道:“怕就是这小子使的诈,没想本打算利用他一下,却反而被他摆了一道”。
“糟了,若是这样,我怕五爷外面的那些码头,说不定已经被徐富贵这小子给夺了!”,刘师爷急急道。
“难道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这样说来,这小子的心计之深,算计之妙,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什么人?”,两人还正在长嘘短叹,门外突然传来了看守之人的询问声。
“蓬”、“蓬”,两声低沉而闷实的声响,门外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张五和刘师爷向门口望去,只听得一下轻微的“咔哒”声响,柴房门突然悄无声息地开了。
一个人影闪身进了柴房大门,饶有兴趣地看着张五等人,脸上浮现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徐富贵!张五惊讶得嘴巴张了两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刘师爷直直地看着徐富贵,久久才苦笑着道:“富贵兄弟,看看你干的好事,你今日到这来,该不是要连李三也做了吧?”。
徐富贵走近了两人身边,嘿嘿笑道:“这么大的事当然应该是由张五爷来领头,什么时候能轮得到我?”。
张五口中噎了一下:“徐富贵,别开这种玩笑了,现在我们都是你的掌中之物,怎么死还不是你一句话!”。
徐富贵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砍刀,刘师爷的目光一阵收缩,嘴上掩饰不住地心惊胆颤:“富贵兄弟,你这该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刘师爷你多心了,这次我是专程来救你和张五爷的”,徐富贵嘴上说着,手上轻轻挥动,割断了捆在两人身上的绳索。
两人抖落身上的断绳,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张五望了望柴房角落那几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打手,嘴角蠕动了几下:“能将这些兄弟一起救走吗?”。
此时,那几个昏迷的打手也都惊醒过来,他们看着场中的变化,眼神中茫然不知所措。
“不行”,徐富贵轻轻地摇了摇头,跃到那几个打手面前,扬起刀背接连几下,刚苏醒过来的几人又马上陷入了昏迷状态。
回头看了看呆站着的两人,徐富贵道:“张五爷该不是不想走了吧?”,张五的眼神中满是悲呛:“我这一走,这些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兄弟怕就都完了!”。
“没想到张五爷还生有一副菩萨生肠,我还真是看走眼了”,徐富贵轻笑道。
刘师爷生怕徐富贵改变主意,连忙一拉张五的衣袖:“五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走吧!”。
两人紧跟在徐富贵身后,小心地摸出院门,很快消失在深沉的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