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作者有话要说:  重写8年前坑掉的小说,因8年前写小说是为了锻炼文笔,而如今填坑是为了实现将小说写完的承诺。不会入V,对了,本小说已是10年前的风格,不喜误入。

我穿越了!

还亲眼目睹了一个人被活活打死。

而活活打死别人的那个人还是我未来的雇主。

当然我不知道,那个人还是我以后会喜欢的人。

当然我也不知道,未来我将遇到很多人,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恨的人和恨我的人。

等待我的,是成串的阴谋。

我叫季雨寒,年方十八,大一学生,身无特长,长相一般,顶多清秀。

我来的朝代是宋朝,当朝皇帝赵帧,如今是明道元年五月十五日(阴历),是历史上较为开明和平的一个朝代,没有大的战争。但我所有的历史知识也仅限于此,妄想通过其预知未来是不可能的。

别人穿越后都是家世显赫、国色天香,在当朝大展宏图,前途不可限量。可我没有,因为我是身体穿。

我的手上,带着一块电子表,我的背包,除了已没电的手机,扑克,梳妆镜,风油精,纸巾,再没有其他东西,大展宏图的道具一样也没有。

我是因为一块玉而穿越的,很狗血。而那块玉是我在地摊上花两块钱买的。

“我看姑娘和这玉有缘,免费送你,如何?”

暑假,和朋友去峨眉山旅游时。路边一摊主这样说。六月的天气,酷热难当,想必摊主也是为了招揽生意。

那块传说中与我有缘的玉,不过是一小块淡紫色的石头,约四厘米的直径,晶莹剔透,中央刻着一个寒字,拿在手里有些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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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我的名字里带个寒字。

“好吧......,这个多少钱?”我妥协了。

老板:“两块!”

说好的免费呢?我付了钱,不甚在意的随手挂在背包的拉锁处。

据说洗象池是最适合赏月的地方。我们卸下行李,背上背包出去赏月。

今天是农历十四,远远望去,万山沉寂,一轮明月斜挂在干净的夜空上。

我们四人围坐在一亭里聊天。我想起包里还有一副扑克,正要拉开拉链拿出。却见白天那小块石头,此刻正泛着微亮的光,映着周围渐黑的天色,颇有些耀眼。

握着小石头,正要拉开拉链,却觉得不对劲。在白天只是微凉的石头,握在手里透心的凉!像是握了一个冰块,我捏了捏,寒意愈浓!心里越发诧异。

此刻,石头正泛着一抹愈加浓郁的紫色光晕,玉中的“寒”字也无比明亮。这莫非是月光石不成,为何会在月光下发出如此魅惑的光?

“雨寒,那是什么?”好友好奇的问我。

“一块石头,上午……”买的。

未等我说完,石头发出一股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只觉头一晕,模糊中听到周围好友惊慌的叫声,然后,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我只觉得鼻尖痒痒的,慢慢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我揉揉眼,四周看看,这是一片草地????!!!!

这是什么地方,我试着站起来,脚却不听使唤,头也昏昏沉沉的,我支撑不住地又再次倒了回去。

就这样,我穿越了。

从我醒来到接受我穿越事实的整个过程和其它穿越小说一样,概不赘述。

我昏倒的草地是一片马场,醒来后首先遇到的是三个人,一人是马场的三小姐,风靖雪,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的女子,明眸亮齿,很漂亮;她的两个丫环,一个叫月儿,十四岁。一个叫秋儿,十六岁。

我是被马场的主人,风靖雪的大哥救回来的。而这位带我回来的大哥居然毫不关心我的身份和来历,救回我后,将我交给一个小丫头,就出去打猎了!!!Too young too simple,难道不怕我是恐怖分子么?

我初到宋朝,无一技之长,要向风家讨个生计,那么和风靖雪打好关系是必须的。何况,靖雪美丽聪慧,待人和气,年方十八,比我小三个月,叫我雨寒姐,和她聊天很是舒服。他大哥外出打猎约莫需要一周的时间,而我,每日便是陪着靖雪说话。

靖雪的绣工很好,而我,确是一窍不通,一下午的时间都在理一团线头。

靖雪姿势优雅的抚琴,我却在袅袅焚香中昏昏欲睡。

我是书香门第家的女儿,而靖雪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小时哥哥也不在身边,并无机会识字。况且在这个尊“三从四德”的朝代,识字远不如女工受欢迎。

意识到我俩的代沟太深,我便将注意力移向了马场。鉴于我极其诡异的来历,我觉得有必要先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马场很大,总共约十个院落。院落后方是一片宽广的草地,约莫一千亩大小,草植茂盛,水源充足。

马场四周被木质围栏圈住,马场南面背临高山,西面是一片湖,这倒是天然的屏障。嗯,我就昏倒在这个外人不太容易进来的马场,确实诡异。

不远处有一排长长的马圈,如此庞大的马群,我势必要去开开眼界的。

靖雪借给我两套衣服,大小刚合适。我已换作宋朝女子的打扮,衣裙尾部着地,有时会触到地面。我打量着面前约一尺直径的马粪,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前行。

正想着,走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见我一人,怒道:“你是哪来的小丫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只是顺便路过。”额。

“路过?这里全是上等良马,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他狐疑的看着我。

我连忙道歉,打消了看马的念头。想不到我小心翼翼的不弄脏衣服,在别人眼里倒成了鬼鬼祟祟了。

来到西面的湖边,我找了树下的阴凉处歇息。微风吹来,湖面泛起浅浅的粼波。现在已是六月,天气燥热,我背靠着树,坐在一块石头上,将手帕用水润湿,轻轻覆在额上遮住眼睛。凉风徐徐,带走了一丝燥热,我微闭着眼,小憩着。

背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像是女孩子的步伐,我吓了一跳,忙转过身,脸上帕子掉到地上,这手绢正是我前天陪靖雪一起刺绣的杰作,上面绣的是一团不名形状的线头。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背着阳光,只能看见他的轮廓。

待他走近,是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身材修长,眉宇轩昂,目光炯炯,是一位儒雅的白衣男子,嗯,很英俊的男子。我望着他,他也看着我,愣了一下。

“你是谁?”我好奇的问他。

“你不认识我?”他有些吃惊,打量了我的穿着:“方才我远远看到你,还以为是靖雪在此。”说话间,他目光移到我刚刚掉落的帕子,还有那团线头,表情似笑非笑。

我讪讪的将手绢捡起来,手绢还有些微湿,我无法揣进口袋,只能握在手里背在身后,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原来他认错人了,我今天穿的靖雪的衣服,刚刚又是背对着他,的确容易认错。

“这衣裳是靖雪借给我的,那……你是谁?”我不认识他很奇怪么。

“风靖宇。”他朝我微微施礼。“你不认识我,应当不是这里的人,难道你是那个昏倒在马场里的姑娘?”

“风靖宇!”我在口中慢慢念到,姓风,也带个靖字:“那你和靖雪?”

“靖雪是我三妹!”他接过话来回答。

兄妹,难道他是靖雪的大哥,那个救我的人?

“我叫季雨寒,”意识到他可能是我未来的雇主,我立马甜甜一笑,开始自我介绍。这个人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

他点头,笑看着我。

“是你救我回来的吗?”我问他。

他摇头:“不是我,是大哥前几日外出打猎,恰巧在马场上遇到了你,便将你送回了!”他解释到。

居然不是他,还有个大哥。

我正想继续打听关于他大哥的事情,恰在这时,不远处(大约一百米)一阵喧哗传来,远远望去,许多人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只见一人被缚住双手跪在地上,像是犯了什么错,又有两人上前将先前跪着的人拖到一旁的板凳上,随后便有凄厉的惨叫传来,他们在打那人板子。

被打的人不断呼救,惨叫声不断,痛苦的求饶着:“庄主,小的知错了,饶过我吧。”听上去甚是可怜。

人群不远处,一人正高高的坐在马背上,冷眼看着挨打的人。此人身着黑衣,骑着一匹白马,强烈的色调对比感很是扎眼。因距离较远,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他们叫他庄主!

我转过头,见风靖宇也盯着那里,便小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要打那人?”那人叫声越见凄厉,我有些不忍的皱了皱眉。

相较于我的不忍,风靖宇倒是脸色平静,放佛习以为常:“那人本是马场的马夫,专司良马喂养。却不知何时被同行收买,做了奸细。前几日马场有大量马匹发病。经查才知是他暗中将醉马草和草料混在一起喂马。”

原来是奸细!

“那骑马的男子是谁?”看上去好凶的样子。

“马场损失了十多匹良马,此刻,大哥正在处罚他!”

“大哥!”我惊呼。

他点头,“是他救了你!”

我又朝马上那名男子看去,却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他处罚人的手段……嗯,丝毫没有手软!地上挨打的那个人叫声惨烈,不断求饶,但他并不为所动,看来是存了心要重重处罚他了。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那是个奸细,理应受罚,但这也太残忍了吧。

“要下雨了,你不回去吗?”靖宇站起身来,就要往回走。

“我想再坐一下!”我摇头,目光不离远处,其实我是想看看那个人的结局。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惨叫一声声不停传来,越渐凄厉和哀婉。我有些于心不忍,却又不敢过去,只是呆呆看着。大约五分钟后,惨叫声渐渐变弱,直至没有……

“庄主,他断气了!”打人的小厮跑过去。

死了!!!我心惊,就这样活活打死了一个人。

却见马上那人微微点头,似乎一条人命对他来说不过是只蝼蚁而已。仅是挥了挥手,便有几人上前来将那尸体抛了下去。

打死人就这样算了?直接扔掉尸体?这个庄主也太恐怖了吧。

他策马离开,渐渐走远,却在走了一段路后,又忽然朝我的方向望过来。我和他相隔大约一百五十米,我看着他,不知道他忽然停下为何事。但他只是扫了我一眼,又策马离开了。

可我却浑身上下都凉了个透,天啦,这人刚刚活活打死了一个人!这是救我的那个人么,这难道是我以后的雇主?

忽然有些担心我黑暗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