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就是各村也没有余粮。
胡老爹想了想,问“大王庄,还有道口都有地主,他们怎么?”
,靠山屯胡家全没仁义道德,亲兄弟都不放过,家里的老祖宗都气死了。虽然占着理,但做事太绝,不能打交道等等。王翦一时脑里闪过这些话,板着脸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吧!”
他的如此不确定,那就是有隐情了。胡满扶额,想办法。
眉头一挑,她笑了。
“先把粮食给剩下的人分了,爷爷把分肉,跟挑水的事情跟他们一声,我在家帮奶奶,”胡满笑呵呵的,一会儿的功夫换了个心情。
胡老爹狐疑,问了一句。
“我爹的腿要拆木板了,”胡满也确实为这事儿感到高兴。自己爹腿没残疾,好事儿啊。
简单了几句,胡老爹背抄着手走了,见人就要分肉,要大家不要在进山冒险的事儿。有肉吃,还有新的水源,谁不高兴?
跟喜悦的人多了话,胡老爹心里的郁气也散了点儿。
这边儿,胡满悄悄的嘱咐了王翦,看着他走了。
她就去给胡栓拆腿上用作固定的木板。
“要拆了?”胡栓眨眼,“我还觉的有些疼,要不过几天在拆?”
胡满撇了他一眼,抱着他的腿检查了一番,骨头没问题。“那就过几天在拆,歇着吧,我给奶奶帮忙做菜去。”
“都请了谁来帮忙?”胡栓好奇道。
胡满那知道,摇摇头问他有事儿没。
“没啥,就是想跟你话。”胡栓拍拍炕边,让她坐。
“分家了,你高兴不?”
“嗯,”胡满摆着腿,反问“爹高兴吗?”
“没啥高兴不高兴的,早晚的分。”胡栓看的开,冷不丁的问道,“你对你二叔娶,是个啥意思?”
娶?我啥意思?你啥意思啊。胡满心里警铃大作,不动声色的试探,“爹问这个干嘛?”
胡栓看向别处,脸上有些不自在,“我就是看你似乎挺反对你二叔娶的,他快三十了也没个儿,娶,也没啥吧?”
“哦,二叔的事情跟我无关,不发表意见,”胡满故作冷漠。
“分了家就没关系了?你这孩,怎么还没法儿沟通了呢。”
谁没法儿沟通?胡满一脸黑线,光似的目光盯着胡栓看,不明白自己爹是几个意思。
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胡满找了个空闲,把刘七草从灶房里叫出来。
“最近我爹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她温和的问道。自己这个后娘的胆不如芝麻大,口气不好就能唬的她结结巴巴,对上自己尤其的怕。
刘七草瞬间想到很多,抬眼看胡满:“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常。”
“你,我听听。”
“就是,”刘七草有点不出口,踌躇几次才道,“就是有天夜里,我听见他做梦喊别人的名字。”
“谁?”胡满的眉头皱起来,对刘七草不利落的性十分不喜欢。
“喊的曹灵。”刘七草神色暗淡的解释,“我问你爹了,他是曹灵的面条做的好吃,是想吃她做的面条了。但我在夜里听见好多次他梦话”
刘七草也不是傻,显然是不信胡栓的话。
曹灵?曹青的姐姐。一位长相清秀,性格温婉的女孩。
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爹是春心萌动了?我看是骚心萌动了。胡满咬咬后槽牙,气的够呛。
想想也是,曹灵那么个大姑娘在家里转来转去,胡栓又伤了腿躺的寂寞,又这么一个人忙前忙后的照顾,胡栓这种普通不过的男人,心里必定有想法。
“以后爹那边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这样的话还是胡满第一次,刘七草呆了一下,连忙答应了。
“曹灵今天来了吗?”
要给村里人分肉,白氏不要分生肉,费点劲儿做好了分给大家伙,这样更热闹,人与人之间距离也更近。再者,一个锅里吃饭,谁好意思咧着嘴胡家的不是?
那么多的肉,村里的几个妇人就主动过来帮忙做肉,曹灵在家里做工,曹灵娘跟白氏交情很好,这种事情是必定要来帮忙的。
“已经来了,”刘七草有些期盼的看着她,希望她做点什么。
胡满失笑,她拿自己当什么人了?
“这事你谁也不要,在看看,”全凭感觉猜测,她能怎么样?
“我爹的品行还是很不错的,不不用担心什么,”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安慰,胡满去了前院。
曹青与一大帮少年都在,在院里被几个婆娘调侃。
她一过来曹青就看见了,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打招呼。
“我正好有事找你,”胡满指了指树下,走过。
“什么事?”曹青的面色很严肃。
出身贫寒的读书人往往清高。胡满斟酌了一下,才道:“是你姐姐的事,你现在已经是童生,你姐在我家做长工就不合适了。”
曹青心里得意,几百个人里面也没几个童生,他能考上,足够得意一辈。
他点头称是,又道:“前几日我娘还想让白婶帮着介绍几户好人家。品行好就好。”
“行,”胡满一口答应了,“我替奶奶应了,你姐是个好姑娘,又有你撑腰,定能找个好后生,到时我给她添妆。”
“那太好了,”曹青眼底亮起一道光,显的十分高兴,“你帮我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胡满也跟着笑了笑:“你不用谢我,将来有出息了别忘了咱们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