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惧风疾修缮隋废宫听朝议偏师伐高丽

在之前那一段时间,高士廉因为年老体虚,又被调去定州辅佐皇嗣,经历了事物繁杂,车马劳顿,终于一病不起。在病重期间,朝中的大小成功都去进行了探望。皇嗣也去看望过多次,皇帝因为也在卧病,所以暂时还没有来得及去。忽然听到高士廉过世的消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小太监叫到跟前说:“你说什么?”小太监说:“高相公病故了。”皇上一听这话如同五雷轰顶,所以说他只是皇后的舅舅,却因为皇后在他的家中长大。所以皇后把高士廉的家视作是娘家,而皇后之所以能嫁给当时的唐国公二公子,也是因为高士廉保的媒。两个人成婚之后相敬如宾,所以他们对高士廉一直非常的感激。皇上立刻让人准备御袍,他要去高士廉的府上哭。碰巧当时房乔也在宫中,听说有人把消息告诉了皇帝,赶紧跑了过来。看到房乔皇帝一脸怒气,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高相公病情难以痊愈了,却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朕。”

房乔说:“陛下也在卧病,再让陛下去探病,臣于心何忍?”皇上说:“你来这里做什么?”房乔跪在地上说:“陛下现在不能去高府。”皇上说:“朕与高相公不只是亲戚,也是朕与皇后的恩人,人家过世了,朕如果不去府上吊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房乔说:“如果陛下是寻常百姓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陛下是天子,肩上担着千斤重担,贸然前往吊唁,倘若有个意外可怎么了得呢?”皇上说:“魏夫子在世的时候一直告诉朕,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朕如果不去,天下还有人讲究这些礼仪吗?”房乔没有办法阻拦只好跟着皇帝的銮驾出了御门,与此同时差人飞马把这个消息告诉长孙无忌。果然长孙无忌早就在道路之中等候,皇帝说:“你让开,朕身为天子,不能不讲人情。”长孙无忌说:“陛下本就在患病,来到这种地方极容易让病情恶化,请陛下即可还宫。”皇上哪里能听得进去?长孙无忌说:“臣的舅舅一直忠于陛下,如果他知道陛下因为他的缘故而导致病情恶化,一定没有办法安心。”

皇上还是执意要去,长孙无忌干脆躺在路上,不让皇帝的銮驾通过。无奈之下只好还宫,他一个人朝着高府的方向放声大哭。长孙无忌因为是位高士廉抚养成人,所以他虽然只是个外甥,丧事却是由他在操办。满朝文武,没有人敢不买他的帐,所以高士廉的葬礼非常的风光。在出殡的那一天,皇帝登上城楼,远远的眺望着出殡的队伍,又一次放声大哭。尽管他没有去高士廉的府上吊唁,病情仍然加重了。御医们非常的紧张,长孙无忌来到御前,看见皇帝被病痛折磨,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抱怨的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听劝呢?”皇帝说:“这也是人之常情嘛!”长孙无忌说:“现在病情恶化了,你踏实了吧!”

皇帝说:“虽说有一些影响,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朕卧病的这段时间,你要协助皇嗣把事务处理好。”长孙无忌说:“房先生是尚书左仆射,由他来辅佐皇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皇帝说:“高相公病逝,萧相公被贬去了商州,褚遂良有没有多少经验?这么多事,房先生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呢?”长孙无忌说:“既然陛下这么说,臣只好遵旨了。”当天他就与房乔一起来到了东宫,皇嗣说:“房先生,陛下有旨让司徒协助你处理政务,敕书你已经看过了吧?”房乔拱手说:“有长孙司徒在臣的心里就踏实太多了。”长孙无忌仔细的观察着房乔的表情,竟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演的痕迹。于是在心中感叹,这只老狐狸的演技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而房乔的想法是自己已经位极人臣,如果能够退下来,保一家老小的安全就是最大的心愿了。

此时的长孙无忌整义气风发,准备有一番作为。过了一段时间,皇上的病情逐渐好转。褚遂良来到了长孙无忌的府上,说:“房乔大势已去,司徒打算让他致仕,还是另有安排呢?”长孙无忌说:“此人久在中枢,树大根深,即使他不在朝廷,他的那些门生故吏仍然有可能组成一股势力……”褚遂良说:“房先生就是退,恐怕也不能退得干干净净,以他的地位和功劳,将来一定会配享太庙。”长孙无忌说:“将来一定要设法把他的排位从太庙请出来。”褚遂良说:“我也为这个问题考虑了很久,房先生一生做事谨慎,好在他的儿子房遗爱娶了高阳公主,娶了这样的女子,何愁不能给自己招来祸事?”长孙无忌说:“事情不到那一步,总是让人放心不下,比起方先生还有一个人,让我感觉真的是眼中钉肉中刺。”

褚遂良说:“难道是李世勣将军?”长孙无忌说:“这个人恐怕难以撼动,皇上百年之后,辅佐新君的文臣就是我,武将就是他了。”褚遂良说:“这么说他对我们来说以后会是最大的威胁?”长孙无忌说:“过去他对翟让、李密都忠心耿耿,皇上对她的恩德远超过翟让和李密,所以我觉得他不至于做出不理智的事。当然,万一真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他也未必就是咱们的对手,因为相比之下咱们与皇上的关系更近。”褚遂良说:“除了他,还有谁值得你如此操心呢?”长孙无忌说:“想当年霍光与上官桀不合,于是上官桀勾结桑弘羊想要拥立阎王刘旦,到最后……”褚遂良笑着说:“我知道你说的眼中钉和肉中刺是谁了,不过这是陛下的爱子,杀他会不会不太好?”长孙无忌冷冷的说:“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做事,事实上就没有那么多的丰功伟业了。他虽然是陛下的爱子,可只有把他除掉,新君才能够高枕无忧。”

话说薛延陀汗国被灭之后,有一个人世袭小可汗的职位,是当时胡虏之中血统最为高贵的人。于是盘踞在北方的胡虏纷纷回忆到他的麾下,没有了薛延陀部的压制,他们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此同时,皇上给胡虏各部族赐予了相应的封号,而这个时候回纥部那首领已经在私底下自称可汗了,为了平息北方,朝廷又一次向北用兵。皇帝又一次亲临前线,本来打算带着皇嗣一起到前线,一位大臣上书皇帝,认为这个时候应该把皇嗣留在长安,让他学习如何打理政务。皇帝接受了建议,皇帝带着满腹的心事离开了长安,他对未来充满了焦虑,他希望趁他活着的时候能够扫平北方,然而此时的大病初愈,远远比不上当年做秦王的时候精力充沛了。

所以他虽然来到了前线,却并不能像从前那样身先士卒与敌人交战,甚至不能亲自去观战。皇帝只好在附近的州等待着官军凯旋的消息。长大的十分艰苦,皇上在大帐之中看着地图,夜色已经深了,太监说:“陛下,天气不早了,请休息吧!”皇上说:“朕的心里实在感到不安。”太监说:“我们是趁着他们还没有形成气候出兵,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皇上说:“真担心的是按倒葫芦起了瓢!”太监说:“所以最聪明的办法不是把那个冒尖的不足赶尽杀绝,而是让胡虏各部族保持均势。这样他们就会彼此克制,不能够威胁大唐。”皇上笑着说:“可惜你只是个内官,要不然你也能建功立业。”太监说:“虽然不能建功立业,小的也非常知足,小的家中大多数人都死于隋末的战乱,父母那个时候不能够想到我能活到这把年纪,现如今衣食无忧,能够与天子朝夕相处。”皇帝说:“朕担心的是这样的太平局面能不能维持的下去?”

太监说:“只要陛下以及陛下的子孙,能够保持贞观初年的样子,大唐的太平局面就能够一直延续下去。”一听这话,皇上笑着说:“是不是连你都想说朕不如从前了?”太监说:“隋文帝早年的时候,提拔了很多人才,让这些人发挥所长,才有了开皇之治。隋炀帝早年的时候也意气风发,可自从他到了江都,整天闷在深宫,不愿意面对天下,最终身死国灭。古代很多盛名的君主都没有办法善始善终,陛下能够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很难了。”皇上说:“你觉得朕在哪些方面不如从前了呢?”太监说:“从前陛下慎杀,可最近被杀的刘泊和张亮,一个只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一个只是因为养了一群假子,他们只是有谋反的嫌疑,并没有谋反的事实而丢了性命。”皇上说:“难道真要等到他们一定真的谋反了,才能够处罚他们吗?”太监说:“不是处罚,是杀了他们。”

皇上说:“那你倒是说一说朕杀掉他们坏处到底在哪里?”太监说:“贞观初年为了做到慎杀,但凡是命案,只能依法处决,不能因为陛下一怒就杀人。或许陛下这么做有自己的考虑,可这么一来陛下之前维持的胜杀局面就被打破了,如果后世的君王也不能做到慎杀,也一怒杀人,那么隋炀帝时期的局面,岂不是又要重现了吗?”皇上陷入了沉思,又说:“除了这些,朕还有做的不妥的地方吗?”太监说:“这样的问题陛下应该去问谏官,小的只负责陛下的饮食起居。”皇上说:“朕与你之间不只是君臣,应该还有些私交吧!你就念在朕与你还有一些私交,你就告诉朕还有哪些不足之处?”太监说:“陛下喜欢狩猎,对陛下来说这无可厚非,因为陛下毕竟是武将出身,可是每一次出猎花费甚巨,百姓的负担就骤然加重。不仅如此,陛下虽然不像隋炀帝那样,喜欢到处巡游,但巡游也是有的,而且不能算少。”

皇上说:“虽然朕也外出巡游,但也尽量不惊扰地方,而且朕也不是那么讲排场。”太监说:“本来皇上到宫外看一看,有助于了解民情,只不过每一次皇上出去,事先必定有各种安排清水泼街、黄土垫道,皇上又怎么可能看到民情呢?皇上能看到的只是粉饰太平。而且皇上在位这么多年也新建了不少宫殿,在陛下看来这不算什么,但陛下可曾想过行宫之中,随便取下个什么物件都已经足够寻常百姓几辈子生活了。”皇上说:“不至于吧?”太监说:“陛下有所不知!同样的东西民间一个价,到了宫里就是另外一个家,从古至今都是如此。”皇上说:“不管什么东西,凡是沾上御用儿子都涨价了?”太监说:“正是,陛下的御用之物要经过好多道手续才能送到陛下的宫中,凡是参与其中的人都要获利。”

皇上说:“你有没有从中牟利的?”太监说:“臣是无根之人,没有亲戚也没有子孙,就算臣攒下了万贯家财,将来又能给谁呢?”皇上说:“这么说宦官都不贪财?”太监说:“刀子可以切掉男人的根,却不能切掉人的七情六欲。”皇上点点头说:“你把话分两头说,真是比泥鳅还要滑。”太监说:“在这深宫之中讨生活,没有泥鳅一样的本事是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的。”皇帝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相对比较悠闲轻松的日子,有一次皇上路过一个地方,前面侍卫从树林之中发现了一个人,腰中竟然挂着一把横刀。问清楚缘由,原来这个人正在树林之中,忽然听说皇帝的銮驾来了,因为回避不及,只好藏在树林之中不敢出来。皇上说:“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很多人都要掉脑袋,朕不怪罪你,你走吧!”那个人感恩戴德,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不久之后又出了意外,有内侍在清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御衣,有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皇帝,那些人被带到皇帝面前,看着他们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面如土色,皇上说:“这里没有玉石,朕不怪罪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不久之后,前方传来了捷报。就在这个时候,御医发现皇帝的病情又有恶化,而且有了新的病症。他们一个个神色慌张,皇上说:“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朕不会怪罪你们。”于是他们当中最年长的一个人说:“陛下患的可能是风疾。”一听这话皇上也感觉凉了半截,说:“确切吗?”对方说:“误诊的可能比较小,请陛下一定要慎重对待。”皇上点点头说:“你说吧!这病情需要注意些什么?”

对方说:“风疾非常不适合居住在潮湿闷热的地方,所以暂时不要去太极宫。”皇上说:“隋朝的太和宫在终南山,在那里长着许多千年古木,气候非常宜人,要不朕就去那里养病吧!”有司在接到旨意之后,立刻调拨大量的人来到太和宫。且不说他们在这里如何忙碌,只说这一段时间高句丽越来越不安分,长孙无忌说:“这个盖苏文还真是个人物,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能看清形势。”褚遂良说:“师徒觉得应该怎么办呢?”长孙无忌说:“不打怕是不行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它灭了新罗。”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东宫,房乔也在。皇嗣说:“三位相公,我们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陛下呢?”房乔说:“盖苏文怎么就如此的执迷不悟呢?我听说了,高句丽的百姓现在过得非常的艰苦。”长孙无忌说:“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你就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房乔捋着胡须说:“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打,但是陛下不能亲征了。”长孙无忌表示赞同。

房乔说:“ 陛下还没有返京,在这期间我们要准备两件事,第一是准备军粮和器械,第二是制定作战的方略,第三要拿出陛下没办法拒绝的理由。”不久之后行在传来了消息,说陛下患上了风疾,皇嗣一下子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长孙无忌平静的说:“这样吧!我们派个人去那边了解详细情况。”于是褚遂良火速赶往行在,先没有去见皇帝,而是去见了御医,了解了情况再见皇帝,在他看来,御医有可能对皇帝隐瞒了病情。他果然没有猜错,那位年纪最长的御医皱着眉头说:“风疾是非常致命的病,目前我们只有办法延缓病情恶化,再就无能为力了。”褚遂良说:“这些你们没有告诉陛下吧?”对方说:“陛下问我们不能不说,但也不能不有所保留。”褚遂良点点头说:“你是个识大体的人,记住再有人问陛下疾病的详情,半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之后来面见皇帝,两个人都非常的感慨,皇帝看上去更加憔悴了,脸色蜡黄,眼神涣散,可他身上仍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人望而生畏。褚遂良说:“陛下的病情一刻也不能耽误,请陛下回宫吧!”皇上说:“御医说了,暂时不能回太极宫居住。”褚遂良说:“我们已经尽最大的力尽快将太和宫修缮完毕。”皇上说:“在返京之前能做到吗?”褚遂良说:“大家正在尽全力完成任务。”果然就在皇帝即将抵达京城之前,长孙无忌让人派人送来消息,对太和宫的修缮已经完成了。皇上非常的高兴,给这一座宫殿,重新命名为翠微宫。然后住进了新宫,这里的确气候宜人,皇帝的病情很快就有了令人惊奇的好转。皇上说:“朕要好好的奖赏这些御医。”御医们磕头致谢,每个人领了一百匹绢回家。

不久之后皇上在翠微宫设帐听政,一听说高勾丽莫离支盖苏文仍旧不知悔改,皇上说:“朕打算再一次出征,朕就不信踩不平高句丽。”此言一出,底下鸦雀无声,很显然,几乎所有的人都反对皇帝这么做。皇上看着房乔,房乔看着长孙无忌,而长孙无忌看着褚遂良。皇上说:“你们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吗?”长孙无忌说:“陛下龙体虚弱,还能经得起这样的远征吗?”皇上说:“大丈夫何惧马革裹尸?”长孙无忌说:“陛下是天子,怎么可以诚匹夫之勇,而致天下苍生于不顾?”这个时候气氛变得极为僵硬,长孙无忌说:“其实在陛下回来之前,政事堂已经反复议论过这件事,如果陛下亲征,兴师动众,必定会耗尽山东之民的储蓄,百姓没有了生计,势必大乱又起。而高句丽不过是小国,只需出动偏师骚扰,就能让他们疲于奔命,他们时刻处于战争之中,必定会耽误农时,而农时衣物必定造成粮食短缺,到时候国中必定大乱,我们可以极小的代价平定高句丽。”

一听这话皇上非常的高兴,说:“原来房先生早有安排,说说看你准备如何应对此事?”房乔说:“臣的想法是让牛劲达率军讨伐高句丽,李世勣率另一支兵马作为策应。”皇上说:“你就不担心他们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吗?”房乔说:“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虚实实、神鬼莫测,如果他们觉得我们并不是真的进攻他们,我们就真的去打,如果他们集中兵力来对付我们,我们就打他们另外一个地方。总而言之只要他们的兵力集中了,我们就避开,只要他们的兵力分散了,我们就攻击。”皇上说:“那要是他们主动攻击咱们怎么办呢?”那个时候房乔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如果是这样,他们的都城必定防备空虚,我们就可以趁机袭击他们的都城。”

第68回苗山幽自诩登徒子颜师古写就王会图175徐嘉尚献上言事疏 李卫公出任黜置使232慕容纯辅主登汗位侯君集领兵平王城116交涉失利无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258闭门不纳勅使待明依山建陵后世之规212慕容伏允亡命碛中胡虏巨奸死于马下152居命处运存乎天数 争名逐利近于人情第26回太上皇深宫辞旧岁赵德言草原逞奸才334诛君集不幸累魏征诈胡虏皇上不循古第88回林邑王献珠进妄言李大亮请旨停捐献第64回贞观皇上四请宾王李靖将军狼山之会295傅令公锐意破正门西胡虏南北分两门第33回弘文馆学士治经典社稷坛天子祈丰年第21回观音婢豪言激将士魏夫子自叹命难违302陈仓县尉杖杀鲁宁栎阳县丞请止游猎342萧特进留守洛阳宫高士廉佐嗣定州地279邓世隆表请集上文魏夫子直言引自省313李世勣还朝掌兵部真珠汗趁虚击思摩174颉利可汗身染重病 大唐天子忧心而伤第60回白肥儿出力护社稷杜如晦劳心为太平136议纵横孤立吐谷浑 奔所往朝觐女王谷202挥舞霜刀清理羌寇扫除积雪以诚祀天226深入观想沉迷幻觉放下分心禅灯虚明第十回惧内忧天子杀废帝 惮功臣雄主失人心333纥干承基告发谋逆贺兰楚石检举阿翁269苗山幽远走西南国白毛怪着力害苍生304十一月天子祀南郊丙子日太常拟大礼127幸温汤天子问知政延王位行善德继真平第56回老相国率众平羌乱少年郎反叛受大刑116交涉失利无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239番邦监国提前卸任河源郡王遣子来唐266敕二子都督安与秦奉圣旨修剪旧律令202挥舞霜刀清理羌寇扫除积雪以诚祀天363郭孝恪轻敌死贼手金春秋请旨改服章207南路军穿越逻真谷贼偏师大败寺海平152居命处运存乎天数 争名逐利近于人情262萧玉蓉孝心致险境苗山幽念佛祷平安第70回去漠南虎口脱危险到年底诸事尽繁忙352李世民著书成帝范中书令病重谢红尘第32回阅野闻江湖是非起遣宫女去阴以调阳第56回老相国率众平羌乱少年郎反叛受大刑343岑文本军中染暴疾李世勣进兵拔盖牟196皇甫德上书言主失高季辅以礼正宗室131姚思廉请止新出行 苗山幽误入拜女教第43回智显受封法雅夺号圣德彰显上皇蒙羞226深入观想沉迷幻觉放下分心禅灯虚明第48回尽礼数顺理而正心修人事遵道而贵己272銮驾抵达东都洛阳王圭光临李泰府邸346孙伏伽六条察四方李卫公小心答上问第97回鞠文泰游历东西市李世民献俘大安宫320拒忠言皇上又自惭委良吏孝恪巧扶御第47回明彰己德调和阴阳暗记恩仇荡除尘垢325崔仁师论律从轻罪魏夫子言道说治平205魏夫子御前论周齐苗山幽树下说佛法第45回祖孝孙考古复雅乐萧玉蓉抱膝叹飘零241孙思邈烹茶待来客袁天罡弹指话文王297国子监名儒行讲论华清池上谕访大德100大匠窦奉旨造新宫张蕴古执法得横死123一时说事书生感伤 孤僧圆寂俗人寻骨第53回南山寺驱逐苗山幽太上皇梦游两仪殿329旧功臣图画凌烟阁齐王佑亲佞生反心337春三月皇上论名将夜子时大家答谏官第93回袁天罡晓言人间事苗山风入幕宾王宅257宫司上奏遗作示君言事者流多相谗告109盼世上人能尽其用 览山川物皆有所哀152居命处运存乎天数 争名逐利近于人情243老相公故作闲散状大居士骑驴陇上游338岑文本获封中书令郭孝恪俘虏焉蓍王221苗山幽游荡至庙门老法师失言惹灾祸339玄奘法师回归长安洺州刺史见驾行在第44回人无所依妖法时兴万事有常偶有跌宕162苗山风介入盗蚕案 杨铁超奉命来敦煌208曼头山孤儿斩名王赤水原李靖诛残虏229无常横死小龟寿尽大道流行心何能依第56回老相国率众平羌乱少年郎反叛受大刑277高士廉率为氏族志贞观帝西游砥柱山348莫离支遣使献二女薛延陀叛唐致家亡266敕二子都督安与秦奉圣旨修剪旧律令176查命案偶然失旧部 争功劳记杀老将军第87回李思摩爵封怀化王李卫公官拜右仆射第41回蝼蚁命莫有治世心无用人何谈慷慨志第28回李玄霸延嗣续香火封德彝事败奔西天第71回在碛口发现敌踪迹居九重览疏断万机103魏夫子御前陈心迹 隋烈士英魂还故乡第73回伊苏尼失颉利失蹄京兆风华房杜染疾第86回改军制侯李二虎斗逞性情萧瑀丧职官358王玄策借兵教天竺萧相公病死入冥国第30回筑台求雨祈福避灾反躬罪己噩梦不止182李淳风惊闻坏消息 孙思邈营救老相识198同门兄弟对酒谈心异域主仆仰望日月第39回长孙无忌顺时去位皇上悔过怒吃蝗虫第一回苗怀仁外出奔晋阳 拓跋燕承恩置南厢346孙伏伽六条察四方李卫公小心答上问第十二回刘文静行年犯灾星窦建德英雄至末路163工部主事潜入北曲 大理寺丞亲赴敦煌156二位路人御前辩论 两次赦免群臣争执257宫司上奏遗作示君言事者流多相谗告302陈仓县尉杖杀鲁宁栎阳县丞请止游猎第34回魏夫子谏止伐岭南太上皇率藩繁多让298党仁弘罗窦击反獠流鬼国遣使朝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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