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陈仓县尉杖杀鲁宁栎阳县丞请止游猎

听见魏征这么说,皇上说:“你也不用这么说嘛!这些人虽然不及你见识深远,但也是出于一片赤诚。朕不照着他们说的去做就行了,但也不想过于贬低他们。”魏征说:“孔子曾经说过,为上智与下愚不移。”闻听此言,皇上更加觉得不是滋味,说:“老子曾经说过,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爱其师,不爱其资,是为大谬。”魏征说:“陛下所谓上智与下愚不移,是指追求智慧,追求觉悟,与那些沉溺于各种需求而甘愿被蒙蔽的人,就如同泾河与渭河一样容易分辨。上智于下愚不是说人的资质,而是说人的选择不同,每个人都执着于自己的选择,而不会改变。”皇上说:“魏夫子,朕知道你是一直反对封禅的?朕也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古人还要把这样的典礼流传下来呢?孔子在编撰《春秋》的时候,把那些不好的东西都删掉了,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把封禅给去掉呢?司马迁也是有识之士,他为什么也要把封禅的细节写进去呢?”

魏征说:“《史记》关于尧舜大禹的记载是非常模糊的,而对于秦始皇汉武帝封禅的细节记录的非常的清楚,特别是汉武帝封禅,他可以说是见证人。”皇上说:“你说朕的功德比不上秦始皇与汉武帝吗?”魏征笑着说:“臣只是想提醒陛下,秦始皇到了晚年的时候非常的昏聩,以至于驾崩之后,嫡长子没有办法顺利继位,反被奸人所害。继位的胡亥也不是什么贤人,在赵高的指点之下,几乎自灭满门,终于二世而亡。汉武帝在取得文治武功之后,执着于追求长生不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计代价地折腾,最终皇后与皇嗣双双自尽。要知道当时的卫氏家族曾经给汉朝带来了无上的荣耀,落得这样的下场,着实让人感到唏嘘不已。”皇上说:“朕知道?你一直担心朕不能善始善终。”魏征说:“其实陛下这些年已经松懈很多了,这是因为随着陛下所积累的功德越来越多,陛下也就变得越来越自满,乐极悲生的故事在过去发生了太多次,希望陛下能够汲取教训,好自为之。”

皇上说:“你说这应该如何回应荆王元景的这一封请求封禅的奏书呢?”魏征说:“其实这并不需要特别的修辞,只需直接写上不准两个字就行了。”皇上立刻拿起朱笔在上边批了不准二字,说:“魏夫子,你看这样行吗?”魏征说:“陛下,每逢有人请求封禅的时候,陛下就要心动一次,这说明陛下的心志并不够坚定,臣希望陛下有生之年都不要做这样的事,甚至希望大唐的国君都不要这样做,封禅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为了粉饰太平,其实如果天下真的太平,百姓真的安了,有何须这样装点呢?”皇上说:“魏夫子,你提的要求太高了,朕也担心自己做不到。”魏征说:“这些年,陛下虚心纳谏,很多进谏的人得到了陛下的奖励。良好的风气已经形成,陛下严于律己,能够善始善终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皇上说:“你说的没错,朕尽量吧!”明日一早太阳刚刚升起,皇上开始批阅奏章,就在这个时候刑部尚书来到御前,说:“陛下,有一件事臣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特来向陛下请教。”皇上说:“你说吧,朕恕你无罪。”刑部尚书说:“陛下,折冲都尉鲁宁在陈仓县被捕了。”皇上说:“知道是因为什么被捕吗?”刑部尚书说:“目前不是很清楚,不过臣已经派人去问了。”皇上说:“再派一个人去,务必要把原因问清楚,不过也无需太过于担心,一个堂堂的折冲都尉,量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刑部尚书说:“陛下这样说可真的就错了,别人曾不敢乱说,陈仓的县尉是一个叫刘仁轨的人,据说此人铁面无私,要是鲁宁真的犯下什么罪,他绝对不会姑息,现在他被捕了,肯定是犯了什么事。”

皇上说:“那也没必要太担心,你不是说刘仁轨铁面无私吗?那就意味着他不会滥用刑罚坑害好人。”刑部尚书说:“臣担心的不是这个,臣担心的是鲁宁这个人身为折冲都尉,在军中向来说一不二,养成了这么个习性,到了公堂之上难免会有些傲慢,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激怒了刘仁轨,后果就难以预料了。”皇上说:“就算是有什么事理之处,又能如何呢?横竖都得依法行事。”刑部尚书路锥脸苦笑,说:“这个刘仁轨是个混不吝,从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达官显贵已经有不少了,这个蛮横惯了的鲁宁撞在他的手上,真的是凶多吉少。”皇上说:“那你不用在这里耽误了,赶紧去安排吧!鲁宁是有过一些军功的,千万不能让刘仁轨杀了他。”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信,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县尉,真的敢随意杀人吗?而且杀的是比他的官位还要高的折冲都尉。

刑部派出的第一个人来到陈仓之后,不敢有片刻迟缓,先去大牢探视,遭到了衙役的阻拦,之后跑去见刘仁轨,说:“刘县尉,我去探视鲁宁为什么被衙役阻拦呢?”刘仁轨不慌不忙的说:“现在他的案子还没有审完,你去探视多有不便,等案子判下来之后你再去吧!”对方说:“你知道我是哪里来的人吗?你敢跟我这么说话。”刘仁轨挺直了腰板说:“不管是谁来了,我都这么说话。”对方从腰里取下腰牌,举起来在刘仁轨的面前晃了晃,冷冷的笑着说:“告诉你,我是刑部派来的,你一个小小的县尉敢阻拦我探视折冲都尉,你不觉得你的胆子有点太大了吗?”刘仁轨笑着说:“不管你是哪里派来的,只要妨碍到我办案,我就不可能让你探视鲁宁,而且我告诉你,大狱之中没有折冲都尉,只有嫌疑犯。”

就这样对方拿刘仁轨一点办法都没有,没过多久,刑部派出的第二个人来到了陈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刑部先后派出两个人来到陈仓,这让刘仁轨感到鲁宁这个人背景不是一般的深厚。可越是这样,他越要为百姓伸张正义,于是越不把刑部派来的人放在眼里。这一次派来的是一位文官,刘仁轨见到他赶紧插手行礼,对方立刻还礼,说:“刘县尉,我受刑部尚书的委派,前来监视刘县尉审理折冲都为鲁宁一案。”刘仁轨不慌不忙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有你在现场,我就更有底气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秉公执法,不管是折冲都尉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敢违反大唐的法令,我一定会严惩不贷。”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向对方示威,刘仁轨所表现出来的气势,让对方有些不适应。

这个时候刑部尚书莫名的感到不安,旁边刑部侍郎说:“何故感到不安?”刑部尚书说:“可能你已经知道了,折冲都尉鲁宁落到了刘仁轨的手里,这个刘仁轨是一个不知道人情世故的主儿,鲁宁落在他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刑部侍郎说:“这么说鲁宁这一次真的犯了什么大案?”刑部尚书说:“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案子应该不大,问题是这个鲁宁在军中向来说一不二,骤然间有人把他抓了起来,肯定气愤难忍,要是他有什么失礼的举动,激怒了刘仁轨,后果就难以预料了。”刑部侍郎一脸的不屑,说:“一个小小的县尉,能让堂堂的刑部尚书如此的紧张,我现在也相信他不是个一般人。”刑部尚书说:“很快你就知道这个刘仁轨不是吃素的了,过去死在这个人手上的达官显贵已经有很多了。”刑部侍郎说:“他这么做难道就没有人找他的麻烦吗?”刑部尚书说:“这种人也就是赶上了现在,如今贞观皇帝在位,哪个达官显贵敢胡来呢?”刑部侍郎说:“难道这个刘县尉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触犯王法的事?”刑部尚书说:“一个人但凡有什么把柄在别人的手里,也就不能这么硬气了。”

晌午时分,刘仁轨坐在大堂之上,两边竖立着十根五色大棒。这刘仁轨一副书生的样子,身材消瘦,但是目光坚定,一排手里的惊堂木说:“待人犯鲁宁!”没过多一会儿两位衙役就把鲁宁压了上来,只见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折冲都尉,这个时候穿着红色的囚衣,脖子上带着木架,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铁镣,光着脚,脚腕上有铁镣刮出来的血印,一见刘仁轨,鲁宁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用手一指,破口大骂,说:“你算什么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知道吗?老子是秦府的旧兵,曾经追随陛下浴血奋战……”刘仁轨不慌不忙地说:“我不管你是哪里的旧兵,只要你是大唐的臣民,就应该知道大唐的律法是一定要遵守的,凡是敢触犯王法的人,饭在我的手里一定会被严惩。”

刘仁轨寸步不让,两位刑部派的人面面相觑,同时在心里打鼓。鲁宁说:“你跟我说大唐的王法,你听说过一个县尉来审折冲都尉的吗?”刘仁轨说:“你不是没有听说过吗?现在我就让你听说一次。”看着刘仁轨坐在那里嚣张跋扈的样子,鲁宁实在是气愤难忍,于是一张嘴把自己记忆当中所有的脏话一下子都说了出去。当时在大堂外边还有很多百姓在看着,这个时候鲁宁越来越得意,竟然扯着嗓子说:“你不是有执法吗?你能拿老子怎么样?”这个时候那位刑部派来的文官赶紧冲到鲁宁的面前,说:“请鲁都尉务必冷静,这件事自有上边的人定夺。”

鲁宁一听这话,一把将那位文官推开,对刘仁轨说:“姓刘的你刚才听见了吗?这件事有上边的人定夺,你一个小小的县尉还不够格。我知道你这个人向来喜欢在百姓的面前装作铁面无私的样子,可是今天老子就是违法了,你能拿老子怎么样?”刘仁轨面色铁青,手都在那里发抖。那位刑部派来的文官一看不对劲,赶紧来到刘仁轨面前,说:“刘县尉,鲁都尉是一个粗人,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刘仁轨说:“你知道大堂是什么地方吗?在这个地方只有亡法,没有人情。”然后示意左右把这个人拉到一边。刑部尚书忽然感觉右眼皮猛烈的跳了起来,他赶紧用手按住右眼,说:“完了,刘仁轨肯定把鲁宁杀了。”一听这话,刑部侍郎被吓了一跳,说:“不至于吧!他真的敢杀折冲都尉?”刑部尚书说:“不信等消息吧!应该很快就会传到这边来。”果然,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有飞鸽传书过来,上面有一张纸条上写着,折冲都尉已经被杀。刑部尚书瘫坐在地上脸色腊黄,用颤抖的声音说:“这可怎么向陛下交代呢?”

刑部侍郎说:“实话实说吧!反正该做的咱们都已经做了,刘仁轨胆大包天,咱们也没有办法。”刑部尚书来到大内,如此这般一说,皇上一下子就愣住了,过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瞪圆了双眼说:“什么?他敢杀朕的折冲都尉?”立刻下旨要杀了刘仁轨,嘴里不停的说:“敢杀朕的折冲都尉?”眼角泛着泪花,这个时候魏征就在旁边,说:“要杀这个人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如这样先把他押到京师,把这件事情的每一个细节都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皇上说:“对,朕也要好好的会一会他,敢杀朕的折中毒唯,真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英雄豪杰?”刑部尚书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魏征在一旁示意他出去,刑部尚书一拱手走了。

皇上以为卫生就要说出一番大道理,结果为争一个字也没有说一共手也走了。入夜之后,皇上在龙榻之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想起鲁宁的音容笑貌,他感到非常的难过。时光荏苒,鲁宁被带到了京师,先关在大理寺的监狱里。一般来说,案犯是没有机会直接面见皇帝的,可这一次刘仁轨杀了当年秦府的亲兵,现如今又是堂堂的折冲都尉,竟然下旨要见刘仁轨。不久之后,刘仁轨穿着囚衣来到了御前,碰巧魏征又一次在御前。一看见刘仁轨皇上就怒不可遏,流着眼泪扯着嗓子说:“你敢杀朕的折冲都尉,你有种朕就杀了你为他偿命。”刘仁轨毫无惧意,像一根铁柱子一样站在那里,从容说:“陛下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他吗?”皇上一挥手说:“朕现在不想知道了,只想杀了你,为他偿命。”

刘仁轨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当时在大堂之上,鲁宁当着百姓的面羞辱我,我实在气愤不过就杀了他,陛下要杀了我,为他偿命,我无话可说。”皇上瞪圆了双眼说:“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朕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在雁门杀过人了,从晋阳起兵开始,直接死在朕手里的人不下千人,你一个小小的县尉,敢在朕的面前跋扈?”这个时候魏征忽然说:“陛下知道隋朝是因为什么灭亡的吗?”皇上被着没头没脑的一问给搞懵了,也来不及思考,随口就说:“因为什么?”魏征说:“因为隋朝的百姓太嚣张了,他们敢欺凌隋朝的官吏。”这么一说,皇上一下子感觉自己浑身都没劲儿了,刘仁轨的形象在这一瞬间变得光辉高大起来,皇上看了看魏征,又看了看刘仁轨,说:“朕早就听说你能公正执法,这一次眼见为实,这样吧!你就去栎阳做个县丞吧!”从有可能掉脑袋到升官,这个变化让刘仁轨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御前,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眼睛里闪着泪花语,带哽咽的一边朝皇帝行礼,一边说:“臣一定忠于职守,不辜负陛下的托付。”

消息传出之后,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都呆住了,刘仁轨进去的时候穿着囚衣,出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官服,看上去显得非常的精神。引得众人无不侧目,刑部侍郎说:“真是出人意料。”底下一位白头发的官员说:“我听说了,刘仁轨在灭君的时候,魏征就在旁边。”一听到魏征在旁边,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他在旁边这件事就能解释的通了。刑部尚书说:“我不知道这样处理刘仁轨一案到底是好还是坏?折冲都尉鲁宁,当年可是陛下的亲兵。”另一个官员说:“唉,说到底谁死了谁委屈!”不过事后皇上还是派人给鲁宁的家里送去了钱财,鲁宁的儿子说:“都怪那个魏征,要不是他,皇上一定已经把那个刘仁轨给杀了。”

被派去送钱的内官说:“陛下说了,做天子有做天子的难处,希望你们能够谅解。”鲁宁的儿子说:“我们不怪皇上,皇上是向着我们的,要怪就怪魏征。”内官说:“这样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魏夫子深受陛下的尊重,你们这样说容易引火烧身。陛下的难处你现在可能还理解不了,以后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在朝中做官,慢慢你就能知道陛下的难处了。”不知不觉已经快到秋天了,秋天是狩猎的季节。皇上打算去同州狩猎,就在即将准备妥当的时候,刘仁轨的一道奏疏送到了大内。内官说:“陛下,刘仁轨受皇恩不但免死,还升了官,不知道这一封奏疏能不能对得起陛下的信任?”皇上看了看那位内官,把奏疏打开了。

上面的大致意思是:今秋同州遇到了难得的丰收,这个时候皇上来同州狩猎,百姓们又要被征去又是修路又是架桥,一定会耽误百姓收割庄稼,如果陛下能够适当延后狩猎的时间,做公益和私利都能够得到保全。

看完之后皇上说:“看来让他做栎阳县丞委屈他了。”立刻下令,让刘仁轨做新安县令。与此同时皇上又降下旨意,狩猎的时间延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同州的百姓无不欢喜,明日举行朝会,皇上让人把刘仁轨的奏疏当着众人念了一遍,然后皇上说:“同州大大小小的官员有很多,了解同州情况的在京官员也有不少,却只有刘仁轨一个人少了这样的奏疏,可见他是真正关心百姓生计的人,朕深感欣慰。”之后看到魏征坐在人群当中,皇上说:“在这件事情上魏夫子有很大的功劳,如果不是他这可能已经把他给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坐在御座上的恐怕就是桀、纣、隋炀帝了。”之后皇上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忍不住冒出冷汗。

而这个时候,荆王元景因为请求封禅的诏书被驳回而倍感沮丧。我说:“殿下,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皇上在内心里还是想去封禅的,只是朝中有一些人极力反对,陛下不得已才驳回了你的请求。”荆王说:“这个道理我又何尝不知?我只是觉得连陛下都拿他们没有办法,我又能怎么样呢?”我说:“其实殿下也知道封禅是不对的,可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个时候荆王元景瞪圆了双眼,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慌不忙的说:“殿下之所以上书请求封禅,并不是真的主张封禅,而是想用这种方法彰显陛下谦让的美德,同时也让天下人知道陛下的功德已经超过那些有过封禅之举的皇帝。”此言一出,荆王元景立刻嬉笑颜开,说:“你说的太对了,这就是寡人的意思。”一边说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殿下,只要我的这番话散布出去,天下人都会觉得殿下乃是当朝之贤王。”

245见凉薄无分俗与道阅风华膜拜花中王284李元轨贤能无所长刘处士置酒会骚客302陈仓县尉杖杀鲁宁栎阳县丞请止游猎204天子孝心不斩良臣黔首心愿赦免罪囚第91回览圣迹更知三教语见众生皆是平凡人284李元轨贤能无所长刘处士置酒会骚客349萧相公忤旨不出家高士廉病重谢尘世第32回阅野闻江湖是非起遣宫女去阴以调阳第36回显德殿良臣论吉凶保育房比丘说善恶177苗山幽遭遇雪上霜 李淳风解说风里浪250房玄龄上书请旨意孙思邈妙手难回春218宗室姻亲出镇北门西域浪子梦回长安311上天示警旨停东封皇嗣失德宠溺宦官第十八回李世民谏言迁都事观音婢泪语释上疑第七回隋炀帝英雄至穷途 唐国公顺势登大宝第26回太上皇深宫辞旧岁赵德言草原逞奸才第61回孙思邈庐中语病理苗山幽林间闻箴言355苗山幽朝见叶子柒惠恩善挑战陆一蝉329旧功臣图画凌烟阁齐王佑亲佞生反心第32回阅野闻江湖是非起遣宫女去阴以调阳第99回一心护主李纲病故修建新宫戴胄请止270显仁宫皇上责官吏白石厅郎中刺川王111龙波失礼刑场滴血 贤妻助夫度过心劫339玄奘法师回归长安洺州刺史见驾行在261权万纪失言丢官位孙思邈诈病请门徒148执节杖唐俭又出使 访泽国官员欲殉身第28回李玄霸延嗣续香火封德彝事败奔西天172弥勒院推举新住持 甘露殿上书谏天子268刘德威一言平断狱川之代即位潘森南308房玄龄随驾幸洛阳李淳风问道在青院163工部主事潜入北曲 大理寺丞亲赴敦煌261权万纪失言丢官位孙思邈诈病请门徒282设国宴皇上问二臣分权势大家厚两子195深宫里帝后起争执在御前群臣论大礼322真朱可汗尚唐公主契苾何力返回长安330罗石头直言谏李佑杜行敏阴谋执齐王第59回落魄马周进入长安失意颉利深夜遇袭130河南北千里走黄汤 九成宫皇上往避暑第十二回刘文静行年犯灾星窦建德英雄至末路285三国合谋共伐焉耆一阳初升敬答太清280虞世南因病谢红尘高士廉进位右仆射第80回论往昔前事皆落空说来年此生成追忆243老相公故作闲散状大居士骑驴陇上游122苗山幽深山开学馆 唐皇帝南郊祭上天327褚遂良请缓封皇子侯君集怨愤生异心266敕二子都督安与秦奉圣旨修剪旧律令第33回弘文馆学士治经典社稷坛天子祈丰年242房玄龄革职归田园苗山幽相逢说王事167未商量迎娶张寡妇 有逆缘请教李摩诃235高士廉后饮屠苏酒孙思邈熬制雪香丸190李卫公白发领三军 隋外孙上书乞归顺第69回卢夫人知心劝夫婿鞠文泰举酒送唐僧第63回突利可汗来朝天子马周上书以利主君第57回苗山幽提刀赴边塞白肥儿酒后论功名187赵德楷出使遭囚禁 王神机见面问吉凶247乳母进言请求换新东宫辛苦厌倦礼法第十五回王世充客舍遭横祸李建成奇谋定山东第23回琵琶女自究穷音理庞相寿去官养天年111龙波失礼刑场滴血 贤妻助夫度过心劫310唐尚书奉旨诛宣王李承乾谋杀于詹事第21回观音婢豪言激将士魏夫子自叹命难违177苗山幽遭遇雪上霜 李淳风解说风里浪227悟人生此行多惨淡饮黄汤局中多颇凄凉277高士廉率为氏族志贞观帝西游砥柱山第94回苗怀仁蒙主赐祭肉房玄龄卜卦问前程第四回新婚夫妇琴瑟和鸣 天命所致潜龙出水334诛君集不幸累魏征诈胡虏皇上不循古226深入观想沉迷幻觉放下分心禅灯虚明228遇卢生大谈养生术盼方士多言命早夭296春正月上幸魏王第夜午时君梦国子监154苗山幽行情日渐坏 蓝毘尼远路初登程202挥舞霜刀清理羌寇扫除积雪以诚祀天第十二回刘文静行年犯灾星窦建德英雄至末路271粉色军团支援凶邪西南之民抵御外侮323盖苏文手刃其王武李世民岐阳宴旧臣321宇文士及疑是小人慕容幽兰觅挥鞭自持321宇文士及疑是小人慕容幽兰觅挥鞭自持310唐尚书奉旨诛宣王李承乾谋杀于詹事第33回弘文馆学士治经典社稷坛天子祈丰年第44回人无所依妖法时兴万事有常偶有跌宕200高昌新中藏壮志大比丘南下散妖言325崔仁师论律从轻罪魏夫子言道说治平121致厚礼番邦显诚意 去深情寒士保尊严205魏夫子御前论周齐苗山幽树下说佛法第37回义安王兴兵清君侧李世民杀鸡儆群猴281山獠反叛残杀刺史官军出动击破贼军149推美于上事功不居 耍尽心机维持气势189段志玄领兵出西域 天柱王奇计袭凉州154苗山幽行情日渐坏 蓝毘尼远路初登程260魏王泰骄横诬群臣今皇上言法不多变第45回祖孝孙考古复雅乐萧玉蓉抱膝叹飘零第42回苗山幽北上收骸骨萧玉蓉南下祭祖宗261权万纪失言丢官位孙思邈诈病请门徒第48回尽礼数顺理而正心修人事遵道而贵己116交涉失利无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第50回高皇帝泪洒临湖殿三野老动情寄江声303李元景再谋封禅事禄东赞奉命请婚期304十一月天子祀南郊丙子日太常拟大礼135张公瑾一病死襄州 大可汗举国请内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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