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初月

“澈,听说前两天隔壁班有个女生给你表白了?”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搭着一个不比他矮多少的女生的肩膀,一脸笑嘻嘻的。

“···嗯,我性取向很正常。”女生像是思考了几秒,才说道。

“噗!”男生捂着肚子笑个半天,“不是我说,兄弟,你看看你比咱大老爷们儿看着都爷们儿,要我是个女的没准也···”

“滚。”女生淡淡吐出一个字,侧身走开。

风澈抱着军事战略书,准备去上下一节课。她身高一米八二,在男生中都算得上高的了,理着干劲利落的短发,穿着深色卫衣,卫衣里面是为了训练穿的紧身衣,宽大的卫衣遮掩着胸部,倒显得和一个帅气的男孩子没什么区别。

她是C国大将风将军的独生女儿,从小就接受着严格的教育与训练,在格斗,机械,兵器等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今年她刚好满十八,考上C国最好的军事大学。

正当她走着,学校的警卫铃突然响起,并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恐怖组织潜入···大家快···”学校广播里传来警卫员断断续续的声音,随后在血液喷溅声中戛然而止。

风澈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立马往学校建立的应急躲避所赶。

这时,一声呼救传入风澈耳中,她侧头一看,是一个女生,被一个带着黑面罩的强壮男人以刀挟持。

那个女生,她认出来了,是前两天羞涩地递给她情书的那个女生。

风澈皱起眉,悄无声息地靠近。

“说,最高科研室在哪里!”男人凶狠地拿刀贴着女生的脖颈。

“我··我··不知道···”女生眼中含着泪,但却坚强地死守着机密。

男人像是很不耐烦,听见女生的回答,晃动手臂就要用刀划破女生的喉颈。

女生绝望地闭上了眼。

眼看锋利的刀刃就要逼近脆弱的颈动脉,忽地,

“叮”一声,男人手中的刀飞出去,风澈像一只黑豹扑了出来,将男人猝不及防地扑倒在地,狠揍了几拳。

她乘着空隙,看向女生,问:“你没事吗?”

女生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呆呆看着风澈狠狠地点头。

男人在短暂的晕眩过后,开始挣扎。

风澈与男人缠斗起来,男人身手不错,一个扫腿解开风澈的压制,紧接着一口气不喘又给风澈来了一拳。

风澈侧头将将躲过这一记重拳,反手抓住男人的胳膊,往身侧一扯,一个膝踢,正中男人腹部,男人痛苦地吼叫了一声,抓着风澈的肩膀想给她一个举摔,风澈双脚离地,却不慌不忙用脚夹住了男子的脑袋,迫使他松了手,接着一个扭身,将男子重重摔倒在地。

风澈死死掐住男人脖颈,控制他的行动,转头对女生说:“你现在试着联系校长,就说抓住了一个俘虏。”

女生忙不迭点头,打开手机拨通校长电话。

被压制的男子闻言,牙关忽然一动,像是咬碎了什么装置,紧接着,男子身上传来“嘀嘀嘀”的声响。

“不好!是人肉*弹!”风澈惊呼。

男子疯狂地大笑起来:“自由万岁!”

“你快跑!”风澈只来得及对女生说这一句话,这么近的距离,她自己死定了,但是女生还有机会活下去,她用身体牢牢锁住男人的身体,希望能降低一点爆炸的幅度,给女生一条生路。

爆炸随之而来,风澈在那一瞬还能看见火光,血肉,以及女生被火光照的通红的哭泣的脸。

————

在失去意识之前,风澈想了很多,想她死了,爸爸应该会很伤心,虽然爸爸对自己很严厉,但是她知道爸爸很爱她,无论多忙,都会在她生日那天抽空陪她。她想自己的那些朋友死党,还有那个女孩,不知道有没有事······

但风澈意识陷入黑暗没多久,她就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她有些疑惑,自己应该死了才对,怎么还会有痛觉呢?难道那么近的爆炸没有炸死她,她得救了?

她试着缓缓睁开眼,但眼前却不是想象中能看到的医院,而是一个有些破旧的茅草屋。

她小心地转了转手腕,能动,渐渐的她开始加大活动力度,很快便发现这具身体并不是她的。

她眉头皱起,一时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阵头痛侵袭,她的脑海中凭空多出了很多记忆。

这具身体主人名字也叫风澈,是柳条村一家普通农户的女儿,但早年间,因村里发过一次饥荒,父母双亡,只剩她一人和父母留下来的一些钱财,房屋与土地。

风澈生性惫懒,不愿去种地,导致本来肥力不错的良田就此荒废,这些年来,她挥霍父母的身后钱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

这次,因为去镇上酒楼吃饭而付不起帐被打了一顿,之后回家心情憋闷就把之前买回家的酒赌气一样地通通喝光了,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却没想到,就这样死了。

风澈用手揉了揉超负荷的头,这人应该是被打伤了内脏,又过量饮酒导致死亡,而自己不知道为何,机缘巧合占了她的身体。

而最关键的是,她从记忆中发现这个世界与她所在的那个现代世界,完全不同——是一个女子为尊的古代王朝。

女子是这个社会的领导者,男子处于弱势,且此处人的生理特征与现代人又有不同,女子的欲望比男子要强很多,而男子居然可以生育···

风澈花了一些时间消化了现在的情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阴差阳错地占有了这具身体,到了这个世界,但是总是要好好活下去···

她将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拿起床头摆着的一面小铜镜,一看,发现这人居然和以前的自己长得一摸一样,只不过脸色有些不好,很颓废的样子。

她心中暗想,难不成这人是另外一个时空的自己?

多思无用,她起身环视这间屋子,年久失修,屋顶都有些漏风,一扇木板门被风吹得“吱嘎吱嘎”响,她又循着记忆翻找了放着钱的柜子,只剩下十几个铜板。

她摇了摇头,现在连吃饭都是个问题了。

她换下沾满酒气的衣服,准备去自家地里看看。

父母给她留下了三亩良田,对于一般农家来说,已经能过上不错的日子了。但是这已经到了收成的季节,她的地里却光秃秃的,毫无生机。看着别人家金黄一片,她无奈地笑了笑。

“哟,澈子,今天怎么到地里来了?”正在旁边收着麦子的女人抬头看向她。

这人名叫张凡,是个和善热心的女人,平日里对身为孤儿的风澈很是照顾。

“张姨好。”风澈看着面前这个脸被晒得有些黝黑的女人,打了声招呼。

张凡看了看风澈家的那块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澈子,早和你说别荒着地,种些粮食,哪怕不卖到镇上,留着自己吃度日也好呀,你看看,你这···”她说着,从自己的篓子里捧了一大捆麦子出来,递给风澈。

“姐也帮不了你啥,这些麦子你拿着,自己留着吃。”

风澈愣了下,但还是收下麦子,并露出一抹微笑,真诚道:“谢谢张姨。”

张凡摆摆手,道:“和我还客气啥。”

风澈离了地,回家将新鲜麦子处理煮了饭,捡了两颗快烂的白菜炒了凑合吃了。她在想,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干过农活,要是现在开始学种地的话肯定也是来不及的。

不过刚听张姨说可以到镇上去卖粮食,想必这镇子离村子也不远,她倒不如去镇子里转转,说不定能找到份工作。

想好了计划,风澈放下心来,但她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于是直接躺在床上踏实睡了一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黄昏。

风澈醒后,才感觉舒服一点,她瞧了眼外面的天色,想着出门在村里转转。

这是个小村落,拢共才不到二十户人家,这时候大多户都在吃饭,吃的早的,现在已经在准备烧热水洗脸了。

风澈四下转转,将各家的位置与记忆对了对,想起了这村子后面还邻着一座山。月色正好,闲来无事,她便往山上走去。

山间草木相荫,月光稀稀落落地洒下,几声虫鸣却更显寂静。

她闲步走着,赏着夜色山景,却突然于一处枝叶阴影间发现一个人影,悉悉索索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她凑近了点,嗅到一股药香,垂眸一看,是一个衣着有些破旧的男子正背着个大篓子,弯着腰,可能是在摘拾些药草。

那男子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遂直起身子朝来人方向看去。

月色下,男子面容被草木阴影遮去大半,只堪堪露出了一双眼睛,然而,就是这双眼睛,像是将月光星辰通通揉了进去,清澈透亮令人一见难忘。

风澈不自觉摒住呼吸,心脏似乎停跳了一拍,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一时呆愣在原地。

男子看见她,却似乎有些慌张,他迅速低下头,抬起脚就要离开。

在他经过风澈身边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了过来,风澈侧头,果然看见男子的手上有好几道被草芒枝杈划伤的口子,有些伤口还挺深。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拉住了男子,道:“等等。”

男子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整个人定在原地也不敢乱动,可是风澈能感觉到抓着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她心中微微有些懊恼。

风澈拉着他,却一时找不到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她来不及多想,只好单手解开了绑在头上的发带,一圈圈地仔细缠在他的伤口附近。

男子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动作,最后实在忍不住似的悄悄抬头望向她的脸。

风澈如墨长发悉数散开,随着夜风轻轻飘扬,柔和的月光细密地映照在她的侧脸,模糊了轮廓,使她本棱角分明的脸在此刻却显得无比温柔,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男子只匆匆瞥了一眼,便又飞快地将头低下,只是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急促。

他感觉到抓着自己胳膊的力道松了,忙抽回手,深埋着头不发一言地跑走了。

风澈怔怔地看着男子跑走的背影,手还保持着刚刚拉住他的姿势,直到人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她才回过神,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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