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的医生交代了一下情况,提醒以后可不能再受伤了,以后拿不了刀是很可惜的,加上最近可能太累了,有点贫血。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身体完全恢复了再上班。
拦在门外的两个女人一个听完结果转身要走,另一个拦住了她的路。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但他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里伤了就是那里破了!请你不要靠近他!”白玉秋,冷冷地看着她:“是请他不要靠近我好么!”日向文被这样的回答搅乱了阵脚,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喊着说:“我不管!我就是不许你接近他,他是我的!”声音在玉秋的背后响亮又刺耳。
而病房里的两个人也被门外的那声叫喊愣住了。玉贤走到陈雨逢身边撑着床:“什么情况?你把话说清楚。”陈雨逢想要起身,而自己的左手绑着绷带,右手插着针管,使不上力气。
“先把话说清楚。我再扶你起来。”
“有什么好说的,你都看到了。”
“我就是看到了,我才糊涂了啊?!那个日向文喜欢你,这我是知道的,但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她什么时候来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又不是很重要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在这个时候,她从东京来到这里,不是为你,难道真的是为他爹么?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以前就跟她说过了,这是你知道的!”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妹妹又是什么回事呢?她怎么会卷进你们之间的!”
见陈雨逢没有接话,白玉贤就不耐烦了。
“我跟你说啊,今天必须跟我把话说清楚了。”
“我,我喜欢玉秋。”陈雨逢支支吾吾地说。
“什么?”玉贤直起了身体。
“我喜欢玉秋。”陈雨逢抬头看向饶着头的玉贤,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来回踱步:“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从住我家开始的?不对不对,难道是这几天?这样太快了吧。不对不对,不是快慢的问题。你们不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
“你还问我为什么不能,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有婚约的吗?你这样是在毁她,毁她清誉!这,这就好比杀人父母!”
“她又没有结婚!”
“那也不行!他们有婚约!”
“她根本就不爱他!”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难道就知道她爱你么?”
“……现在还不确定。”
“陈雨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我跟你说,我不管,什么都不管,反正不许你喜欢她,不许你再接近她!你听见没有!”玉贤最后一句话完全是吼出来的。
“你!你!你这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对,你这是帮打鸳鸯!”
“鸳鸯?她的鸳鸯不是你,你!你,你顶多是个鹌鹑!”
“你才是鹌鹑!”挣扎着想要起床的陈雨逢一把被玉贤按住。
“听着,雨逢。真的,你真的不能喜欢玉秋,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就离开她。换另一个人喜欢,哪怕是日向文。”陈雨逢看着他,冷笑着倒向床上:“你们真可笑,你们就是这样驯化她的吗?你们就是这样看待爱情的么?”
玉贤扑了上去:“听着陈雨逢。我只希望玉秋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舒华是可以给她这一切的人,而你不行。”
“我为什么不行?”
“你放的下你的父母么?不回日本么?那个日向文会放过你么?你能给她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她!”
“我不能留下,你怎知她不会跟我去呢?”
“开什么玩笑,战争开始后的日子,哪一天是轻松的,她在那里会有什么?就算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有舒华还有我!”
“只要她开口,我也会为她留下。”
“成熟一点吧,雨逢。”撂下最后一句话的白玉贤摔门而去。
陈雨逢看着天花板想着玉贤刚刚说过的话,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可以的,只要她愿意。
白玉贤气鼓鼓地冲进了向阳的办公室。
开门就嚷:“你知道吗,陈雨逢那小子喜欢玉秋!疯了,真是疯了!” шшш¤ тTk Λn¤ c ○
“什么?你不要晃来晃去,坐下来,说清楚。”
“刚刚陈雨逢亲口跟我说的,他喜欢玉秋!”
“我当是什么事呢,年轻人,你喜欢我,我喜欢你,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不行!玉秋是有婚约的。”
“啊?这没听你说过呀。那就不好办了。”
“还有更不好办的!”玉贤走到向阳的跟前,其给他一份电报。向阳打开,皱眉,看完倒上酒精就烧了。走到水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玉贤倒了一杯,幽幽地说:“不能让日向出院。”
“怎么?”
“他在这里那批货就还在这里。”
“就算他在这里,货也有可能被运走啊。”
“不会,因为钥匙在他那里。”
“那也可以先把货运走,他们再找机会汇合啊。”
“糟糕!专家团!”
“怎么?”
“专家团不仅是医生,有可能还是‘运输队’,他们和他形影不离,而且是最好的掩护。”
“你确定么?”
“不能完全确定。我现在已经不能接近他,无法探查虚实。”
“那怎么办?”
“容我想想,你先回去。”玉贤应了一声正要往门走。
“等等!玉秋不能呆在这里了,要想个理由送她走。”
“是不能在这里,那个陈雨逢……”
“不是陈雨逢的问题,是日向!日向可不是一般人,他不可能不彻查此事,他安耐了这么多天,对医院的任何人都没有动作,就是在观察,在等待,要么我们有问题,他在等我们路出马脚,要么我们没有问题,等他自己顺利离开!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要把玉秋送走。”
“那你赶紧想个办法,或者找个什么由头把她开除吧。”
“不行,时间太短,也不和常理。我们不能主动做这件事,得借外力。”
“什么外力?”
“容我想想。”说着就端着水杯坐在了靠窗的沙发上。
“我就知道不该要她来!绕了一圈还是把她绕进去了。”向阳,走到他身边,双手撑在窗台上。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请你相信,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组织的亲人!你不要想那么多,把你该做的事做好!不要分心。玉秋,我会想到保全之策的。”向阳抬头看他,玉贤没有看他,只是看向窗外点了点头。
安静了几分钟,玉贤拿去外套向往走去,向阳慢慢关上门,走到书桌的椅子上坐下,仰身闭幕。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钥匙的形状,他不断回忆,但只记得个七八成。保险期间他得再次获得钥匙的分解图,朱斌那里有一块,不行,他太不稳定,最好不接触。那就只剩日向那里的了。他记得日向醒来的时候,那串钥匙又戴回了他的手腕上,他要想办法再接近他。这是他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
再就是玉秋。之前自己分析的如果错了是最好,如果没有,那决不能冒这个险,自己可以牺牲在这片土地上,但她不行。送她离开并且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是他第二个要解决的问题。
最后,就是货在哪里?自己想的是对的么?是那批专家团么?如果是的,那不再参与治疗日向就是自己犯下的最大错误,如果不是的货会在哪里呢?还在那里么?还是转移了?还是一开始就不在哪里?
向阳陷入了深深地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