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梦归南墙

萧余抱着臂膀,忍痛进门来,只见参商握着耳杯发呆。

她实在想不通:此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发狂似的冲进来只为了同小姐一起“死”?

真是见过拼命求生的,没见过这么忘我求死的!

她提起铜茶壶,壶嘴对着参商手上的杯子,面冷如霜:“还要吗?”

参商却径直把杯子塞进萧余手里,转首,目光炯炯地看着夏雪:“您没事就好。”

夏雪秀眉一蹙:“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参商,你无故打伤萧护卫又擅闯我闺房,两罪并罚……”她停下思考片刻,“你救我一命,我还你自由。从今往后,你与我夏府再无瓜葛,去吧。”

见参商在角落一动未动,萧余冷着脸,抱着受伤的臂膀硬是将他拖了出去,走到四下无人处,她才低声斥道:“你这人显然缺根弦,怎么拨都拨不出正常的声儿。你不知道小姐为什么送你去长公主府吗?还回来干啥,而且回来还闹了这么一出乌龙……你说你让她怎么还能留你?”

两人经过游廊之时,四周的奴仆经过都要看他们两眼。萧余咳了两声,撒开手:“行了,我就送你到这里,接下来你自己出去吧。”

她说完要走,却发现参商还扎在原地。她来了火气:“我说你怎么赖着不走了,小心我拿剑削你!”

参商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剑,不是用来削的。”

萧余哭笑不得,又哭又笑,终于明白一个严肃的人突然说正经的话也是那么的好笑。

好吧,他赢了。

萧余带着参商到侍卫房,指着她对面的那一间说道:“你无故伤了我,我本不想追究,放你自由离去。可你偏偏怎么也轰不走,既然如此就留在这照顾我,直到康复为止。”

她想了想又冷着脸补充道:“不许四处乱逛,呆在这屋子里。”

参商在床榻上坐下,冲她伸出手:“过来。”

这话说得太过霸气,像萧余这样会功夫而且功夫相当不错的女子,一般的霸气是没法入她眼的,而能让她觉得霸气的……眼前这男子算一个。

只可惜……

萧余想着,忽然手上又是一阵剧痛,她破口大吼:“参商!你这个畜……”

一个“生”字还没出口,她才意识过来参商在做什么,当下改口道:“出手前打声招呼好吗?”

萧余习武也有七八年头了,从小护卫一路做上护卫长,亲自带队守在小姐身边。她的实力不容小觑,可偏偏这一天她接二连三地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第一次他迅速地折了她的手,第二次,他迅速地替她正了骨!

这人敢不敢慢一次!

好歹让人做个心理准备啊。

正当萧余心潮起伏时刻,参商松开她的手:“你康复了,我走了。”

萧余望着他背影,冷哼了一声:“真是个疯子!”

无双长公主既愧疚又心疼地看着满脸憔悴的夏雪:“我可怜的阿雪,舅侯爷怎么就没了,陛下不是有法子吗?”

夏雪用食指刮去脸上的泪痕,冲她笑了一下:“这其中的意外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如今爹还在廷尉府里,至于是怎么个死法全凭陛下考量了。”说到这里,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泛滥,眼泪如同泄洪一般汹涌,声音哽咽,“表姐,一定要死吗?”

长公主算是明白了:感情陛下还没赐死舅侯爷,出了那些个事还留着人,这显然是要一护到底了!

她微微扬起嘴角,抱着夏雪:“阿雪,有时候赐死之人未必真死。咱皇亲里头犯了杀头罪的,贯会找个死囚犯顶包。我看舅侯爷这‘重病身亡’也必是如此。你不必太悲观了。”

是吗?夏雪心中燃起了希望。

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也就是上头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才奏效,如今太后宰相都看着,怎么才能瞒过他们?

那希望飘飘悠悠地挂在脑中,又化出痛苦的模样。

廷尉府那边已经得了皇帝的口谕,对博望侯的控制就减轻了几分,至少外面的人还是可以进去探望。

夏府那边持续不断地来人,夏郭氏更是在牢房里哭断了肠,最后是由着奴仆抬回府去的。

而此刻,一位身着绣银鸾彩凤的女子款款袅袅地进了廷尉府。她行至关押博望侯那一间,轻声唤道:“侯爷——”

恍惚间,博望侯好似看到了自家女儿,可那声音不对!走近几分,更看清了,原来是她——楚阡陌。

博望侯客气地颔首:“楚国公主来这里不会是为了看望老夫吧?”

楚阡陌拿着帕子掩唇轻笑:“还真让您说对了,我就是来看您的。”她朱唇开阖,一字一个顿首,“看您如、何、死。”

博望侯并不意外她说这话,早年间楚王已经派人来联系他,许以重金,目的便是来日若楚王有事能借他一份力。可这位诸侯国里最富庶之王者,他能有什么事?

想也知道,那必定是谋朝篡位了!

既然如此,博望侯又如何能答应?

这一拒绝自然将他楚国得罪,也便解释了楚阡陌此来的目的。

想通了这,博望侯淡然一笑:“楚国公主玉体金贵,染上血光就不好了。再说,老夫若要死,这四面墙皆是归路。”

楚阡陌眼中流露出一抹敬佩之色:“侯爷果然是曾做过大司马大宰相之人,这份气度凡人难比。小女子倒真为您感到不值,若是您当初答应了我父王的提议,如今做阶下囚的必定会换一个姓氏了!”

博望侯看着这女娃子,跟自己的女儿酷似的容貌,但心性却差之千里。

此女独身一人来到长安城,谁能知道她为的竟是替父王开疆辟土,结交盟友、铲除异己!

博望侯好生劝道:“如今虽朝廷弱楚国强,但若你楚国先动兵戈,这乱臣贼子的名声必定激起天下有识之士共同讨伐,民心的力量怕是足以摧毁你楚国数十年的基业。何苦呢?”

楚阡陌默默听完,略一颔首:“也许您说的对,但您别忘了您身上也留着我楚国的血。”

她忽然扶着木栅栏缓缓地跪了下去,眼里哪里还有半分凌厉,只剩下凄苦与恳切:“舅父,我父王在楚地无时无刻不怀念您,我此来并非为了其他,不过是希望请您回我楚国,与父王共治这大好河山!”

博望侯眉头紧皱:“楚国公主抬举,可这一声舅父,本侯不明白从何而来?”

楚阡陌依旧跪着:“当年楚地最富盛名之双生子,一个嫁与我祖父,另一个……”她目光直视,“却回到长安,改名换姓成了夏家主母!舅父,您夏家费尽心机想要掩藏这一点,却没想到到了我同阿雪这一辈,双生子模样再现……世人皆以为此事纯属偶然,可他们如何能知,偶然之果必定存在必然之因!”

博望侯负手而立,面容却越发的平静了:“你同你父王真是费尽心力,看来对那皇位已经志在必得了。不过,我夏铎却做不了那种叫后人戳脊梁骨的事!”

说完一个人影晃动,只听得一声巨响在南墙上炸开来!

那一刻好似地动山也摇。

楚阡陌满眼震惊地看着博望侯缓缓从墙面上滑落,他艰难地回过头来,蠕动嘴唇:“莫让楚国亡。”

墙面上一大团触目惊心的血迹同博望侯那一声虚弱仍坚定的话,都如同一柄柄利剑扎入楚阡陌心脏!她真没想过要让他死!

24.丧礼之乱25.进宫14.整顿内务35.纵我不往22.夏家有女7.风雨·一2.圣驾7.风雨·一1.遇刺20.情初定44.物归原主25.进宫18.温柔霸主34.太后移宫3.赐名42.归来10.惊一变12.惊三变31.终于进宫了3.赐名38.赐婚与乱局44.物归原主8.风雨·二20.情初定4.彩头29.置之死地25.进宫35.纵我不往28.糟粕事10.惊一变47.腹痛12.惊三变38.赐婚与乱局40.礼物14.整顿内务42.归来20.情初定18.温柔霸主49.逆转33.给太后看病49.逆转40.礼物38.赐婚与乱局14.整顿内务27.马冀33.给太后看病8.风雨·二32.妃子娘娘来见25.进宫38.赐婚与乱局10.惊一变44.物归原主6.表白23.沐浴更衣29.置之死地3.赐名25.进宫25.进宫15.假传圣旨9.风雨·三6.表白2.圣驾48.自作孽28.糟粕事48.自作孽31.终于进宫了2.圣驾27.马冀24.丧礼之乱17.梦归南墙18.温柔霸主37.误会34.太后移宫6.表白10.惊一变40.礼物4.彩头42.归来40.礼物4.彩头27.马冀17.梦归南墙45.回长安15.假传圣旨1.遇刺24.丧礼之乱3.赐名48.自作孽21.谁的天下2.圣驾33.给太后看病11.惊二变27.马冀27.马冀48.自作孽33.给太后看病40.礼物16.愤怒
24.丧礼之乱25.进宫14.整顿内务35.纵我不往22.夏家有女7.风雨·一2.圣驾7.风雨·一1.遇刺20.情初定44.物归原主25.进宫18.温柔霸主34.太后移宫3.赐名42.归来10.惊一变12.惊三变31.终于进宫了3.赐名38.赐婚与乱局44.物归原主8.风雨·二20.情初定4.彩头29.置之死地25.进宫35.纵我不往28.糟粕事10.惊一变47.腹痛12.惊三变38.赐婚与乱局40.礼物14.整顿内务42.归来20.情初定18.温柔霸主49.逆转33.给太后看病49.逆转40.礼物38.赐婚与乱局14.整顿内务27.马冀33.给太后看病8.风雨·二32.妃子娘娘来见25.进宫38.赐婚与乱局10.惊一变44.物归原主6.表白23.沐浴更衣29.置之死地3.赐名25.进宫25.进宫15.假传圣旨9.风雨·三6.表白2.圣驾48.自作孽28.糟粕事48.自作孽31.终于进宫了2.圣驾27.马冀24.丧礼之乱17.梦归南墙18.温柔霸主37.误会34.太后移宫6.表白10.惊一变40.礼物4.彩头42.归来40.礼物4.彩头27.马冀17.梦归南墙45.回长安15.假传圣旨1.遇刺24.丧礼之乱3.赐名48.自作孽21.谁的天下2.圣驾33.给太后看病11.惊二变27.马冀27.马冀48.自作孽33.给太后看病40.礼物16.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