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一面掏出了方才出门时随手抓到的一块绣帕。这可是连那位嬷嬷都未察觉到的,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只是,这并非她专门为韦皇后腹中之子绣的,而是她无聊时练手用的,这样一来,倒是完美解释了她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是解了慕容琮的疑惑,简直是一举两得。
与韦皇后打交道的这些日子,她是真的学到了一些。
不过,她倒是不必这般谨慎的,至少此刻不需要。慕容琮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他现在只需一个能为他“解酒”的美人!
又见卫杞含模样清丽,在烛火的映照下有种别样的美,声音婉转动听,早已是心痒难耐,又让她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就是一番细细打量,不一会儿便让汪直去安排侍寝的事。
而另一边,慕容琮拉着卫杞含走后不久,那个替卫杞含梳头打扮的老嬷嬷便跪在韦皇后跟前,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一禀报了,包括慕容琮、卫杞含方才说的每一句话。
韦皇后一抬眼,荷华便给了她个荷包将人打发走。
“没想到她这回倒是学乖了!表面看着蠢,实则心机深沉,暗里藏奸,竟也知道扯大旗,暗戳戳拉扯上坤宁宫!”
让慕容琮喝了不少加了料的酒却又借故支走、不让卫杞含与之在坤宁宫碰见而是半道相遇,韦皇后这样安排,自然是为了避嫌,毕竟她在酒里加了些“好东西”,就怕慕容琮事后联想起来怪罪。
可如今卫杞含却主动说了出来,其目的不言而喻。
一直觉得她愚钝,可现在看来倒是小瞧了她!
“不过是偶然得手罢了,还真以为自己绝顶聪明事事都成竹在胸?呵呵,扯上坤宁宫又有什么用?皇上今晚可不比寻常,根本不可能怜香惜玉,也要她受得住才行!”
韦皇后眼里全是讽刺,一点怜惜皆不见。
“原本啊,本宫还有些怜惜她,初次承宠便是这般凶恶景象,早早便替她预备下了太医。现在看来,竟是本宫太过仁慈心善了!”
“刘嬷嬷,一会儿去太医院把今夜当值的太医全部请过来,就说本宫身子不太舒坦。就算是诊治完了也让他们不急着走,留些人守着本宫,其余的给坤宁宫上下都把把脉,毕竟你们也有些抱恙。只有宫人们康健,本宫用着才放心,你说是吧?”
“娘娘思虑的极是,原该如此。只是娘娘,卫小主她……”
慕容琮只怕如猛虎下山,卫杞含不过是娇嫩的羔羊,若是一个受不住直接一命呜呼了,那她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努力?
“哼,受不住也要咬着牙关承受,毕竟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本宫不过是帮了她一把,求仁得仁罢了!没看出来,你越来倒是越心善了!不过你放心,别人未必可以,她却是一定可以的!”
没有人比韦皇后更了解卫杞含,自打进宫以来她的心里便憋着一口气,誓要成为慕容琮身边的宠妃,誓要保住王籍民,誓要为家族带来荣光。
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说放弃的,再难都会咬牙坚持!
刘兴文带着卫杞含先行一步,沐浴更衣做好侍寝前的准备,汪直则跟着慕容琮走在后头。
不知道为什么,汪直总觉得慕容琮今晚有些不对劲,实在是他现在太过于兴奋,刚刚看见卫杞含时更是一把就抓住了她,仿佛要把人生吞了一般。
现在也不坐,一直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副心急的模样。
平心而论,方才这个秀女确实姿色不俗,清丽可人,可比丽妃还是要差一截的。可慕容琮宣丽妃侍寝时何曾是这样一副模样?
难道是今夜喝多了的缘故?
“皇上,奴才去为你准备一碗解酒饮吧?”
“孤方才不过饮了三五盏而已,孤没醉,很是不必。”
也是,以慕容琮的酒量,莫说三五盏,便是几十杯都是不会醉的,这样一来,那就只能说明这个秀女正好生在慕容琮的审美上。
“你去看看准备好没……”
等到四个太监将卫杞含抬上龙床,慕容琮便猴急地挥退了众人放下帘帐,迫不及待地解了自己的衣裳,也不管卫杞含是初次承宠,也不像先前那般对初次承宠的秀女有耐心,三下五除二,直接进入主题。
动作也十分激烈,倒像是发狂了一般!
这让原本就十分紧张的卫杞含十分痛苦,但既怕守在外头的宫人听见传出不好的话来日后做不了人,也因为想起教习嬷嬷说的那些“知识点”,只好咬紧牙关生生承受着,一点子声音都不敢发出。
原以为慕容琮坚持不了多久,可哪承想他却是越战越猛,越来越用力,到了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住了。全身疼,哪里都疼,身子仿佛被利刃劈成了两半,痛的她想大喊大哭。
什么家族荣光,什么得意,她都不想要了!
“皇上……皇上轻点……奴婢疼……”
可她这声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却更加刺激了正在兴头上的慕容琮,误以为这是她求欢的表现,倒是比那些木头桩子似的秀女更主动更吸引人,于是更加大力耕耘和冲击,这让卫杞含的呻/吟声越来越弱,最后竟直接晕了过去。
可慕容琮正在紧要关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然是顾不得这些的,作为一个帝王,他也从未试图去理解任何的感受,只当是自己的威力所在,因此越发得意!
等他好不容易纾解完了,满头大汗地从卫杞含身上下来,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从他登基开始,从桂嫔和瑶贵人两个试婚宫女开始,他宠幸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因此对这种事算得上无比熟悉。确实也有喊疼的,但大部分全程都是没有声音的,哪里像这个,就这样直接晕过去了?
见卫杞含脸色苍白满头是汗头发粘在额前,脖子和/胸/前全是情/欲/痕迹,慕容琮顿时便觉得有些扫兴,也不再看卫杞含,自己披着衣裳步出寝宫,又吩咐宫人前来整理伺候。
慕容琮完事,汪直便没多想,只按日常流程吩咐蔡伦和刘兴文前去伺候卫杞含,自己一面伺候着慕容琮去前殿用些点心一面小心翼翼询问卫杞含的身份以及住哪个宫。
“封为答应,暂住映月宫吧!”
见慕容琮态度冷漠,汪直也未多想,伺候着慕容琮歇下,可寝宫那边负责伺候卫杞含梳洗的宫女却直接傻眼了。
除开那股子挥之不去的暧昧的味道,似乎还有股浓厚的血腥味。及至掀开被子,顿时吓了一跳。她们的确没有闻错,床上确实好多血!
而晕过去这位小主,满身伤痕,或青或紫,若不是还有显而易见的呼吸,她们都要认为人已经死了。
可是,这种情况自然是不能让慕容琮看见的,谁都知道他最是忌讳这个,所以几人一合计,在请示了汪直一声后,立即就把人抬到了映月宫,又准备去太医院请当值的太医过去瞧瞧,总归不能让人就这样躺着。
“哟,这是什么?大半夜的往本宫宫里抬啥呢?”
桂嫔站在门口十分好奇,又有些鄙视,仿佛刘兴文等人抬的不是人,而是货物。
她最烦的就是这种初次承宠的!
“回桂嫔娘娘,这是……这是皇上刚刚封赏的卫答应,卫小主第一回承宠,身子有些不方便,厥了过去,这才没法下地给娘娘行礼……还请娘娘恕罪!”
桂嫔却是早就知道这事的,但一想到眼皮子底下又多了个碍眼的分宠,心里十分不爽。
算这个在内,她这院子里倒是先后住了三个答应了!
关键是你倒是好歹来个身份尊贵一点的啊!
而轿子里厥过去的这个只是区区县令的外甥女,另外两个一个是上不了台面的戏子,一个是宫婢出身,慕容琮到底是把她这里当作什么了?
她最差,好歹也是曾经伺候在南宫太后的人!
“不过是承宠罢了,谁还没经历过?现如今就这般张狂了,需要人抬着回来,那以后呢,是不是要本宫亲自去迎她?映月宫可没这个习惯!”
红罗听了,直接就上前掀开软轿看了看,原本想发火的,现在却吓了一跳,迅速跑到桂嫔耳边说了几句。
“罢了,更深露重的,本宫懒得与你们计较。把人抬进去吧……只是,映月宫原本就不大,西配殿现住着娥常在,东配殿住着瑞常在,只有后殿还空着,就抬后殿去吧。”
原本还有一处紧挨着正殿,房间大位置好,但桂嫔自是舍不得,直接搬了几样东西进去占着,只说这是自己的储物间,住不得人,其他人也奈何不得。
等到刘兴文等人抬着卫杞含朝后殿走去,桂嫔这才兴奋地问红罗的话,一点幽怨都不见。
“全身都是血?你可瞧仔细了?”
“娘娘,奴婢看得真真的,不会有错的!”
“呵呵,又一个没这个命的,罢了,本宫乏了。”
后殿阴冷,连个炭盆都没有,卫杞含是生生被冷醒的。
“好冷,好冷,好痛……”
“小主,小主……杏雨,你去取些热水来替小主擦洗干净,孙国安,你去太医院请当值的太医过来替小主看看,我去正殿要个炭盆……”
柔菊是个利索的,一下子就给新分到卫杞含身边伺候的宫人分配了任务。
只是,这一回她们注定是会无功而返的。
在正殿要炭盆的柔菊被告知映月宫这个月的份例还没有去内务府领,桂嫔自己也冻着呢,让她们先克服一晚,明日去领了回来再说。
至于热水,碳火都无,那自然也是没有的,大半夜的也没有特特生火的道理,杏雨和柔菊只好将帕子丢进凉水里投了投,将帕子捂热了方细细给卫杞含擦洗。
两人一边擦一边叹气,擦着擦着,卫杞含便醒了,一醒来就听孙国安气喘吁吁地跪下请罪。
“请小主恕罪,是奴才无用,没有把太医请回来。只是太医院的当值都去了坤宁宫,说是皇后娘娘突然不舒服,据说还有好几个奴婢也闹肚子,太医们此刻都走不开……”
对此,卫杞含只是笑了笑,越发显得一张俏脸苍白。
“这不怪你,快起来吧。”
就在柔菊几个以为只能这样干着急硬生生挺过去的时候,卫杞含发话了。
“再跑一趟,去坤宁宫找周嬷嬷,就说我侍寝后身子有些……不爽,有些发热,请一个太医过来替我瞧瞧。等我大好了,定会亲自去坤宁宫感谢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罢了,既然去了,索性再要个炭盆吧!”
“小主……”
对此吩咐,孙国安是有些怀疑的。
连一个小小的桂嫔都不愿意理他们,堂堂皇后还能理?
有太医过来看看就不错了,还要炭盆?
“去吧,就按我说的做。”
见主子一副志在必得偏又有些咬牙切齿、面色阴冷的模样,柔菊给孙国安使了个眼色让他快去办事,自己则一面告罪一面上床进被窝搂着卫杞含。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点子热气,卫杞含到底缓过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