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叶彻笑得更欢,宛如恶作剧得逞的狐狸,俊美的容颜有那么几分妖冶:“因为我说过今天绝不带你出宫,要知道,我叶彻向来说话算话。”
宁悠目光一炽,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我只是履行自己说过的话。”叶小公子笑着,瞟了眼从假山前经过的巡逻侍卫们,眸中再次闪过恶作剧的光芒。“既然不能出宫,那就在这个皇宫里好好转转,这还是我第二次进宫呢。”他说着,一把提起还趴在假山上的宁悠,直径从假山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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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快步跑向水潭的侍卫听到头顶传来轻呼,他下意识抬头看去。一抹月白色身影蓦地跃入眼帘,不待他反应,肩膀骤然一重。
“噗咚——”那倒霉侍卫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叶彻当成垫脚石,顺便踹入水中。
“这么容易被踹中,果然没我们王府的侍卫强。”叶彻回头看了眼狼狈落水的侍卫,脚尖轻触水面,宛如蜻蜓点水,却极快地朝前掠去。
“小心前面!”宁悠惊呼,前方宫墙高耸,眼看两人就要撞上了!
侍卫们听到同伴落水的声音,这才发现叶彻两人,还不及呵斥,就见凌空掠过的两人猛地朝宫墙撞去!
宁悠下意识闭上眼睛,耳畔听到叶彻笑了声,依旧是那种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她立刻睁开眼,瓦砾闪烁着金光在脚下快速往后退去,身后依稀传来侍卫们叫喊“站住”“刺客”等声音。
不知叶彻怎么做到的,两人已经成功越过高墙。
“你敢耍我!”宁悠一恼,也不顾仍在空中,抬手就朝叶彻打去。
叶彻偏头躲过,笑道:“我是在教你轻功!”
鬼才会信你!
宁悠愤愤不平。
叶彻玩得起劲,陡然加快速度,好在他还懂得收敛,没有引起宫中侍卫的注意。这也让宁悠默然无语,堂堂皇宫侍卫竟连头顶瞟过两个大活人都没有发现,他们还真应该被叶彻一窝踹下水去好好洗洗!
“怎么不飞了!”宁悠站在某宫殿的屋脊上,微抬下巴看着某人。
叶彻就在她对面,神情十分懒散:“太没意思了,我逛了一圈这宫中守卫竟然没一个发现我们的。”
“如果你敢去朝阳殿附近逛逛,我保证淮清王得去刑部大牢才能见到你!”宁悠侧眼瞟过,声音冷冷:“没胆往皇宫中心跑,也敢在这儿说大话,你这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朝阳殿,乃晋皇处理政务的宫殿,是整个皇宫的中心。
叶彻自然是没胆往皇宫中心跑。这倒不是因为他怕宫廷守卫,他真正怕的,是进了刑部出来后会被自家胖揍一顿。心中是这么想,话可就不能这么直说,叶小公子高傲地一撇头,道:“淮清王府外围的侍卫也能发现我,这只能说明皇宫的侍卫太弱了。”
“成天有苍蝇在头顶晃悠,只要不是笨得像只猪,总会发现那该死的苍蝇。”宁悠的声音仍旧清冷,甚至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苍蝇会发出嗡嗡声,我可不会。”叶彻纠正她说的话,鼻尖似乎闻到香味?
宁悠扯嘴一笑,嘲讽道:“呵,原来叶小公子也知道自己只是比苍蝇要安静些……”
这话骂得比刚才更明显,然而叶彻却似没有听到。
他确实没在听宁悠的话。
那股香味吸引住了他,“别吵,闻到香味了没。”叶小公子寻找着香味的发源地,“在那边……”他说了句,不待宁悠发表意见,拉住她的手就跑。
宁悠觉得她今天像是被叶彻给劫持了,整天被他扯着东跑西逛。但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位叶小公子不仅轻功绝佳,还不知疲倦,一路都表现得异常兴奋。她不得不怀疑,这小子不是因为字写得没自己漂亮,所以故意整人?
“那是御膳房。”她看了眼屋檐下的宫殿。
宫人进进出出,香味从中不同地飘出,光是闻着就有种流口水的冲动,也不知里面藏着何等山珍海味。
“御膳房……”叶彻闻着飘出来的香味,“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偷点吃的吧。”他将“偷”字说得极其自然,仿佛他天生就是来偷吃的。
宁悠摸了摸肚子,被香味勾得没兴趣嘲讽叶彻。非但没嘲讽,反而怂恿道:“要偷就偷最好吃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最好吃!”
“笨蛋,每样都尝一口不就知道了吗?”宁悠像看白痴一样瞟了他一眼。
叶小公子不服输地回瞪:“你这不是废话!”
一阵风飘过,站在外面的宫人完全不知,刚才有两个大活人从自己眼前过去。
今日的御膳房非常之乱。
晋皇就传令要御膳房做出一道“百酒汤”,厨房为此战战兢兢准备了一上午。然而,当主厨揭开盖准备将煲好的特制酒汤取出时,却愕然发现里面的灌汤不见了!
百酒汤,那可是两年前为了迎合晋皇的嗜好,御膳房主厨花费无数心血研制出来的!汤料用了上百种珍贵烈酒,即保持酒香又不失美味,实乃一道奇菜!
想到皇帝陛下亲指的灌汤不见了,主厨脸色唰的白了,哑声大喊道:“有谁来过这里!”
“发生了什么?”负责帮工的厨娘从另一边探头过来。
“百酒汤不见了!”
“什么!”
御膳房的宫人听到这个消息,一齐变了脸色,慌忙在厨房内各处寻找,还不忘叫人去将此事告之皇宫总管。
那百酒汤的食材极为珍贵,现在重做不仅食材不够,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要是晋皇因为这事心情不好,他们可担不起这个罪!
叶彻躲在房梁上,看着下方乱成一团的宫人偷着乐。然而,正当他乐着的时候,一根啃得干干净净、白白溜溜的骨头突然从房梁上丢了下去,正中下方某个宫人。
“谁打我!”被砸到的宫人大叫
叶彻被宁悠突来的行为吓了一跳,抬眼看过去,却见那丫头红着脸,像喝醉了般趴在另房梁上傻笑,手里还拿油腻腻的鸡腿,作势正欲丢下。
不好!
叶彻立即掠过。
宫人抬目朝房梁看去,屋顶空荡荡的,似乎与平常没有什么差别。他低头,那根白溜溜的骨头,就落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