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哪个冰棺里躺着他最疼爱的妹妹?哪个冰棺里躺着自己亲手杀死的妹妹?哪个冰棺里躺着自己的噩梦。
夜雨褚的声音如同一条的冰冷的蛇缠上夜雨临的脖子,让夜雨临喘不过气,瞳孔一点点扩大,“夜瞳回来了,她拿走了雨心的命,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你。”
夜雨临的瞳孔晃动,多年徘徊于崩溃边缘,这一次,终于,夜雨临双手抱头,疯狂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夜雨褚放开了夜雨临,夜雨临挣扎着想要起身,最终重重的摔在地上,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往前爬,双手磨出了血,衣衫一片狼藉,夜雨临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过了一会儿,夜雨临停下了,用力让自己呈跪姿,夜雨临眼神虔诚的看着上面的一口冰棺,又充满了恐惧和抱歉,如同朝拜佛祖一般磕头,用尽了全身力气,磕破了皮,嗑出了血,嘴里还不停的喃喃,“是三哥错了,饶了夜家。”
这句话,不停的重复,一遍又一遍,夜雨褚看着刚刚夜雨临看着的那口冰棺,对身后几人使了使眼色,上去看看。
身后的几人飞身上去,打开冰棺,里面空空如也,眼神不由得变得凝重,看来,是真的,几人看向夜雨褚,对上夜雨褚的眼睛,点了点头。
夜雨褚双手紧紧握拳,挥袖转身,上面的几人飞身而下,跟了上去,其中一人开口道,“家主,三爷他,”
夜雨褚向后瞟了一眼,眼神嫌恶,“带走。”
说完,夜雨褚一分钟都不想多呆的准备抬步离开,说话的那人转身去扶夜雨临,却惊慌的跌在地上,夜雨临的身体无力的倒下,那人颤颤巍巍的看着夜雨褚,“死了,三爷死了,咬舌自尽。”
夜雨褚看了看夜雨临,嘴角溢血,地上还有半根舌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血池,转身离开并道,“扔进血池里,也算他为夜家尽一份心。”
那人闻言,迅速将夜雨临的身体扔进了血池,后匆忙跑了出去,晦气啊。
又是几天平淡无事,再这么窝下去,会发霉的吧,夜瞳百无聊赖,身体早就痊愈,无聊的趴在花园里数着蝴蝶,一只,两只,三只。
不行,她必须要行动了,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了,夜瞳走出了花园,正好看见了楚儿,楚儿见夜瞳的动作,就知道这位小姐又想要出去了。
夜瞳一靠近,楚儿就道,“小姐,出去可以,但是,您得护着我。”
夜瞳拉着楚儿就走,楚儿在后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虽然知道这一切王爷都知道,但是,免不得一顿骂,而且,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暴露了这里就是战王府。
夜瞳拉着楚儿出门,她这次可是下定了决心要完成任务的,那株玄焓圣莲一定是她的,在一个小摊贩的铺子上随便买了一支簪子,假装顺口的问道,“小哥,你知道战王府怎么走吗?我有事要去战王府找人。”
夜瞳身后的楚儿浑身一僵,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王爷啊,真不是我的错。
那摊贩小哥见夜瞳买了自己的东西,长得又这么美,当然就说了,夜瞳道了声谢谢,照着那小哥说的往战王府走,只是,越走夜瞳的眉头就皱的越紧,很熟悉的路。
夜瞳抬起头,没有错的,就是这里,夜瞳的目光要是能喷火的话,估计就要烧焦了眼前的那一块盖着白布的牌匾了,飞身而上,将白布扯了下来,战王府三个字金光闪闪的躺在上面,这里是战王府,这里的主人只有一个人,莫君。
夜瞳转过身,阴森森的看着楚儿,“莫君就是万俟君凕,对不对,不准说不知道,也不准什么都不说。”
楚儿认命的点点头,迟早会被拆穿的,痛快一点。
夜瞳的四周,衣服头发无风而起,楚儿觉得自己现在身处鬼门关,夜瞳,最恨有人骗她,“他人在哪儿?”
第一次,夜瞳的红眸不再被楚儿定义为火的温暖,那时地狱,听闻,十八层地狱最为恐怖,但是,这双眼睛也不差,脑袋不受控制,颤抖的说出了莫君的所在,“在,在上次的酒楼。”
夜瞳抬步走进了战王府,换了一身装束,莫君,亏我当你是朋友,结果,你居然骗我,像耍猴一样,把我骗的兜兜转。
门被打开,楚儿呆呆的失了魂。
夜瞳半面面具下的一双红眸妖娆地抬起勾起一丝娇媚,嘴角嫣然一笑,衣着如血蚕丝的红衣,绣着的彼岸花妖冶的斜在腰际,领口宽松,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锁骨上画着一朵精致的彼岸花,酥胸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下摆是金色绣彼岸花裙,鹅蛋般的脸蛋略施粉黛,三千青丝斜斜绾成流云鬓,镂空金翡翠步摇锣在头上,红色的羽毛点缀在,秀唇红如血,轻轻一笑便要滴了下来,秀腰一摆,妩媚妖娆,细臀一摇,娇小魅惑,红眸一抬,多姿妖娆,一个祸世妖姬就这样呈现在楚儿的面前。
楚儿看着夜瞳越行越远,他们家王爷可能要倒霉了,看小姐的样子,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们家王爷的。
在酒楼里和万俟沂和万俟诗妃,也就是齐家兄妹谈天说地的万俟君凕一抖,万俟诗妃关切的看着万俟君凕,“皇兄,你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万俟君凕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隐隐的不安,果不其然,包厢的门被一脚踢开,仿佛真的看见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妖冶而危险,包厢中的三人都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万俟君凕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也知道,夜瞳会这样,绝对是因为她已经发现了,万俟君凕站了起来,“瞳儿,你听我解释。”
万俟沂和万俟诗妃这下才明白,这个女人就是夜瞳,两人默默的不说话,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插嘴,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夜瞳冷冷的看着万俟君凕,能让她告知真名的人都是她真心想要结实的人,结果,这个人,太让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