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9

这场疫病来势汹汹, 不少夜叉还未察觉便已倒下,原剧情中,此疫病也有发生, 灵泉水能祛除夜叉体内的疫病毒素。郭志昭深知这一点, 有灵泉水却并没有拿出来也没有加入食物中, 而是趁此机会一心救治四王爷秦恒, 待他恢复后, 两人便找到徐进业的船只,离开了夜叉国。

夜叉们遭此大难,最后是夜叉王冒险去寻来灵药才救治过来, 可还是病亡一片,摩谒取药时也身受重伤, 被玄冥界掌使带回修养。最后秦恒带兵来肆意掠夺, 又投放大量毒-药, 这才攻下卧眉山,致使夜叉国付之一炬, 所有财宝被抢夺一空。

可现在郭志昭因为得罪了夜叉王,被黄袍禁足,无法出去,对外面亦是一无所知,只一心惦记着要偷偷出去看秦恒。

秦恒也因为有好几天未曾看见他而焦躁不已, 好在郭志昭每次来都会带很多吃喝的, 他这几天省着点吃也够, 不用担心肚子饿的问题, 可还是十分忧虑, 生怕少年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两人隔开的时候,夜叉国已是乌云罩顶, 纵使夜叉体格再强大,这病如山倒,他们也扛不住。开始只是犯咳疾,脑袋晕眩,接着咳疾愈发严重,带出血来,最后整个人一病不起,身形消瘦,油尽灯枯。

洞府中,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像是要把五脏六腑生生咳出,随后声音渐渐低弱,碧波潭边的石床上,少女趴在床沿拥着白裘,拍抚着胸口才止住喉间的痒意,待看见洞口处有长长的影子拉近,她忙挺直背部,笑着打招呼,脸上丝毫看不出异色。

摩谒表情沉重,长臂一伸将她抱紧怀里,才微微放松些许,袁沁乖乖任他抱着,给予无声安慰,半晌后,她稍稍撤开一点,一手抚上他的脸,伸出手指按上他紧皱的眉头,轻轻抹平。

“外面情况不好么?看看你,一脸愁容的样子,眉头皱得这么紧,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摩谒颔首,叹道:“确实不容乐观,这种疫病在人间只有将病人焚毁封城,可在我管辖的夜叉国是断断不许的,我知道有地方可寻得药,只略有些凶险……”

“什么略有些凶险。”袁沁呵斥着抓住他的袖子,“你既然看过主神手册所记载的内容,应该知道那是你不应该去的地方,你乃是玄冥界共主,为天界所斥,就算你寻过去,他们也绝不会把灵药给你。”

看她这么紧张的样子,摩谒反倒笑了,俯身在她唇上啄吻,拇指轻轻揉弄着唇角,额头相抵,语气带着一丝笑意道:“你在担心我,对不对?虽然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如今我有了你,便不能轻易去冒险,那么就只剩一个解决途径。”

说到此处,袁沁抬眸与他相视一眼,大悟道:“灵泉水?”

“不错,正是灵泉水。”摩谒赞许地揉揉她的发丝。

袁沁勾起唇角,正要开口,喉间发出一阵阵痒意,忙一手捂住嘴别过头去,忍不住闷咳出声。

“沁儿——”摩谒猛地扯开她捂嘴的手,掰过脑袋,一抚上她额头,微烫的触感令他勃然大怒,“你这是染上疫病了,为什么瞒着我?”

“咳咳,你,你胡说什么?”袁沁心虚的避开他视线,强词夺理,“我是被自己口水呛着了,大惊小怪的。”

摩谒蓦地眯眼:“别骗我。”

袁沁默默吞咽,妥协道:“好吧好吧,我大概是染上了,可应该不太严重。”她现在是人类的身体,这些问题无可避免,好在这病也不是没得救,也就懒得告诉他,以免他胡思乱想。

在摩谒记忆里一直有她的存在,便下意识的将她归为自己一类,从未想过她还有生病死亡的可能性,如果她因为一场疫病不得不离开,那这些日子这么努力的翻阅古籍,岂不是都毫无用处,他依旧没有可能将她留在身边。

他心下惊异不安,急急起身:“我这就去找他拿灵泉。”说着如一阵风席卷而去。

深更半夜,有三两个夜叉聚在一起,更多的是因为这场疫病而早早歇息,黄袍夜叉盖着鹿皮睡得好好的,被人猛地掀下地,脑袋撞到石壁上,瞬间惊醒。

他刚想怒骂,待看清是谁后,忙跪下抱臂行礼:“王上,不知您……”

“那个人在哪?”摩谒打断他的话,冷冷开口,还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焦急。

“王上说的可是寄居在我洞府的人类?”黄袍诧异道,“志昭近些天都没有出去,可是哪里惹着您了?”

摩谒不悦的蹙眉:“你只说他在哪便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黄袍擦去额上的冷汗连连应是,起身带他去隔间的一个小洞,却见用草席铺就的石床空无一人,本该躺在上面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郭志昭知道黄袍一旦睡着,雷打不醒,试探几次后便大着胆子,今天第一次趁他睡着偷溜,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次就会被抓个正着。

此时他已到了隐蔽的洞中,秦恒看见他来,激动的迎上去:“你这些天去哪了,可是有被夜叉发现,有没有伤到哪?”

郭志昭笑着摇摇头,很享受面前这人的担忧,虽然黄袍也对他很好,只是对这那张夜叉脸,他实在是看不习惯,哪像这人,貌若潘安又带着贵气,比黄袍看着要赏心悦目得多。

秦恒轻舒口气:“你没事就好,我担心受怕好一阵,险些就去寻你了。”

“对不起。”郭志昭垂眸,“我是因为得罪了这里的王,才被禁足的,今天好不容易才能偷跑出来看你,顺便给你送点吃的,为了不被夜叉发现,等会我就要走了,你要藏好,千万别被他们发现。”

火光下,少年的脸如上好的白玉,低垂的睫毛颤动,秦恒不禁一阵目眩神迷,情不自禁的靠近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这受苦,再等些日子,我便带你回去。”

郭志昭故作诧异的抬头,表情略显激动的点头,在他要来触摸时害羞的退后一步,结结巴巴道:“我,我该走了,要不会被发现的。”

秦恒恍然回神,尴尬收回自己的手,为自己竟然要亵渎恩人而自责不已,干笑道:“你要小心。”

郭志昭轻恩一声,转身出洞拨开芦苇丛,留给他一个单薄的背影。

这是一个静谧的夜,偶有猫头鹰的叫声,郭志昭拉紧身上的衣服,见有巡逻的夜叉就赶紧避开,火把也不敢打,只能就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躬着身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股邪风猛地刮过,将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披在身上的袍子险些拉不住,周围的芦苇全部一边倒,被风吹折,独剩他一人高高站着,暴露在视野之下。

他赶忙蹲下,却已来不及,暴风的中心显出一抹人影,夜叉王冷着脸,看他如像一只蝼蚁,黑夜下仿佛索命的阎罗降临,他在这威压下不禁深深低下头,双肩控制不住的抖动,不敢直视圣颜。

不等他应对,摩谒忽而开口:“交出空间灵泉。”

郭志昭表情突然变得惊恐,不可置信的抬头,心下如受重击,声音尖锐道:“什么灵泉?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脸被风刃削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沿着脸流下,滴滴答答落入芦苇丛,摩谒嫌恶的瞥他眼,不耐烦道:“装傻充愣在我这可行不通,我只需你的灵泉,若交出还可留你一条小命。”

郭志昭愣住,缓缓抬手触摸脸部润湿的血液,待看见刺眼鲜红,惊叫一声,似癫狂般大吼:“我的脸,我的脸……”

这张脸可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以前他样貌普通,得到灵泉后经过一番彻骨改造,去污洗髓,整个人都变得耀眼起来,一扫之前的平庸,凭借这副样子,可谓是男女通吃,如今竟然这么轻而易举被划下这么深的伤疤。

黄袍不及王上的脚力,等他尾随赶到时,正看见郭志昭这副鲜血淋漓的样子,表情大骇,急急冲过去:“王上,可是他有哪里惹着您了,若真是他闯了祸,只交给属下处理便是,何必亲自动手。”

郭志昭颤抖着抓住这颗救命稻草,往他身后缩:“救我,他要杀了我,快救我……”

他不知道空间的事是怎么暴露的,但他知道面前这人有这个能力杀了自己,他还不想死,脸伤了还有灵泉水可以恢复,要是命丢了可就一切都完了。

想着沁儿也得了此疫病,摩谒便没有心思跟他磨叽,直接伸手发出道旋风将他吸过来,冷冷摔倒在地,用脚踩住,眼神暴戾:“我再说一遍,交出灵泉。”

黄袍不敢阻拦,一头雾水道:“究竟是何事,什么灵泉?”

郭志昭被人踩在脚下,生平第一次受此屈辱,连头都抬不起来,挣扎间露出手腕上如胎记般的印记,纹路犹如玉佩,摩谒眼皱眯,狠狠拽到眼前端详。

“你干什么,放开我手,放开……”此处是郭志昭的逆鳞,任何人不得触碰。

“王上!”黄袍焦急的想要阻止,被他冷凝的一眼定住,脚如坠千金,动弹不得。

弄明白这是什么,摩谒冷哼着甩开他的手,转身吩咐道:“将所有得疫病的人集合,立刻,马上。”

难道是有治疗的方法了?黄袍心中疑惑,但得到命令也顾不得许多,深更半夜的就将所有的夜叉都召集在一块,在祭祀洞中点燃大火鼎。以前还很雄壮的夜叉,一个个焉不拉几的,垂着脑袋缩在火鼎旁吸取点暖气,也有剧烈咳嗽中带着点血腥气扩散。

徐进业跟云蕾也在其中,云蕾倒还好只是有些咳嗽,而徐进业却已没个人形,身材消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眼窝深陷周围一团黑气,任由云蕾扶着,没有一丝力气。

郭志昭被带进来时,还想来个抵死不认,空间在他身上,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可能看见摸着,或是取出里面的灵泉水,可接下来的一幕,直接将他的认知打破,直至崩溃。

万众瞩目之下,摩谒如当初那般降临,手上打横抱着个少女,用白裘包裹掩盖住脑袋,看不见容貌,观其身形颇为娇小。众夜叉忙迎上去,分成两边跪地,齐呼王上。

怀中有动西在扯他的衣襟,摩谒微微垂眸,见她露出一丝暖笑,才不过一会,眼底便有了青痕,嘴唇也有些发白。他心下一紧,忙跨入洞中,小心翼翼将她放在豹皮椅上,在额间印下一吻,转身时脸上的温柔已变成了冷冽,大步向前抓住郭志昭的腕部。

郭志昭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见玉佩印记处白光闪现,一道带着清香气的水流喷涌而出,他面色惊骇,喉咙似被堵着,惊叫卡在半道上,吐也吐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独属于自己的灵泉被人取出。

.тт kan .¢ Ο

摩谒用竹筒接了一些,将他定在原处,看向一旁怔愣的黄袍,冷冷道:“让所有人饮下灵泉。”说着急急奔回少女的身边,将竹筒中的水喂给她。

灵泉的诱惑极大,往常郭志昭也只是取出一两滴,现在这么多喷涌而出,不等摩谒吩咐,已有夜叉拖着病身狂奔而来,就着哗哗的水柱狂饮。

闻着灵泉水独有的清香气,黄袍简直傻了,他每日所食都或多或少有这种味道,那时他也不过以为

是郭志昭所做的,所以格外不同些,现在想想原来他身上竟藏着这样大的秘密,自己却浑然不觉。

袁沁饮下水,清冽之气缓和了五脏的灼烧,少顷,浑身便出了一身污垢,想是体内余毒被排出,闻着身上的恶臭,她蹙了蹙眉。见摩谒毫不在意的抱住,连脸色都不变,不由勾唇弯出一个愉悦的弧度,简单施个清尘咒去除身上杂污。

其余夜叉皆与她症状相同,待污垢排出后,身体的疫病也好了大半,体力也重新恢复,可那股恶臭味也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嗅觉无感灵敏的夜叉。立即有夜叉受不了,哇哇叫着直奔洞外的湖水而去,剩下的夜叉皆鱼贯而出。

云蕾怀着身孕却还要扶着刚刚恢复体力的徐进业,夜叉们跑得比他们快,她只能扶着人慢慢坠在后头,路过郭志昭时,朝他瞥去轻蔑一眼。

身体里的灵泉水完全不受控制,郭志昭想要崩溃的大喊,却只能泪流满面,混着脸上伤口的鲜血淌下,等所有夜叉都饮完水,他体内的灵泉已几近枯竭,整个人也如被掏空一般。蓦地被解除定身咒,他扑通一声跪地,趴在地上,狂吼着,声音凄厉,癫狂的要把地上未干的灵泉收回,可也只是徒劳无功。

71.718.聊斋之花姑子(八)9.聊斋之花姑子(九)17.聊斋之小翠(七)28.2832.3269.6977.7733.3337.3727.2721.2175.7518.聊斋之小翠(八)71.7139.3926.2627.2762.6231.3126.2646.4640.4072.7219.聊斋之小翠(九)33.3378.7851.5123.2369.6919.聊斋之小翠(九)53.5320.聊斋之小翠(十)54.542.聊斋之花姑子(二)67.6718.聊斋之小翠(八)59.5954.5431.3178.7865.6578.7835.3525.2521.2112.聊斋之小翠(二)72.7235.3564.6431.317.聊斋之花姑子(七)18.聊斋之小翠(八)52.5253.538.聊斋之花姑子(八)55.5559.5935.3581.8132.3235.3558.5866.6634.3463.6319.聊斋之小翠(九)5.聊斋之花姑子(五)52.5216.聊斋之小翠(六)72.7244.4451.5164.641.聊斋之花姑子(一)69.6934.3469.696.聊斋之花姑子(六)23.2313.聊斋之小翠(三)70.7047.4726.2665.654.聊斋之花姑子(四)21.2139.3910.聊斋之花姑子(十)8.聊斋之花姑子(八)44.4452.5278.7874.7428.2821.2121.216.聊斋之花姑子(六)17.聊斋之小翠(七)
71.718.聊斋之花姑子(八)9.聊斋之花姑子(九)17.聊斋之小翠(七)28.2832.3269.6977.7733.3337.3727.2721.2175.7518.聊斋之小翠(八)71.7139.3926.2627.2762.6231.3126.2646.4640.4072.7219.聊斋之小翠(九)33.3378.7851.5123.2369.6919.聊斋之小翠(九)53.5320.聊斋之小翠(十)54.542.聊斋之花姑子(二)67.6718.聊斋之小翠(八)59.5954.5431.3178.7865.6578.7835.3525.2521.2112.聊斋之小翠(二)72.7235.3564.6431.317.聊斋之花姑子(七)18.聊斋之小翠(八)52.5253.538.聊斋之花姑子(八)55.5559.5935.3581.8132.3235.3558.5866.6634.3463.6319.聊斋之小翠(九)5.聊斋之花姑子(五)52.5216.聊斋之小翠(六)72.7244.4451.5164.641.聊斋之花姑子(一)69.6934.3469.696.聊斋之花姑子(六)23.2313.聊斋之小翠(三)70.7047.4726.2665.654.聊斋之花姑子(四)21.2139.3910.聊斋之花姑子(十)8.聊斋之花姑子(八)44.4452.5278.7874.7428.2821.2121.216.聊斋之花姑子(六)17.聊斋之小翠(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