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晚上,无论工地上安排了多重要的施工或者出了多大的意外,刘乐驹却只安排副经理值班。没过几天,就有建材供应商传回小道消息,说是晚上在西城最红的夜店看见了刘乐驹,而且一晚上还不了去一个。人们以为他是工作压力太大去夜店找妹子发泄,只有老王知道刘乐驹这么做肯定不是因为玩,以刘乐驹的性格,不可能对工作这么不负责啊。
可是老王不知道的是,刘乐驹又开始了像当年一样去寻找江丞,寻找那个曾经答应永远不再离开的江丞。遇到每个背影看起像江丞的人,他都会追过上去看一眼,甚至还去警察局报案,可老张说,江丞已经是名成年男子,而且跟刘乐驹的描述,各种证据都表明他是自愿离家,所以不能算为失踪,自然也不能立案。不过老张答应他,会随时帮他留意有没有什么身份可疑的人,又或者是,死人。
西城夜店的数目不少,刘乐驹为每天的制定了目标计划,为看了能尽快找到江丞,他每天都名单上最后一家夜店出来是,几乎都是快天亮了,但无论多晚,刘乐驹还是坚持回家,其实好多时候他根本就不够时间回家睡觉,因为天一亮,就意味着他的上班时间也到了。但他只求只能够回家看一眼,看看他准备的早饭会不会有一天就被人吃了。可是时间日复一日的过去了。江丞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时江丞还在郊区的那栋别墅里住着。也没有人关着他,可他只呆这个房间里等着。只要听见这房子的主人一回来,江丞紧绷的神经才会稍稍松弛写了,但是只要房子的主人一走,整个身体又紧张到不行,一直要到他再回来,才能再度放松。
连续熬夜再加之每晚的东奔西跑,让刘乐驹甚感疲惫,他其实想过要向当年一样,抛下这里的一切去找江丞,可是,刘乐驹几次回公司辞职,公司就是死活不放他走,领导每次都苦口婆心的权他留下来,说这个工程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要是他现在撂挑子走了,哪里能这么能找到合适的人来顶替他。于是刘乐驹只得暂时作罢
今天一大早,刘乐驹刚到工地,就接到总公司的通知,说是会有市上的领导来检查,他不敢掉以轻心,从早上开始就马不停蹄的在各处安排着,总公司对此次检查也相当重视,特别派了关明来现场把关。
结果,来检查的人,竟然是建设局长,魏可琰。这可把关明激动坏了,难得有机会看到高官,肯定要好好表现啊。于是,他主动请缨,带着魏局长到处参观,到处走访。其实好多专业性的东西,关明压根儿就不懂,他就只顾摆出领导的派头,再让刘乐驹和两个副经理详细解释。走了一圈下来,局长大人和刘乐驹还有工作人员都觉得没事,倒是把想出风头的关明给累中暑了,直接就找人给送医院急救去了。
工地上一阵骚乱之后,刘乐驹发现独自魏可琰在工地上检查者,他忙跟了上去,“魏
局长还有什么指示吗?”
“你叫刘乐驹?“魏可琰问道。
突然被魏可琰叫到了名字,刘乐驹感觉有些意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
魏可琰抬手指了指了指刘乐驹身前的工牌。
“是啊”自己的名字明明就写在胸前,被人喊出来也是很正常的,刘乐驹尴尬的笑笑。
“这个工作你做了几年了“
“我毕业开始就在工地上做事了。到现在,差不多7年了吧”
“你可比你们领导尽职多了”魏可琰笑着说。
刘乐驹知道他在说关明,本来这家伙就喜欢狐假虎威,每次来工地都咋咋呼呼,不懂非装懂。现在总算也是吃了点教训。于是也就跟这笑了笑,
“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之前是见过面的”魏可琰脸上的笑容依然挂着。
”您是说上次在那个投标会上吗?”刘乐驹想到那次在园区围墙的投标会上,自己是见过魏克琰,只是记得当时明明没有去做过自我介绍啊,难道魏可琰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不是,是更早以前“看着刘乐驹疑惑的表情,他接着说,”你还记得去年有天晚上,你遇到了一个碰瓷的大妈“
刘乐驹努力回想着,去年的那个夜里,好像是他送完张凌斐,自己走回家的路上,是遇到了一个碰瓷的大妈。
“其实当时我就坐在车里,但是因为怕人认出来,就没出面。你知道现在舆论,不知道是被谁带坏了,对我们这些当官的好像自带仇恨心理,所以明明是自己被人讹了,也不好出面解决。幸好当时有你这么个正义感的小伙子,不然这事情肯定没这么好解决的,当时就没好好谢谢你,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所以,还是应该跟你说声谢谢。
“没关系,没关系,您这是客气了,都举手之劳的份“刘乐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无意中帮助过魏可琰。这事儿要是放在关明这种人身上,早就换算成人民币了,而在刘乐驹这儿,最多也就是感叹个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巧合。
“我看你样子不大,我应该比你年长几岁,你的名字有个驹字,那你不介意我叫你小马吧。“魏克琰喊着刘乐驹的小名,看不出一点官架子的威风,倒像是跟刘乐驹聊着家常的大哥。
“不介意,不介意,你随便叫”刘乐驹跟这声久违的小马,不期而遇。
刘乐驹跟魏可琰正聊的开心,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走到魏可琰身边
“魏局,下午您还有个会要开,现在时间差不多该走了”秘书是专门来提醒他时间的。
“小马,这是市政工程,你可要用心做好,我下午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我觉得跟你挺聊的来的,咱们下次再接着说啊“说完,秘书为他打开了车门,他直接上车走了。
刘乐驹也觉得魏可琰虽然是个局长大人,但是比
身边关明这些屁大的官看着和蔼可亲多了。
江丞依然住在郊区的那栋别墅里,虽然人身自由不受限制,但他几乎不会走出房间。每天日出日落,他开始还会数着时间,可是慢慢也数不清楚了。他身上没有手机,房间里没有电脑网络,他也不主动与任何人交谈,所以也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在这栋冰冷的建筑里,江丞最常看到的,不是那个他一直等的人,而是那个不知道名字的青年,可那青年对他并不友善,每次见到江丞,都会恶语相向,甚至过分的事情
这天,那青年又安排人又被人,把江丞驾着送到了地下室的酒窖里。
“我知道你以前是做公关的,还规定只接女人啊,可是我听说原来对你有兴趣的男人也不少,好像说你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你都不吃,坊间有个传闻,说有个男的想逼你就范,就给你注射了好几只Vicodn,结果没想到你居然能一直死撑着都没有犯瘾。我是真没见过有谁这么厉害,今天我就来验证下这传闻是不是真的”说着,那男的使劲拉起了江丞的手臂,用力在手弯处拍了几下,青筋一下显现了出来,他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针筒,用尖锐冰冷的针头,扎破了江丞苍白如纸的皮肤,然后把针筒里的药水缓缓地推进了他的血管里。
江丞坐在地上,一只手抱着膝盖,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所做一切,他没有丝毫的反应,更没有一点反抗,就好像这个正在被注射的人不是自己,而且旁人一般,他回想之前的经历,知道这些药水一旦进入他的体内,他就会如野兽般发狂,会抽筋到扭曲,会全身疼痛到僵硬,甚至还会有幻觉。可是,他就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完全是一幅事不关己的神态。
看到江丞冷淡的反应,,他以为是药量太少,又加了一针,结果江丞还是如同一潭死水,让那人觉得很是无趣。于是就留下江丞,独自出了地下室。他在出门的时候,吩咐旁边的人,好好监控着江丞的生命指标,只要是人还有口气就不用理他,只是,千万不能让他死了,不然,他知道他也没办法交代。
整整一个晚上,江丞那如困兽般绝望的叫声,传遍了别墅里的每一个角落,仿佛空气都受到了感染,让呼吸它的人们好像都感受到了那种胸腔被撕裂了的痛苦。
可江丞的吼叫对只跟他有一墙之隔的人们却没有产生任何刺激,此时站在门外的这些人关注的只是贴在江丞身上的那些电线所反映出来的各种数据,仿佛在他们眼里,江丞本身也就只是个数据。
熬到了天亮,江丞终于被那些从地下室里被放出来,那些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与刚进去时并无区别,只是,显得更加的苍白而已。
可是,江丞听到他等的人回来了,本来还面容憔悴的一张脸,瞬间就焕发出喜悦的神色。那笑容就如冬日暖阳般的温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