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反目成仇

孙殿英和他的三姨太

1943年5月,侵华日军为了策应太平洋战争,从内地抽调了大批的军队。驻新乡的日军名义上是一个师团,仍有土肥原坐镇,实际兵力还不到一个旅团。为了加强防务,土肥原加紧对伪军的整顿。

庞炳勋的部队带到新乡的只有他的独立旅4000余人。庞炳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频频向一○六师师长写信,这个李振清就是迟迟不归。庞炳勋原任四十军军长,李振清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他坚信只要他亲自出马,李振清一定会率部归降。

目前的太行山中只剩下###军队的一个师,这个师又是西北军冯玉祥西北军的原班人员。虽然装备较差,但战斗力是极强的,不处理好这个师的问题,是日本皇军的隐患。土肥原常常这样想。

一天,在日军驻新乡的司令部里,土肥原召集庞炳勋、孙殿英开会,又谈起一○六师的问题。

土肥原强调说:“庞将军,你的一○六师为什么迟迟不来归降,李振清良民的不是,良心大大地坏啦。”

庞炳勋摇着头说:“太君听我说,一○六师是我的基本队伍,全师将士自上而下都听我的,只要我亲自出马,一○六师一定会归降的。”

土肥原追问着:“你的什么时候出马?”

庞炳勋伸出三个手指说:“三天以后一定出马,请太君放心。”

土肥愿转身对孙殿英说:“庞将军的出马,孙将军派两个师的部队接应配合。”

孙殿英是不会给老庞面子的,他站起来说:“庞将军是去接自己的部队,只要老庞一出面,一○六师就回来啦,又不是去打仗,叫我派部队干啥?用不着。”

孙殿英不软不硬几句话,便把土肥原顶回去啦。土肥原也看出孙庞二人的矛盾,他们争斗的焦点是都想多带部队,都想当大官。既然孙殿英不愿意,也不好勉强。于是土肥原对庞炳勋说:“庞将军,你的出马,我派一个旅团配合你的行动。”

散会的路上,庞炳勋恨透了孙麻子,当着日本人的面拆他的台,太不够朋友。

自从一○六师到白阳山驻扎以来,李振清师长就作了应急的准备。白阳山位于东姚镇以南五里之遥,李师长将兵力分作两部分,相互呼应,以防不测;镇子内只留少数兵力,偃旗息鼓,不露一点声色,并将镇内的地道挖得四通八达,进可攻,退可守,十分便当。

重兵驻于白阳山上,白阳山是座石山,山顶上光秃秃的,只有山腰里生长着片片灌木和荒草。更有利的一点是,山上有许多天然形成的石洞,东坡一带有许多岩窟,这是防御敌机炮弹的天然屏障。虽说是石头山,但山上有水可取,为作战造就了方便的条件。

这一天,土肥原、庞炳勋一到白阳山,便命令部队将白阳山团团包围。庞炳勋派赵副官送去亲笔信,半晌没有回音。

在一○六师的指挥部里,师长李振清铁青着脸把庞炳勋的来信撕得粉碎,他对赵副官说:“庞司令想叫我投降日本人,想叫我当汉奸是不是?叫他亲自来好啦!”

送走赵副官,一团长问李振清:“这事到底怎么处理?”

李振清挽着袖子擦擦手枪说:“他不仁,可不能怪我不义,今天我要亲自宰了这个卖国贼!”

庞炳勋听了赵副官的汇报,也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他知道李振清的牛脾气,他想,只要他庞炳勋亲自出马,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庞炳勋带着十多个随从缓缓向山上走去,一路走一路观尝着山上的景色。他掏出手巾满不在乎地擦着汗说:“李振清这小子,犟起来就是不听话,今天若敢向我开枪,算他小子有种!”

临近阵地,李振清瞪着血红的眼睛,首先向庞炳勋开了一枪。手一颤抖,没有击中。回过头来对机枪手怒吼着:“怎么不开火?”机枪向庞炳勋一行扫去,立即有三四个人倒下,庞炳勋就地一滚,藏在一块巨石之后才免于身亡。

这时山上、山下一齐开火,日军凭借着精良的武器拼命向山上打炮,20多架飞机向一○六师的阵地投弹扫射。一○六师占据着有利地形死守不退,敌人多次向山上冲锋都被一○六师密集的子弹击溃,杀得日军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同时一○六师也付出了很高的代价。激战两天两夜日军未能前进一步。第三天傍晚,李师长看到子弹将用尽,不能恋战。趁着月色钻入地道,在东姚村南边突破敌人包围,扬长而去。后来这个师渡过黄河之后,又恢复四十军建制。

南京伪政府对改编庞孙部队的批文虽未下达,孙庞双方从土肥原那里已经了解一些情况。南京方面的意思是仍将庞孙两部编为一个集团军,至于职务的委任,还没有最后定下来。在新乡孙殿英担任集团军司令的呼声很高,因为他实力强大,新五军原来就有四个师,最近收回了路传远的部队,又编了一个师。这一个时期孙殿英可以说是兵强马壮,称雄一方。而庞炳勋虽说资格老些,到目前为止,仍然只有他的独立旅4000来人,和光杆司令强不了多少。

路传远这个师是原来的涉县警备团扩编而成的,部队素质不高,路传远打仗也不行。在新五军时路传远是孙殿英的副官长,以后当了几个月的旅长,带兵时间很短。为了加强这个师的战斗力,孙殿英设计了一套方案。一天晚上他找来路传远吃饭,路传远一进门,见饭菜已经摆好,他问:“孙军长,怎么只有咱们两个?”

孙殿英笑笑说:“就请了你一个。”

路传远十分欣慰:“军长请我一个人吃饭,我的面子可真不小。”

孙殿英让路传远坐下,递上一杯酒说:“我孙殿英能有今天,路师长可是立下汗马功劳啦。前几年日本人扫荡,你给我传递消息,现在到日本方面来你又是个牵线人,来,先敬你一杯!”

路传远站起来说:“军长说这话就客气了,没有军长的指点,我路传远何德何能,怎么会有今天,我借花献佛,先敬军长一杯。”

两个人举着杯,都不肯先喝,最后孙殿英说:“咱们还是同干吧!”

“我听军长的。”

两个杯子一碰,二人一饮而尽。

孙殿英又把杯子添满说:“路师长对我的好处,我不能不报答,我准备升你为副军长。”

路传远听言,很利索地行个军礼说:“谢谢军长的栽培!”

在旧军队中师一级是实权单位,路传远心想,这个副军长可能和先前刘月亭当副军长差不多。仍兼着师长。可是孙殿英又发话了:“丁伯庭最近回来了,也没有啥事干,你那个师就交给他带好不好?”

路传远满脸堆笑,连连答着:“我太年轻,也没有带兵的经验,这个师让老师长丁伯庭带,一定会带出成绩。”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喝着,一直喝到月亮偏西。路传远见军长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叫人搀扶军长回去休息。临走时孙殿英又回过头来说:“传远,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老了,还能动弹几天?往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可不能给我添乱呀!”

路传远随孙殿英走着说着:“放心吧,军长,你的话就是命令,我路传远绝对服从。”

路传远走出司令部的大门,破口骂着:“他妈的,想夺我的军权,办不到!”他翻身上马,直奔庞炳勋的司令部。

夜深了,庞炳勋在月光下来回走着,他心里很着急。南京方面马上就要任命他为和平建国军正在这时候,赵副官报告说:“路传远师长求见。”庞炳勋哈哈大笑,走出大门拉着路传远来到一间密室。路传远见到庞炳勋哭诉着说:“孙麻子真不是东西,日本人扫荡,我给他送情报;他想投靠日本人,我给他牵线,现在又要夺我的军权……”

庞炳勋何等精细,路传远刚一开口他就听出了话音,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于是安慰着说:“殿英是个啥人我还能不清楚?在太行我待他如何,现在他又是怎样待我,跟着他总是要吃亏的。若不嫌弃的话,你到我这边来,现在我也不想许那么多空愿,日久见人心嘛!”

路传远唰地行了个军礼:“庞司令,咱们君子一言,明天我就把队伍开过来。”

庞炳勋拍着手说:“欢迎,欢迎,等你明天一到,我就安排你的防地!”

就这样,庞炳勋轻而易举地拿掉了孙殿英的一个师。孙殿英怒也好,骂也好,已经形成了事实,谁也没有办法。

川岛秀子是土肥原跟前的红人,由于孙殿英和她结怨,她便经常到庞炳勋的司令部里走动。庞炳勋的司令部有个后花园,园中花木争奇斗艳十分喜人。有一天川岛秀子和庞炳勋在园中漫步,说起了心里话。川岛出于对天皇的忠诚和对朋友的帮助,她对庞炳勋说:“庞司令不是还想再编一个师吗?准备得怎么样?”

庞炳勋摇着头,无可奈何地说:“川岛小姐提及的正是我焦虑的事情,孙殿英有四个师,我只有一个师,难怪南京方面迟迟不肯委任。人手不够,真叫我心焦!”

川岛笑笑,笑得很妩媚:“光心焦也不是办法,庞司令也该把目光放远一点。”

庞炳勋追问着:“你是说……”

“我是说张体安、刘明德、王风银他们的抗日游击队不是也很有实力吗?若是把他们召来,加上你的独立旅再编两个师不成问题。虽然说他们有的在晋北,有的在冀西,你和他们都有些交往。我川岛秀子本是妇道人家,目光短浅,行与不行,请庞司令三思。”

庞炳勋一听笑眯了眼,高兴地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川岛小姐不愧在日本受过专门训练,今日一番言语使庚臣受益匪浅。”说着说着庞炳勋举手行个军礼:“庚臣多谢川岛小姐的美意!”

那川岛掩口一笑,露出满口白牙,似羞如怨,是赞是许更加楚楚动人。

诸如张体安、刘明德、王风银之流,都是些失意军人,本身和国民党军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抗战以来重操旧业,拉起队伍,以抗日为名,实则是想达到自己升官发财的目的。经庞炳勋一挥手,便聚集在庞司令的大旗之下。庞炳勋把这些队伍一齐拉到修武县集训改编,成为装潢门面的一支重要力量。

这一段时间孙殿英心情十分古怪,动不动就发脾气,开口便骂娘。被他骂得最多的是庞炳勋,他认为庞瘸子太不讲义气,也不看兄弟们的情分,竟挖他孙殿英的墙角。孙殿英这个人说大度,也大度,说小气,也小气,在这个事情上他就显得特别小气。这口气他咽不下,非寻机报复一下这个庞瘸子不行。

这一天,刘月亭陪着孙殿英吃中午饭,菜已齐备,三姨太又端来一个扣碗。老孙问:“老三,又上啥菜?”

三姨太一本正经地说:“笑哈哈。”

孙殿英寻思着,什么笑哈哈,怎么没听说过。他回头问:“月亭,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道菜,你吃过没有?”

刘月亭说:“我能有军长福份大,你没吃过的菜,我就更没吃过。”

三姨太打开扣碗,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小纸条。

孙殿英脖子一红,吼着:“搞啥鬼名堂?”

三姨太扮着鬼脸嗲声嗲气地说:“又发火了是不是?发火也不中,这一回非叫你哈哈大笑不中哩!”她催着月亭说:“念!”

刘月亭拿起纸条念着:

庞瘸子把张体安、刘明德,王风银的游击队集中在修武县集训,准备编成两个师,在太行山中我们曾经解过张体安的围,这个事情,军长是否插上一脚,报报一箭之仇!

听了这张纸条上的话,孙殿英果然哈哈大笑,拍着巴掌说:“张体安和我没说的,我就叫他来这里当师长。庞炳勋,想不到你也有今日!”他高叫着:“张副官,备车,我现在就去。”

三姨太拦住说:“军长去目标太大,不大方便吧?”

刘月亭说:“我去把张体安接来,晚上你跟他谈,中不中?”

孙殿英大手一挥,叫着:“中,坐我的小车,越快越好!”

晚上10点许,一辆吉普车飞驰着向孙殿英的司令部开来,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说说笑笑走向军长办公室。孙殿英听见车响,已在门口迎候。他握着来人的手说:“体安,我好想你呀,怕有两年没见面了吧!”

孙殿英拉着张体安进入室内。张体安30多岁,高高的个子,细眉大眼,穿一身半旧的军装,没戴帽子,露出乌黑油亮的头发。他向军长笑笑问道:“军长一向可好!”

孙殿英点点头答应:“好,好。”又问着:“听说你投到庞瘸子那里啦,他给你多大的官呀?”

张体安脸色一红站起来说:“庞瘸子真不是东西,他把我和刘明德的人合编为一个师,我有两团人马,刘明德只有一团人,却让刘明德当师长,让我当副师长!”

孙殿英大喊大叫说:“痛快,痛快,叫你来这里,我就想听这样的话。”

张休安抱歉地说:“早知道孙军长这里也要人,我就不到那边去啦。”

刘月亭插话说:“只要你想来,现在来也不算晚嘛!”

孙殿英走近张体安说:“只要你张体安看得起我孙麻子,我给你个师长干不干?”

张体安显得有些激动,他向孙殿英行个军礼说:“报告军长,明天我就把队伍带过来。”

孙殿英夸赞说:“体安真是个痛快人,你给我实的,我也不会给你来虚的。”他从桌上拿起一件东西放在张体安手上说:“这是你的委任状,看看吧!”

张体安脸上笑成一朵花,他又行个礼说:“军长,我告辞啦。”

孙殿英对刘月亭说:“用我的小车,送送张师长。”

第二天孙殿英方面又多了一个师。庞炳勋听到消息心里格外难受,他也尝到了被挖墙角的味道。本来他想再编两个师,现在只能新编一个师啦。庞炳勋自幼熟读兵书,对谋略篇烂记于心。他懂得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道理。从资历、威望以及上层的人事关系上比较,他占绝对的优势。于是他派人频频向南京活动,当孙殿英还在做着实力梦的时候,对新乡军界人物的任命业已敲定,不久便公布于世,和平建国军孙殿英投降日本之后,三姨太确实苦闷过一阵子。她对日本人有着深仇大恨,怎么能叫自己的丈夫跟着日本人走呢?她是个有爱国思想的青年,但她更是一个中国的女人,中国的儒教思想使她不想离开孙殿英。从长时间的观察,她得出结论:孙殿英虽说性子粗野,做事鲁莽,仍不失是一个好丈夫。内心的良知提醒她不要离开丈夫,自己有责任把丈夫引上正道。当时部队中仍有一些共产党人,他们遵照北方局的指示:跟着孙殿英,就是他投敌也要跟着他,长期潜伏下去,为以后的大反攻做准备。这些共产党人都是三姨太的好朋友,三姨太的苦闷心情也说给他们听,在这些共产党人的开导下,三姨太的心情趋向平静,慢慢地也开始帮助孙殿英做些事情,出点主意。

孙殿英对这次南京方面的任命,非常恼火,动不动就骂不绝口:“他妈的,我有五个师当个副头,他庞瘸子只有两个师就当上了总司令,这不公平!”

老孙肚里有气,干脆就不去就职,这样总司令开不了会,办不了公,他的公文到孙殿英这里行不通,有什么行动,他只能指挥自己的两个师,老孙这里不理会,不配合,按兵不动。

日本人的战争越打越大,又从新乡抽调走两个联队的日本兵,实际上日本人在新乡只有一个团的兵力,有些重大活动全靠伪军支撑门面,偏偏这两个伪军头头是翻贴门神不照脸,这使土肥原左右为难。

孙殿英把这次没当上总司令的责任归罪于川岛秀子,因为根据他收到的情报看,那一段时间这个日本女特务经常出入于庞炳勋的司令部,孙殿英认为只要这个臭婊子活着,对他老孙绝对不利。

孙殿英和三姨太交换意见,三姨太也有同感,并帮助老孙出主意说:“除掉川岛秀子的活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一点蛛丝马迹,最好让她死在庞炳勋的司令部里,这样庞瘸子就是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

老孙觉得三姨太的办法高明,找来刘月亭商量此事。刘月亭感到很奇怪,忙问:“你怎么对她恁恼火,她一个女人家能翻起多大浪?”

孙殿英翻着白眼说:“你可别小看这个臭婊子,我差一点栽到她手里。”

“怎么回事?”刘月亭吃惊地问。

“那一回日本人偷袭,是冲着我来的,川岛秀子在咱司令部附近住了七八天,把情况弄得一清二楚,没抓到我才把你和莫云汉弄走啦。这女人阴毒着哩。”

刘月亭听了,气得嘴唇发紫,拍了一下大腿说:“干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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