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弄巧成拙

林县东北这三个区,日本人占领孙殿英心里不舒服,八路军占领他心里也不舒服,总是一门心思想把八路军挤出去。有一次,他和三姨太谈起这个事,还是三姨太的话打动了他的心。

三姨太指着地图对他说:“殿英,你看咱们东北边是八路军的一个团,北边是四十军的一个师,西边是二十四集团军,南边是咱们的大后方,东北西三面的军队形成一个人为的屏障,这是新五军的一道城墙,如果八路军的这个团撤走,日军西来就会直接和咱们交火,是胜是败还很难说,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孙殿英一想,这话也对,南杀北闯还不是想保存这点实力吗?光想要地盘,和日本人杀来杀去,人都死光啦,我还当*军长哩。他信服三姨太,总觉着这个人想得开,看得远,有政治头脑。

1938年12月蒋介石在陕西武功农学院召开军事会议,第一战区、第二战区、第五战区师长以上的干部都参加了会议,唯独十八集团军和山西敢死队的人没有接到通知。在这次会议上蒋介石提前宣布了在重庆召开的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的一整套反共方案,以“统一政令”、“统一军令”为名。解散一切抗日进步团体,要求各部把一切“思想庞杂”人员驱逐出境。

华灯初上,武功农学院的一个房间里灯光通明,刘汝明、马法五、孙殿英、庞炳勋围着桌子正在打麻将,一局打完,响起哗哗的洗牌声。孙殿英把三人赌注收起,放在自己面前笑着说:“兄弟我可是爱财啦!”

刘汝明军长挽挽袖子逗趣地说:“都说孙哥牌艺高超,今日一见,果然利害。”

庞炳勋说:“有件事情,不知你们是否耳闻?有一次孙军长手中拮据,硬是从张学良手里赢了三大车的银元。”

马法五问着:“孙军长,真有此事?”

孙殿英不热不冷地说:“咋没有,我就是用这些钱,给弟兄们发了三个月的饷。”

第二局正要开牌,一位侍从参谋进来说:“孙军长,委座有请。”

孙殿英站起来向门口走去,马法五在后边挖苦着:“孙军长不光牌打得好,上层路线走得也好,我们四个人,委座连庞总司令都不请,偏偏请了他,说不定还要升个宁夏主席哩!”

孙殿英无心理会马法五的挖苦,径直跟着侍从参谋走出屋门。

蒋介石的会客室是农学院的办公室改成的,室内室外一片通明,门前岗哨林立,四周鸦雀无声。

孙殿英走进会客室见蒋介石正在专心翻阅一份公文,见他进门头也没抬。孙殿英心里一阵紧张,连忙行着军礼说道:“报告委座,孙殿英奉命来到,请训示。”

蒋介石站起来,用眼睛的余光瞥了孙殿英一眼,并没有说话,转过身子在室内徘徊着。屋里静极了,电棒发出轻微的吱吱声让人听得真切,这场境使人不寒而栗。孙殿英木呆呆地站着,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蒋介石脸色煞白,白得发青,他一脸的严肃,像是刚刚发过怒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神态威严地说:“党国的军人,要忠于党国,党国的军长,是党国的干城,你在林县和十八集团军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对于这次谈话,孙殿英早有思想准备,见委座生气他连忙说:“委座不要生气,你批评我是为我好,是向着我哩,委座相信我,我心里能不清楚?林县那个地方和十八集团军防地相连,见了面总要客客气气,小时候我爹常对我说,见了外人要客气,回到家里要随便。对他们客气,是因为他们是外人,对不对?”

听到这里蒋介石的气消了一半,孙殿英又说:“我常说委座就是亲爹,我们这些军长、师长就是亲儿子,我们有啥错你不批评谁批评,是不是?话又说回来,我要是有啥犯规的地方,委座就是杀了我,我连个屁也不放!”说着从皮包中掏出一叠公文,递给蒋介石说:“这都是朱德、刘伯承给我的来信,要是跟你有二心,这东西我能交给委座?”

蒋介石看了一阵朱德、刘伯承的来信,立刻变得和言悦色,他“这个……”了一阵子说:“魁元弟的人格是不错的,仗也打得很好,我还是相信你的嘛,回去以后,八路军方面有什么情况你立即向我报告!”

孙殿英双脚一碰,打个立正,响亮地回答着:“是!”

“没有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

孙殿英行罢军礼,大步走出蒋介石的会客室。出了大门,他在心里说,蒋介石这小舅子还想耍我哩,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子。

1939年3月,国民党下发了《限制异党活动办法》,1939年5月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吹响了反共的冲锋号,大肆宣扬“一个政府,一个政党,一个领袖”。1939年10月国民党六中全会以后,反共活动进入**,即由“政治限共”变为“军事限共”。蒋介石加强了对陕甘宁边区的军事封锁;6月初,蒋介石秘密命令国民党军队包围新四军平江通讯处,惨杀新四军参议涂正坤等6人,发生了震惊全国的平江惨案;11月河南发生了国民党民团袭击竹沟的竹沟血案;12月山西境内的新军旧军之间打红了眼。这些摩擦冲突,一步步加剧了国共之间的关系,成为全国抗日团结进步阵营与妥协分裂倒退阵营之间的大搏斗。

12月初的一天,孙殿英和赵子平正在司令部办公室说话,张副官进来说:“报告军长,委座急电!”孙殿英一愣,马上回过神来说:“念!”

张副官念着:

……为保政令统一,着新五军孙殿英部收复林县东北三个区,将八路军赶出林县,务于月底前完成任务……

孙殿英问赵子平:“咋弄哩!”

正在这时刘月亭走进来问:“啥事咋弄哩?”

赵子平把电报推到刘月亭面前,刘月亭看着电报说:“这个仗早都该打了,还问咋弄哩,你们说咋弄哩?”

赵子平冷静地说:“抗战时期还是应该一致对外,若不慎重,四面树敌,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刘月亭用两只血红的眼瞪着赵子平,像头发怒的狮子,拍着桌子说:“我们的地盘被他们白白占去,不把他们撵走,太便宜他们啦。”

赵子平站起来,从桌上拿起一支烟,并没有立即点着,走到刘月亭面前慢腾腾地说:“何言白白占去,人家是从日本人手里夺回来的。你有本事去把武安、涉县也夺回来!”

刘月亭气得心血上攻,满脸涨成一块红布,他把手里香烟一甩,大声吆喝着:“这仗就是要打,非把八路军撵走不可!”

听见吆喝声,司令部的窗下围了许多人,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孙殿英坐在椅子上飞起一脚,踢翻了桌子,吼叫着:“吵球哩,老子说打就打,说不打谁也别想调动一个兵,哪有你们说的话!”

刘月亭、赵子平不再开口,但仍然用目光对峙着。

孙殿英双脚蹲在椅子上,痛苦地想着。在武功会议上蒋介石已经表现出对他的不信任,若是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另外采取硬攻的办法,一方面和八路军撕破了脸,往后难以处事,另一方面,打不赢咋办?岂不是更没有面子吗?他真想和三姨太商量商量,但是现在不能去,现在去太失身份。猛然间他眉头一皱想出个两全其美的计谋来。孙殿英挥挥手说声:“过来!你们听我说。”

两个人便走近老孙的身边说:“请军座训示。”

老孙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八路军不好惹,撕破面子往后不好共事。不硬攻重庆方面不好交待,委座也不会答应。我们既硬攻,也不以我们的名义去攻,以四十军一○八师的名义去打,他们防地相连,发生冲突很有可能,这样干即是打败了,我也好出来圆场子。”

赵子平连声称赞说:“高,还是军长的办法好!”

刘月亭也笑着说:“不管咋着,只要叫我去打仗都中。”

孙殿英见两个人都消了气,站起来下达命令:“第七师师长刘月亭!”

刘月亭收腹挺胸大声答应:“到!”

孙殿英阴阳顿错地说着:“着你部3日后出发,收复林县东北三区。独立旅谢福田部为预备队,由你统一调度。”

听了军长的命令,刘月亭不像往日那样眉开眼笑,回答声“是”回到座位上。这一次坐在墙角一声不吭,叼着一支香烟抽起来。

参谋长赵子平走过来说:“月亭兄怎么啦?刚才还是气壮如牛的,现在怎样熊了,是兵力不够还是有别的原因?”

刘月亭眼睛看着屋顶,悠闲地吹着烟圈还是一言不发。

孙殿英拍拍他的肩说:“咋又使牛脾气,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刘月亭转过身子不屑地说:“军长也太瞧不起人了,让我一个师去打八路军一个团,让别人听说该咋评论?”

赵子平接着说:“不要轻敌,这叫集中优势兵力。”

“我就带一个旅的兵力,多一个都不带,赶不走八路军我甘当军令!”

孙殿英打着圆场:“好啦,好啦,三日后一定出发!”

这时刘月亭才接受命令,高声回答:“是!”

在八路军一二九师作战会议上,刘伯承爽朗地笑着说:“这个孙麻子,要打就明着来,何必犹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的。”

政委邓小平操着一口四川腔说:“这样总比撕开脸面好,毛主席讲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也要通过斗争,达到新的团结,要打他,表面上他又不敢承认自己挨了打,既教育了他,又好团结他。大家说是不是?”

几个旅长精神一振齐声说:“是!”邓政委讲话,就是这样,善于调动大家的情绪。

刘师长接着说:“大家看哪个旅接受这个任务?”

新三旅旅长陈再道站起来很有信心地说:“师长,政委,我们旅在这一带比较熟悉,还是我们旅去比较合适。”

邓政委双手一合说:“对,新三旅比较合适。”

陈再道脸上也有几颗麻子,许世友小声对其他几个旅长调皮地逗玩笑:“这一回可是麻脸对麻脸,搓吧!”惹得一阵哄笑。

刘伯承严肃地说:“大家不要开小会。”转脸又对陈再道说:“陈旅长,我没有过多的兵力给你,就是新三旅的三个团,外加原来驻守的一个团,今晚战斗方案给我送来,明天晚上进入阵地!”

陈再道向师长行个军礼,坚定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大家就要散会,邓政委又说:“这个陈再道打仗是个猛将,这个仗要掌握一个原则,既要打痛孙殿英,但不能伤住要害处,不然,以后就不好团结他罗。”

散会的路上,邓政委和陈再道边走边谈,又讲了许多政策性的问题。

北风呼啸着,刮得天昏地暗,突然一声怪响,操场边的一棵大树主干被风刮折,像一个人猛然低下头来。操场上集合了新五军第七师魏月恭旅的全体将士,出发前孙殿英本来想说几句鼓劲的话,见树干被大风刮断,想到人们常说的出师不利这句话,心里很不愉快,想说的话一句也记不起来。他只好挥着手下达命令:“出发!”

下午两时半,魏月恭旅到达封里区,这三个区一个叫封里,一个叫封外,一个叫封门口。封里是最接近县城的一个区。刘月亭命令停止前进。侦察科长骑着马赶到刘月亭面前,就要下马,刘月亭在马上挥着手说:“不用下来,前面敌情有无变化?”

侦察科长回答说:“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仍然驻守着八路军的一个连。”

没等侦察科长说完,刘月亭对魏月恭说:“先头部队佯作交涉,派一个营迂回断后,一定要吃掉它!”

先头部队在距离八路军阵地不远停下来,一个排长上去喊话:“喂——八路军弟兄们,我们到前边执行任务,请你们让开路好不好——”

八路军阵地上边站出一个人来:“喂——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这个排长答着:“我们是四十军一○八师十三旅的,我们旅长要同你们长官答话,请他出来见见面。”

八路军阵地前沿站起一个人,30多岁,一脸的严肃,像个负责人,他喊着:“我是这里的连长,有什么话请讲。”

魏月恭在马上说:“我是十三旅旅长,奉长官部之命,要到前方执行任务,请你们放行。”

这个连长说:“实在抱歉,我们没接到命令,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等我们请示以后再答复你们。”

这时候八路军的背后已经响起枪声,魏月恭见时机已到,下达命令:“冲上去!”

交战不到半个小时,八路军的这个连主动退出阵地,消失在一片密林中。

刘月亭赶上来兴致很高地说:“想不到八路军也是这样不顶打。”

魏月恭神秘地说:“不瞒师长说,据我了解的情况,这个团是地方上的一支游击队,刚转正规不久,他们只会打游击战,不会打阵地战。”

刘月亭得意地说:“这么说我们胜券在握罗?”

“我魏月恭你是知道的,向来不说大话,过几天你什么都明白啦!”

傍晚的日光在一片黑压压不规则的队伍中晃动,凋零的枯叶在脚下滚动,山风一阵紧似一阵。刘月亭骑在马上,军装被风鼓起来沙沙作响,残阳挂在西山顶上,像一个烧红了的面饼子,残阳下的细云红白相间似泪像血。

前面不远是老爷岭,它像一堵高墙横躺在大路上。刘月亭知道这个老爷岭是八路军的第二道防线,上面驻守着一个营的兵力。魏月恭注视着他的师长,刘月亭不假思索地吼着:“冲过去!”

老爷岭上下响起激烈的枪弹声,战火烧着了山上的枯枝败叶,浓烟滚滚,火苗窜向一片树林。新五军猛打猛冲,八路军坚守不退,一个多小时打退了新五军的三次进攻。

天色将晚,夜幕降临,刘月亭杀得性起,他脱了上衣,坦胸露怀,拿着两支盒子枪,带着一个七八十人组成的敢死队,在迫击炮的掩护下冲锋向前,八路军一时抵挡不住,顺着一条小路进入山谷中。

北风卷起尘土在空中飞扬,天上的月亮被刮得毫无光泽,黄黄的,白白的,像一张病人的脸。魏月恭命令宿营,刘月亭坚决不同意。他说:“此地离封门口还有七八里,只有守住了封门口,明天才无后顾之忧。”于是又急行军半个小时,到达封门口,派出两个加强营布置了出口、入口的防务,刘月亭才进入帐蓬休息。一天的劳累加上途中的战事,中午没顾上吃饭,他感到困极了。一进入帐蓬,魏月恭倒头便睡,一会儿的功夫便鼾声如雷。刘月亭笑着说:“到底还是嫩了点儿!”

从老爷岭到封门口是一片小平原,四周都有山岭,只要守住入口处,外边的军队是难以入内的,因此刘月亭很坦然。尽管如此,他还不敢入睡,带着警卫排四处走动。10点半前后,八路军一个连的兵力边打炮,边吹军号,向新五军军营涌来。刘月亭看看对方的火力,笑笑说:“八路军又是老一套,用对付日本人的办法对付我,岂能上当。”他只命令巡防营加强戒备,便入帐歇息去了。午夜时分八路军又来扰乱一次,魏月恭被枪炮声惊醒,他起来问:“刘师长,八路军是来偷营?”

刘月亭抽着烟说:“若是八路军偷营,10点多你就没命了,你只管睡觉,有我在你怕什么?”

魏月恭本想再睡一会儿,见师长正在看地图,不好意思地说:“刘师长,你年岁大了,早点睡吧,我出去看看。”

这一说刘月亭还真有点困了,他打个哈欠说:“我睡你可不能睡,出了问题我饶不了你。”

“是!”

魏月恭出了帐蓬,巡防营长向魏月恭报告了八路军来扰乱的情况。这个旅长吃惊不小,巡防营长的话像一阵冷风把他的睡意吹得无影无踪。他立即命令各团士兵起床,抱枪而坐,准备随时投入战斗。这一招还真的用上了,凌晨4时八路军大部队开始进攻,东边、南边、北边枪声密集,火把通明,只有西边没有发现敌情。魏月恭命令部队从西边突围。先头部队已经出发,刘月亭还没有起床。魏月恭叫醒他,还没说出军情,他又倒头睡下,嘴里说:“小子,没有事,睡吧!”魏月恭命令警卫排把他架到马上,随队而行。这个刘月亭一看到处都是八路军的人马,而且到处是火把,八路军夜里作战是从来没有火把的,忙问魏月恭:“怎向西突围?”

魏月恭没有好气地说:“西边没有发现军情,不向西向哪儿?”

“哎呀——小子,兵不厌诈,说不定西边八路军摆好了圈套。”

“部队已经行动,你说咋办?”

“咋办,听天由命吧!”

八路军只是追赶,并没合围上来。陈再道像赶羊一样把新五军一直向西赶。枪炮声不绝于耳,魏月恭部没命地奔跑着。

刘月亭恍恍惚惚地骑在马上,他根本听不到马蹄声,激烈的枪声、炮声把马蹄声掩盖住了。他凭着缰绳的晃动和身子颠簸才判定自己还在马上,自己的马还在跑着。道路两边的士兵们也在跑着,黑压压的一片。部队的建制完全被打乱了,旷野上奔跑的士兵溃不成军。

他勒住缰绳,战马嘶鸣起来,在路上打着旋,他大声喊着:“魏旅长,魏旅长——”

警卫排长赶上来说:“魏旅长在后面断后,收容部队,一时来不了。”

刘月亭听了这话放心了,他就是要交待这个事情。今夜这惨败的一幕是他亲手造成的,日后说不定会成为兄弟们的笑谈。他是个铁骨铮铮汉子,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这时候他想哭,真想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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