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梦聘贤

且说姬昌母太姜,在宫中思想西伯,忽然风过叁阵,竟带吼声;太姜命侍儿焚香,取金钱演先天数,早知西伯某日某时已至西岐。

太姜大喜,忙传令百官众世子往西岐接驾。

众文武与各位公子无不欢喜,人人大悦。

西岐万民牵羊担酒,户户焚香,氤氲拂道;文武百官与各位公子,各穿大红吉服。此时骨肉完聚,龙虎重逢,倍增喜气。

且说文王同雷震子往西岐来,行了许多路径,依然又见故园。

姬昌不觉心中凄然,想昔日朝歌之时,遭此大难,不意今日回归,已是七载,青山依旧,人面已非。

正嗟叹间,只见两杆红招展,大炮一声,拥出一队人马。姬昌大喜道:“此乃众文武来迎孤的。”

只见大将军南宫、上大夫散宜生,引了四贤八俊,叁十六杰,辛甲、辛免、太颠、闳夭、祁公、尹公、伏于道傍。

次子姬发近前拜伏驴前曰:“父王羁縻异国,时月屡更,为人子不能分忧代患,诚天地间之罪人,望父王宽恕。今复观慈颜,不胜欣慰。”

姬昌见世子众文武不觉泪下:“孤想今日心中不胜凄然,孤巳无家而有家,无国而有国,无臣而有臣,无子而有子。陷身七载,羁囚里,自甘老死。今幸得见天日,与尔等复能完聚,睹此反觉凄然。”

大夫散宜生启答道:“昔成汤亦因于夏台,一旦还国,而有事于天下。今主公归国,更修德政,育养生民,俟时而动,安知今日之里,非昔时之夏台乎?”

姬昌说道:“大夫之言,岂是为孤之言,亦非臣下事上之理。昌有罪当诛,蒙圣恩而不杀,虽七载之因,亦天子浩荡洪恩。今赦孤归国,当克尽臣节,此生决不敢萌二心。何得以夏台相比?

大夫忽发此言,岂昌之所望哉?此後慎勿复言也。”

诸臣悦服。

姬发近前请父王更衣乘辇,文王依其言,换了王服乘辇,让雷震子随进西岐。

一路上欢声拥道,乐奏笙簧,户户焚香,家家结彩。姬昌端坐銮舆,两边的执事成行,幢蔽日,只见众民大叫曰:“七年远隔,未睹天颜,今大王归国;万民瞻仰,欲亲睹天颜,愚民欣慰。”

姬昌听见众民如此,方骑逍遥马。

众民声大振曰:“今日西岐有主矣。”人人欢悦,各各倾心。

姬昌方出小山口,见两傍边文武九十八子相随,独不见长子邑考,不觉心中大痛,泪如雨下。

突地,姬昌大叫一声:“痛杀我也。”

跌下逍遥马来,面如白纸;慌坏世子并文武诸人,急忙扶起,架入銮舆中至西岐城,进端门至大殿。

公子姬发扶姬昌,入後宫调理汤药。

数月,姬昌之恙方愈。

某夜,姬昌夜寝。

时至叁更,正值梦中,忽见东南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向帐中扑来,姬昌急叫左右,只听宫后一声响亮,火光冲霄,姬昌惊醒,吓了一身香汗,听台下已打叁更,姬昌自思此梦主何吉凶,待到天明,再作商议。

话说次早众文武上台参谒已毕,姬昌问:“大夫散宜生何在?”

散宜生出班见礼到:“有何宣召?”

姬昌说:“孤今夜叁鼓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有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同帐中扑来,孤急呼左右,只见宫後火光冲霄,一声响亮惊醒,乃是一梦。此兆不知主何吉凶?”

散宜生躬身贺道:“此梦乃大王之大吉兆,大王得栋梁之臣,大宝之士,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姬昌问:“卿何以见得如此?”

宜生曰:“昔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传说於版之间。今主上梦虎生两翼者,乃熊也。去见宫後火光,乃火之象。今西方属金,金见火必,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兴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贺。”

众官听毕,齐声称贺。文王传旨回驾,心欲访贤,以应此兆。

不久后,姬昌同众文武出郊外行乐,共享叁春之景。行至一山,君臣正迤逦行来,只见一夥人作歌曰: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馀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杯酒为池,鹿台积血高千尺。

内荒於色外荒禽,可叹四海沸**;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曰逐洪涛歌浩浩,夜视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姬昌听渔人歌罢,对散宜生道:“此歌韵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贤隐於此地。”

姬昌命辛甲:“与孤把作歌贤人请来相见。”

辛甲领旨,将坐下马一拍,向前厉声言道:“内中有贤人,请出来见吾千岁爷。”

那些渔人齐齐跪下答道:“吾等都是闲人?”

辛甲问:“你们为何都是闲人?”

渔人答:“我等早晨出户捕鱼,这时节回来无事,故此我等俱是闲人。”

不一时文王马到,辛甲向前启道:“此乃俱是渔人,非贤人也。”

姬昌回说:“孤听作歌韵度清奇,内中定有大贤。”

渔人答:“此歌非小人所作,离此叁十五里,有一溪,溪中有一老人子牙,时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的熟了,故此信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

姬昌曰:“诸位请回。”众渔人叩头去了。

文王马上想歌中之味,好个:“洗耳不听亡国音。”

旁有大夫散宜生欠身言道:“‘洗耳不闻亡国音’”者何也?”

姬昌问:“大夫不知麽?”

宜生说:“臣愚不知深意。”

姬昌说:“此一句乃尧王访舜天子故事:昔尧有德,乃生不肖之男,後尧王恐失民望,私行访察,欲要让位。

一日行至山僻幽静之乡,见一人倚溪临水,将一小瓢儿在水中转;

尧王问曰:“公为何将此瓢在水中转。”其人笑曰:“吾看破世情,了却名利,去了家私,弃了妻子;离爱欲是非之门,抛红尘之径。

僻处深林,盐蔬食;怡乐林泉,以终天年,平生之愿足矣。”

尧王听罢大喜:“此人眼空一世,亡富贵之荣,远是非之境,真乃人杰也!将此帝位正该让他。”

王曰:“贤者!吾非他人,朕乃帝尧。今见大贤有德,欲将天子之位让尔可否?”

其人听罢,将小瓢拿起,一脚踏的粉碎,两只手掩住耳朵飞跑,跑至河边洗耳。

正洗之间,又有一人牵一只年来吃水,其人曰:“那君子!牛来吃水了。”

那人只管洗耳,其人又曰:“此耳有多少污秽,只管洗?”

那人洗完,方开口答曰:“方才帝尧让位与我,把我双耳都污了;故此洗了一会,有误此牛吃水。”

其人听了,把牛牵至上流而饮,那人曰:“为甚事便走?”其人曰:“水被你洗污了,如何又污我牛口。”

当时高洁之士如此,此一句乃洗耳不闻亡国音。”

众官在马上俱听姬昌谈讲先朝兴废,後国遗踪;君臣马上传杯共享,与民同乐。

见了些桃红李自,鸭绿鹅长;莺声嘹呖,紫燕呢喃。风吹不管游人醉,独有叁春景色新。君臣正行,见一起樵夫作歌而来:

“凤非乏兮麟非无,但嗟世治有隆污;龙兴云出虎生风,世人漫惜寻贤路。君不见耕莘野夫,心乐尧舜与黎锄;不遇成汤叁使聘,怀抱经纶学左徒。

又不见夫傅子,萧萧笠甘寒楚;当年不见高宗梦,霖雨终身藏版土。古来贤达辱而荣,岂特吾人终水浒?且横牧笛歌清昼,漫叱黎牛耕白云。王侯富贵斜晖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姬昌同文武马上听得歌声甚是奇异;内中必有大贤,命辛甲请贤者相见。

辛甲领命,拍马前来;见一夥樵人问:“你们内中可有贤者?请出来与吾大王相见。”放下担儿,俱言内无贤者;

不一时文王马至。辛甲回覆说:“内无贤士。”

姬昌说:“听其歌韵清奇,内中岂无贤士。”

中有一人道:“此歌非吾所作,前边十里,地名溪,其中有一老叟,名子牙,朝暮垂竿,小民等打柴回来,溪少歇,朝夕听唱此歌;众人聚得熟了,故此随口唱出。不知大王驾临,有失回避,乃子民之罪也。”

姬昌说道:“既无贤士,尔等暂退。”

众人去了,姬昌在马上只管思念。

又行了一路,与文武把盏,兴不能尽:春光明媚,花柳芳妍;红绿交加,妆点春色。

稍晚宜生力请驾回,姬昌留恋不舍,方随众文武回朝。

抵暮进西岐,到殿廷,姬昌传旨:“令百官俱不必各归府第,都在殿廷斋宿叁日,同去迎请大贤。”

内有大将军南宫进谏道:“溪钓叟,恐是虚名;大王未知真实,而以隆礼迎请,倘言过其实,不过费主公一片真诚,竟为愚鄙夫所弄。

依臣愚见,主公亦不必如此费心;待臣明日自去请来。如果才副其名,主公再以隆礼加之未晚。如果虚名,可叱而不用,又何必主公斋宿而後请见哉?”

宜生在旁厉声言道:“将军此事不是如此说,方今天下荒荒,四海鼎沸;贤人君子多隐於谷。今飞熊应兆,上天垂象,特赐大贤助我皇基,是西岐之福也。

此时自当学古人求贤,破资格拘牵之习,岂得如近日欲贤人之自售哉,将军切不可说如是之言,使诸臣懈怠。”

姬昌闻言大悦道:“大夫之言,正合孤意。”

於是百官俱在献廷斋宿叁日,然後聘请子牙。

後人有诗曰:“西岐城中鼓乐喧,文王聘请太公贤;周家从此皇基固,九五为尊八百年。”

姬昌从散宜生之言,斋宿叁日。

至第四日,沐浴整衣,极其精诚,姬昌端坐銮与,拿着聘礼,姬昌摆列车马成行,前往溪,来迎子牙。

姬昌带领文武出郭,迳往溪而来。行至叁十五里,早至林下。姬昌传旨:“士卒暂在林下札住,不必声杨,恐惊动贤士。”

姬昌下马,同散宜生步行入得林来;只见那姜子牙背坐溪边,姬昌悄悄的行至跟前,立於姜子牙之後,姜子牙明知驾临。故作歌曰:

“西风起兮自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依?五凤鸣兮真主现,垂钩竿兮知我稀。”

子牙作毕,姬昌问:“贤士快乐否?”

子牙回头看见姬昌,忙弃竿一傍,俯伏叩地道:“子民不知驾临,有失迎候,望贤王恕尚之罪。”

姬昌忙扶住拜言道:“久慕先生,前顾未遇;昌知不恭,今特斋戒,专诚拜谒。得睹先生尊颜,实昌之幸也。”命宜生扶贤士起来,子牙躬身而立;

姬昌笑容携子牙至茅舍之中,子牙再拜,姬昌回拜。

姬昌道:“久仰高明,未得相见;今幸接丰标,聆教诲,昌实叁生之幸矣。”

子牙拜而言道:“尚乃老朽菲才,不堪顾问;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暾,荷蒙贤王枉顾,实辱銮舆,有负圣意。”

宜生在傍道:“先生不必过谦,吾君臣沐裕虔,特申微忱,专心聘请:今天下纷纷,定而又乱,当今天子力行改革,远贤近佞,荒淫酒色,线虐生民,诸侯变乱,民不聊生。

吾主昼夜思维,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恻隐溪,特具小聘,先生不弃,共佐明主,吾主幸甚一生民幸甚日先生何苦隐胸中之奇谋,忍生民之涂炭日何不一展绪馀,哀此□,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载之德,不世之仁也。”

宜生将聘礼摆开,姜子牙看了,速命童儿收讫;宜生将銮舆推过,请子牙登舆。

姜子牙跪而推辞说:“老臣荷蒙洪恩,以礼相聘;尚已感激非浅,怎敢乘坐銮舆。越名僭分?这个断然不敢。”

姬昌说道:“孤预先设此,特迓先生;必然乘坐,不负素心。”

子牙再叁不敢,推阻数次,决不敢坐;宜生见子牙坚意不从,乃对姬昌说:“贤者既不乘舆,望主公从贤者之请:可将大王逍遥马请乘,主公乘舆。”

姬昌于是说道:“若是如此,有失孤数日之虔诚也。”彼此又推让数番,姬昌乃乘舆,子牙乘马;欢声载道,士马轩昂。时值喜吉之辰,子牙来时,年已八十。有诗叹曰:

“渭水溪头一钓竿,鬓霜皎皎白于纨;胸横星斗冲霄汉,气吐虹霓扫日寒。养老来归西伯宇,避危拚弃旧王冠;自从梦入飞能後,八百馀年享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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