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的事情我这些年也查过,还真被我找到了些有趣的玩意儿。”他轻轻拥她在怀,隔着厚厚披风,想着她大概是没什么感觉的,就让他贪恋这一刻更久一点吧。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有人微微偏过脸,伸手搓了搓,今晚真是热得诡异……她的脸好烫。
“哦?查到了什么?”红妖开口。
“确实是和南疆那边的某位大人物有关系,容姨的家族拿到了珍奇的宝贝,故而有了后来的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南宫缓缓说来,一语道破当年宿命,“阮良妃是南疆那边送过来的人,忠人之事受人之命潜入宫中得了父皇宠爱,甚至很用了些手段,就像父皇为何当年在那段时间一直头痛不愈致使心情燥郁在朝事处理上诸多不妥当,后来此事一过又忽然痊愈强健如初。可惜了,人死不能复生,容家满门已经灭尽,这么多年一直是父皇心病。”
“那宝贝是什么?”红妖等他停顿,发问。
“……”南宫不语,突然转过头看着她。
红妖对上他视线,心里一时疑惑,看我做什么。
片刻,南宫笑笑,满意地看见红妖眼睛瞪大了。
“难道……你是说!”红妖心里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没错,你猜的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的天,难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这几年一直无缘无故被人刺杀!”红妖捂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好她这个匹夫还算有几分本事,没能让人得逞。
“你不要告诉我,就是你脖子上现在挂着的那颗小红珠子那点分量惹得有人灭了容家满门?”红妖今晚不知道第几次想要跳脚。
“……一半一半,”南宫伸手拢了拢她的披风,“这一颗也是我今年费了不少功夫寻来的,当年那块的分量大概就是这一块的三四倍的样子,足见这东西对那人来说弥足珍贵。”
“……”红妖默了默,没出声,“你这么说恐怕也是怕我此行准备去南疆是自投罗网吧,我还真是突然,有点不想去那地方了。”
“是,若是为了你周全,我还是希望你不要亲自去犯险,派些高手去探探就好。”南宫眼神温和有光。
“……此事还得好生考虑考虑。”红妖皱眉。
“呵……我就知道,”南宫无可奈何,又笑又气,“就知道你这丫头还是会想去南疆一试。”
红妖瞅着他带笑眉目,心中忽然气闷,伸手推他一把。
南宫看她动作,更乐,反而收紧了手,没让她得逞。
“你先别恼,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一定要去究根挖底的,早些时候就做了些防备。”南宫在袖中摸摸索索,取出一挂闪着银光奇形怪状的物件。
“这是什么?”红妖伸手接过来,在手中摩挲,这东西尤且带着他体温,像是银制的某种饰品,雕的纹路确实奇特,似兽似人,表面光滑,又多刻流纹,质感很好。
“隐藏你的气息的好东西,大概能助你一臂之力。”
廖燕手里拈着的花花瓣终于是被她拔完了,慢悠悠往那边霁月光风暧昧氤氲的一角送一道眼波,果然,这两人还是没完。
她在屋顶上百无聊赖翻了个身,单身真累。
旁边暗五趴着屋顶偷窥,一边还操着细笔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这个男人长相上佳,合格。”
“孤男寡女还不逾距,合格。”
“手势温柔举止优雅,合格。”
“贵为太子地位甚高,合格。”
……
廖燕今天晚上不知道多少次扯扯嘴角,又不是你小子能做主帮阁主选婿,瞎操心个什么劲。
屋里本来应当熟睡黄粱的楚可此时正贴在门上,捅破了窗户纸使劲往外瞧,她这可是视角最好的专位啊!就是那两个人贴着耳朵说悄悄话似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哎呀!真是急死她了!怎么不亲一口,亲一口啊……
岳重云的屋子里漆黑冷清,月色泠泠照在窗边立着的人一席绸缎似的长发上,映出一段流畅的光路。
“红妖……不能去啊……”
一声幽幽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