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咄。
忽然有敲门声突兀响起。
红妖望望一旁待了好半天只管涨红着脸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回地说话碰酒的何丘珃,意思很明确,你丫还请了别的客人?
何丘珃也愣愣,在她因微醺而隐隐泛着桃花的目光下耳根发热。
“没有啊……”何丘珃摸着后脑勺去开门,纳闷这是谁在生事。
门外是张再和气不过的脸,笑意纯然,一个茶楼伙计打扮的人。
“何事?”
“这位公子,这是左边那雅间里的爷送给这间里面一位紫衣姑娘的,小的代为传达。”那伙计恭恭敬敬捧着托盘,上面是一只雕刻精致的银制酒壶。
何丘珃打量着这人和这酒壶,没发现什么问题。
“嗯,好,我代她收下了。”
“收下什么?”有人耳朵很尖。
“红姑娘,有人送了你一壶酒。”何丘珃扭头回她。
“……哦!”那人低低笑了起来。
“看来你这身衣裳倒是没白换!”男子的声音戏谑。
“天生丽质难自弃……”
何丘珃有点无语,所以这酒是接还是不接。
伙计可怜巴巴望着他。
“既然是有人不吝赠酒,想来也是出手阔绰的,正好你我二人品他一品……”缨清的一句话终于解救了纠结中的何丘珃。
伙计笑呵呵递过来,乖顺地把门要掩了,临了扭头补上一句,“对了,那位公子特地说他复姓南宫,红姑娘若是有兴趣,可以找他小谈一番。”
门内静了一刻,红妖手中动作一顿,复姓南宫?莫非是南宫成越的家族中人……
“怎么?这一壶桃花酿真是这般神妙,还未品尝,你就因他而醉了?”缨清看着她呆呆的样子,若有所思。
“呼……看来,还真是要去见一见这位南宫公子了。”她微醺,脸上薄薄红霞不散,眼里水光潋滟。
“哦,去吧,我等你回来喝酒。”缨清笑笑,不疑有他。
“殿下,为什么要说是另一边的包厢里的人送的?为什么是南宫公子?”范亭满脑门问号。
“这个……你不必知道,所谓方法,有效即可,那边的人应当是可以吸引红妖很长时候了,对她也是有益无害。”南宫瞅着细绺的热汽从杯中升腾起来,姿态婉转。
“哦……对了!殿下,刚刚派去的人说,看的不清楚,不过,除了何丘珃以外,里面还有一个男子。”范亭如实说了。
“……还有,一个男子?”南宫眉梢一跳。
“这样的小地方,还真是不方便各位大侠施展呢!”出声那人满脸戏谑和快意,在混战之间游刃有余左右穿梭,一把折扇扇骨根根凌厉劲道,红阁秘制精钢制成,所及之处必见血痕,执扇人也并不着急,造成的伤口都不致命,像是在戏耍一定会死在手中的猎物。
“哼!”还有人不怕死地呛声冷哼,“狂妄小人!”
“啧啧啧……本公子若是狂妄小人,你们这群怂包应当叫什么好呢!”他身形一矮躲过横扫而来的一支长剑,手臂灵巧一转,在开口那人臂膀上再添一道血口。
“医者仁心,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岳重云你凭什么不救我家主人,简直是丧尽天良,无能无德!有亏神医之名!”有人怒吼。
“你随便去逮个人问问,也知道本公子救人也是有讲究的!再说了,是谁冠我神医之名,是谁口口声声骂着无能无德却依旧不依不挠地要千方百计请我去给他家主人看病呢?”岳重云看着空中飞扬的血线丝丝,眼神冰冷,笑意不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