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无心在此浪费时间,脚下生风,人已经掠到那紧闭的厢房门口,旋身一脚,
那精雕细琢的房扇已然“哐当”一声飞了出去,摔在房内顿时裂为几块。
待到她闪进屋内,只听得一个懒懒的声音笑道:“此番你倒是回来得挺快。”
时羁的手扯开牙床的纱帐,**的上身肌肉纠结,因为欲念而浑浊的双眼嵌在那张原本甚是俊朗的脸上,显得分外下作。
沅萝柔弱的身子伏在床头埋首抽泣,原本柔顺的黑发在脊背上胡乱的披盖着,却掩饰不住那一片雪白**的肌肤。
魇璃见得眼前的情形,心中又恨又痛,厉声喝道:“沅萝到底是滕州帝女,你好歹也得顾及自己风郡太子的身份,休要辱人自辱!”
时羁嗤笑一声,伸手抓住沅萝的头发强迫她将满是乱发泪痕的脸扭向魇璃:
“什么帝女,现在还有滕州么?
她不过就是个无根无底的玩物,空长了一副漂亮皮囊。
倘若将本太子伺候得舒舒服服,将来或许会赏她个名分。
反正她跟本太子也不是头一遭,你又何必多事?”
沅萝狼狈的紧闭双眼,泪水顺着面颊朝下流,看的魇璃一阵心疼,怒目咬牙道:“还不快放开她,不然……”
时羁哈哈大笑,一把推开沅萝自床上站起身来:“不然又如何?”
他高大的身形带着一股压迫性的气势渐渐走向魇璃,脸上满是嘲弄的笑意,到了近处忽然出手快如闪电直取魇璃右臂。
魇璃将身一侧及时闪开,两人斗在一处,厢房内只见人影翻飞,劲风激荡。
沅萝慌乱的扯过床上的薄毯,裹住自己的身体,却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蜷在床头,尤其是见到魇璃好几次险象环生,只惊得脸色惨白。
时羁素有风郡第一勇士之称,此时虽只是徒手搏斗未使用兵器,也不曾使用法力,但对魇璃而言,远比外面的金翎侍卫难缠许多。
其力千钧,难以匹敌,唯有仗着身形灵动,避其锋芒,迂回反击。
好容易偷得一个破绽,翻身跳出战团落在床边。
眼见时羁的随身宝剑就靠在床头,便探手一扣,只听得“呛啷”一声,剑锋出鞘,寒气大盛。
魇璃一声清叱,手里的剑已然飞快刺出,直取正在逼近的时羁,
转眼间两人已然拆解了十数招,
魇璃身随剑走步步紧逼,时羁却好整以暇见招拆招,浑然不把眼前的少女放在眼里,
果然不久就见魇璃身法慢了不少,似乎是体力不支,便更是存心戏耍,
不时偷空在魇璃脸上摸一把,就如恶猫戏老鼠一般。
时羁有心戏谑,自然也不似先前一般谨慎,
正要开口揶揄一番却见得魇璃瞳孔猛地一缩,剑尖急吐快如闪电,
蓦然胸前一寒,仓皇之间背生双翼,拍打之间身形暴退!
魇璃的致命一剑未能刺进时羁的胸膛,反而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
转瞬之间,时羁那两只强健而覆盖铜羽的翅膀已然交叠而下,将魇璃手里的剑撞了开去!
就在同时,时羁脸色铁青,十指箕张交错之间,一道黑色旋风已然席卷而出!
魇璃手中紧握的宝剑早已被卷入旋风之中,蓦然身子一轻,已被一股巨力抛甩而出撞在牙床之上。
还未起身,已然眼前一花,时羁早已欺上前来将她双手牢牢按住,
时羁背后翅膀上的铜羽尖利如刀,噌一声扎入厚实的床板,将魇璃困在羽翼之下全无反抗之力!
时羁脸上的表情自是惬意:“你为她也前前后后和本太子打了好几场,可有哪次占过上风?
是因为离开梦川太久,灵力虚耗太大,还是……”
话没说完,魇璃已然一头狠狠撞向他的面门,
一时间时羁只觉得鼻梁生疼,眼冒金星,两道血线自鼻下蜿蜒而出,说不出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