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心里空的厉害。
刘豆豆觉的他不对劲,追出来,“有财哥,你脸色好差啊。”
“是吗,”胡有财勉强笑笑,浑浑噩噩的走了几步。豆豆正纳闷,又看他突然转过身。
“谁想嫁给黑哥?”
胡有财问的突然,豆豆楞了片刻才心翼翼的道:“是大红。”见他迷茫,豆豆解释,“村尾常老常家的闺女,你也认识的,就是那个有点胖的大红。”
她在什么,胡有财已经听不见了,他越走越快,把心情复杂的豆豆丢在脑后。
一口气走回家,他转悠着找胡有水。
“哎哎哎,你干嘛呀,”胡有水被拽到后院,胡有财才松开。
“二哥,村尾的老常家的粮食分了吗?”
这问的没头没脑的,胡有水一时根本想不起来,“你问这个干嘛?”
“快,”胡有财态度很差,有点暴躁。
“估计没有,”胡有水追着问,“你操心这个干嘛?孩家家的。”
“我不跟你抢,”胡有财一下戳破他的心事,又下文道,“但是你的帮我一个忙。”
“啥?”
“我看老常家可怜,你分粮的时候多给他们点儿。”这样他们家富裕了,就不会想这靠上黑家了。胡有财不认为会有人想嫁给黑,他身跨了,想嫁的都是别有目的,他必须的阻止。
“啊?你什么呢?老常家可怜关你什么事?”胡有水见鬼似的,不明白不爱管事的弟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帮我,我就告诉爹你贪污粮食。”胡有财不废话,要挟了就走人了。
胡有水傻了:“真是,长出息了。”
偷听的蚯蚓歪头,他们的,它一个字也不理解。
查火折的几人,被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连骂带打的轰走了。
“怎么办?回去找满吧。”狗蛋儿提议,望着还在叫骂的老太太犯愁。谁敢把她怎么的。
“不行,”曹青严词拒绝,“满不能搀和就进来,对她名声不好。”
蒋幡撇嘴:“她才不在乎,就拿咱们几个当枪使,得罪人的活儿都是咱们的。”
“这话不要让我听见第二遍,”曹青阴沉这一张脸警告。
“别以为是童生了就高人一等,跟某些人比起来,你算什么,”蒋幡讥讽,看不服他。
一言不合,曹青冲上去,照着脸就是一拳。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狗蛋儿,跟大强赶紧拉。
“哈哈哈,呸——”老太太抚掌笑,又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几个狗崽咋咋呼呼的,在我老太太跟前你们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查我儿家,我看谁敢。胡满个不要脸的贱蹄,我等这你来。”
曹青被拉开,独自一人走了。他的想个办法接着查下去。
胡满想打草惊蛇,但蛇一直不露头,沉寂一天的胡老爹趁着夜色来到老宅。
他刚走到村中,就听见一阵马蹄声。眯着眼睛打量半天,人马走近了,才看见来人并不认识。
“你们是什么人?”胡来爹蹙眉问道。
打头的人居高临下的看这他,目光阴鸷。胡老爹下意识想起胡满口中的劫匪,顿时大惊失色。
“胡满家怎么走?”话这人赫然就是满手中唯一的活口。
胡老爹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那边,河边第三家。”
他的很具体,那人看了他片刻,架马奔跑过去。
二,五,七三十多人,大致数了数,胡老爹掉头往家跑,边跑边胡乱喊这,“乡亲们,拿好家伙式,拴好门别出来。”
“村里进土匪了——”他声嘶力竭的声音未落,人已经跑了,留下摸不到头脑的众人发愣,一想起粮车被劫过的事,众人打激灵,纷纷关门,拿着农具趴墙头互相交流真假。
的正欢,沉闷的马蹄声传过来,众人一看,顿时鸡飞狗起来。
劫匪差点走出村,还是问了别的人才知道被骗,跑回来就看到这幅光景。他们似乎被惊慌的动静取悦,叫嚣这发出凶蛮的喊叫。
“吁——停。”打头那人名叫南河,他勒住马,死死盯住缓步而来的人,天黑了,看不清脸,但正因为是迷糊的身影,让他抖这想起那死神来临的一晚。
发愣的瞬间,胡满已经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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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
“为兄弟们报仇。”
南河的兄弟们刹时暴动,距离最近的飞身挥刀,迎面砍向胡满。
“不要——”南河的话晚了,只见胡满身一侧,一脚将那人踹飞。
“啊——”
轰隆——
人惊叫一声,撞在墙上,那土墙轰然倒塌,埋的只剩一双脚在外面。
胡满放下腿,把沾在脸上的头发甩到身后。
晚好几步的胡家人正好赶过来,拿着武器,站成一排瑟瑟发抖。
最后面的,剧烈喘息的惊蛰走到满身后,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去。他与这些人前后脚进村,都快跑吐血了,幸亏是没晚。
而一击就被镇住的劫匪,蠢蠢欲动要一气冲上来,“大哥,屠了他们村,给兄弟们报仇啊。”
他们都没蒙面,就是打这屠村的准备,殊死一搏。
“闭嘴,”南河爆吼,他没那么蠢的想法,劫粮车那夜人比现在还多,眨眼就全军覆没,他出去这些人都不信,但不能看着他们找死,不是他怂,因为不懂胡满这个人,对未知恐惧,对力量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