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案组接到孙甜甜的电话,没多久,警车就飙到了老旧的居民区,刺耳的警笛声划破长空。
车门呼啦啦地推开,警员们握着手电筒,纷纷下车。刑警队长、特案组长也都来了。
李志豪面无表情地下了车,看到楼道门口的孙甜甜和唐小军,却不见范东,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你说已经抓到凶手了,这是什么意思?”李志豪问孙甜甜。
“嗯,凶手就在屋里。你去看看就知道。”
……
当李志豪一行人站在沈婉秋面前时,沈婉秋已经被范东唤醒了。
“这就是凶手?”李志豪问范东。
问话的语气好像很不好。
李志豪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心里很不爽。
话说回来,这也难怪,他这个当警察抓的凶手就不是凶手,心理医生抓的凶手就说是凶手。
再说人还没开始审讯,证据也还没拿出来,这三个人就说凶手抓到了。
对他这个特案组长来说,这确实有点让人不爽。
范东从鼻腔里发出嗯哼声,看了眼沈婉秋,说:“叶明不是凶手,她也是被害人。只是凶手故意将不利的证据移到叶明身上,至于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以尽情地问问她。”
李志豪冷冷地瞥了眼范东,便将眼神落在了沈婉秋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沈婉秋。”
沈婉秋抬头,迎上李志豪肆意打量的视线,眼底深处丝毫没有半点害怕和紧张之色。
这幅坦然地模样,李志豪少见。
更确切地说,除了那种把生死抛到九霄云外,或者是跟警察对着干的顽固派罪犯,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连审讯都还没开始,罪犯见了警察却出乎寻常的平静。
李志豪不由地多打量了她一会儿,年龄大概六十多岁,体型瘦小,很普通的一个人,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更没有三长六臂。
如果不是他们三个说这个人是凶手,他压根就不会相信。
这么瘦小的人,她是怎么将苏哲挖眼泼硫酸的?又是怎么将身高172cm,体重130斤的苏哲放进锅里的?
说实话,李志豪不得不怀疑沈婉秋是凶手的可能性。
“说说你的作案经过吧!”李志豪开启录音笔。
沈婉秋没有半点隐瞒,将两起案件的经过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向李志豪坦白。
她也说出了当年她叫顾雨彤去接近苏哲,以及后来顾雨彤自杀的那些事。
警员们听了,无不震撼,这就是令梅江市公民谈起色变的断臂人?
在这之前,他们一直以为凶手是得了失心疯或者是个吸毒者,因为只有这种不正常的人才能干出不正常的事。
然而,现在摆在眼前的凶手是个非常普通的老妇女,这真是大跌眼镜。
相对他们的震惊,细心的李志豪却皱了皱眉。
“可是视频里的凶手是断臂人。”
“是我假装的,目的是迷惑警察。我知道路边有监控,所以特意穿了件黑风袍。这样好将左手臂藏在宽大的衣袍里。看来这方法果然不错,看,你们都上当了吧?”沈婉秋轻巧地说道,脸上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除了范东外,所有人都惊讶。
这招确实能迷惑警察,误导警察的查案方向。他们一直认为凶手是真的失去左臂,而非假扮。几个月来,他们都在找断臂人。
用他们的话说,只要找到断臂人,案子也就差不多破了。
闹了半天,这个断臂是假的。
李志豪觉得自己有种被骗的感觉。
“叶明的胳膊也是你砍掉的吧?目的就是让她做实了断臂人,让警察一眼就确定她是案发当天的袭击者。”
沈婉秋了睨了眼李志豪,调侃地回道:“不错,变聪明了。”
“刚才你说,苏哲是你把他扛进锅里的。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大力气。”
“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个小姑娘。”沈婉秋看着孙甜甜,“她的腰都差点被我箍断了。”
被点名的孙甜甜说:“她的力气是很大,抱起苏哲应该能做到。”
孙甜甜的话打消了李志豪的疑虑。
“叶明吸食的毒品也是你喂的?”李志豪又问道。
“你们怎么现在才知道?啧啧啧,你们警察不行啊!”沈婉秋带着嘲笑的口吻回道。
“你的毒品哪来的?”
“只要想弄,到处都是。”沈婉秋笑说。
“杀了两个人,弄伤一个人,你还不知悔改,居然还有脸面笑?”
李志豪对沈婉秋的态度相当不满意,“把她带回刑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