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何警官目光冰冷，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胁迫。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别来这一套。哼，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罪犯我见多了。你以为我们警察是吃干饭的，会那么容易让你骗？”
“呵，好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范东呵笑两声，起身，抖了抖腿，扭了扭腰。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关进大牢？给我坐好了！严肃点！”何警官又用力拍桌，看来又被气着了。
范东忽然双手撑在桌面，俯身凑近何警官，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沈婉秋是怎么死的？我可以告诉你。”
何警官惊愕地望着范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想：莫非刚才的话把他唬住了？
想到这个可能，何警官心一喜，“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保证对你从轻发落。”
范东暗自冷笑一声。
“想要我说，可以；但是有个小小的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何警官心又提了起来。
“咱们玩一局游戏，你赢了，我就说。”
“什么游戏？”何警官有点跃跃欲试。
对他来说，只要范东说实话，游戏算啥？他可是玩游戏长大的，像零几年的泡泡堂，传奇，还有如今的王者、吃鸡、英盟，等等，玩哪一个不是行家里手啊？
“很简单，游戏名叫先后木头人，游戏规则是说完三二一后，十五分钟之内，人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有任何表情。”
何警官瘪嘴，“这个游戏不是小孩子常玩的吗？”还以为是什么高智商的游戏呢！
“是的，但有一点不同，咱们是先后挑战，不是一起。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玩。反正我的条件就是这个……”
何警官立马打断，生怕范东反悔，“谁说不玩。”只是觉得幼稚。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还是石头剪刀布？”
“我先来。”小屁孩的游戏还石头剪刀布，至于吗？
范东坐下，拿出怀表。
“现在是两点整，我数三个数，你就不能……”
“喂，等一下。我不能动，那你干嘛？你不会是趁机溜走吧？”何警官警觉地问。
“呵呵，你好搞笑啊！”范东嗤笑两声，“我要是溜走，难道你看不见？”
“也是，量你没这个胆！”范东这样说，何警官倒是安心了。
于是他催促道： ”快点开始游戏吧。”早点结束游戏，早点交代真相。
后面那句话，何警官没有说出来。他怕范东听到后会不乐意，反而改变主意。
“三，二，一，木头人。”说完，范东提起怀表，将它放在何警官眼前有节奏地摆动起来。
“看好时间哦，还有14分30秒，29秒，28秒，27秒……，13分59秒，58秒……”
随着钟表的缓慢摆动和范东似有若无的嗓音，何警官神情开始出现疲惫，眼皮慢慢下沉。
范东左手快速往他头上一按，“睡。”
很快，何警官闭上眼睛，进入睡眠状态。
范东将怀表收进口袋，笑对着何警官说：“现在真成木头人了。我可不跟你玩这种幼稚游戏，再见！”
范东整理好衣服，大步走出审讯室，值班警察以为他是无罪释放，也没上前询问。
孙甜甜看到范东问：“范医生，李组长一直在找你呢？”
“刚才和他见过面。”
孙甜甜哦了一声，也没在追问了。
范东打的去晋南师范大学，车子还在那，昨天公开课没上成，只好改天补上。
刚拦下出租车，黄婉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的办事速度可真快，十几个小时就将三个人的亲子鉴定搞定了。
“范医生，结果出来了。”黄婉丽在电话里说，语气低落。
范东心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击心头。
“说吧！”
“苏以莫和叶明是亲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