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号 人性的养成

三候,半夏生,药名也!阳极阴生。

亲爱的美奈女士:

如果说人的社会属性是人性,人的自然属性是兽性。这种说法是不是能站得住脚呢?其实很多动物也是群居动物,当许多动物聚集在一起,就会形成一种类似社会的东西。动物与动物之间经常会发生接触,就算是一些独处的动物,在有生之年至少有一次与同类动物的深入交流。在今天人们几乎已经形成一个共识,就是在遥远的古代曾经有过一个母系社会。但通过对一些动物的观察,你可能对这个判断产生怀疑。动物会因为争夺配偶发生激烈的冲突,被争夺的对象往往不是雄性,这就很能说明问题。我觉得一个人受教育的过程就是人性养成的过程,所谓人性养成的过程,就是它的社会属性养成的过程。我觉得自古以来教育就存在两个层面,一个是精英教育,一个是平民教育。至少在目前人们所理解的教育,一般指的是精英教育。

孔子创办私学,打破了学在于官的局面。前几天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那部电影在历史上有过巨大的争议。有一个人通过一些不寻常的方式募集了一大笔资金,利用这笔资金创办了一所学校。让那些寒门子弟在这所学校里就学,他创办这所学校的初衷就在于让底层人士不再因为缺乏知识而被欺负。当有一个学生给他念课文的时候,里面有这样的话: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意思是学习好就会做官,做了官当然就成了精英人士,成了精英人士还怎么可能为底层的人说话呢?我这么说可能让一些精英人士感到不舒服,因为很多精英觉得自己是代表平民的。但是有一点不能不说清楚,精英自身的利益与平民的利益至少不是完全重合的,在很多时候,精英的利益与平民的利益甚至是构成冲突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能指望精英人士站在平民这一边吗?当然是不可能的。儒家的教学模式大师是这样的,先学一个大概,之后有一大批人就去做学徒或者干别的去了,剩下的人在学业上更加精进。如果在科考当中成绩优异,他就踏上了仕途。剩下的绝大部分人。或者继续参加科考,或者开馆授徒。在已经考中的人当中,如果表现极为优异,就会被选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成为被重点培养的对象,其它人则是被委派到各个地方去做官。

由此可见,孔门的特点就是每上升一个阶段就要淘汰一大批人,留下的人被继续培养淘汰掉的人就不再理会了。如果是平民教育就有着不同,通过自身努力成为精英的渠道,永远是畅通的。但教育的重点是让大家成为具有独自谋生能力的,拥有一份体面生活的人。眼下有司对职业教育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是不是意味着平民教育开始主导社会呢?也许将来会出现这样一种局面,大多数人在念完初中之后,就会进入职业学校接受职业教育。然后他们就具有一技之长,成为立身之本,只有少数人通过普通高中进入高校,最终成为研究型人才。

马先生是一个知名的企业家,郑先生是知名的大学教授,他们对教育的看法完全不同。马先生认为应该把公共资源主要投放到基础教育上去,而郑先生认为应该把主要资源投放到高等教育上去。马先生举了什么例子来论证,自己的观点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郑先生是这样说的:当外面的人来到宇内,他们会有兴趣参观我们这边的中小学吗?这种事情从来没有过,域外的人只要来了都是去参观高校。马先生希望推行平民教育,而郑先生希望推行精英教育。我是这样看的,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精英都是需要的,但是不是要把大部分的资源投放到精英上去呢,是不是可以把这个形容成好钢用在刀刃上。

旧时代无论是私塾、学堂还是书院,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是培养精英的地方。在学习的过程当中,人们始终要面临被淘汰的危险。平民教育则不是这样,会有人通过努力成为精英,但大家关注的重点始终是平民。在旧时代针对精英的叫做教育,针对平民的叫做教化。教育是在学校当中进行的,教化则不同,比如郭先生反复提到我这样的话,相声不敢说是高台教化,但至少是劝人学好,没有说听完相声就出去劫道的。其实不只是相声,戏台上的那些悲欢离合,很多都是在演绎因果报应的故事。到了新时代文艺的表现形式越来越多样,比如后来的话剧歌剧等等都能起到教化的作用。比如有一部歌剧叫做《白毛女》,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很多人在看完这部戏以后,对自己所处的社会有了新的认识,从而坚定了自己在那一条路上走下去的决心。所以永远不要低估文艺的作用,利用文艺去牟利,这本无可厚非,如果不是这样,演员们靠什么来养活自己呢?

但我觉得文艺界的人士除了谋利之外还应该重视一些东西,至于这些东西是什么,在这里我就不便提及了。假如教育的重点放在了平民的身上,这是不是意味着精英叫难有作为了呢?这个尺寸到底要怎么拿捏我是不知道的,在生活当中一些比这个更简单的问题我都拿捏不好尺寸,更不要说面对这种复杂问题了。其实我特别希望自己在教育方面是一个行家,但我觉得这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三十多岁,从事的行业与教育无关,又没有孩子,单位的环境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险恶。只要在以后工作和生活当中保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我就谢天谢地了。至少就目前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将来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我要说,我不害怕孤独终老。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活得尽兴,虽然这已经不可能了,但我希望能够最大限度的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愿。为了实现这个心愿,我一点也不在乎别人说我自私。

我曾经说过,三十多岁的我生活在一个相信权威、相信精英、相信专业的时代。这个时代又有非常显著的特征,就是专业人做专业事。此专业的人不要评论比专业的事反过来,比专业的人也不议论词专业的事。大家共同服从一个权威,服从权威就是顾全大局。张先生对一桩旧案进行了新的评论,古往今来大多数认为,司马迁想汉武帝进谏,请他不要屠戮李陵的家人。汉武帝非但不能采取他的建议,反而将司马迁施以宫刑。在张先生看来,当汉武帝做出了决定,别人就都应该闭嘴,服从汉武帝的决定就是服从大局。我觉得张先生的认知非常的危险,这一点也不符合我们这样一个具有相当高度的现代文明实体之基本要求。

现在我们所说的专业人做专业事,相信权威、相信精英、相信专业。这些都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那么服从汉武帝的决定等于服从科学吗?张先生指出。司马迁当时的做法不利于凝聚各种力量,用那种极端的手法处置司马迁,难道有利于凝聚各方面的力量吗?事实终将证明,汉武帝那个时代与我们今天这个时代根本不能比。其实我所向往的是一个平民社会,我所期待的教育是平民教育。只要每一个平凡的人都能够通过教育具有独自谋生的能力,都能够在工作和生活当中享受到做人的体面,我的教育理想就实现了一大半。在我们的生活当中,总有一些不安分的人或者说上进心特别强的人,对于这样的人,社会当然应该鼓励并且予以支持。这些人的见识将远超过一般人,他们享受的待遇也将超过一般人,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责任也要远超过一般人。那么分配社会产品的时候,是更看重身份还是更看重贡献的?或者说衡量一个人到底是不是精英,是要看他的身份还是看他的贡献呢?

应试教育的模式之下训练出了这样一群人,他们把考试这门技术玩到了极致。在一次又一次的考试当中,他们不断的胜出,最终获得了显赫的身份。可当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时,却不再对社会有什么不得了的贡献。我记得有一位叶女士在课堂上曾经讲述过,这样一个人。这个人非常的聪明,有关方面给她非常优厚的待遇,但这个人在生活当中只做一件事就是打麻将。他的生活几乎是所有人羡慕的,而我却没有办法对这个人表示尊敬,因为我感兴趣的不是某个人的身份而只看重他的贡献,如果他的贡献是零,不管他的身份有多么高贵,我都觉得他是一坨屎。反过来一个人不管身份有多么卑微,只要他的贡献足够大,这个人就能让我肃然起敬。那么未来等待我们的是一个平民社会,还是一个完全有精英主导的社会呢?

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目前就是一个相信权威、相信精英、相信专业的时代。像我一样出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年代的人,都有过那样一个段经历,质疑权威、质疑专业、质疑精英,那个时候专家就是一个贬义词,大家会很习惯的把专家的专字写成砖头的砖。那个时候专家说的话。并不像现在这样被大家所推崇,那个时候没有一大堆专家跳出来,在各种平台上科普。因为大家都深信,这样一个基本的事实,就是这些专家们发言的时候,所依据的不是他们的专业知识,而是他们的立场。而决定他们立场的是他们的利益,决定他们利益的是那些能够给他们好处的人。只要提供给他们足够的报酬,不管是什么样的话,他们都能够说出口,而且能够把这番话包装得尽可能地合乎情理。

我就是在对权威的质疑当中长大的,小的时候祖母就有这样的想法,叔老子长哥对侄子和弟弟一山两打是完全可以的,祖母之所以能够认可这种现象的合理性是因为他相信,叔老子和长哥打人都是为了侄子和弟弟好。为谁谁好,这是特别诡异的一句话,只要有了这个理由就可以随便的骂一个人打一个人。祖母不只是这么想,他曾经反复输出自己的这种观点,他甚至试图让我接受她的这种说法,而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接受她的这种观点。当然我也做过特别过分的事情,我曾经跟人袭击过祖母。小的时候质疑家里的权威,到了学校之后就质疑学校的权威,到了社会上之后就质疑社会上的权威。当我这样一个人逐渐成型之后,发现社会的氛围发生了鲜明的变化,这就意味着我不得不因为环境的变化而对自己进行一番改造。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权威、对精英、对专业,都要表现出一种敬畏的姿态。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复杂的环境当中找到分寸。

很早的时候我就有这样一种感觉,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非常重要的。马先生对人在哲学上给出了一个概念,叫做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许多人有着非常复杂的社会关系,而我的社会关系却出奇的简单。除了在工作上与人打交道之外,我几乎没有任何的人际关系了。与过去的同学在社交网络上保持着联络,但这样的联络是非常弱的,几乎可以忽略。没有人可以忽视时间的力量,时间可以摧毁一切,可以把一切都掩埋。我现在就有一种感觉,时间就像是持续不断的风儿,我不停的被催着,总有一天我会被彻底风化变成一堆细沙,散落在很多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我知道,终究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希望这个过程不要那么痛苦,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真的是我修来的福分。同样的话,我已经多次在与朋友通信的过程当中提到了,因为他对我而言非常的重要。

虽然我很有可能永远没有办法做一个家翁,我对于教育的看法仍然在一点点形成。但我知道这些想法可能到最后也是一个大而化之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实际的价值。可我还是忍不住要谈论它,关于礼仪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这么说,在一次又一次的礼仪活动当中,人的社会属性就被塑造出来了。假如一个人对礼仪已经非常的熟悉,对诗也已经非常的了解。这个时候他就应该学习一点技术层面的东西,这里所提到的技术是指可以用来谋生的东西。比如儒家所说到的六艺有所谓大六艺小六艺的说法。大六艺如何姑且按住不表,小六艺包括算术、书法、驾车、射击、礼仪、音乐,如果能够熟练地掌握这六样技能,就可以获得一份公职。

对技术教育孔子也是非常重视的,仁义虽然重要,但人没有办法用这两样东西谋生。孔子说,至于道,居于仁,游于艺。这里的意指的就是礼仪,而我长到今天的年纪,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如果时间往前推十年,有人问我写作到底是不是一门技术,我一定会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如果是同样的问题,问到现在的我,我就会给出一个肯定得答复。曾经我也说过类似的话,读书并不比打篮球更高贵。今天我还要说写作并不比粉刷墙更高贵。当然有的人通过写作可以赚取大量的财富,有的人像我一样,不能从中获得分文。这到底是天赋呢?还是机遇呢?我没有办法很好的解答这件事情。我只是告诉自己,从此以后不可自上与人不可以觉得自己比谁要强一些。要永远做到自下于人,假如有人觉得自己比我强,我应该支持他的这个观点。即使我心里没有办法赞成他的这个想法,也希望我千万不要把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

一个社会以平民为贵,会呈现出怎么样一副样子呢,我可以举出一个例子,当年高帝定天下,因为高帝本人出身寒微,他身边的那些文臣武将很多也都是出自寒门,所以在那个年月,没有人拿出身当一回事。皇帝的女人可以是二婚,可以是歌手。她们不仅可以侍奉皇帝,还可以母仪天下。但是随着辰平日久,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早年间的寒门变成了高门,早年间很多人都是一个人出去亡命天涯,多年以后这些人都成了世家大户的先人。出身寒微的人再也没有办法母仪天下了,越来越多的机会被那些高门收割了。从那之后形成了普遍重视出身的传统,这个传统少说延续了五百年以上。汉朝初年是一个平民社会,北宋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精英社会,当时的社会生活是由文化精英主导的。他们通过考试获得一个身份,通过身份控制庞大的资源。

许多人都听说过北宋不杀士大夫的传统,让人感到惊讶的不是他们树立了这个传统,而是这个传统一直能够被执行。以至于今天还有许多人对宋朝充满了怀念,可以这么说宋朝就是一个相信权威、相信专业、相信精英的社会,今天下午从单位返回驻地的路上,我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许多非专业人士通过一些方式拥有了相声演员的头衔,并且要打破相声的传统规则。却从来没有人在医生准备进行一台手术的时候,一群票友打破医学界关于如何做这样一台手术的一般做法?打破相声旧规则的非专业人士会降低这个行业的水准,而票友想去干预医生做手术,无疑会给自己惹来塌天大祸。所谓专业人做专业事,它的论证过程大致就是如此。我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角度,的确医生用什么方式来治疗病患,是从他的专业角度去判断的。

可一名医生所拥有的不只是专业,还有他的私心。我并非主张大家普遍的去怀疑医生,而只是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无论你从事什么行业,无论你的学历有多高,无论你的能力有多强,都不能否认,这样一个基本的事实,就是你一定有私心。当然我也遇到过这样的人,他认为自己没有私心。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没有私心的人大概是有的,但这样的人是圣人。从小到大三十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圣人。到底是因为我眼拙,还是圣人的确不容易遇到呢?同样是有私心,一个聪明人比一个愚蠢的人更容易满足他的需要,所以他有什么理由不那么做呢?假设这些权威和精英都是有私心的,如何避免非专业人士被业内人士的私心所伤害呢?有一个重要的方式,就是要把这些权威精英置于某种监督之下。就好比如果你是演员,你就一定要上台演给观众看,而不只是演给的业内人士去看。郭先生反复说观众是衣食父母,而不是说同行是你是父母。

有人曾经说过,医生是上天送给人类最好的礼物。首先可以肯定医生是上天送给人类的礼物,是不是?最好不应该是医生们去说,而是有那些接收到这份礼物的人去说。的确,如果你不是医生,你应该听医生的。但这要建立在相信的基础上,这个相信要怎么样才能建立起来呢?一般情况下作为医生你没有办法向患者解释清楚自己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所以建立信任有可能要通过医学之外的方式。假如让我负责协调患者与医生之间的关系,我可能会经常性的组织一些医生与普通居民之间的联谊活动。如果彼此之间变得熟悉,如果看到医生你就觉得亲切。在这个前提下你才能够信任他,当然联谊活动要在正常的医疗活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五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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