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清净的很,有片片树叶飘散过来飘散过去,连同枝叶残羹,我背手朝向前方,看到凄凉,孤苦无依。
足足等了花荣一个小时,人仍未到,我想她一定是不愿意来见我了吧,或许时间久了,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也就在这细枝末叶中将我遗忘了。
我也许被人遗忘了。
就在即将对一切表示绝望的时刻,前方有个围红围巾的男人走了过来,看着未经历过人世沧桑,也未对人事有多少了解,只是个普通的雅嫩青年。
可是我对此人并不熟知,亦不知道他是何人,因何而来。
那个人足足盯着我看了十多分钟。
终于,他缓缓朝我走来,看见了我余光中打探周围的神韵。
“你就是杨毕吧。”那个人开口对我讲话,我听得出他确实是本地口音。
“你好,我是,那你是!”我回话中略带疑惑与不了解。
“我……花荣的好朋友。”他终于显现自己的身份,他既然承认自己是花荣耳的朋友,那便是因花荣而来。
“哦,花荣她还好吗?”我继续追问,眼眸里是一丝期待,等待她回我话的不安与紧张。
“挺好,听说你来了,特地请我来接待你。”他的双手伸出来正要问我握手,我目睹到那个年龄阶段里应有的青涩。
“她怎么没有来。”我伸手同他握手,在目光交流中,我查探到那双眼睛里填满的故事与命运的参数。
这个人大约25岁的左右,未经历人世沧桑,亦不懂世事难料,人生难行的小男孩。
他站在原地,并无及时的回答,而是双手拦在胸前,乐呵呵的跟我讲:“放心吧,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替她而来,她今天有一点急事。”
小伙子正儿八经的递给我一根烟。
“你抽烟?”我问他。
“嗯!八年了,烟龄。”他拿火机点燃烟,并将手中火机呈上给我点烟。
“烟只要一沾手,戒就不好戒了!”我配合着将烟吸入口,随之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
这样的时刻会不会太久,
“带我去见花荣吧!”我说。我看着他的眼睛,在瞳孔之间看得出那抹迟迟未散的冷寂与沉静。
此时的风依旧很大,北方的秋是个多风的季节,相比于南方,确实是十分干燥,冷寂中夹杂着些许人情,太过于单薄,我记得小时候,那会儿还是上高一,心中便有难言的少年事,一直憋在心里深处,不愿同人交流,积压太久了,便成了那永存不朽的文字。
特别是花荣的文字,我经常读,心有余悸,对着自己热爱的那些少年事,伤了心,动了情,认为会春暖花开,谁知那以成为了积在心中难以启齿的少年事。
好像,每个人都尘埃落定了。
成家立业,或者享有天伦之乐,或者无家可归,又或者四海为家。
神思将我从无神中拉出有神。
“上车吧。”我对这个人说,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亦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说句上车吧,比较好些。
他依旧抽烟,他依旧不语,秋季的风随着他的不语一次次的埋没。
“你叫什么名字!”我终于决定问他叫什么名字,见他神情恍惚,在心潮难解的神秘中,我又将读到他其实是个有心人。
“叫我百里洋好了。”他开口微笑,笑的那么灿烂,夕阳的余晖打在他多余的目光中,头发映出一个光圈,真是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