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儿的剿匪故事

川渝称呼父亲叫老汉,口头喊时必须带儿化音,老汉儿,不然容易误会。老汉儿是屋里的爹,老汉是外面的老头,黔省遵义也有部分地区一致。不知读者理解了吗?

老汉儿是爹。

赵团长余部编进晋冀鲁豫野战军六纵,整训后官兵思想有了很大改变,战士们都明白了一点:他们是为穷人打天下,一人革命全家光荣。家里分了田分了地,分了浮财,还分了骡马,积极性空前高涨。

在定陶和巨野战役中,老汉儿入了党,任命为排长,随后挺进大别山。说来也巧了,隔壁村的同窗王家富分到了二排,他比老汉儿大两岁,很早就是民兵,刚转入野战军成为普通老资格战士。

淮海战役围歼黄维战斗中,老汉儿身负两处伤仍冲锋在前,不晓得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老西儿,不会拨算盘珠子了?连命都不要了。二排共俘虏了一百多国军,他荣立三等功,提升副连长。

从此后他就跟副职结缘了。副营长、副组长、副科长、副主任、副矿长、副经理,最后副股长。翻遍他的岗位职务,就没正过。然而他任职的单位和部门没有正职,都是副职主持工作,替他量身打造。

渡江战役后部队休整了一段时间,老汉儿被抽调到二野军政大学做了一个多月的文化教员,随即入川,四九年底解放山城。

壁山县在山城西郊,壁山军分区所在地,全县四个区个个都是土匪窝,总数约四五千人。军分区和行署成立了四个征粮土改工作组,老汉负责第二区工作。工作组包括一个排的战士,二十名地方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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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零年注定不平凡。

十二军除了三十六师仍留四川剿匪,大部赴朝参战,地方上的征粮工作升格为头等重要任务。

二区的匪首叫张绍良,解放前是乡长,当地的袍哥大爷,当过四区防共主任,手下四百多团丁、保丁、袍哥弟子。雾都解放后,大批国军残兵游勇和特务溃逃到壁山,其中一部分跟张绍良合流,打出”川陕甘游击总司令”旗号,占山为王,又裹挟了数百个不明真相的群众,声势颇为浩大。

工作组一开始就碰到钉子。群众不配合,一看见工作组成员就躲,一问三不知,甚至装聋作哑,征粮和土改工作根本无法开展。

主要是害怕土匪报复。土匪的手段毒辣,什么开肠破肚呀,活埋呀,点天灯呀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威胁群众,在四乡八村张贴**标语,散布谣言蛊惑人心,还到处抢粮,屠杀征粮积极分子。

张绍良扬言:“今天老子把话撂这里,你们都晓得我张大爷明人不做暗事!今后你们一个二个的哪个敢给共军送粮,敢跟工作组通风报信,敢分老子家的地,一律砍脑壳,没得一个跑得脱!”

弄得人心惶惶,不敢跟工作组接近。

他胆子大,有几次联合了四个区和邻近永川、铜梁的匪徒,号称五万人马,攻占乡政府,烧毁公粮,残杀工作人员,甚至围攻壁山县城。新政权遭受到严峻考验。

老汉儿差点蚀在他手上。

张总司令精心设了一个套,准备对工作组下手。九月的一天,二区大地主罗炳光乘着滑竿来到区里,见到许副组长,他满脸堆笑道:

“今天我是专门来报告政府的,从前呢是有些顾虑,这兵荒马乱的,家里不存点粮心里不踏实。这几天想通了,既然都改朝换代了,我嘛作为乡绅还是该带头表现一哈,响应政府号召,所以吔,我决定拿出三百担谷子来交公粮。”

这可算得上天大的喜讯!且不说三百担谷子不少,关键在于他可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只要他带了头,还怕其他地主富农再找借口不交?必定主动上交,这样一来今年的征粮工作差不多提前完成了。

老汉儿总感觉哪里不对。工作组三番五次到他家做工作,罗老财不是装穷叫苦就是闭门不见,今天居然主动送上门了,天上真就掉馅饼了?怪事!

开会时队员们七嘴八舌:“许副组长,有可能他认清了形势,不得不服从政府哩。”

“领导,人都会变的嘛,他罗财主也是人,除非他找死,才敢顽固到底。”

还有的说:“副营长,上级首长交代的征粮任务可是必须保证完成的,怀疑归怀疑,这粮必须拉回来!”

“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千万不要贻误了良机,许副组长你就下命令吧!”

工作组中的地方领导表态道。

老汉儿盘算了片刻,同志们的意见虽然有道理,却无法消除疑虑,便打电话向分区和县委作了汇报,也说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天亮他带领工作组下乡,走到半路,把平时最机灵的三个战士喊到一边,严肃说道:

“你们三个有更重要的任务!我们走后,你们分别隐藏在半路,相隔十余里左右,精神要高度集中,耳朵竖起来。”

停顿了一下,看着持重的王家富:

“你是第一个,隔现场最近,神经要绷紧哈!一听见机枪声,马上连开三枪,记住是我们的机枪声!”

“刘金在第二个位置,收到示警后,也马上连开三枪,你们两个要同时回赶,尽量跟小山东汇合。小山东藏在最后,听到枪声啥都不要管,拼了命也要跑回区里报告!”

许副营长强调道: “枪声在山里传得远,十里八里很清晰,万一路上有土匪埋伏,不要恋战,千方百计绕开。任务都清楚了吗?”

三名战士立正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他补充道:“家富和刘金,如果小山东被阻,你们两个必须要掩护他突围,全组就他跑得最快,也只有他机会最大,我们都是革命军人,我相信你们能够不折不扣完成任务,哪怕牺牲自己!”

工作组和运粮车翻山越岭来到一块平坝,到了罗家大院,老汉儿看了看表,差不多走了三个半小时。罗炳光在门口迎接,老汉儿安排两个战士警戒,和同志们一起随罗财主进了宅院。罗老财安排管家带人去谷仓,请许副组长进了堂屋,吩咐丫鬟沏茶,讨好地说道:

“长官,这可是渝州城最顶尖的花茶哟,您请慢慢品尝哈,过一阵子就晌午了,长官们都不容易,就在寒舍吃个粗茶淡饭吧?”

许副组长表情严肃,点点头起身离开,带着警卫员来到西跨院边上的谷仓。里面堆放的稻谷何止几千担,这大财主的名号可不是吹的!罗家也真够大,仓库到门口有近百米距离。队员们把量好的谷子装进麻袋,再扛到大门外装车,这样过了一个时辰还没装完。

老汉儿正在谷仓装袋,突然外面枪声大作,心知不妙,该来的终于来了!

拔枪喊道: “大家都不要乱,子弹上膛,跟我冲!”

库房里的人冲进院子,看见七八个战士匍匐在门口的粮包后面还击,机枪喷射的火力一时压制了敌人,三个工作组成员躺在血泊中,两个哨兵一死一伤,来了不知多少土匪。老汉儿赶紧指挥众人抬上伤员撤回院子,关上大门,再用十几袋粮包顶住。

早在进院子时他就观察过地形,当即下令道:

“二班去左右院墙防守,三班上正面门墙,左右各架一挺机枪。”

又看了看伤员:“地方同志负责照顾伤员,柯正和朱磊同志有配枪,协同三班作战。”

又对警卫员说:“走,去找罗炳光算账!”

屋里翻遍了都不见影子,连他家人和管家都消失了,两个老妈子和几个丫鬟缩在灶房瑟瑟发抖。一个看上去灵巧点的丫鬟怯生生说:

“长官,老爷肯定从暗道跑了。”

然后引着他们找到了东厢房的一处角落,指着道:

“就是这塔儿,是用来防棒老二的,钻出去就是后山。”

许副营长暗骂一句,摸出两颗手榴弹说道:“闪开”,炸垮了暗道。

检查完后面每个角落,回到院子中,他对警卫员说道:“小曾,你枪法好,藏到这棵樟树上,听我命令专门打土匪头子和张狂的。”

外面的枪声突然停了,传来一阵公鸭嗓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到,你们已经被包饺子了,老子们有一两千人,单凭你们这几个,那就是鸡蛋碰石头、肉包子打狗,茅厕里面点灯!

张大爷说了,晓得张大爷是哪个不?堂堂国军川陕甘少将总司令,袍哥仁字辈堂口大爷。”

公鸭嗓装腔作势道:“他老人家说了,他最讲仁义,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

老汉儿伏在墙头观察,这股土匪大致三四百号人,没有机枪,多数是汉阳造,不像国民党残军,是典型的棒老二。

想起公鸭嗓的话,不禁笑骂道:“这群兔崽子,学会了用共产党的话对付共产党。”

他示意曾成厚动手,一声枪响,公鸭嗓的嚎叫戛然而止,片刻后匪徒发起了冲锋。

此番前来带了两个班二十名战士,一班去了别处征粮。除了半路留下三个,警戒时牺牲一个,坚守中又伤亡了五个,还剩下十一名战士和两名地方干部。他深知形势危急,现在下午三点钟,距被袭正好两小时,罗炳光家隔区里五十多华里,正常情况下小山东四十分钟内可以赶回去报信,县里驻军开到马路尽头需要一小时,轻装跑到这里差不多一小时,再坚守一小时左右大部队就到了。

但是就怕小山东在半路发生意外,其他两个战友不仅仅脚程比不过小山东,而且路程还远了十余里,起码要晚到半小时。

老汉儿冷静思量后,小声说道: ”大家都注意了,掩护好自己,节约弹药,远处没把握的不打,专打跑得快、叫得凶的,争取时间拖住敌人,等大部队赶到全歼这股土匪!”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战士的伤亡也在增多,弹药基本上消耗光了,土匪仗着人多一波接一波攻击,大门已被手榴弹炸坏,里外的情况清清楚楚,几十个匪徒叫嚣着扑向院门。

老汉儿左臂血流不止,也来不及包扎了,他环顾了下四周,还有三名战士能继续战斗,地方同志也是伤亡惨重。他拿出最后一颗手榴弹递给摇摇晃晃的柯正说道:

“你撤进屋里,跟伤员在一起,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许副组长放心,我们宁死都不会落到土匪手上!”柯正坚定地回答。

老汉儿别上手枪,端起三八大盖,双眼喷着怒火。命令道:“全体都有!上刺刀,等狗日的进到院内再教训他们!”

群匪眼看就要涌进来,他们正要做最后的拼杀,突然前方想起军号声、冲杀声、机枪声,大部队赶到了。

这一仗虽然近全歼这股土匪,但自己的队伍折损也严重。在分区总结会上,焦点集中在一个问题:土匪成份复杂,平时装扮成百姓,挑着箩筐,背着背篼,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一旦有落单的战士和工作组队员经过,往往背后打冷枪,全县已经发生了十多起这类事件,造成多人伤亡。这事涉及到敏感话题,分区首长也不敢表态,汇报到军区,都头痛。最后决议口头传达到各组长:第一,不许单人外出;第二,如果怀疑对方是土匪,藏着武器,可以采取必要手段。

这就难免没有误伤,尤其是脸谱有点吃亏的群众,老汉儿手上就沾了几个。

匪患肃清了,在部队与地方的联欢会上,老汉儿认识了我妈,她读师范在,军官自然是同学们的首选。后来綦江成立兵役局,组织上任命老汉任军官科科长,我妈毕业后就跟到綦江城结婚了。

一年后兵役局的建制齐了,局长政委陆续到任,老汉儿终于可以轻松了,他决定转业,留在地方上工作。

分区首长坚决反对,几次报告都不予批准,但是他去意已定,直接找到了军区大首长,在成都好说歹说,软磨硬泡了三天才得以如愿。

我问他为啥非要转业,部队不好吗?他望着天空道:

“老战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老领导赵团长也在抗美援朝第四次战役中牺牲了,在兵役局天天穿着军装,天天和穿军服的人打交道,会控制不住伤感。”

从此到了地方,先是县安置办,负责安置转业、复员、退伍军人。伤残军人的安置是最大难题,尤其是比较严重的,基本上就是拿工资不干活,需要协调的单位太多,还要争取各种待遇,他却做得非常完美!没有一个安置单位抱怨,也没有一个被安置人员叫苦。

后来安置办划归民政了,组织上又安置他了。先是偏远山区的石壕硫磺矿任副矿长(矿长空缺),接下去是同样偏僻的海孔煤矿,还是副矿长(矿长空缺),然后调回城里任煤建石油公司副经理(经理空缺)兼“***”副主任(主任空缺),最后到商业局任集管股副股长(股长空缺),直到离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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