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

从来不怨命运之错,

不怕命运多坎坷,

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

人生本来苦恼已多,

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没有分别痛苦时刻,

你就不会珍惜我。

千山万水脚下过,

一缕情丝挣不脱,

纵然此时候情如火,

心里话儿向谁说?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

只要你也想念我!

这首主题曲也驻在许宝儿灵魂中,悲欢离合也好,含辛茹苦也罢,都不能休止他颠沛流离、遍体伤痕、屡败屡战地追寻,宛如何其芳的心在沙漠觅花,死不甘心;宛如那轮深刻在他脑壳里的满月,咫尺天涯。

有梦的人都有共性吧?心灵无从栖身。

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有人说变心的男人身体机能也变了,会释放出一种腺味,臭气熏天,故名臭男人。

且不管临床药学的结论如何,变心的女人呢?

任何人都想不到宗良的老婆也会出墙,不知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他越加沉默寡言了,把所有清醒的时间和心思放在围棋上,与天博弈还是与心交战?

不得而知。

许宝儿不是臭男人,即使他经历几多新欢旧爱,反而,他身上有种根深蒂固的奶香味。

这味道不是申舟子瞎说,胡编乱造,是很多女人说的。

因为他从不曾变过心,对真爱充满执着。

他对待爱的方式很简单,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竭尽所有,纤毫毕现。

为爱而生。又超脱了爱。

艳子接到他后,喜不自禁,蹦蹦跳跳的拉着他介绍给单位所有人,给人久别情侣的感觉。

他哭笑不得,挣脱不得,尴尬得要命。

“不要闹了,人家都误会了!”

回到她办公室,他皱着眉责怪她。

“哪个在闹嘛?我们本来就是唦!”她开心地说:“下午放我半天假,我们老板特许,走,跟我去参观宿舍!”

宿舍是两人间,她收拾了一下,神情自若地说:“室友今天不回来。”

她心满意足地靠在他怀里,注视着他的眼睛说:“许宝儿,你会不会嫌弃我?我不是第一次。”

他有些恍惚,猜不透她的主动、热情、坦然和放肆,老实话,他对她还没有萌生爱意,谈不上情,竟然就做出违心之事。

他穿好衣服,坚持要走。

”你要定期来看我哟!”挽留不住了,她抱住他后背说。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承诺,轻轻地捏捏她鼻子说:“艳子,你又年轻又漂亮,天天都是春天,好好工作嘛。”

他们再没见过,无论她在电话里怎么哀求。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氓”说的是古代男子如何打姑娘家的主意,姑娘家陷进去后,感叹不能自拔。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现实中角色倒过来不可说之人多了,像张浩,像宗良。

许宝儿所遇之“氓”也是倒过来的,他被好多次“谋”过。

綦真真是隔壁服装店营业员小芳的同学,每次来玩,都会想法跟他套几句话。她个子跟何馨儿差不多高,左眼角有道粉色胎记,像一种叫抓破美人脸的茶花。

那天下班后,他一个人很晚还在店里准备第二天进货的清单。

“你一个人呀?还不吃饭。”

不知綦真真何时进来的,对他说道:“恁个辛苦呀,饿不饿嘛?我请你吃砂锅米线。”

他抬头看她一眼,她眼睛透明,感觉她的大方是装出来的。

“吔?你还在呀,隔壁没关门吗?还。”

“关了,都走了。我晚上没事,看见你在就顺便问问。”她明显不好意思了,酡红着脸说。

“你怎么晓得我没吃饭呢?还。”他露出一丝好奇。

“肯定晓得!我一直在外面的。”她轻声回答。

吃过米线,他笑着对她说:“谢谢哟,让你来破费。”

“不用谢,我请你吃饭,你送我回去,扯平了就。”

路上话不多,他第一次观察她,身材比何馨儿好,蓝色牛仔衣紧裹着青春。

到了一个有铁门的大院,她叫开门,他正要离去。

“把我送上去嘛,楼道黑,我怕有点。”

楼上有三个房间,她打开一道门,低声说:“先进来,不要惊到人家了。”

房间不大,只有坐床上,沉默了几分钟。他要走。

“我没有大门的钥匙,再喊别个开门不方便,都这么晚了。”她说道,没敢看他。

“天亮就开门了。”

他困惑地注视着她,说不出话。

她出去打了洗脚水,自顾自的洗好了,对他说:“你不洗呀?”

“我洗了睡哪里吔?”

她的头已经缩进被窝里:“将就挤嘛。”

刚一接触,她就像浑身过电一般,使劲拽住他的手,过一会软绵绵的地松开了,任凭他解衣。

玉体横陈。

柔软的双峰被一层玫瑰红包裹着,红豆挺立,下面没有森林,她的世界迄今还没丝毫瑕疵。

她眼神朦胧,有恐惧也有期盼,嘴里念道:“不要,不要。”

驻守在他心底的神渐渐苏醒了,他帮她扣上内衣,和衣坐到天亮。

这是许宝儿人生第一次与柳下惠相逢,却不是最后一次。

他是七情六欲的普通男人,也是个不同凡响的普通男人,他爱美,懂得呵护。

那以后,许宝儿几乎再不跟綦真真说话了。

让她淡淡地来,也让她好好地去吧!

时间如流水,他迎来了生命中又一场失败,一场改变他命运的劫难!

请听申舟子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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