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大宝迟疑道:“可是读书要很多银的,把家里的银钱花完了怎么办?”
他这样懂事,让胡满心里发酸,轻松道:“与其放着银让老太太跟老宅那边一点一点抠走,不如拿出来干点实事儿,只要你跟二宝能读书想读书,银我来挣。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的。你们读书的心不能动摇知道吗?”
大宝似懂非懂,但他想读书,想成为李十三他们那样什么都懂的人。
他狠狠的点头道:“满你放心把,我肯定要读书,二宝老叔,还有满,咱们都要读书,做什么都懂的人。”
胡满粲然一笑,觉的为他们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洗干净的野果由一只白嫩的手托到眼前,李显一下就不好意思了,羞涩的伸手接。
胡满翻白眼,自己就是让他尝尝,这货倒是不会客气。
她反手将果倾倒下来,无意识的露出了胳膊上的擦伤。
白嫩的藕节似的胖胳膊上面长长的一大片血棱,特别的显眼。
李显一下就看见了,他楞了一下果也不接了,抓着她的胳膊道:“你手臂怎么受伤了?你怎么也不吭声啊,疼不疼?是不是特别疼?”
胡满看着被打翻在地的果,嘴角都抽抽了,辛辛苦苦摘半天,我容易吗我——
大宝已经发现了,还给呼呼吹了好一阵气,二宝赶紧把姐姐的胳膊夺回来,呼呼的在上面吹气,心疼的道:“姐,宝儿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
胡满满目笑意的摸二宝的发心,看他心疼的样心都,安慰道:“我没事儿的,大姐不疼呢。”
李显嘟嘴“你骗人,伤成这样怎么会不疼。”
一个粗粗壮壮的护卫走过来,对几人道:“让我看看丫头伤的怎么样,我这里有药。”
二宝立马拉住护卫的手道谢:“谢谢大叔,你快给我大姐看看。”
“你的嘴真甜,”护卫夸赞了一句,就蹲捏着胡满的胳膊看。伤的不重,但种秃撸皮的伤最不能碰水。
李显感到被冷落,就挤进去道:“把伤药给我,我给嘴硬的臭丫头上药。”
护卫没二话,从腰包里拿出瓶瓶罐罐的挑了一个白瓷瓶递给李显。
李显撸着袖皱着眉头,眼神特别的认真,只可惜就是花架,拿这瓶一倒,大半瓶撒地上了。
“我自个来。”胡满看不过去他败家的样,夺过药瓶自己弄,李显就巴巴的看着,又在心里拿自己跟胡满做比较,感觉样样都不如一个姑娘。
等处理完,烤肉那边总算是好了,阵阵肉香勾人心肺,怎一个香字了得。
李显把鸣鹤递给他的最嫩的肉给了胡满,大方道:“大宝二宝一起吃,等下次我请你们去我家,府城也有山,我带你们围猎啊。”
“好啊,好啊,我跟李哥哥家去,”二宝星星眼,可崇拜李显的拉风了。
李显大似的‘嗯嗯’的摸二宝的头,又问胡满:“等十三叔回来你们就到我家住吧?”
“不去,”胡满两腮鼓鼓,含糊不清的拒绝。
李显不依不饶,一随意坐在地上,油乎乎的手就去拽胡满的辫,边不讲理道:“你不出一个理由就的跟我家去。”
他有很多的姐姐,也有妹妹,但没有一个像想胡满一样让他想亲近,跟她哪怕只是话都高兴的感觉。都不会觉的没意思。
胡满辫还在人家手里,黑着脸微微侧头,她忍了——
“你不许欺负我妹。”大宝道。
“我哪儿欺负她了?”李显睁眼瞎话,把手松开,扒这头耐心的解释道:“我来你们家做客,做为回礼,你们去我家做客,这是礼节,必须的去的。”
这是歪理。
但大宝抿抿嘴觉得他的可能是对了,苦着脸道:“我不想去,能不去吗?”
鸣鹤翻着白眼呛声道:“多少人都巴不得能进李家,捧着银都进不去,屁崽还敢看不起李家了,没见识——”
大宝被怼的脸一下红的透彻,嘴里的肉都没那么香了,的他还不懂这种无地自容的感受,只把头压的低低的。
李显就不耐烦的呵斥他:“鸣鹤闭紧你的嘴。”
被夹在中间的胡满的脸阴的能滴水,嘲讽她没关系,怼大宝就不行。她烦念一起就散出一捋精神力打在鸣鹤嘴上。
“哎呦——”鸣鹤脸上一疼,叫喊一声丢了手里的肉捂着嘴,摊开手一看,竟然有血,吓的他赶紧让护卫帮着看。
结果猜来猜去下结论可能是被虫叮了,天又快黑了,鸣鹤只能捂着肿胀的脸认栽了,一话就疼,他可安静了。
天完全擦黑,几人一路欢声笑语的比赛跑步。这么幼稚的游戏李显不屑玩儿,但看着胡满他们你推我搡的嘻嘻哈哈跑起来,他立马就把锦袍的下摆腰带里,跑这追上去,傻笑的嘴巴快咧到耳后根了。直线跑,斜线跑,迂回这跑,你打我一下我要打你两下,欢畅的笑声撒出很远。
鸣鹤跟在后面嘟囔:“傻不傻啊,就这么跑有啥意思。”
胡满带着人回到家。李显满脸红扑扑的,意犹未尽的扒着胡有财的肩膀约好明天还这么玩儿。他在家野的很,打架惹祸欺负人作妖,但从没有这样追打嬉戏来的更快乐。
闹哄哄的一天外人总算是都走了,白氏看他们抗回那么大的野,感觉李家人非常不错,没有什么架,有理有节。对李显他们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端茶倒水的好不殷勤,老太太就负责装架侃大山,跟俩护卫跟前倚老卖老的讲听来的传闻。
她口音重,话速度又快,乌拉乌拉的。
白氏怕人不耐烦,就把人恭敬的请到收拾好的东厢房歇息。回过头来又伺候几个孩洗手脸。
她又揪这胡满的耳朵骂:“你个兔崽再敢领着人进山我非揍死你不可,无法无天了你还,知道家里人担心成啥样了不?”群号在后台一直发不出去,我想想办法。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