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州,他隐忍多年,终于手刃仇敌;在南京,他沉浮官场,尝遍人世丑恶;在京城,他享尽富贵,却已心灰意冷。叶府嗣子叶永甲,以他的视角,看末世众人或生、或隐、或死的结局,唱一曲改革者的时代悲歌。
宿宗善笑着应了一声,直走到廉崇文面前,作了作揖道:“廉使节,不是在下狡辩,贵国的条件实在是过分了些。叶兵部、鲁礼部从未参与过新政,更和远在千里之外的福建毫无关系,这分明是诬陷之言。您那天也在另一艘船上见了,是确凿无疑的兵丁误击,怎会因此牵扯着许多京师大员出来?贵国虽是有怨气,但也不能不讲道理,胡搅蛮缠吧?”
廉崇文早已和他串通好了,要将此事一笔勾销;但恐怕瞒不住别人,便也仿着叶陈二人演得那出戏,腾时站起,红着脸作怒道:“贵国做出如此大恶,就算不问过错,也要问一个失职吧?”
宿宗善不屑地笑了一声:“失职自有失职的处置,焉得与罢官一概论之!贵国不晓情理到了如此地步,莫非是要逼我天朝开战不成?”
“这,这……”廉崇文一时哽塞,便装出一副难堪的脸色,颓然地坐了回去:“好,好吧。本国也是以两国和好为宜,断不会强人所难。你们说免,就免了这条去。”
钮远用一只手撑着下巴,正昏昏欲睡地听着他们争辩,谁知对方竟毫无征兆地应允了下来。他错愕不已,顿时如回了魂一般,直挺挺地坐起,茫然地扫视了一遍四周,便不再转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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