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各派高手步入白府,只见远处八九匹快马飞奔而至,这些人转过头定睛观瞧只见上官茹带着几个随从来到近前,上官茹在白府门前翻身下马对章殿和等人视若无睹大摇大摆的走进门去,傅绣娘满面赔笑的迎上来客气的说:
“小姐回来了,咱们里面说话。”
上官茹点点头跟随傅绣娘一路朝后宅走去,来到后宅的门口上官茹吩咐廖广斌等人在门外等候,她独自去见白傲月和沈雲晴,上官茹走进堂屋双膝跪倒说道:
“茹儿叩见两位娘亲。”
沈雲晴吃惊的问: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不要命了?”
上官茹苦笑着说:
“家里遭受如此大的危机,茹儿当然要来与二位娘亲生死与共。”
白傲月扶起上官茹说道:
“这又是何必呢?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上官茹说:
“廖广斌和米梣都已经学成下山,我把他们也带来了。”
白傲月笑着说:
“没成想他们先给我出力了,让福生先给他们安排地方休息,告诉方浩甫加强守备。”
跟在上官茹身后的傅绣娘答应一声出去传令。
白家表面上是杀猪宰羊大摆筵席,实际上所有人都围在校场周围,只要白傲月一声令下就要出去与章殿和等人一拼生死!
福生和傅绣娘安顿好了各派掌门前来向沈雲晴交令,白傲月趁机把所有的心腹之人都召集起来商议对策,上官茹从怀里掏出金殿亭的书信递给白傲月,白傲月仔细的看了一遍欣然说道:
“金老爷子没有掺合进来这件事就好办得多,只是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多少不好对付的高手?”
傅绣娘说:
“这些人里最难对付的恐怕就是那个傻大个,难就难在这个人刀枪不入!若是我们轮番跟他对打倒是能把他给累死,可是现在的局势是奇虎相当,咱们没有那么多人手。”
海棠插言说:
“不是说玄剑诀可以破这种气功吗?沈夫人一剑把他杀了就完事了。”
沈雲晴苦笑着说:
“我哪会玄剑诀啊?当年在华山破阵之时是咱们老爷驱动的雁归来。”
傅绣娘略一沉思笑着说:
“那个傻大个的眼睛就是他的弱点,沈夫人足矣把他的眼珠子给勾出来,您看他看您那个眼神?眼看着都要冒绿光了。”
其他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傅绣娘拉下脸子问:
“有什么可笑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一头狗熊?”
沈雲晴瞪了她一眼反问道:
“你就甘心把我送给一个狗熊?”
傅绣娘赶紧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以那个傻大个的年纪,想必他的周身穴道还有缺陷之处,只要找出他的死穴便可将他一击致命。”
福生不屑的说:
“这种人的死穴也不是什么兵器都能打伤的,你总不能让夫人拿着宝剑去跟他谈情说爱吧!”
沈雲晴想了一会眼前一亮问道:
“我听说王屋派有一把世代相传的钨金弩,方兄乃是昆原先生最得意的弟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弩机就在方兄手上!”
方浩甫笑了笑答道:
“夫人料事如神,这钨金弩的确就在方某身上。”方浩甫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弩机。
众人围上来观看,只见这把弩机只有六寸大小,弩箭就如同一个巨型的大针一般,除了小巧玲珑和遍体乌黑别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沈雲晴说:
“有了这个宝贝打死那个傻大个岂不是易如反掌?”
方浩甫无奈地说:
“王屋派的先师曾经尝试过,这弩机没有夫人说的那么神奇;不过如果夫人能找出他的死穴,属下倒是可以一箭把他射死。”
还没等沈雲晴说话海棠抢着说:
“这不就好办了吗!夫人去找他的死穴,由方总管把他射死。”
沈雲晴哼了一声说:
“要去你去,我是不去!”
白傲月毫不客气的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推三阻四?你不去谁去?难道我去啊?”
沈雲晴不禁笑着说:
“算了吧!你若是去了非得假戏真唱不可。”
这些人闻言又笑了一番,海棠接着说:
“还有个珏勋子不好对付,这个人弄不好还得夫人亲自出手。”
傅绣娘说:
“依我看听这个珏勋子还在左右摇摆,如果谢仕堡死了估计他就会倒向咱们这边。”
白傲月点点头对沈雲晴说:
“如今给咱们撑腰的已经不在了,咱们两个寡妇还是少生是非吧!”
沈雲晴冷笑着说:
“咱们倒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他们偏不让咱们过安稳日子,我若是过不安生他们谁也别想安生!傅大姐,你待会找机会把那个傻大个给我引到花园,夫人我很久没杀人了,今天拿他开开荤。”
傅绣娘答应一声下去监视谢仕堡,沈雲晴命人在后花园的小楼之中准备酒菜等着请君入瓮。
夏兰和牧贯旻自从在汉口打发走那些送信之人一刻也不敢耽误继续启程东行顺江而下,二人一路之上小心谨慎专拣人烟稀疏的登岸,购买些吃喝就急急忙忙的乘船上路,路上郎情妾意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因此夏兰心中丝毫也没有背叛主人的愧疚。眼看着过了芜湖二人才有些安心,牧贯旻拉着夏兰来到岸上找个酒馆要些吃喝,一边喝酒一边得意的说:
“你把白凤凰说的那么厉害,结果还是让咱们给逃出来了。”
夏兰答道:
“现在襄阳四面楚歌,夫人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上咱们?”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说道:
“不一定吧?”
夏兰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吓的面无血色,回过头一看叶千行带人站在自己的眼前,夏兰惊叫道:
“叶大哥。”说着向牧贯旻的身边退去。
牧贯旻见此情景便知叶千行是白家的人,拔出宝剑就要和叶千行拼命,他哪是叶千行的对手?只见叶千行梭影般的来到近前赤手空拳抢过宝剑顺势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喉咙,夏兰赶紧上前拉住叶千行的手哀求道:
“叶大哥,你不能杀他。”
叶千行冷冷的问:
“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夏兰赶紧解释:
“他爹牧召显对夫人有拥立之功,若是你杀了他夫人会尽失人心的。”
“那我更得杀了他。”叶千行坚定的说。
夏兰紧紧拉住叶千行的手不解的问:
“为什么?叶大哥。”
叶千行冰冷的眼神里突然流露出一丝暖意,毫无顾忌的说:
“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给你一条活路,我把他的人头拿回去交给夫人做一个交代,你从这跳入江中听天由命!若是把你们二人活着带回去,夫人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夏兰恳切的说:
“叶大哥,你还是杀了我回去复命把他给放了吧!”
叶千行质问道: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为了这个人值得吗?”
夏兰干脆的说:
“值得,你没有心爱之人,不明白这种滋味!”
叶千行苦笑了一下松开手封住牧贯旻的几处大穴:
“既然如此您们就随我回去听凭夫人处置吧!”
夏兰哀求道:
“叶大哥,求求你放了他吧?”
“你不要再说了,这不可能。”叶千行说完把牧贯旻拎起来扔到船头。
牧贯旻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好傻傻的看着二人,夏兰跟到船上抱着牧贯旻悄悄的落泪。叶千行飞身落在船尾吩咐一声开船,八个船夫一起挥动着船桨掉头向西返回襄阳,这八个人是叶千行精心训练出来的船夫,个个内力充沛、技艺超群,虽说是逆水而行小船却是箭一般的飞驰,一日千里不在话下。牧贯旻看到此处才明白夏兰当初说的话,看来他们的确没有逃出中原的希望!
正午的时候叶千行命人停船登岸吃饭,把牧贯旻扔在船上置之不理,夏兰在酒馆里要了一碗粥,来到船上一口一口的喂到牧贯旻的嘴里,看看四下无人她叮嘱道:
“你别怕,他们不会杀你,夫人若是审问你你就说自己是牧召显的长子,就是为了做给别人看夫人也会留下你一条性命。”
牧贯旻使劲的点头,可是他的脸也只是微微颤动几下,两眼凝视着夏兰不禁落下了眼泪,夏兰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痛哭起来……
福生在校场上设宴款待武林各派的高手,这些人也不是傻子,今日这种情况谁还敢贪杯?只是草草的吃喝一番就各自回房休息,可是回到房中各自翻来覆去谁也睡不着觉,谢仕堡躺了一会起身朝外面走去,章殿和坐起来问:
“仕堡,你要上哪?”
谢仕堡笑着说:
“我到门口透透风。”
章殿和叮嘱道:
“你小心点。”
谢仕堡毫不在乎的答应一声走出门外,白府的客房都在校场周围,谢仕堡走出房门就来到校场上,四下转了几圈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随即有一枚暗器朝着自己打了过来,谢仕堡闪身躲过暗器拔腿就朝那个人追了出去,见那人飞身上了高高的院墙,谢仕堡也毫不犹豫纵身追到墙上,那人在院墙上疾行了一段复又跳回院落之中,谢仕堡也跟着跳进院中,可是跳下来一看却不见那个身影的去向!谢仕堡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大花园,园中不但亭台楼阁俱全,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之声,他仗着武艺高强壮着胆子步入园中观看,见园中四处漆黑唯有一个小楼灯火通明,谢仕堡也不多想直接朝着小楼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