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戴上手套将克罗格治疗心脏的药品偷换成了颜色和大小相同的ATP,在换药的过程中她在慌乱之下掉落了一粒ATP药片。
药品偷换成功后,莉娜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克罗格的卧室,不经意间她正好将地上的药片踩成了粉末。
她原本打算伪造一起乔治父亲是因为心脏病抢救无效而死亡的假象,但是她低估了警方的办案能力。现场留给警方太多的线索。
刘易斯探长向莉娜询问“手套”,就说明他的心中已经对案发过程进行了还原。
即使莉娜谎称自己没有买过一副手套,警方还是会通过尸检结果的胃液残留物和地上散落的粉末进行比对。
检测结果只有一个,胃液提取物与药末所含成份相同。
“莉娜女士,警方以涉嫌谋杀罪对您依法予以逮捕。”
从看守所回来的路上,刘易斯探长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肖恩问他有什么事情不开心?
“为了独吞财产,竟然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刘易斯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利令智昏。”肖恩答道。
|“好了,不提这件事了。咱们到医院看看海灵顿他们。”
医院的病房里,加特林警官经过输血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海灵顿警官伤情严重目前还在ICU病房观察。嫌疑人布拉契现在已经醒转。医生给他做了脑部核磁,没有发现异常。
看到两位警官走了进来,布拉契用他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布拉契!”刘易探长冲他喊了一句。
“呸!”布拉契把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
“布拉契,你都到了这般田地,居然还这么猖狂。”
“什么田地?还他妈的农场呢。老子就是个乞丐,走到哪里都遭人白眼。”
“你为什么要杀害乔治?”
“他该杀,我现在还想给他的尸体再补几刀。”
“你们之间有多大的仇恨,至于你能起杀心?”
“士可杀,不可辱。”
“布拉契,你别咬文嚼字的。说具体事情。”
“他把尿撒在我的身上。”
“这不可能吧。”
“我自己亲眼所见,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你说说事发的经过。”
“那是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具体是哪天我也记不清了。天气热得让我一件衣服也不想穿。为了驱除心里的烦闷,我躲到了康坦丁大桥的桥洞下。这里四周通风,非常的凉快。我躺在桥边的草丛休憩,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脸上湿漉漉的,以为是下雨了。我睁眼发现,那个家伙正站我的身边提裤子。”
“冲着这一点,你认为是乔治在你身上撒的尿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当时这附近一个畜生也没有。”
“当时你认为是乔治故意在你的身上撒尿,你的反应如何?”
“我当时立刻跳了起来,拦住他的去路。大声质问他为什么把尿撒在我的脸上。”
“乔治是怎么回答的?”
他朝着我踹了一脚,然后说道:“滚开,臭乞丐。”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话语践踏了我的尊严,我怒火中烧。从腰间掏出水果刀朝着他的颈部刺去。一股酣畅淋漓的血,一下子就喷着出来了。真壮观!”
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松,布拉契让两位警官感到不寒而栗。
“你继续讲下去吧。”刘易斯探长说道。
“被刺的乔治转过身来夺我的刀,我们扭打在一起,我的手臂被他抓伤了。在扭打的过程中,我又朝着他的胸口和腹部捅了三刀。他就这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嘿嘿!”
“布拉契,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断送在你的手中,你一点都没有负罪感?”
“谁叫他侮辱我,这叫自作自受。”
“好一个自作自受,你现在也体会到了吧。”
“听说监狱的伙食不错,我还省得到处奔波,受人欺负了。嘿嘿嘿。”
“你简直是个魔鬼。”
“别把自己说得像个圣洁的天使似的,警官先生。”
“布拉契,我没功夫跟你贫嘴。”
“我也没时间和你磨牙,警官先生。”
“布拉契,你真的认为是乔治在你身上撒的尿?”
“你想说什么,有屁快放。”
“你给我放老实点!我实话和你说,你身上的尿绝不是乔治撒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布拉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仔细的检查过现场,发现一个啤酒瓶。”
“啊!啤酒瓶。”
“布拉契,你也知道这个啤酒瓶吧。因为我们对上面的指纹进行了采集,其中就有你的指纹。”
“我杀了乔治后,把那个啤酒瓶丢弃在草丛里了。”
“布拉契,你知道啤酒瓶里装的是什么吗?”
“当然是啤酒,难道还会是尿不成?”
“你说对了,就是尿。”
“啊!我杀错人了。”
“不错,布拉契。如果当时你能闻一闻啤酒瓶的气味,一场血案就会因此而避免。可是你没有,冲动让你失去了理智。
此时的布拉契像是被吸走了魂魄一样,毫无生气的呆坐在病床上。
"布拉契,你自己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夜深人静之时,你是否会觉得良心上的不安。"
"肖恩,我们走。"
"探长,您要走吗?"卡西诺警官问。
"我和肖恩还有事情要办,你们留心看好布拉契,这个人非常危险。"
出了医院以后,探长一边点燃烟斗,一边对肖恩说道:"我一定要把那个借刀杀人的家伙给揪出来。”
"您指的是乔治案的幕后凶手。”
“不错。”
“现在应该从哪个方面着手呢?”
“以物找人。”
“怎么查找呢?”
“每个酒店、超市,都会有指定的酒类供应商,这些供应商直接从厂家拿到货源,再销售到酒馆、超市,从中赚取差价。我们现在就着手调查那个啤酒的来源。”
“酒类都是垄断经营吗?”
刘易斯探长笑着对肖恩说道:“哈哈,我也希望如此呢。那样咱们可以免去奔波之苦呢。”
“近水楼台,咱们先从周边的酒店、超市查起。”
“肖恩,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开始先从康坦丁大桥下的酒店开始查起,两位警官一连走访20几家,也没有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探长,这有一家酒店。咱们打听打听。”
门口的服务生看到衣冠楚楚的两位警官走了过来,满脸堆笑的说道:“欢迎两位贵客,里面有请。”
一边说,一边跑到前面开门。
此时老板手里正拿着一只苍蝇拍,追着飞舞的苍蝇。
他的脸上像缺氧一样的红胀。
老板看到有客进来,将苍蝇拍放在了吧台上。
惊恐失措的苍蝇,暂时逃过一劫。
它停栖在餐桌的边上,得意地伸了伸后腿。
“两位先生想吃点什么?”
“哦,对不起老板,我们是到您这里咨询事情。”
“对不起,我很忙。”
老板说完话,继续拿起苍蝇拍开始拍苍蝇。
苍蝇歪着脑袋向他挑衅,他手起拍落,把苍蝇拍成了肉泥。
刘易斯探长皱了皱眉头,转身和肖恩离开了。
“我不会在这个饭馆吃饭。”
“嘿嘿。”刘易斯探长坏笑着。
“探长,咱们走访的这20几家都是小酒馆,不如咱们去大一点的看看。”
“行,现在就去。”
“不过咱们干巴巴的问人家询问,恐怕还得吃到闭门羹。”
“你有什么好办法?”
肖恩看了看表,然后说道:“到吃饭的时间了。”
“嘿嘿嘿,你又想讹我一顿饭。”
“哈哈哈,探长您说对了。”
“那好,咱们就去大的酒馆。”
二人又沿着刚才的路转向南行,走了大约二百米的路程,来到了
一个叫“盐湖城”的大酒馆。
酒馆的门前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两侧停满了车辆。
“这里生意兴隆啊!走,进去看看。”
刘易斯探长说道。
服务生将二人让进店里,两位警官挑了角落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二人照着菜谱随意点了一些,服务员询问:“两位先生喝点什么?”
“来点啤酒吧。”
“先生您好,我们店里的啤酒琳琅满目,种类齐全。国内的,进口的
都有。”
“King牌的有吗”。
“先生您真会点,这个牌子的啤酒很畅销。麦芽纯香,清凉爽口。琼斯先生每次来我们这里,只喝这个牌子的。”
“你刚才说谁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啤酒?”
“琼斯先生啊。”
“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附近最大的一家杂货行的老板。”
“他多大年龄?”
“大概在60岁左右吧”。
“好了,您去忙吧。把酒菜快点给我们上来,我俩个还有急事。”
“好的先生。”
服务生转身离开了。
“琼斯……琼斯。”刘易斯探长的大脑在苦苦搜索着记忆的碎片,试图将这个名字的来历拼凑出来。
“琼斯,我想起来了。咱们去拜访乔治的邻居布劳斯的时候,他提到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乔治太太莉娜的情夫。”
“是的,我仿佛也有这个印象。布劳斯的确提到过这个名字。”肖恩说道。
“我看这家伙和乔治的死也脱不了干系,咱们去会会这个琼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