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
把床单摔地上,他妈老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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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流星街的美女,还有我鲁西西我不知道的吗?那天那到底是谁?现在这问题积压在我心里都快成我心病了,我有空就想想,难不成是派克?不由得神经一紧,但很快又放松下来!量丫库洛洛也不敢,他要真敢碰派克,他应该知道后果!
最近库洛洛对干那事的渴求过于频繁,我在家根本呆不住,隔三差五就被赶出来一次,其实也不能说是被赶,人家啥都没说,是我自己自觉!
欲望果然是种可怕的东西,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比更重要的事?
说真的,不的库洛洛我都有点不认识了!
下楼的时候看到一直在门口蹲点的结巴裸神,老住人侠客家,还不让他碰,侠客有点不高兴了,我自问不是个不识趣的人,换位想想,要是有个女的住我家,还成天装什么贞节烈女碰一下就跟什么似的叽里呱啦半天,那……那我也得让人家住不是?住在一起总是比不住在一起的希望大一些嘛!装装浴室偶遇也别有一番情趣呢!
我问结巴能不能在他家将就一晚上,沙发待遇就行,不用管饭,结巴光张嘴不说话,我以为他不同意,后来才知道他是乐坏了!对我露出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憨厚笑容,就把我带回了家!
“你还会画画呢?”他家墙上有张巨幅的油画,摆在客厅正当中,画中的少年银发如雪,肌肤如雪,噢!雪一样的少年,我问结巴这是怎么做到的?他说:“黑……黑……黑白画呗!”
大颗汗珠滴下来,无知真可怕啊!赶紧打了个马虎眼带过话题!可我总觉得画上的少年很眼熟,每次路过客厅都不禁回望,索性就站在那里想,这到底是谁?
我绝对见过他!只是在哪里呢?
画中的少年正垂眸爱怜地看着手中的不明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想可能是因为结巴也不知道那个不明物是什么东西,所以干脆就把它涂成一个黑疙瘩,不过奇怪的是这个黑疙瘩并没有影响画面的整体效果,因为少年实在是太美了,不像人,像妖精!怎么压也压不住的贵族气质,就连周围的垃圾摆设也跟着刷了一层古典的漆!
就在我快要放弃了的时候,我认出了这个家伙!
这是我啊——啊——啊——
妈的,平时老不照镜子居然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不过也怪结巴把我画夸张了,可他没事闲的画我干嘛?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不明物是什么了!那天是《□》出版的日子,杂志刚入手,我忍不住在路上翻了两页,没想到被丫结巴看见了!还好他没看见我拿的是什么!
怎么这么崇拜我?还把我的画像摆家里膜拜?
“你画鲁西西干嘛?”我指着那副油画问,丫要是敢说是为了辟邪,我就拿鞋底子抽他!
结巴说:“我……我……恨他!”
啊?!我努力回忆,除了给他起外号之外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呀!
我问他:“难道你不知道我和鲁西西什么关系?”
官方上我还是鲁西西的女人呢!
结巴扭开脸说:“所……所……所以……我……我……恨他!”
我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吃醋而已,那你还把我画得这么好看?只听结巴得意洋洋地说:“所……所以……我……把……把……把……他……画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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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间还早,我提议去酒吧喝一杯,结巴是我说什么他都赞成,于是我们找了家最近的,没想到在那里碰上了侠客他们,侠客,窝金,芬克斯聊得正欢,我问他们干嘛呢,侠客和窝金对视一笑,只有芬克斯回答我说:“看见那边了吗?”
我顺着看过去,角落里坐着个人,但光线太暗看不清楚脸,“那人怎么了?三头六臂?”
侠客笑道:“在西西没来之前,她是这里最漂亮的,现在你来了,她算不上什么!”说着举杯敬我,我把杯子伸过去碰了一下,引颈而下,咂吧咂吧味道,“靠,掺水了!”我拍案而起,被侠客眼明手快按住了,“嘘——忍了吧!老板娘脾气不好!”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杯子,咳了一声,“你那杯就是水!”
是……是吗?是水吗?我又抿了一小口,嗯,果然是水,白开水……
“那女孩是谁?”我问,芬克斯抢答,“玛奇!”
看来这小子最喜欢她,嘿嘿,看来他明白我这笑容是什么意思,脸立马就红了!
可我的美女名单里怎么没有玛奇这个名字?
侠客马上就为我解答了疑惑,他晃了晃杯中红酒,有意无意地说:“要想知道她是谁,你不妨问问库洛洛,你问的话他应该会说吧。”
那她也只可能是库洛洛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因为现在也有一个在家里正跟他缠绵着呢!
后来侠客喝多了,一个人躲在洗手间哭,被芬克斯架出来的时候软得跟烂泥似的,侠客醉眼迷离地看到我,用力推开芬克斯,芬克斯还要扶他,侠客大喝一声滚!再没人敢靠近他!
他竭力站稳了脚跟,才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下子抱住我,咧开嘴哭起来,哭得让人不忍心再听,他哭喊着:“□妈鲁西西!”
“你他妈算什么玩意!”
“操,我他妈就没看得起你过!”
我已经做好了随时挨一拳的准备,可他却变得那么无助,“你是不是……不要大家了?”
他垂下头,眼泪就落在了地上,哽咽压抑在喉咙里,听上去像尚未满月的小兽,“你丫能不能不这么任性?嗯?你丫什么时候才能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搂住他颤抖的肩膀,哄小女孩一样哄他,“侠客你别哭了……”
“说走就走……”他吼我:“你他妈说走就走!”
“我说你丫能不能不哭?”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死了!不相信!库洛洛说了,但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啊西西!”
“东区……”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恐惧地看着我,看得出来他在害怕,发抖的嘴唇翕动胆怯地问我:“西西你生气了?你已经知道了?东区……”
“那是用你换来的呀!”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我不要东区……把我的兄弟还给我……”
我觉得我安慰不了他了,因为我也快哭了,只要再说一句话,我肯定会哭的!
我求助芬克斯,可他却把身子背过去了,我知道,他怕别人看见他哭……
谁来帮帮我?谁能让他们别再哭了……
“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
“你说了,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我他妈居然信了你?我居然信了一个混帐的话!”
最后,酒精彻底麻醉了侠客,他终于不再哭喊了,我抱着他,心里面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我知道,鲁西西的时代真的已经过去了,鲁西西这个人从此之后只能被人们怀念,他再也出不来了,库洛洛杀死了我,是的,他杀了我,而且让人赞叹的是,他没有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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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克斯说不用我管了,他负责送侠客回去,临走前还抱歉地对我说:“他平时不这样……”像是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让我见笑了,我说:“让他好好睡一觉吧。”等明天睁开眼睛,我鲁西西在他心里就是彻底的死人了,芬克斯感动地拍了拍我肩膀,说:“你是个好女孩,值得他……”他的话没说完,不过我敢肯定,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窝金走的时候还比划了下拳头,恐吓结巴说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他就……
结巴识时务地连连点头,回头问我:“我……我们……也……也回去吧……”
我望着路灯发呆,灯罩像是很久没清理过了,堆积了不少虫子的尸体,明明是密封的灯罩,它们从哪里钻进去的?直到结巴苍白的脸挡住我的视线,我做出决定,对他说:“我要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