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吧,你那张脸开车开一百八十迈不减速冲上墙壁就行!”我朝窝金眨眨眼,坏心使然,这次没看错,他真的笑了一下,朗月暗星辰坠,“那样不太好,显得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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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执意要让冰雕人入伙!就是入团,“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左一个邀请右一个利诱,场面好不热闹!侠客在旁边一个劲地说这事儿得等库洛洛回来再决定,唉!真不忍心看他那副人嫌狗不待见的惨样,因为根本就没人听他说话,大家只顾着用自己的热情淹没新同伴,花团锦簇一样簇拥着他,要不是冰雕人兴趣索然地说了句,“我拒绝。”我看入团这事,今天就能定下来,无需库洛洛的参与!
侠客听到冰雕人这么说,松了口气,笑呵呵地说:“既然人家不想,你们就别强求了!”
“真的哥们,你得用发展的眼光看这事,我们门槛低不代表我们庙堂也低!我们十三个人,再加上你,就算不能只手遮天,也能翻云覆雨了吧?到时候,世界会不会清净,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大把的票子,体面的位子,火辣的小妹子,这些就只能算是生活的最低标准喽!”芬克斯边说边摇头!
我情不自禁地竖起了拇指,行啊芬克斯,看不出你小子嘴皮子挺利索的呀,很有渲染力嘛!
飞坦适时地给芬克斯补充道:“哼,为这些加入的话,当猎人岂不是更好?对了,这也算是一点诱惑力,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猎人会不厌其烦地陪你玩游戏!侠客,你不是要去考职业猎人吗?”他眉眼间尽是不屑地问旁人!
侠客脸一红,赔着尴尬说:“你说这个干嘛!在外人面前损我不是?我是要去,可我不是还没去呢吗?”
飞坦对冰雕人指了指侠客,冷笑道:“看见了吧,他考猎人就等于在考资格证,考过了的才有资格来跟咱们玩,有点意思了吧?”
可冰雕人似乎完全不为所动,漠然地看了看侠客,“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们,你们现在已经是一群死人了,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呢?”疑问的口吻,就好像他是真的不懂,一脸天真可爱地说着最狂妄轻蔑的话!
他的话冰冻了所有人的热情,没想到帮了自己的人,你以为和他投缘,示好地拉拢他把他当兄弟,可人家却根本看不起你,冰雕人的一句话成功地激怒了飞坦,飞坦沉下眼眸,看着冰雕人良久,把眼前男人的模样刻进心里,“我记住你了。”令人后背发寒的笑容过后,奇迹般地没有动手,像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了仓库,得罪飞坦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侠客摊摊手在一旁说风凉话,“你看吧你看吧,我早说了,不能强求的嘛!人家是尊大佛,咱们庙小,装不下的啦!”话说到后面,我才明白他是说给冰雕人听的,他又走到冰雕人面前,阳光地笑了笑,“今天的事谢了,不过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无所图,是吧?”
他顺着冰雕人的视线看过来,看到了我,一惊!但马上恢复了常态,依然外交气十足地跟冰雕人开是玩笑,“怎么?为了她?西西你过来!”他叫了我一声,我应召唤过去之后,侠客把我往前一推,“拿走吧,我们和你两清!”
“喂!”你好大方啊!身体不由得前倾,可谁知对方刚扶上我手臂,身后一股力量,我就又被侠客拽着衣服拉回来了,“你干嘛你?”刚刚生气是因为他没事先跟我商量,现在生气是因为他的反复无常出尔反尔,都说给人家了还往回拽,“刚刚她是你的,现在我把她抢回来了,我们可是强盗呢!”侠客邪邪一笑,语气像是在说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我只想提醒你,你从我们这里拿走的任何一样东西,用不了两天的工夫,它又会回到我们手里,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想要什么?”
“侠客!”玛奇冷喝一声,然后走过来,眯起一双水蓝美眸细细地打量冰雕人,冰雕人也不觉得别扭,落落大方姿态优雅贵族气浓重,似乎她想看就任她看个够,玛奇像是明白了,“侠客,人家什么都不想要,再说了,一个伪装起来连老神棍都看不出的家伙向咱们要东西,咱们给得起吗?你这样反而显得咱们较真小气,真丢脸!”哼了一声,玛奇扭脸走人了,她刚刚也邀请冰雕人来着,现在被泼了冷水,心里有火也属正常,算来算去就我最无辜,好不容易交了一个露脸的朋友,可却没机会显摆!
芬克斯没生气倒是有些奇怪,他贼心不死地继续忽悠冰雕人,毫不气馁的样子着实让人敬佩,我猜他八成爱上演讲的感觉了,上辈子搞不好是做传销的!
冰雕人被他拉着坐在石阶上,安静地听他滔滔不绝,周围零零散散的人也逐渐被吸引过去,毕竟人家救了自己,虽然他说话不中听,但跟恩义比起来那点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侠客见没人再计较刚刚的事,叹了口气摇摇头不一会儿也走了。
冰雕人一直不声不响地听着,像是有使不完的耐心似的,有时候搭话,“是吗?听上去还不错。”“你们还做过这样的事?”“你真有意思。”周围立刻就跟得了什么赏赐一样,一个个笑逐颜开,脸上像开花似的!
慢慢地,‘博冰雕人展颜一笑’不知不觉地成了众人竞相争夺的荣耀!
我走过去拍他,却被芬克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丫嫌我碍事,我问冰雕人,“咱是不是朋友?”
他缓缓地抬起头,平淡无奇地说了声,“是。”
我听了心里窃笑数声,随即挺胸仰首一甩头发,在周围嫉妒的视线虐杀下,我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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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后我再问冰雕人,丫死活不承认曾经说过是我朋友的事,我有例有据,可他油盐不进,仿佛我在这个世界说,他却在另一个世界听着,要多崩溃有多崩溃,我没上手抽他是因为我打不过他!
库洛洛过了好几天才回来,把我的担心全磨没了,刚开始还挺担心的,真怕丫血溅当场身首异处,但到后来感觉就有点淡了,没那么强烈了,再后来就开始担心殓葬费和遗产分配问题,就在这时,库洛洛回来了,毫发无伤!殓葬费不必犯愁了,可遗产也不用再惦记了!
不用我告诉他,自然有口才好,叙事清楚,语音语调恍若场景重现的人给他逐一讲述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所以他夜里回来的,却第二天早上才进家门,他按了门铃,打开门看到他,我笑了,呦,谁家落跑的小狗啊这是,他看上去倦态毕露,像是累坏了,把自己扔进床里一连睡了两天才醒!
我担心地守在他边上,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英雄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屹立,然后迎着第一缕曙光缓缓倒下!别好不容易回来却死在床上!
他睫毛长长的,罩下来在白玉的脸上打下暗影,我贴近嗅了嗅,一股浓郁的腥甜的味道萦绕鼻尖,是血的味道,放馊了的草莓酱也是这个味儿,嗯,是有点恶心,不过我不嫌弃(一边捏着鼻子远离),忽然他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像是要醒了,我赶紧按开遥控器,三步跨栏,飞迈过沙发靠背,成卧佛状,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余光瞥见库洛洛怅然若失地坐起身,醒了会儿神找回自己,“你怀孕了?!”他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顺口就骂了回去,“你才怀孕了!”
“那……”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电视屏幕,怯怯地生怕再吓着我似的,我这才发现正在播出的是生活之友养胎篇,主持人用柔和母性的嗓音说:“可以尝试着多跟肚子里的宝宝交流……”
当时,我对整个世界都绝望了!
我面不改色地支着脑袋说:“哦,这是广告,你好久没看电视了吧?现在都是广告里面插播一点电视剧。”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容不迫地说完这话的,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好在库洛洛厚道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要不我脸皮再厚也挡不住那抹即将破皮而出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