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的忠贞?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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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想的一样,没有前戏,有点疼,嗯,我坦白,其实是很疼!可,可我不敢要求大神轻点,他,他是大神嘛,于是我交给大脑了一个艰巨的任务,说服我的神经,做出享受的样子,还要更多的样子,领悟力非比寻常的大脑不负所托,中央统一调控,终于在CP黑屏之前,听到了大神来之不易的表扬,不只如此,大神还说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那也就是说我可以回流星街了!
看到伊耳谜,就把这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与他分享了,他面无表情,眉梢嘴角都是冷的,没有半点受感染的意思,“小心点,要提防他。”我口型着远远地往门里面指了指,提醒伊耳谜对里面那个人不要太过信任,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要小心!
洒泪挥别伊耳谜,他现在是本世纪最值得期待的暗杀界新星,前途似锦,不可估量!
在宾馆的大门口正撞见吸血鬼夜姬,在前辈长前辈短的溜须拍马之后,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然后一不小心透露给她黑狱麒麟就在六零六豪华套间,她用涂着妖红指甲油的手,拍拍我肩膀以示褒奖,“我看他这么多徒弟里面就属你伶俐!”说完就化作旋风绝尘而去!
我自责,我检讨,我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归心似箭的我没两天就回到了流星街,四处看了看,发现断袖果果善后工作做得颇有经验,一看就经常玩物种灭绝,动辄就杀人全家,灭人全族,都摸索出怎么善后才最有效率了!
特别是那个玫瑰之吻曾经呆过的仓库,修复得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让人一眼看上去只觉得焕然一新!果然是恶人怕恶人,那一肚子坏水的断袖在大神面前比小猫还温顺服帖!惟命是从!
可是推开家门却没看到库洛洛,又找了找才发现不光是库洛洛,也没见其他人的踪影。
在街上转了一圈,最终在结巴那里找到了他,刚要为他和结巴的感情升级掬一把欣慰泪,才发现原来侠客他们也都在这里,“怎么人这么齐?”我的出现似乎没有迎来预期的效果,玛奇没冲过来拥抱我,派克也没不停地亲吻我的脸颊一吐相思之苦,害我张开手臂白等了半天,而大家的反应就好像第一次听到鲁西西的死讯一样无动于衷,“死去的同伴葬在哪里了?”
没人理我?
这让我不禁在心里犯嘀咕,是我缺席了什么大事件吗?
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件,面带歉意地看了眼库洛洛,“诺诺的骨灰呢?我想祭拜祭拜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库洛洛不会埋了她。
说到对不起你,这件事确实让我难以释怀,甚至不敢面对你,当时是我主张飞坦射死诺诺的,虽然她最后死于自杀,但总觉得于我有帮凶的嫌疑,她的死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话虽然这样说,但你要是想都赖在我身上,我也不会忍气吞声,反而要据理力争,因为真正害死她的人,说到底,其实是你,只不过大家碍着你的心情沉痛,不忍说你罢了。
大家的反应让我觉得自己回来得不是时候,特别是库洛洛,即使我愿意替他背负对诺诺的愧疚是出于对他的同情,他也不该一眼都不看我。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嬉皮笑脸地推了下侠客,“你们开追悼会开到结巴家来了?”他身子闪开后,我才看到在飞坦手底下遍体鳞伤的结巴,侠客低着头,脚划拉了一下地板,“那个,西西……”
“我该早点信你的话的,西西,真的出了叛徒。”库洛洛突然开了口,面带微笑,却清冷至极。
结巴跪在地上,耷拉着的头猛地抬起,他不敢相信是我诬陷他,对着他炽热的视线,我告诉他,“我从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听到我这么说,他露出几丝笑意,点点头,说我相信你,眼神浅浅涣散,仿佛又失去了力气,头疲惫不堪地垂了下去,无声的决意,无论别人再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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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聚在结巴家了,混蛋!太混蛋了!丫黑狱麒麟早不放晚不放,偏偏这时候放我回来,早一步我能在库洛洛孕育审判的初级阶段将它制止,晚一步结巴含冤而死我也不可能为了他跟活人过不去,时间拿捏得刚刚好,真不愧是我师傅。
我商量的口气,“把人放了吧?都快被您弄得没人样了!”
飞坦揪着结巴往旁边靠了靠,躲着我,“好不容易有个实验品,怎么你一来就要放了呢?”
其实要不是飞坦有意放水,结巴早死一万次了。
我心里很领飞坦的情,可一看他那张臭脸,又忍不住想上板砖拍。
飞坦的眼神我明白,跟他说这些没用,关键是库洛洛那边没松口,唉,这我知道,不是我不会抓问题核心,是我觉得库洛洛根本不会放了结巴,飞坦肯护着结巴是因为没有什么是他真正相信的,所以就谈不上背叛不背叛,他的狂妄促使他已然把背叛也当作是一种向他挑衅的手段,乐于接受,摧毁的过程才是他想要的,而背叛了他的人的下场也不会比其他招惹了他的人下场惨,匪夷所思的平等对待,有时候人人平等也会变得很残忍。
而其他人就完全不同了,他们看结巴的眼神深恶痛绝,显然在心中已经认定了这就是叛徒。
我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结巴,奇怪了,他脸上没写着叛徒两个字啊!
你们是怎么判断出来的?猜得?瞎编的?看他长得贼眉鼠眼的就像叛徒?还是怎么着?
有人为我解答了疑惑,的确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方法,而且不用逼供,也不必把心挖出来就能看得一清二楚的方法。
这方便快捷的方法,来自于我心目中的女神,派克的记忆搜索,她读取了结巴的记忆。
库洛洛让派克把结巴的作案过程再说一遍。
派克很听库洛洛的话,她一向最听话,好姑娘啊!
派克说:“还记得咱们两年前刚刚建团的时候,当时是没有结巴的,在酒吧里他还因为没实力被团长羞辱,可是没过两天他就杀了我们一个同伴并取代了他,我们自然而然地认为是他能力觉醒了,但其实不是!”
“是什么?”
你想好了再说,不要乱说话!
派克顿了一下,“是老神棍替他杀的,为了顺利地把他这个暗哨□来。”
我苦笑,都让你不要乱说话了,现在没有人想听真相,傻姑娘你怎么看不懂呢!
派克看了眼库洛洛,库洛洛没叫她停,于是她执迷不悟地继续说,她希望能把我说服,直到我的脸上也出现对结巴的深恶痛绝,不然她就准备不遗余力地,苦口婆心地,说到底!
“当时团长为了搜罗情报只身犯险进入别墅,西西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差点被老神棍发现,就是有人易容成团长帮咱们化解危机的那次!”
我无语,无语了我!
“那次就是他通风报信的!”派克斜了结巴一眼。
我问了一句,“那不是因为老神棍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能预知吗?”
派克摇头说:“预言者全世界也不超过五个,他怎么可能会?说能预知是虚张声势。”
这话我相信,丫老神棍唯一预知准确的一件事,就是库洛洛醒过来的第一句会说‘我在哪儿’,而且还是根据经验判断的,老神棍果然不辱没老神棍之名号,钦佩钦佩!
可是啊,傻姑娘,你对库洛洛的了解还有待于加深啊,他这样对结巴,显而易见的,不是因为背不背叛,我也不知道他目的何在,说不清,也许是,可能是,没错是,泄恨?
泄恨?泄什么恨?恨从何来?
“所以你们认为是结巴泄露了咱们天衣无缝的计划,直接导致咱们起义失败,中途还害侠客被人抓走,好几个同伴命丧黄泉?”
派克觉得我终于在她的点拨下开窍了,笑得比较欣慰,难得她对我笑。
本来我想问问大家为什么相信派克的话,空口无凭,万一是凭空捏造的呢?
可当我看到她,心一软,叹了口气,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还是再走别的路子曲线救国吧。
我有些激动地说:“对对,就是结巴干的!”
大家投来目光,结巴也把头抬了起来,一眼可以直达他的眸底,里面没有怨,他信任我,从未怀疑,哪里来的自信?我笑了笑,你没有信错人。
“毫无疑问的,就是结巴,没别人了!敌方千挑万选从百万雄师中物色一位口齿不清叙述不详的精英人士,并配有专业口吃翻译人才数名,二十四小时轮班制,随时准备对结巴的眼神,动作,表情,手势进行解析,再编码成数字,转换为语言,精炼成文字,向总指挥官老神棍同志进行汇报!”
极尽嘲讽!
“西西,”库洛洛总算不看戏了,“派克说的都是真的,这次你胡搅蛮缠也不行。”
“以前我胡搅蛮缠就行了吗?不对啊,我什么时候胡搅蛮缠了?你们说结巴是叛徒,我承认了,我举双手支持你们的论调,我错了吗?我反动了吗?”
他笑了笑,说我就知道西西最明理,然后往结巴的方向点了下头,“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