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国改制

“事情起源于纳兰明因心伤儿子之疯,自称身心交瘁,上表请辞。”萧逸淡淡说明。

容若冷笑:“这家伙肯定不会真心辞职,就他那么恋栈权势,谁想让他下台,他就跟谁拚命,皇帝的面子也不会给的。”

“宁昭接受了他辞去宰相之职,却不肯任用新人,只说举国除纳兰明外,再无人有协理阴阳之能了。与其任命庸才,不如起用新制。”萧逸目闪奇光。

“以往秦仿周宋之法,立门下、中书、尚书三相,然只中书省可于宫内设府,权高位尊。纳兰明本掌中书,后二相渐去,朝政更集于他一人之手,君权高而虚,相权低而实,政令通常由宰相拟定,才呈交君王,他对君王权力的牵制极大,而现在……”

他冷笑一声又道:“秦王设内阁,命大学士为佐政之臣,一切政令皆出之君王,阁臣不过听命行事,协理君王罢了。他们所有的政见都要写成禀拟,送交皇帝批红,才能实施,虽说阁中首辅依然是纳兰明,但他已从原来的决策者,变成一个听令者,而阁中次辅足有六人,比之当初三相分立,对他的权力分割更大。”

萧远轻声道:“这样的大变动,以纳兰明手上掌控的庞大文官集团来说,如果不合作的话,宁昭也很难轻易推行。”

“纳兰明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件事,让自己的权力分薄了。”萧逸徐徐点头,竟也略有赞许之色:“此人虽权势心重,倒是个万事把国家放在首位的人物。如果不是因为外有强国林立虎视耽耽,内有旧朝遗族步步紧逼,国家不能再生内乱,他断不肯让步至此,他接受这一切,也是为了大局。”

“当然,这样的牺牲,宁昭也要给予足够的回报,所以内阁辅臣,宁昭竟不能直接自行任命,他的意思必须得到首辅的同意,而如果首辅认为君命不当,也有反联的权利。只是这一切加起来,仍然比不上他以前的权威地位。”

容若笑道:“但这是唯一一个,他可以和宁昭继续相安无事的办法,他让出部份权力,不再让宁昭感到威胁,而宁昭则依然承认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彼此合作,以抗内外之困。”

萧远冷笑:“这样勉强的联盟,只怕双方都多有不平,此事未必能长久。”

容若又笑:“这倒未必,不过双方都会想办法去抑制对方的权力,比如宁昭会让阁臣权力不再扩大,而纳兰明会尽力让内阁权力渐渐等同于宰相,只是他们都会注意分寸,在为国携手,不给外敌任何可乘之机这样的大前提下,一些明争暗斗,虽然免不了,却又无伤大雅。”

萧逸忽地挑眉望向容若:“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宁昭会想到这种前所未有的制度。”

容若开始干咳,眼睛望上望下,望左望右,就是不望自己的后爸。

萧逸慢悠悠道:“听说有一阵子,皇上经常入宫同秦王讲故事。”

容若听了心中又是一震,好家伙,这位可真是天大的本事,瞧这意思,自己跟秦王私聊,讲故事的内容,他居然都能打听到。他知道避不过了,只得苦笑道:“是是是,我招我招,我只是随便讲点故事,故事里有些全新的国家,全新的制度,没想到他居然就听进去了,而且还真有胆子实施。”

萧逸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有这么好的想法,为什么要去告诉秦人,却不先通知我,白白叫秦王抢了先?”

容若一惊:“你是想……”

萧逸淡淡道:“此举能使君王的权力集中于一处,不受制肘,不受拘束……”

即使是萧逸这种人物,也不可能超脱时代的局限,凡事皆以牢固君权为第一目标。

容若一听他话中之意,立时就变了脸色:“万万不可……”他几乎是跳了起来:“此政看来于君王有益,其实很容易让君王权力旁落。”

“为什么?”不只是萧逸不解,连萧远和萧凌都露出不明白的表情。

“皇帝也只是一个人,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以前君权相权相制衡,以宰相来协助皇帝,还是比较合理的,现在这种政体虽然看起来是皇帝一人掌控天下事,可是,没有了宰相来处理大小政务,所有的事全要交给皇帝一个人决策,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得干足八个时辰才有可能把国内的事处理完。试想,就算宁昭这么勤政,这么在乎权力,这么不怕吃苦的人,一天两天,劲头上倒还罢了,时间长了,十年二十年,他就能不累,不倦,不烦?他病了又怎么办呢?国家的事,就这么拖着?”

“就算他天纵英才,以国事为己任,不肯享福休息,但他老了,渐渐虚弱,没有精神了呢?就算他能一直撑到死,他的儿子、孙子呢?这些从小生于宫廷,没吃过苦的人,他们能把自己的一生就这么淹没在政务的大海中吗?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然会寸爵口责任,无意识地重新加重内阁的职权,以致形同过去的相权,并且,有可能把批红的权力分到身边最近的人身上……”

他话还没说完,萧逸眼神已是微凛:“你是指宦官。”

萧远和萧凌也明白过来了,二人相望一眼,都露出骇然之色,想不到容若看似玩笑般随便给宁昭讲的几个故事,竟会有这么深远的目的,他的思考竟能这样长远,这样周密。

萧逸动容道:“你这般安排,是为了他日宁昭或是他的后人,能因倦政而大权旁落,导致文官与宦官的争斗,令秦国内耗……此计真是……”

就连他一时都想不出,这么一个天衣无缝,毫无痕迹的妙计,该用什么话来赞赏了。

容若只好又继续红着脸干笑,天地良心,他哪能想这么长远。他只不过是希望能找出一个让纳兰明和宁昭可以不用翻脸的法子,让纳兰玉可以不必再夹在中间受苦;他只不过是恨宁昭算计他,所以想害宁昭以后活活累死,外加搞得秦国黑社会横行,朝廷束手无策罢了。

萧远和萧凌被震惊得太深,只知望着容若发呆。

萧逸到底是人中俊杰,虽心中既惊且喜,但很快回复如常,笑看容若一眼:“好,此事记你一功,我就不再追究,只是那卫孤辰之事,你也不与我商议,就通自决定,白白将这么一个人物又送回秦国去……”

容若这时倒心定了:“以他这样的人物,再恨宁昭,也不会为我们所用的,将来楚国若对秦用兵,没准他还反过来找咱们麻烦呢!至于他手下那帮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用处,其中可能还有宁昭的内奸,与其重用,不如把他们留在楚国过好日子,让卫孤辰承足咱们的情,将来就算秦楚翻脸,有那些人在楚国,咱们至少不用担心卫孤辰来行刺,对吗?”

萧逸笑笑摇头,想起那等绝世之剑,终于还是略有遗憾:“罢了罢了,你最善狡辩,我也懒得与你争论,你有本事,回去同你母后说去。”

容若一僵,小心地问:“母后……她没生我什么气吧?”

“没生气,没生气,太后娘娘不过是让宫中的太监、宫女们,人人准备好了鞭子棍子老虎凳罢了。”萧远落井下石,阴险地冷笑。

容若开始猛擦汗,天啊!一个为儿子操尽了心,担尽了忧,受尽了怕的太后啊……不会是真的要打皇帝吧?那皇宫中等着他的,不会真的是老虎凳、辣椒水吧?

看他这副心惊胆跳的样子,萧远放肆地大笑,萧逸也是满面笑容,就连有些拘束的萧凌也渐有些笑意。

楚韵如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一语不发,一言不插,只静静地看着。

看着这皇家本如仇人般的骨人血亲,此刻如任何平凡的亲人一般地在一起聊天闲谈,虽然说的都是国家大事,但其中的亲近温暖之意,却让她不知不觉,也感到心头轻轻柔柔地暖了起来。

“娘啊……”皇宫大内响起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容若一见到楚凤仪就一头扑过去,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就痛哭失声。他连母后都省了,直接叫娘,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啊!

“孩儿可想死你了。”

楚凤仪就算是一肚子闷气等着发作,忽然看到思念多时的儿子扑过来痛哭,也只得下意识地伸手扶住。

容若大声哭叫:“娘啊,儿子好惨啊,在外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那些人打我,骂我,要杀我,还把我关起来,还用火烧我……”

他哭得无比凄惨,楚凤仪也不由听得恻然。她恼怒儿子是一回事,旁人欺负她的儿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心里一痛一伤一生气,想起儿子在外头吃的那么多苦,她不禁悲从中来,哪里记得要打要骂,不免也落下泪来。

看到这一对母子久别重逢,抱头痛哭,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萧远气得脸都青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萧凌想笑不敢笑,唉,总算见识到自家皇上卑鄙无耻的一面了,怪不得三弟提起他,总是恨得牙痒痒。

连萧逸这等人杰,也是瞳目结舌,唉,若儿这个混帐会用这等无赖手段逃遴责罚,固然出人意料,不过,凤仪这等聪明女子还会中此拙劣计,就只能让人扼腕叹息了。

果然,再聪明的女人,碰上自己的骨肉,立时就会变得愚笨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人人都是前生欠了自己的儿女。

总之呢,最难过的一关就让容若这么混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容若做足了一个孝子,整天陪在母亲身旁承欢膝下,把这一番出宫游历的所见所闻所历,加油添醋地一一说来。

虽说该知道的楚凤仪早从各方密报中知道得清清楚楚,但由儿子亲口说来,七情上脸地讲述,总比密报上冷冰冰的字更让人贴心。再加上容若是个说故事的高手,努力发挥这方面的才能,将诸般旧事一一讲来,时而紧张,时而温馨,时而悲戚,时而痛楚,竟是听得楚凤仪也时时为之色变。

这段日子,他们母子在一块亲热,旁人竟是半点话也插不上,就连萧逸都大受冷落,暗中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那些宗室们、皇亲们、百官们,或是想为难容若的,或是想看热闹的,或是想逼着皇帝勤于政务的,被容若一个尽孝的盾牌,挡得老远,所有人只得自叹倒霉。

楚凤仪思子良久,如今见自己的爱子这般贴心,总日日跟在身旁承欢取乐,学足彩衣娱亲那一套,纵有不满,也渐渐烟消云散了。

她又何尝不知道容若那么点诡计心思,只是做娘的,又哪里会和自己的儿子去斗智计较,也只得装傻扮呆,安然享受这等天伦之乐了。

只是,这样的快乐纵情,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日子终是持续不了多久。容若既已回了京,上次大猎之后,表面上也亲了政,要想逃遴责任,那是肯定没什么指望的。

安生日子没过几天,百官们已经因为皇帝的不务正业而群情激愤。容若不得不穿上皇帝大礼服,在萧逸的冷眼监视下乖乖上朝。

当然,百官们奏上来的政务国事,他一来是不懂,二来就算懂也是懒得管的,一概都只盼咐,由摄政王处置。

大大小小的官员们,还都指望这位皇帝经历这么多事,能有点成长,可是看他这等怠懒模样,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容若自己也很痛苦,上朝那可是天不亮就要起床,就要坐在金殿上的,可怜他前段日子,到处游玩,每天都睡觉睡到自然醒,如今一下子面对这么重大的责任,简直就有点痛不欲生了。

一般来说,臣子们在下头任劳任怨,为国操心的奏事,他就在上面一下一下一下的点头,你要真以为他是听得欣然赞许那就错了,根本就是仗着金殿位置高,下头人看不清楚,眯着眼打磕睡呢!

萧逸看得又气又恼又不好叫破,只好自己受累,继续主持朝议,处理政务,时不时回头恭敬地问一问皇帝的意思,而迷糊的皇帝,正自神游天外,同周公聊天,当然是打着磕睡点头就把事情给通过了。

这段时间,大楚国的朝廷,是典型的主昏于上,而政清于下。

虽然这样,容若还觉得痛不欲生,私底下对楚韵如抱怨,将来若是掌了权,一定要废掉早朝制度,让所有人都能睡到日上三竿,才来研讨公务。

这话不知为什么竟传了出去,百官闻之,骇然之余,对于皇帝的昏庸和不争气,更是恨得牙痒痒。

难得萧逸听了这话,倒不气不恼,反当作趣闻一般说给楚凤仪听。

楚凤仪听了也只能苦笑:“这个孩子,对于如何败坏自己的名声,当真是不遗余力了。

你也该多管管他,要是哪天他真下旨废除早朝,不但贻笑天下,只怕满朝的文武百官,都要跪在午门死谏了。“

“他们跪在午门死谏也不是第一次了。”萧逸淡淡道:“若儿总爱做这种世所难容的事。若不是如此,怎会有你我之今日!”

“可是……”楚凤仪终究还是有些犹疑:“千古以来,从没有人废止过早朝……”

“其实只要能把政务处理好,几时上朝,真的那么重要吗?”萧逸淡淡道:“史书上倒真有不少昏君,就是因为受不了每日半夜即起,所以才荒废了朝政。若儿只不过说出了从来没有人敢说的话罢了。”

楚凤仪笑道:“你倒是护他护得厉害,他本来就够荒唐胡闹了,有你撑腰,岂不更加胡作非为?”

萧逸轻叹摇头:“若儿的才华足以治国,当年他离宫时的几条建议,在飞雪关时的几桩想法,都有不少是真正可行的,特别是秦国改制之事,布局之深远,意虑之久长,我亦望尘难及。只可惜他比子太过懒怠,不愿任事,否则……”

他虽语若有憾,但眼神里终还是满含欣慰之意的。若说以前他决心辅助容若治理好国家,是感于他的恩情,念着楚凤仪的情份,到现在,他已经是认定,除容若外,别人都没有资格成为楚王了。

楚凤仪虽总是笑嗔萧逸太过护着容若,但神色间也颇有些为爱子而骄傲的意思在。天下的母亲,多不过如此,总把儿女的成就,看得比天还要大。

特别是此次秦国之行,本来容若是被秦国所擒,但几番运作下来,秦国的公主,竟一心一意帮他救他助他,到最后还以一场诈死,使秦王所有的阴谋受挫。

容若看起来从头到尾只是个受到监视,不得自由的囚犯,但整个秦国的体制因他而改变,秦国的江湖也为他而起了惊人的异变。这种变动,甚至足以影响整个天下未来的走向看到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成就,楚凤仪怎么可能不欣然愉悦。

如果容若在这里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不知道是会心虚呢,会骄傲呢,还是会因为这件阴差阳错的事,给当世极聪明的一对男女带来的错觉而啼笑皆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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