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听之术

大殿之中,秦王宁昭闲闲而坐,悠悠然把玩着手中的金杯,听着许漠天徐徐把容若出现以来所发生的事,一一讲来。

他的眼神出奇地宁澈,出奇地明亮,却偏偏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得清。他只是静静地听,偶尔会露出思索的表情。

许漠天把诸事讲完,方请罪道:“微臣无能,虽擒下了他,却不能让他承认楚王的身分。”

宁昭笑笑,悠然道:“很傻的固执。他不承认身分,朕也未必拿他没办法,不过,他既然一定要玩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游戏,朕就要他亲自来对朕承认他的身分。”

他的语气淡淡,脸上还带着笑容,年少却已沧桑的眼,竟闪过一丝孩子般的任性。

许漠天却觉得手心发冷,冷汗越流越多,心中开始为容若可能会有的遭遇而哀悼了。

宁昭眼神带笑地看着他:“说起来,他也是个让人无法讨厌的有趣家伙。漠天,你这一路与他同行,怕也十分喜欢他吧?”

许漠天全身一颤,扑地拜道:“分属两国,微臣岂敢……”

宁昭微微挥手,止住他的话头:“漠天,你想得太多了,你是朕股肱之臣,朕岂有不信之理,快起来吧!”

许漠天弯着腰站起来,却觉得背心已然湿透了。

宁昭轻轻道:“他的心志应该是非常坚定,所以,才能一直谈笑自如,但是,人前的谈笑自如,不代表他内心不惊惶畏怖,不犹豫害怕,在无人的时侯,他们亲密的夫妻在一起,私语密话,往往最能表达他们的心情,也能透露他们的打算,如果能够偷听到的话,应该可以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情报。”

许漠天额头有些汗溢出来:“他们夫妻防范甚严,有外人在时,绝不多说,有人在房外时,他们也会注意,而住到任何地方……”

宁昭忽的放声大笑起来。

许漠天满脸愕然,显然不明白为什么。

宁昭笑道:“看起来,他们是略有些经验的人,但奈何眼中但见一石,却看不见整座大山,他们如此,怎么你也这样?”

许漠天更加迷茫,怔怔望着宁昭,发不出声音来。

宁昭笑道:“不错,设置机关也好,派人躲在窗外、床下、屋顶也好,都是非常有效的偷听方法,但同样也非常鬼崇,一旦被发现,偷听者必十分难堪。你们怎么都忘了,有一种偷听方法,十分光明正大,绝不至于被发现,甚至你就算知道他在偷听,都无法质问追究,只不过,这种方法需要的是真正的高手。”

宁昭带着淡淡的笑容凝视他,悠悠地道:“真正的高手,你明白吗?”

许漠天略一思忖,心间豁然开朗:“是,顶级的高手,只要功聚双耳,听力可以超过普通人的数倍,甚至十余倍,这样的话,若是找一个超级高手,站得老远,或是扫地,或是洒水,或是和人闲聊,任何人都不会防范的,可是这个时侯,说的全部话,其实已经尽入旁人耳中了。”

许漠天心悦诚服地道:“这方法的确堂皇正大,而且绝不怕被拆穿。但也只有陛下,才能突破普通人的思维限制,想得出这样光明正大的方法来。”

宁昭淡淡一笑,对于他的恭维既无欣喜,亦无不屑,只是轻轻拍拍手,淡然说:“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外已经走进一个瘦高的太监,脸容瘦削,表情木然,走起路来,轻盈快捷,似是脚不沾地,好像没有任何重量一般,也不曾发出丝毫声音。

刚才楚韵如从窗户向外望出去,曾见一个太监,远远在一裸树下扫落叶,看到的正是他他进得殿来,对宁昭弯了弯腰,竟然没有下跪。

宁昭也无不悦之色,只轻声道:“把你听到的,一字不漏地全部说出来。”

监平板地应了一声,然后开始重复容若和楚韵如的每一句对话。

他似乎有着惊人的记忆力,一字不差地把话重说一遍,只是他的语气过于平板单调,听不出任何起伏变化。

一开始,宁昭还只是淡淡地听着,直到太监复述到楚韵如的那句话“性德他是个女人”时,宁昭手中的金杯差一点失手跌到地上去。

他把金杯往桌上一放,失声道:“萧性德?那个来历不明,高深莫测,神奇无比,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萧性德,他竟然是个女人?”

没有人回答他。

许漠天虽受命捉来容若,但他不像宁昭那样,接收到最详尽的情报,对于性德,知之不详,所以绝不会介面。

而那瘦高太监,只是安静、低眉顺眼地站着,一语不发。

宁昭定了定神,才对那太监道:“你继续说下去。”

太监继续用他那独特的语调,一字一句,把整个对话,徐徐复述。

宁昭这次不再插话,静静地听完,然后挥挥手,太监就像出现时那样,幽灵般退了出去。

宁昭这才看向许漠天:“你怎么看?”

许漠天听了太监这一番复述,心中大不以为然。处于如此困境之中,还以为容若和楚韵如关起门来,要商量什么大计呢,谁知说的居然只是某人是男是女,容若到底有没有勾三搭四,这种女儿家吃醋的小事,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听得宁昭问话,他忙答道:“如果照楚韵如所说,萧性德曾在大楚王宫中接受过选秀一样严格的检查,那她本是女子这一事实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疑问的。”

宁昭笑道:“那容若所做的解释,比如忽男忽女啊,临时做假象蒙骗啊,阴阳人啊,这一类话,可信吗?”

许漠天不屑地道:“太过荒唐。宫中选秀,验身极为精细,没有任何假象可以蒙骗得过去,所谓阴阳人,身体和普通女子也还是有区别的,在皇宫选秀的检查中,绝无可能蒙混过关。此人本是女子,断无可疑。”

宁昭点点头:“那你对于容若向楚韵如所做的关于男女之情的解释又怎么看?”

许漠天不以为然:“无非是花言巧语,狡词以辩。其实男子见到美丽的女子,为之动心,甚至偷偷有些不伦之事,本来也是寻常,遇上了喜欢吃醋的妻子,自然要狡辩一番,这种事太过稀松平常。”

宁昭徐徐点头:“说起来,确是应当如此,只是,那萧性德……”

他悠悠一笑:“他是楚王身边最亲近的侍从。朕曾派人把楚王身旁每一个人的底细都彻查一番,每一个人的图像都绘制成图,一份送入宫中,一份交给你。”

“是,微臣也是依据图像才能确定他是楚王,将他擒来的。不过,微臣并未见过那萧性德的画像。”

“派去的画师竟没有一个敢下笔画他,每个曾见过他的人,都只答朕,就算穷尽天下人力,请来当世第一画师,泣尽心血,最多也只能得他七分容貌、三分神韵罢了。”

许漠天愕然道:“世间竟有如此人物?”

“是啊,楚王萧若本来是个残横暴虐的无能帝王,忽然之间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其他人察觉他和往日不同,是从一次微服私访,在街上救护美女开始。而从那一天起,神秘的萧性德就忽然出现在他身边,成为他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大的依靠。他所做的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没有萧性德的帮助,就根本无法完成。几乎所有人都在探查萧性德的底细,但很明显,全部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他强大到什么程度,他为什么对楚王忠心不二。如果萧性德是女子,则可以解释很多事了。男人为一个绝世的女子,而改变性格和行事方法,算不得奇怪。而女人若肯这样为一个男子付出,那究其原因,理所当然,也只有一个。”宁昭慢慢说来,渐渐唇边笑意悠然,这件事,真是太有趣了。

许漠天始终弄不清楚状况,只是沉默地聆听。

宁昭见他默然,便笑道:“将军一路辛苦,朕也把你留得够久了,下去休息吧!”

许漠天立刻知机地道:“末将告退。”

宁昭点点头:“你先别急着回去,在京中等几天,或许还有事情需要你来办。”

许漠天道:“那,边关那里……”

宁昭悠然道:“大楚国的皇帝在我们手中,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萧逸,只怕也不敢妄动刀兵吧!”

许漠天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这才告退出来。

宁昭静静地坐在广大到显得有些空旷冷清的殿宇中,过了一阵子,才轻轻地,仿佛是对空气吩咐:“立刻通知楚京,找皇宫中专门负责给女子验身的人,打探当日给萧性德验身的详情。”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人应了一声,又仿佛,只是冬天冰冷的风,从殿宇中,一掠而过。

宁昭徐徐步出宫宇,身后太监亦步亦趋,小心地问:“皇上要起驾往哪位娘娘居所?”

宁昭只是笑一笑:“天色还早,朕去给太皇太后请个安吧!”

秦人崇尚简朴,喜欢简单有效的生活,不但是皇帝宽大的殿宇,装饰品很少,就连太皇太后安老之所,都一样简朴异常。虽然一衣一饰、一个小摆设,无不精巧大方,但绝无太多多余的装饰品。就连身边的宫女,侍侯在殿中的,也不过四五人而已。

秦国太皇太后已经有六十岁了,依旧发黑如墨,精神矍砾。宁昭进殿之时,她正含笑和身前美丽的少女说话。少女清华丽质,容颜绝世,像一弯明月,映亮整个宫宇,赫然正是半途与容若订下玩笑姻缘的女子。

宫女们纷纷跪下,少女也盈盈起身,徐徐施礼。

宁昭笑说免礼,又给太皇太后行礼请过安,这才对少女笑道:“你是来陪皇祖母解闷吗?”

少女头也不曾抬起来,平淡地道:“安乐刚来给太皇太后请过安了,皇上到了,容安乐告退。”

宁昭深深看她一眼,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去吧!”

少女站起身,仍然没有抬头,转身就往殿外去,行到殿门,忽然止步:“皇上,我听说纳兰玉伤得很重。”

宁昭笑道:“并不似传言那么重,倒劳你这样惦念。”

少女淡淡道:“当年我们一起长大,同读书,同学史,这份情义自然是在的。”

她抬头,目光冷冷凝视宁昭:“皇上应当也不会忘记,他还是个孩子的时侯,就拿自己的身子替你挡过刀吧!”

这硬邦邦的话,吓得殿中侍奉之人,无不面如土色,她却是淡淡而去,再不回首。

宁昭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不是不怅然的。他的这个同母的妹妹,性情实是皇族中的异数,这样的长情,这样的念旧,却已不肯再叫一声皇兄,或是皇祖母了。

太皇太后见他脸上怅然之色,悠然道:“便是我这里,除了晨昏定省,她也断是不肯再多来了。”

宁昭笑笑在太皇太后下首坐下:“她的性子,是皇祖母和孙儿一块宠出来的。”

太皇太后淡淡道:“她只是还太年少,还有太多的梦,还不明白身在皇家的苦罢了,我少年时,何尝不是一样,等长到我这个年纪,她自然也要做你我做的事了。”

宁昭点点头:“正是知道皇家的女儿终有一日要吃苦的,这些年,咱们才待她那样好,或许,这也错了。”

太皇太后笑一笑,闲闲地问:“咱们的贵客到了没有?”

宁昭道:“到了,来的时侯,还和安乐远远打了个照面呢!”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并不多问。做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她尽量不干涉政务。

她只是把身体往身后的软垫上一靠,又转了话题:“纳兰玉很久没进宫请安了,连我都有些想这个老在跟前玩转胡闹的小玩意了,也难怪安乐惦念他。”

“以前他年纪小,做孙儿的伴读,出入宫禁,陪皇祖母说说笑笑,孙儿忙于国务,他也能代替孙儿承欢膝下,只是他年纪也一年大似一年了,这后宫重地,总是不好随意出入的。”

太皇太后点点头:“这孩子年纪还不算大,心却比谁都细,听说这一次他被打得不轻?我让人到宰相府打听过了,相府内外,一片哗然,人人哭丧着脸,出入的名医像流水一般,都说宰相公子伤得重了,活不成了。”

宁昭笑道:“自打他出京,到挨打,以及在镇上给他看病的大夫,都在孙儿派的人的掌控之中,他的伤势,孙儿最清楚,哪里就危及性命了。我瞧着,是相爷故意做出这般危急之象,也好示恩于朝廷,一方面,让咱们知道,他的独子,为咱们出了多大的力,做了多大的牺牲,一方面,也是让百官知道,相爷的胸襟有多么广大,独生爱子险些被人打死,也不肯记仇。”

太皇太后深深凝视他一眼,才淡淡道:“纵然不会伤及性命,伤也轻不了,这孩子天天对人笑,心里比谁都苦。人人道他是天子第一宠臣,谁知他从不敢多走一步,从不敢说错一句。虽说天家无骨肉,天子之仁,与妇人之仁不同,只是,这些年来,他为了咱们皇家也受了太多委屈了,万事,看在他的份上吧!”

宁昭欠了欠身,恭敬地道:“皇祖母放心,孙儿非刻薄寡情之君,纳兰玉从六岁开始伴着孙儿,祸福共渡,这情谊,孙儿不会忘的,就算千不念,万不念,也要念着他代孙儿承欢皇祖母膝下的情份。”

太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往后一靠,脸上露出一丝倦意来。

宁昭即刻起身:“皇祖母好好歇息,孙儿告退了。”

太皇太后笑笑挥挥手:“去吧去吧,我这老人的地方,你们年轻人哪里坐得住。”

眼看得宁昭将要走到殿外,她忽然笑笑问:“你说,纳兰玉重伤濒死的消息,是咱们宰相想好了放出来的,还是纳兰玉劝他爹放出来的?”

宁昭想了一想,然后微微一笑:“应当是纳兰玉劝纳兰明放出来的消息。”

太皇太后点点头,再也没有说什么。

宁昭退出殿来,抬头看看天色尚早,忽的笑了一笑,轻轻问:“纳兰玉真的伤得那么重吗?”

身旁的太监低声答:“听说是不轻。”

宁昭笑笑:“朕知道你们全都喜欢他,他出入宫禁,宫里主子们心情好,你们也多得点赏钱,但凡朕恼怒了,你们就派人快马去请他,平日里,有事没事,他也常塞银子给你们,是吧?”

身旁总管太监打了个哆嗦,跪下来:“皇上圣明烛照。纳兰公子关爱下人,偶尔照顾一下是有的。奴才们一身一心皆属皇上,皇上喜欢纳兰公子,奴才们自然是要喜欢纳兰公子的。”

宁昭笑着摇摇头:“起来吧,朕也没怪你们什么。天色还早,咱们就去看看纳兰玉吧!”

“奴才这就去准备仅仗。”

“不必惊动人了,纳兰玉不是朝廷重臣,又是违反法纪被打伤的,朕要是摆了仅仗,大张旗鼓地去探病,言官御史们又要说话了,朝中也留下不好的例子,就这么轻装简从地悄悄去吧!”

总管太监迟疑了一下:“皇上,这不合礼仪。要不然,派个使者带上太医,下赐赠品,问侯一番,也是天大恩典了。”

宁昭悠然一笑:“纳兰玉是天子第一宠臣,是御史言官们视若眼中钉的君王男宠,他受了伤,朕怎么可能不亲自去看,就算不大张旗鼓,也该偷偷去瞧瞧,才算不负了这番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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