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敲钟为号

没有竣工的未央宫依然是皇宫,有少许禁卫军看守。只是没有皇室中人入住,那守卫的级别比起长乐宫就低得多。每日早晚只在各处工地巡逻一次,任务主要是防火防盗。以韩淮楚那鬼魅的行止,简直是形同虚设。

工地上有三十名工匠,做着木工活计,都在假装忙乎着。韩淮楚一看全部是黄河帮的弟兄,个个认识。

那韩信养有二百名死士,还有一百名西楚亡国将领怎未看见?

西楚亡将皆是战犯,都在画影图形上,哪敢公然在这未央宫露面?都藏在地道之中。

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谁能想到,一百个朝廷榜上缉拿的西楚亡国将军,就在未央宫禁卫军眼皮子底下,每日挖掘一条地道,直通那帝妃居住的长乐宫中?

那韩信发动造反阴谋就在这两日,韩淮楚判断其余的黄河帮弟兄也已钻进地道,就等着那韩信一声令下,引爆炸药杀进长乐宫,给那布下天罗地网准备生擒韩信的吕雉一个突然袭击。这三十名汉子,只是在为那韩信的行动计划做着掩护。

韩淮楚弄不明白的,有两件事。

这金华殿只将大梁竖起搭了个轮廓,地砖尚未铺就,墙壁有两面都是空的能从外向里看个清楚。以韩淮楚的观察绝不可能安有什么机关。听声音地道源起于这金华殿,那地道的入口何在?

当韩信步入长乐宫时,那些死士没有韩淮楚这般耳力,隔着厚厚的地层,如何能听到他发出引爆炸药的命令?那韩信又是如何能够将命令传达到地道中去?

韩淮楚想不明白,索性从草丛中长身而起,将衣上灰尘一拂,大踏步向那工地上走去。

※※※

锯木刨木的声音突然而止,假装忙碌的工匠们同时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警惕地向闯进来的这个陌生者逼视过来。

“你是哪处的工匠?为何到这金华殿来?”一袒臂的瘦小汉子阴沉着脸过来盘问。

韩淮楚并未回答那人的问话,右手手腕一翻,掌中扣了一枚雪亮的飞刀。

那汉子一望那飞刀,脸色顿时大变。

“这飞刀阁下从何处得来?”汉子劈面问道。

“袁什兄弟,难得你还认识这口飞刀。我那弟妹武英何在?”韩淮楚大喝一声。

原来这汉子就是袁千的兄长袁什。

还定三秦一战,韩淮楚大点鸳鸯谱,为黄河帮五十儿郎牵线搭桥娶了那西戎女将葛赛飞手下五十姐妹,袁什的妻子武英就是那时候韩淮楚做的媒。

潍水之战袁千阵亡,其妻殷红为夫殉情而死,只留下一个孤儿袁不弃。后来韩淮楚将袁千的功劳奏与朝廷,刘邦诣封袁千为潍水侯,由其子袁不弃承袭。而那孩子尚小,韩淮楚就将袁不弃交托给袁什夫妇养育成人。按说那袁什每年有袁不弃的俸禄可领,在黄河帮众兄弟中日子过得最为舒坦,哪知他也卷入到这场韩信策划的政变中来。

“你是何人?为何呼内子为弟妹?”袁什被韩淮楚一喝,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韩淮楚依然不答,手腕一振,“嗖”的一声,寒光掠空而过,飞刀钉到一株树上。

韩淮楚在黄河帮时,曾以掷飞刀的手法教帮中弟兄投掷鱼叉。这投掷飞刀的手法那些黄河帮的弟兄是个个腻熟。韩淮楚露出这一手,众人看得是大惊失色。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这手飞刀绝技?”一汉子颤声问道。

“蓝贵兄弟,你幼年被人拐卖,后来在齐国找到你失散多年的父母。正该孝顺双亲于膝下,为何不远万里来到长安干这苦差?”韩淮楚轻轻将罩在脸上的面具摘下,望着那人沉声问道。

愕然!太愕然了!在场中人个个面面相觑,惊讶溢于言表。他们效忠的侯爷还躺在淮阴侯府那病床上,这里居然又冒出一个侯爷!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侯爷?谁才是曾带领他们打下万里江山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兄弟?

那叫蓝贵的汉子走将过来,将韩淮楚肩膀一拍,问道:“这位兄弟,你怎知我幼年被人拐卖?又怎会与淮阴侯长得这般相似?”

“淮阴侯?”韩淮楚嗤笑一声:“诸位请想一想,让你们抛家舍业,将一家性命全部压在这场造反阴谋,那战神宝驹尚且不能骑,那贼子会是你们的兄弟吗?诸位,你们的兄弟就在这里,难道还认不出来吗?”

韩淮楚刚将那话说完,一人猛然惊醒,冲口喊道:“对啊!战神宝驹随侯爷征战多年向来驯服得很,却将侯爷摔下马来,焉有是理?侯府中的那个侯爷是假的,这才是真正的侯爷!”

韩淮楚含笑朝那人点点头:“天下大定之后,韩某便归隐而去,将楚王之位让给那厮,如今浪迹江湖。本不想与众兄弟相见,但这次那贼子意欲裹挟众兄弟谋反,不得已方才现身,只为众兄弟不受牵连导致灭门之祸也。”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刷的一下子围拢过来,将他团团围住,激动不已。

“原来如此!我说大王素来对朝廷忠心耿耿,在齐国手握雄兵三十万不反,为何做了楚王兵马尽散却要造反,原来那厮并非大王。”“大王,这一年来你去了哪里?”“大王,要不是奉你召唤,小的如何会舍弃家业去那下邳,跟随那贼子造反?原来是受那贼子所诳也!”众人七嘴八舌一起说道,个个眼中泪水盈盈。

韩淮楚待他们说完,断然说道:“现在不是与众兄弟说话的时候,洞中还有咱们的兄弟蒙在鼓中。袁什,那地洞入口何在?”

※※※

金华殿殿门前,蹲踞着一尊麒麟兽。这是一尊硕大的麒麟,用巨石雕成,托起这麒麟的石座与麒麟连在一起,重逾两千斤。就算那力能拔山的项羽重生,估计也抬它不起。

皇宫中几乎每处宫殿皆有瑞兽镇门。这麒麟兽看似平常,哪知玄机就出在这里。

工地上不乏长木。这些死士隔上十天半个月就曾夜深人尽之时,抬来一块大石作为支点,利用杠杆原理,合众人之力用长木翘起这麒麟兽的石座。那地洞入口就在石座之下!

这十天半月地洞中挖出的土方就在那时候送出倒入湖中,洞中一百来人需要的食水也在那时候送入。神不知鬼不觉间,一条贯穿长安城的地道就样挖了出来。

当那石座撬开露出这漫长而狭窄的地道,韩淮楚不由不兴叹那韩信造反的决心与那挖掘地道者的毅力。从未央宫到长乐宫,就是八里的路。四千米的地道要在一年之内挖掘成功,是一项何等浩大的工程,艰难的任务?

任务虽然艰巨,若是那韩信阴谋得逞,收效也是惊人。就凭自己为他建下的威名,若是他控制住吕雉母子与长安城,登高一呼兴兵造反,对刘邦心怀不满的异姓诸侯必隔远响应。而被那匈奴外患与陈豨内患搞得焦头烂额的刘邦哪还有能力应付?到时候天下又是刀兵四起,深受战乱之苦的黎民百姓又堕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胡虏乘虚而入,大汉帝国风雨飘摇,山河破碎,天下姓不姓刘还真是一个问题。

“袁什,点起火把在前带路!”韩淮楚看着那地道,肃然说道。

※※※

幽深而漫长的地道阴冷潮湿,空气污浊,地鼠乱窜,不见半点阳光。韩淮楚心情极其沉重地走在地道中,实在难以想象一年来藏在这地洞中的人是如何度过来的。

一个时辰之后,那地道终于走完。呈现在韩淮楚眼前的,在那长乐宫地下挖出的地洞,却是十分的开阔。油灯扑闪,照出那地上站的坐的俱是人影。刀光剑光闪烁,一股硝石之味扑鼻传来。

“袁什,侯爷并未敲钟,你怎不在金华殿,却进到这里?”一人站起身来,带着怒气向领路的袁什喝道,五大三粗,正是那失踪的盛万。

“敲钟?”信息传入韩淮楚耳中,他旋即明白过来,原来那韩信下达引爆炸药命令的办法就是敲响长乐宫钟室大殿的那口古铜巨钟。

黄钟大吕,贯穿力极强。哪怕是隔着厚厚的地层,也能传到地下被那地洞中人隐隐听到。

换了是别人,绝对料不到会有这“钟室之祸”,也绝对想不出“敲钟为号”。而那韩信对这段历史是备足功课,自然能够想到。

“诸位兄弟,我们是受人骗了。侯府的那个侯爷,并不是真的。”袁什疾呼道。

洞中顿时一片哗声。

“侯爷就是侯爷,那会有假?袁什,你在胡说什么?”盛万大声斥道。

他那话刚刚出口,就见韩淮楚从袁什身后闪出。

“侯爷,你不是在侯府里装病么,怎到这里来了?”盛万惊奇问道。

韩淮楚什么话也不说,只将面具往脸上一罩。

“咦!你不是那买马者吗?”盛万又惊呼起来。

袁什的声音在地洞中高声回荡:“王爷早在刚刚赴任楚王之时,就已归隐江湖。那贼子与王爷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王爷找来的一个替身而已。王爷这次现身来见咱们兄弟,是要阻咱们酿成大祸也。”

“袁什,你说的可是真的?”众人均是一惊。一起问道。

“当然是真的。除了韩某,谁能驱驰我那战神宝驹?”韩淮楚昂起头,傲然说道。

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刹那间地洞中人如梦初醒。

扑通一下,那盛万带先跪倒在地,喊一声:“王爷!”虎目含泪是惊喜交加。紧跟着只听哗啦一下,那地洞中跪倒一地,个个眼中是泪花闪烁。

谁不想安安稳稳过上这辈子,谁想冒着全家砍头的危险造什么反?他们之所以跟随那韩信谋反,只因冲着故主之情。此刻听明那侯府中的韩信只是韩淮楚找来的一个替身,一年来担惊受怕那崩得紧紧的神经顿时释然。

※※※

下跪者都是黄河帮的弟兄,这洞中还有一大半并未向韩淮楚下跪,都是一帮西楚亡将,脸上均是阴晴不定,背后是冷汗直冒。

原指望那韩信战无不胜有惊天纬地之才,跟着他能有所作为,殊知那韩信只是一个替身,战无不胜的并不是淮阴侯府的那位,而是面前这位。

计划已经败露,韩信那阴谋被面前之人阻止必然失败。离开这地道,遍天下皆是缉拿他们的官兵。他们将何去何从?地洞之中弥漫着一股恐慌。

韩淮楚眼光一转,将那些并未下跪者一瞥。很意外的是,居然有一位老朋友赫然在目。

西楚大将蒲耳,又是一位甲级战犯。

巨鹿之战,英布蒲耳一部率先渡河,向那无敌于天下的秦军打响了第一枪。蒲耳的功劳世人共睹。韩淮楚在那时为英布蒲耳做参谋。西楚亡国之后,那蒲耳逃到江陵被临江王共尉拜为上将军,将那来征讨临江的汉将刘贾杀得大败。后来刘邦改让周勃为帅,夷平江陵。兵败之后,蒲耳不知去向,殊料他竟逃到韩信门下。

以蒲耳昔日的地位,无疑便是这帮西楚亡将的带头人。

“蒲将军,故人在此,如何不来相见?”韩淮楚向着那站着的蒲耳招手道。

“大王原来早已归隐江湖,好生自在也。蒲某一介亡国残将,苟延残喘耳,哪敢与大王相见。”蒲耳迈步走来,刺耳地笑道。

“蒲将军乃当世豪杰,朝廷如今内安反叛外攘匈奴,正有英雄用武之地,如何这般灰心丧气,说出苟延残喘这四字来?”韩淮楚笑问道。

“朝廷正悬榜缉拿吾等,如何会启用我们这帮西楚亡将?大王自个自在,却说这般风凉之话,是何居心?”蒲耳面带怨气,愤然道。

“蒲将军可知季布兄弟如今何在?”韩淮楚望着蒲耳,狐疑地问道。

“季氏兄弟还不是与蒲某一样被朝廷缉拿。他如今是生是死,蒲某也想知道。”蒲耳显出很关心的神色。

“原来如此,韩信那贼子封锁消息真紧。若是季布被刘邦封为郎中骑将的消息被这帮西楚亡将知道,谁还为他卖命?”韩淮楚心中嘀咕一下,望着那地上跪着的盛万,说道:“盛万兄弟,你来说说,季布季心两位将军如今何在?”

“皇上俱已赦免季氏兄弟之罪。如今季布拜为郎中骑将在朝中听用。其弟季心派往九原戍守边塞防御匈奴,俱已受朝廷重用。”盛万说道。

“此言当真?”蒲耳大喜道。

“当着大王的面,俺老盛如何敢说假话。”盛万嘿嘿笑道。

蒲耳伸脚将盛万狠狠一踹,骂一声:“老盛啊老盛,咱们与你相处这么久,朝廷赦免季氏兄弟之罪,这等要紧之事你居然不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还不是那贼子严令封锁消息不让你们知道,我老盛哪敢乱讲。”那盛万被蒲耳踹了一脚,也不生气,笑呵呵为自己分辨。

蒲耳朝韩淮楚一拱手,说道:“若不是大王今日来此,蒲某还蒙在鼓中,被那贼子利用,如何死去尚不自知。今日多蒙大王相告,蒲某这便去也。”

韩淮楚颔首道:“蒲将军明白之人也。想楚汉争霸五年,天下百姓受尽荼毒,无不思安。方今天下归一,造反不得人心,乃逆天之举,万万不可为之。”他话语一顿,又叮嘱道:“将军去后,今日见到韩某之事,万万不可向世人提起。”

蒲耳笑道:“蒲某又不是傻子。咱们挖掘这条地道就是长一百颗头都不够砍,如何敢泄露半分。”

于是蒲耳与韩淮楚作别,自个离去。见蒲耳要走,那些西楚亡将哪还有心情在此逗留,也跟着蒲耳而去。只盏茶工夫,地洞内空了一半。

……

※※※

两日后,丞相萧何去淮阴侯府相请,一乘小轿将“病重”不能策马的韩信接入长乐宫。

长乐宫钟室大殿一声钟响,那是韩信将悬木拼命一推,撞击巨钟。

但韩信精心策划的爆炸并没有发生。

刘邦曾赐给韩淮楚三道特赦:见天不可诛,见地不可诛,见金不可诛。吕雉鉴于刘邦之诺,用布袋将韩信全身罩住,以竹签捅入其心窝刺死。

韩氏三族被夷。官兵闯进淮阴侯府之时,淮阴侯夫人安若素吞金而死。

因是那萧何力荐韩淮楚做上那汉国大将军之位,又是萧何诱韩信进长乐宫,便落下一个成语: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心头之患韩信虽被吕雉做掉,她却落下一个疑问。

“那韩信有绝顶武功,千军万马之中往来辟易。如何这般不经打,只出动了十几个武将就将他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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