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初识

见习操盘手要正式成为操盘手,必须先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培训,在取得证券从业资格证后方能在专业操盘手的指点下进行实盘操作。培训费三万元,通过考核后试用期一年,底薪八百,奖金按筹资以及操盘业绩提成,操盘亏损按亏损额的一定比例自负。

林易渺仔细读完极鑫公司合同条款之后打算放弃这种职位:如果以高价培训为首要条件,这多半又是公司设的圈套,比招聘见习操盘手上了一级台阶罢了。即使不是圈套,在这种唯利是图的公司里,哪会轻易让新手去动用巨资在股市里玩心跳呢?如果不触碰巨资又怎能赚到大钱对得起那三万的学费呢?如果主要靠筹资提成就太业务员了,浪费了学费不说,自己又有什么资源去筹资呢?那是个无底洞。如果操盘亏损由自己承担一部分,万一哪天股市崩了盘,或者自己操作失当,岂不是几辈子都还不清债?横想竖想他觉得做这样的操盘手风险不是一般的大,对自己很不利,不如就为宁文胜操盘更稳当实在。

公司允许他考虑三天再签合同。他立即赶到**,在操场上找到正在打篮球的宁文胜,把他叫到场外,把合同内容大致说了一遍,然后说:“这哪是在招工,纯粹是吸我的血,榨我的油!不适合我做。这种公司只想自己的利润最大化,别人的风险最大化,我才不会中他们的套!”

宁文胜擦着汗说:“还没做呢,你就只想到自己的风险最大了!怎么不想想自己也会利润最大化!”

林易渺说:“我只给你炒,让你利润最大化也不错啊!我喜欢这种单纯的工作。这家公司重任加身,我没有你那样的富亲戚,筹不到什么钱的,到头来费力不讨好,白忙活!”

宁文胜说:“筹资只是一方面,你只管学好操盘就是了。万事开头难,怕什么呢,这可是个机会!”

林易渺说:“我自学能力强,凭我这段时间的经验教训,再加上以后学一些,就是不参加他们的培训也学得**不离十了。”

宁文胜笑道:“专业培训和自学是不一样的,你应该知道上正规大学和在家自学的差别吧?”

林易渺一提起大学就会蔫气,他恨恨地指了指交大的校园,说:“对,对,就你在这里上过正规大学!我是没上过!”

宁文胜知道说到了他的痛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打退堂鼓。渺儿,我俩用不着绕弯子,参加正规培训肯定有它更专业和系统的东西,那是自学不易学到的。名师才易出高徒,不然那么多证券师、高级操盘手人人都可以当了。”

林易渺说:“三万的学费,才学三个月,还只能算是入门,那是天价了!”

“一分钱一分货,上次我缴五百培训了一周,只是些皮毛。这次算起来一周值两千五,我看这次是学真刀真枪的本事了,肯定有操盘秘笈要传授!值了,我豁出去了。”宁文胜想了想说:“这样吧,把我股市里的钱取三万当学费,得到秘笈到时不愁挣不回来。”

林易渺说:“我总在借你的钱,这可是三万了!我欠的帐,不知哪年哪月能还上?”

宁文胜说:“学到真功夫,没有还不上的。到时,别忘了把学到的秘笈传授给我啊,我就算同期参加培训了,一人上课,两人获利,何乐而不为?那时,我们还可以自办培训班,让别人给我们缴学费,嘻嘻。”

林易渺豁然开朗,做了个竖大拇指的手势说:“高!亏你想得出!”

宁文胜说:“你悟性比我高,要学精些再学精些,让这三万的培训费给我们赚三百万回来。”

林易渺盯着他,以前以为姜彩墨一万变千万是很容易的事,现在知道那并不简单,更不是短期就能实现的,于是说:“你以为到处都能一元变三百元啊,你幻想吧!”

林易渺终于打定主意在极鑫公司签了合同,参加了证券培训。培训班的讲师来自证券公司、上海名牌大学,也有资深操盘师,一个个让人肃然起敬。学员有三十名,并不都来自极鑫公司,有的来自于其他投资公司和证券营业部。赵商和付印也在其中,林易渺以为他们和自己一样是极鑫公司选拔出来的,一问才知他们没有通过极鑫公司考核,去其它公司效力了。至于学业,他们暂时放弃了课程学习,已经陶醉在股票里了。

第一堂课林易渺就遭到了讲师的垂直打击:“操盘手的基本素质之一就是严守秘密,本次培训的所有看盘操盘技巧一年内不得向任何人提及,这里面很多不是机密只算基础知识,但是你们要训练自己,必须把它们当绝密消息守口如瓶。要成为顶级操盘手,有些机密要保守一生而不是这短暂的一年,否则就可能带来灭顶之灾,灭自己也灭别人。那么,操盘手必须要说盘解盘,怎么办呢?那就好好学会声东击西,或者模棱两可……”

宁文胜恰恰就关心着看盘操盘秘笈,有空就到出租房里问林易渺的培训内容,林易渺解释说必须为公司保密一推再推不告诉他所谓操盘秘笈。

眼看三个月培训期已临近尾声,宁文胜见林易渺还是不向他透露半点操盘技巧,他忍无可忍又气又急,讽刺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徒弟学精了就饿死了师傅。放心,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学精了也不是你的对手,好歹你是通过正规培训的嘛,今后还有操盘老手指点你,饿不死你的。”

林易渺有苦难言:“胜,别用这种语气好不好?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我必须先按规矩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走得更高更远。有所得必有所失,你理解我一下好吗?过了一年,不,不到一年了,我会告诉你的。”

宁文胜说:“过一年?那我就晚学一年了。渺儿,相信我,我绝不对任何人泄露秘笈,就你知我知。即使我不操盘也要让我知道你会怎么操盘、是怎样在操作吧。我们是好兄弟呀!”

林易渺说:“你既然可以做到不对任何人说,我也只能做到了。是好兄弟,你就理解我一下好吗?别逼我,我好难受。”

宁文胜似笑非笑:“理解?好,我理解,让你不难受,让我来难受。也许哪天我中了贵公司设的套,你都会见死不救不吱声,不愧是贵公司忠诚的操盘手。我就是活活被你们这些操盘手给套死了,我也理解你,兄弟!”

林易渺收拾起考资格证需要学习的《证券交易》、《证券投资分析》之类的书,说:“胜,别那么心急,我这不是把你的股票炒得好好的嘛,学费都挣回来了。有我操盘,你就别操心了,也不要担心了。培训大都是理论的东西,操盘手关键是实战操盘,今天的技法明天就不一定适用,今天遇到的对手明天就可能变化了。那就象打扑克,千变万化,没有绝对正确的技法,操盘的最高境界其实就是没有技法。”

宁文胜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口几欲探进来的垂掉着黄叶的树枝说:“横竖你都有理!你不想告诉我就算了,别给我找借口!我不打扰你复习了,不然未来的顶级操盘手都会被我耽误了。我回去了,有空的话,还是抽几秒钟从钱眼子里钻出来想一想我啊!”

宁文胜不满地离开了出租房,重重地关上了门。林易渺见他在发泄不满了,就拍打着桌上的几本书自言自语道:“你这人,有什么好问的?这不是明明给你摆着,自己不开窍,自己不翻看,就想从我口里得现成的,怪谁呢!”

万里长征刚起步,宁文胜就有了怨气,林易渺回忆着他怨恨的样子和那些带刺的话语就惴惴不安。如果没有他,哪有自己的现在,哪能参加这种贵族式的专业培训,哪能奢望眺望未来?他不只是兄弟更是恩人,比亲人更亲,比恋人更可靠,比知己贴心。如果真的出现了他所说的那种见死不救的情况,自己是以兄弟情义为重还是以公司大局为重?以他为重可能丧失自己的原则,以公司为重将完全失去他,那是一场生死对决,别人不死他也会死一次。讲师说过,真正的操盘手训练也是一种魔鬼训练,即使培训结束,它那六亲不认的严密纪律还将持续,生死攸关的机密和决择还将绵绵不绝。为什么如今对宁文胜的一再请求充耳不闻不为所动?难道培训已经给自己洗了脑,变成了无情绝情的操盘魔鬼?

林易渺心如火燎很晚不能入睡。不知不觉的,他又想写点文字释放一下这样的苦闷。操盘手是个孤独求胜的职业,难有人理解他,今后也许更没人理解他了,文字依然是他的好伴侣,也许是终身伴侣了。

他又想进入很久没去过的高原愁博客写篇日志。自从爷爷去成都治病辞去了繁城凡心网的兼职编辑后,他一直没有多少空闲和心情再去这家网站。当他通过网址再找到这家网站时,发现网站已经更了名改了版,叫“繁城美文网”了,而且网站正在开展三周年庆典有奖征文活动,真是几月不见如隔三秋。

林易渺在日志里飞快地写了一段想说给宁文胜的话,关于感激,关于情义,关于理解,关于奋斗。他的打字速度极快,几乎达到心里想完就能把字打完的速度。

很快,那篇文章就通过审核发布出来了。他想,那些夜猫子编辑还在秉烛夜战地审稿,够敬业的。他读了读自己的新日志,觉得心里的话终于一吐为快,刚才的闷气突然没那么强烈了。如果今晚宁文胜的怨气消了,自己的文字还大模大样地摆在那里,岂不成了斤斤计较的小男人?如果有点怨气就在这上面留下记载,岂不成了怨妇?他讨厌怨妇。想来想去,他删除了这篇日志。

他脑子很清醒,没有睡意,于是登录自己那个很久也没用过的QQ。只见繁城凡心网的几位编辑早在数月前就发来了留言,关心他的去向,海之女神也是其中之一,语言虽然都是一两句,却让他感到了温馨,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还会有人挂念。未有艾有两条关心他的留言,不过照例附带着他的新作品。

林易渺在那些留言里驻足了一阵,然后把网名“高原愁”改成了“高原筹”,寓意为“把股票筹码炒出高原般的价值”。他不想让自己再“愁”下去了,象林妹妹一样爱发愁的男人他自己也不喜欢。他总在想,自己几次都差点死掉,身体的痛苦,心里的痛苦,生存的痛苦都经历过了,没有什么能愁倒他了。

接着他又在知名的股票博客和论坛上以“高原筹”为ID号和昵称注册,并进行一些设置,留下自己的网络联系方式,打算在实盘操作中用自己的身份总结一点不影响所谓机密的炒股经验,为公司作些宣传,也为自己去争取筹资,慢慢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操盘手品牌,让更多的客户愿意让他代为操盘理财或者接受他的有偿咨询。

海之女神的头像由灰变亮闪动起来,发出了清脆的滴滴声。他以前习惯把QQ信息设置成静音,在这台电脑上还没有设置声音。那滴滴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如柔月出云,如聆听夜晚的轻言细语,他不忍再改变声音设置。

他打开海之女神的聊天对话板,只见她说:“好久不见,你爷爷的病好了吗?”

林易渺回复说:“已经去世四个多月了。谢谢老总还关心着他老人家,爷爷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网站的编辑习惯称她为“老大”,他觉得那种称呼用在女人身上象压寨夫人,觉得称“老总”合适一点,其实称老总也不合适,女强人的感觉不是太美妙。

海之女神说:“刚才读到你的日志我好吃惊,你提到了黄浦江,你象是来到了上海。”

林易渺只是在文中用浑黄的黄浦江形容自己目前糟糕的心情,没有想到被她读出来了,有些感动,说:“是的,爷爷去世后就来这里了。”

海之女神说:“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呢?我们应该为你接风。”

林易渺说:“谢谢,太忙。”

海之女神说:“哦。那么现在做什么呢?做股票?”

林易渺知道她是看见文中用“崩盘”形容兄弟情义的恶化,用“联合炒作”去形容共同奋斗,忍不住笑着调侃道:“知我者,非你莫数也。”

海之女神说:“是股民还是交易员、经纪人什么的?”

林易渺说:“操盘手。”

海之女神说:“现在全民炒股,十个就有一个可以应聘操盘手,那是公司为了筹资,小心上当!”

林易渺说:“谢谢提醒。愚以为,任何事都在为自己操盘,操作得当就不会上当,操作不当自己上自己的当。”

海之女神说:“有道理!难怪你改名叫高原筹了。比高原愁少了忧郁,很好。”

林易渺问:“网站怎么改名了?这个名更好,一目了然,言简意骇。是为了庆祝建站三周年吗?”

海之女神说:“算是吧。大家反映原来的名称太拗口,就换了。”

林易渺说:“祝贺了!我以前也是那么认为的,象绕口令。”

海之女神说:“可惜你来晚了一步,今晚网站编辑才开了庆祝晚会,有几个外地编辑也赶来参加了。如果知道你在上海,一定通知你参加。”

林易渺说:“谢了,算是无缘了。你们的效率真够高的,开晚会也能这么快把新日志审核出来。”

海之女神说:“多谢夸奖,我们开晚会,还有全国各地的编辑在加班呢。”

林易渺心想也是,就好奇地问:“有庆祝会的照片吗,如果不介意,发过来看看如何?就当我也参加了。”

海之女神说:“好的,我找找。你还会来作编辑吗?”

林易渺说:“不了。有空我会来发布股票方面的日志。”

海之女神说:“我们这里是发文学日志,不能发布商业性广告日志,发了大家对它也没多大兴趣。”

林易渺说:“爱好文学的不一定不炒股。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不能网开一面吗?”

海之女神说:“不能。我们不是做股票的网站,也不是博客网站,是做纯文学的网站。”

林易渺说:“那我改头换面,把股票广告做成纯文学。”

海之女神说:“你玩惊天大逆转,那我就拭目以待。”

海之女神用截图的方式发来了三张网站编辑聚会庆祝的图片。

林易渺仔细看了看,没有找到和她从前博客头像相似的人,于是问道:“你呢?”

海之女神说:“我在拍照。”

林易渺说:“有这样当老总的吗?应该有人给老总也补拍一张吧。如果没有你这样的女神,这些庆祝就没灵魂了。”

海之女神说:“好吧,发给你一张合影。”

随即,一张正式的合影发了过来,十二个人,排成两排,半身照合影。

林易渺一眼就注意到了第一排中间的女子,她不是博客头像中的那个大眼美人,却是一个并不陌生的人!他惊诧得不只是心跳加速了,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海之女神说:“你没有视频,发张你的照片看看,聚会总得相互见面吧。”

林易渺说:“我没有数码照,不骗你。女神,你见过我。”

海之女神发来一个怒火的表情说:“什么意思?耍赖?”

林易渺说:“我们见过面,去年在峨眉山出家,今夏在上海火车站路边。想起来了吗?”

海之女神说:“知道了。我的天!”

林易渺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海之女神问:“那时就想问你,为什么想出家呢?”

林易渺说:“一段伤心事,不想再提。”

海之女神说:“好吧。有幸再遇到你,很高兴。”

林易渺说:“我也是。”

海之女神发了个疑问的表情过来,说:“你把刚才那篇日志删了?为了报复不让你发股票日志?”

林易渺发了个吃惊的表情,说:“我有那么卑鄙吗?我觉得写埋怨朋友的话不好。”

海之女神说:“你严重了。那不是埋怨,只是渴望他的理解。如果你认为发布出来不好,那就不发为好了。”

林易渺说:“感谢你的理解。”

林易渺和海之女神继续聊了下去,直到下半夜。

在互道晚安之前,他们相互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她叫苗习悦。

本来是个秋风扫落叶的苦闷夜晚,只因这晚的相识转了个季节,变得山花烂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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