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扭了扭身子,不说话了。
察觉到长歌的异样,苏行就推开长歌一些些,抬起了她的脸来看,“又怎么了?”
长歌扭了扭,又扭了扭,小脸蛋红扑扑的,不敢看人。这孩子这是又扭了吧唧的……害羞了。
苏行的指腹贴在长歌红扑扑的嫩脸上,两人离得近了,他的呼吸就喷在长歌的脸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
长歌垂下眼去,小睫毛颤啊颤啊颤,没说话。
苏行眼里荡漾开了笑意,他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同长歌说话,“我很欢喜。长歌,你可欢喜?”
长歌看着他,看着他,然后,在他的眉头不自觉挑起的时候,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他就愣住了。
偷袭成功的长歌赶紧自他怀里跳开,爬起来就要逃走。
可惜,前路有疾风,后路有四叔,长歌成功被堵,只能被人按在怀里,狠命地亲了个够。
苏行抱着长歌,抱得她的双脚都离了地。他看着她的眼睛,他的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入到她的耳中,他说:“长歌,我知你还有许多顾虑,把他们都交给我可好?今后无论发生何事,你只需记住一点——你一直住在我的心里。”
脚不着地,叫长歌乱没安全感的,她就蹬了蹬小腿;苏行的视线紧紧锁住她,叫长歌怪害羞的,她就、就点了点头。
苏行就抱着长歌掂了一掂,夸她真乖。
长歌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苏行挑眉,“想说什么?”
长歌憋了一憋,到底没憋住,就说了一句,“四叔,我觉着,你真是个泡妞高手。”
苏行:“……”
长歌在苏行怀中挣了一挣,他深深看她一眼,就放她下来了,却仍旧需需将她搂在怀里头。
长歌入眼便是他宽厚的胸膛。长歌吸吸鼻子,周身具是他身上熟悉的竹冷芬芳。
耳边突然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长歌回头,便对上了疾风一双好奇的*睛。
疾风正在河边玩水。
初初来到这小河边的时候,因为惊吓,长歌不敢睁眼。她睁了眼,又遇上苏行的表白,更无精力来细细赏玩河水边的景致。如今安下心来,长歌放眼在河边,不禁要感慨一句,好美!
蓝天碧水间,长歌同苏行站在红枫的树下,看枫叶飘零,听疾风嘶鸣,真有一种入了世外仙境的恍惚错觉。
突地,长歌“哎呀”一声,打破了眼前美好的静谧。
苏行把玩长歌的发,抬眼看她。
长歌抢过自己的头发,跺脚,“太子哥哥他们在打仗,我们两个跑来这边看山看水真的没关系吗?”
苏行曲指碰了碰长歌的脸蛋,替她拭去了脸颊边的一小块污渍,他迫得她转身,虚虚靠在他怀中,他动手,替她挽发。
长歌要急死了,他的声音却是不紧不慢,“不会打仗。”
“啥?”长歌猛然要回头,就扯痛了头皮。
“别动。”长歌的发在苏行指尖如流水般滑过,“这场虚晃的兵临城下不过是为救出你。”
“啊?”
“卫军取巧了,不过是避过了陈军耳目,若真上了战场,卫军未必会是陈军对手。之后的攻城也只虚晃一招,只为转移陈军的注意。届时,我们在陈国军中的内应便会趁乱接了你出来,只是未想到……”说到此处,苏行的手指已摩挲去了长歌的脸蛋上。他的指尖冰冰的,是凉意。
只是没想到她会被推下来吧。
“可是,陈人怎么知道的我?”
苏行说出两个字,“莲儿。”
莲儿?
他不提她还没想起来,这会儿她完全想起来了,他是和莲儿有、奸、情、的!
长歌的腮帮子鼓鼓,摆明了是一副算旧账的生气模样。
苏行就捏了捏长歌的脸。
长歌要打掉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了。他的声音清冷:“那夜她来我房中,我一转身她便脱了衣服。我待要喝斥,你却推门进来了。”
长歌瞪他,“那你第一时间就应该把她扔出去。”
“我怕吓到你。”
长歌没说话,却仍旧是气鼓鼓的。
苏行的视线落在长歌被他紧握的手腕上,他说:“长歌,也许我的生活并没有你看见的那般简单。我不希望你的生活变得复杂。让我对你放手已然不能,我试过,那滋味不好受。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在心中保有一份孩子的天真。我已然不能,但我希望,至少在我怀里,你心内能永远天真似孩童。”
长歌的心扑扑乱跳着。“你跟那个莲儿,你们……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