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花落尘香风满楼(不是 ,配合严打改字)(上)
区小凉昏昏沉沉地眼开眼睛,见粉帐高悬,触目俗艳,更有劣质脂粉刺鼻。
他想了想,忆起之前被人敲晕。他不由苦笑,没了丁九,真是不便啊。身在王府,也会遭劫。
他动了动准备翻个身,股间却传来一阵钝痛,疼得他头上青筋直冒。他僵住身体,迅速感觉,然后确认,心里不由哀号:贞操完了,贞操完了!
“你醒了?”耳边有个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在问他。
区小凉扭头,差点和一张放大的脸碰上。他连忙躲闪,不想牵动了痛处,疼得他不由咧嘴。
那个身上有酒香的男人掀被下床,一边往□□的身上套衣服,一边说:“别担心,只流了一点血,第一次总是这样,你那里又比别人窄。我已经用好药给你上过了,几天后应该就没事了。不过,不知道你爹,让不让你休息。才开了菊的小倌,按惯例要找的人都更多些。”
爹?开菊?小倌?区小凉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他还真是有幸,进了全□□唯一一家小倌馆不说,还当了一夜红倌!劫匪的思路真有够有创意的。
他看向那个唠叨个没完的男人,三十左右,长得剑眉深目,鼻梁高耸,肤色略暗,身材高大,外形上看像是胡人。但他说话字正腔圆,竟有点像他平时讲的普通话。
“那个,客人,能不能帮个忙?”区小凉决定自救,装出一付低眉顺眼的可怜相,搭讪着问。
“帮忙?可以,拿来!”那人穿好衣服,向他伸出宽大的手掌,公事公办地说。
“什么?”区小凉的可怜相卡在半路上。
“金子,银子,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行!我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吧?”那人正气凛然地回答。
“呃?那个,你看,我是被人拐来的,所以……。不过,我朋友很有钱。你帮我带信给他,他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你当我白痴啊?我上了你,你朋友要是知道这事,不砍了我就算我命大,哪还会给我钱?”那人满脸看白痴的表情瞪他。
“你说的也是……。不过,拜托你别一口一个上行不?”区小凉觉得这人实在是粗鲁。
“上都上过了,你还害什么马后羞?我走了!”那人嗤笑他,抬脚就走。
“别价,大哥!江湖救急啦,再商量一下,别走嘛!”区小凉连忙挽留。
那人回头笑笑:“你的味道还行,我也想和你再亲热亲热。可是我家里还有七个如夫人,正等我回去疼爱。所以,对不起,我赶时间。”
区小凉一脸黑线,什么人嘛!都有七个老婆了,还不能满足他的□□,又来玩男人。
“大哥!再商量一下。那个,与人玫瑰手指留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区小凉见他已经走到门口,急得口不择言。
那人猛地回身,瞪着他,急切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救人一命……”
“不对,上一句!”
“与人玫瑰,手……”区小凉住了口,回瞪他,紧张得心都快不跳了。不会吧?这个几率几乎为零啊!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那人向他走近,全身戒备。
“而是你明明知道,却不爱我。”区小凉好歹大学毕业,这首诗又家喻户晓,他就顺便背会了。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那人眼冒狼光,声音放大。
“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这个他也熟,和他同寝室的那个同学把这句话缝在短裤上,天天在他眼前晃。
“同志!”
“哥们儿!”
暗号对上,两人同时大喊,四手互握,兴奋得连连摇晃。要不是区小凉躺在床上坐不起来,两人早抱一块儿去了。
“我叫楼春深,是2006年肉身穿越来的,到这儿有十来年了。你呢?”
“我在这里叫祝冰衣,才来一年,2005年穿的。”
老乡见老乡,互通消息,打听详情,话稠得连成一片,掰都掰不开。
他们正聊得热乎,楼下忽然传来一片大哗,有人重重地踏着台阶跑上楼。
楼春深面色微变,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松开区小凉的手,向门口走去。
门猛地被人大力踹开,楼春深连惊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拍在门后成了相片。区小凉吓了一跳。
花半羽一身寒气,惊怒交加地带花雨花雪冲了进来。他一眼看到区小凉,扑到床边急切地抱住他:“小衣儿,你没事吧?”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说有事没事?”伤处被花半羽的动作触动,区小凉不禁皱眉,吸着冷气反问。
“对不起!小衣儿,我来晚了。”花半羽紧紧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间,声音低哑着说。
区小凉想告诉他,别这么用力抱他,却痛得一时说不出话。妈的!不会又裂开了吧?这是什么疼法,连肠子都绞着抽筋,真是疼死他了!
花雨花雪见他脸部肌肉扭曲,似在强忍内心悲痛,心里都难过异常。他们不忍心再看他脸上的表情,扭过头后退几步。
“那人是谁?我诛他九族!”花半羽抬起头,桃花眼凌厉地射出寒光,白眼仁里泛着红丝。
区小凉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听他问话,马上凉凉地一指:“喏,就是他!”
花雨花雪佩刀出鞘,一左一右架在刚从门后爬出来的楼春深颈上,恨不能一刀抹了他。
楼春深鼻青脸肿,头发散了一半,整个人狼狈万分。听到指认,又被两刀架着,只有无奈苦笑:“误会,误会!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昨晚上恰巧中标,我也已经给他上了药,并没有虐待他。”
一听上药,花雨怒目瞪他,顺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楼春深身体一歪,刀在他脖子上划出个血口子。吓得他马上站好,不敢再动,两眼苦巴巴地看向区小凉。
区小凉见他被折腾得够呛,这才叹口气说:“算了!正主找不到,何必迁怒他人?他也就一嫖客,也没什么大错。总不能让人寻欢前先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吧?而且他的药的确不错,他已做得够好了。”
“可是,可是他……”花雪用力推了一把楼春深,不甘心就此放过这个人。楼春深随手而倒,伏在地上,吃痛忍着。
花半羽冷森森地瞧了他一眼,吩咐:“先把他带回去审审,和下面那几个分开关押。”
“我是良民,我是良民!江南最大的丝绸楼家是我本家,我在花都也有买卖,平时都只和些商贾来往,喝喝花酒,绝对身家清白!”楼春深急忙解释。
花雪嫌他吵,伸手点了他哑穴,花雨拎起他,三人出门,脚步声远去。
花半羽见区小凉惨白着一张脸,心里痛楚,俊脸阴沉。
他伸手想掀被子看看伤势,又顾虑地停下,桃花眼望着他,满是痛心:“小衣儿,你……可还痛?”
区小凉把头搁在花半羽臂弯里,闭上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似是疲惫已极。
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说:“带我回去吧。”
花半羽抚摸着他的长发,锥心刺骨的伤痛浮现在他的眼中。他俯头轻吻了一下区小凉的唇,低低地说:“嗯,回去。”
他脱下披风,把区小凉从头到脚裹个严实,抱在怀里向下楼。
一路上,满楼鸦雀无声,不知是没人,还是被花半羽的亲兵卫队给看住了不敢出声。
区小凉没有在意,窝在披风里,感到有些微的冷。
花半羽的披风上也有他的龙涎香气,比身上的浓度略稀。这个人,虽然现在已在他的建议下不再熏香,可是身体早被这香气熏透了,仍然会自发地生香。凡接触过的东西都会沾染上他的气味,别人可能闻不出来,他这个鼻子却闻得清清楚楚。
他现在忽然有些懊恼自己的这项特异之处,如果没有,会不会……?
他的爱情注定不可能完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打我,突发事件,嗯嗯,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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