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临行但请抱抱我(下)
区小凉全身摊展了仰躺在榻上,手臂张开,流云羽袖散了满榻,仿佛一朵白百合毫无防备地盛开着,散发出阵阵幽香。
卧室内的鸳鸯五彩油灯早已被香奴点燃,不甚明亮的光线下花半羽情意绵绵地俯视他,桃花眼温柔得能滴下水。
他慢慢抚摸区小凉尚带潮气的长发,滚烫的面颊,尖细的下颌。
手滑到领口,他缓缓解开区小凉层层衣裳,目光始终和他相对。
区小凉一动不动,任自己像是贝壳中的珍珠一点点显露出来。他细滑的身体毫无瑕疵地陈列在白色衣堆上,肌肤如玉,樱花粉红,整个人让花半羽爱不释手。
他目光迷离地欣赏眼前的身体,手轻轻在上面流连,只觉指尖柔腻温热,令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
区小凉觉得有点痒,吃吃地笑,抬起一条腿搁到花半羽膝上。
花半羽收回手,慢慢剥掉那只脚上的靴子和白棉布袜,然后托起脚去亲吻他白晰细瘦的脚面。
觉得脚上似有蚂蚁在爬,区小凉不禁哈哈傻笑,醉眼惺忪,忽然呼痛。原来是花半羽用力在他脚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环形牙印。
“这不就是啮臂之盟么?小衣儿永远都是我的了。”花半羽哑哑地笑。
区小凉大怒,摇摇晃晃地坐起,扑倒花半羽,用力撕扯他的衣服。
但他却是有些醉,手上失准,扯了半天也没有扯开,急得他用牙去咬。
担心他咯了牙,花半羽忙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衣带上,助他解衣。区小凉欢呼,顺利地脱掉他的上裳,露出衣下结实的淡蜜色肌肤。
他原本是想在花半羽身上也留个印迹,忙乱了半天早忘记初衷。现在见他的锁骨如两弯小桥扣在颈下,精致美丽,顿时口水乱飞地啃上去,又向下咬。
因为刚喝过酒,区小凉口中热度比平日略高,又意识不清失了轻重,咬得花半羽忍不住轻哼。听到他耳中,却以为对方是舒服的□□,不由更加卖力,弄得花半羽胸前青青紫紫了一大片。
花半羽含着盈盈浅笑,满面纵容地看着他,就是痛了也不阻止,任他啃个够。
在酸痛中,他的胸前似滚过一股股热浪,竟让花半羽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快感,令他不禁惊喘了一声。
区小凉啃咬着,脚面那个齿痕不知怎地碰到哪里,痛了一下。
他立刻想起初衷,用力咬了一口面前美肤,得意洋洋地说:“这是印章,你跑不掉了!”
花半心半身酥麻,忍不住轻吟,勉强看看那个快滴血的印子,不禁好气又好笑。
他定定神,桃花眼流转,痞痞地说:“看谁逃不掉!”翻身来捉他。
区小凉以为花半羽要打他,吓得大叫一声向榻下逃,被花半羽一把捞到怀里,喘吁吁地威胁:“还敢逃?”
区小凉不敢再动,全身软在他怀里,苦苦乞求:“王爷饶命!小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苦情戏演得情真意切,催人泪下。
花半羽无奈,侧头吻住他的唇,极尽□□地撩拨他。
区小凉的琥珀眼波光朦胧,喘着粗气,无助地看他饥渴难耐地爱抚自己的身体,不满足地焦躁难安。
他心里发酸,从他怀里脱出,侧卧在榻上,小声说:“咱们再试试?”
花半羽心中踌躇,打算拒绝又怕伤了他的心。微微一喟,起身从妆盒里取了区小凉平日擦手的貂油,放下幔帐。
悉悉簌簌的衣物磨擦声后,是花半羽的取笑:“小衣儿,你今日真是情热,敢情是真怕我走呢。”
“嗤……”区小凉冷笑,“我真的好怕,好怕——啊!”他忽然锐叫。
“没事,没事啊,我还没进去呢。”花半羽轻声安慰他。
长时间的静寂后,区小凉忽尔颤抖地惊叫,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我怎么……半羽,你……嗯……”
话语被吞走,幔内响起细微的水声,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半晌,区小凉低低呼痛,水声响起,痛声止。再呼痛,又有水声。
大半个进辰过去,区小凉没了动静,花半羽快乐地舒口长气:“衣儿,衣儿,我终于真正拥有你了!”
……
“少废话!你倒是做不做?不做就滚出去!”
停顿片刻,区小凉才凶巴巴地喊。只是声音没有底气,似是被人捅了一刀。
顿了顿,花半羽痞痞地笑:“小衣儿害羞的模样最是可爱了。”
“你……!”区小凉的怒吼再次中途被堵。
他模模糊糊地惊叫,有身体碰撞声慢慢响起。
区小凉觉得怪异无比,他的身体里竟有另一个男人的器官在不停地动,本应起着日常必须功能的一个器官包容着它。而他居然没有呕吐!困扰多日的问题竟然就这么解决了。一定是喝多了,晕头晕脑忘了本能!
花半羽见他呆怔,模样更觉可爱。几月间,他是首次进入他的身体,心中激情澎湃,不禁忘情地低喃:“衣儿,衣儿,我的衣儿……”
区小凉被他摇晃得像坐上了云宵飞车,心都快从肚子里跳出来了。他的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惨厉地喊:痛,痛啊,痛死了!
他不由在心里大骂花雨。明明痛得他要砍人,那个花痴还叫得那么□□,好像有多舒服似的。现在他的快感在哪里,在哪里,为什么完全找不到?!
他上当了!他要去砍花雨、砍楼春深,砍所有说做受也有快感的人!可他最应该砍的这个人却是他最舍不得的。
哀鸣一声,他趴回枕上,默默祈祷这种酷刑快点结束。
后来直到痛至麻木,下半身没了知觉,区小凉才感到好受一点。此时,花半羽已快到了。
他连忙请求:“我要看着你,半羽,让我看你!”
花半心呼吸急促,全身汗湿,模糊中听他说话,硬生生停下动作,将他翻过身。
两人四目相对,花半羽的脸美得达到了极致,长发如乌木,眼睛似子夜,几乎令他看得忘记了呼吸。
“半羽,你真美……”区小凉喃喃。
花半羽邪邪一笑,向他俯下身体。区小凉的欲望落入他的手中,禁不住全身酥软。
两人先后到达,区小凉肠道痉挛,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花半羽快活地笑。
花半羽下地找来干净丝帕,细心地给他清理身体,随后胡乱擦擦自己腹部的液体。
扔掉丝帕,花半羽拉起被子盖住两人,搂抱住他舒畅地笑:“小衣儿味道真是好!可我功夫也不差,只流了一点点血。”
他凑上去轻舔区小凉唇上血痕,心痛地低声说:“很疼么?都咬烂了。下次疼记得要告诉我,不想你再受伤。”
区小凉窝在他怀里,任凭他爱抚,浑身酸痛得似要散架一样。他想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应这种方式。整个过程其实花半羽已经足够体贴耐心,但他仍旧伤到了。
见他脸色苍白,恹恹无力,花半羽有些担心,努力安抚他。
刚要入睡,外面忽然响起花雨的叩门声:“王爷,请起吧。”
两人不由都是一愣。
区小凉小声骂他:“禽兽!摧残我一晚上。”手脚却紧紧缠住他,不让他起身。
花半羽回抱住他,亦是千万不情愿起来,俯头吻住他唇,亲得火热。半晌才放开他,在他耳边说:“来日方长!我先走了。你别送了,还能起来么?”语音带上了笑意。
区小凉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他。但见他得偿所愿后心满意足的笑脸,终是不忍心再骂他。软软地靠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说:“一路小心。”
花半羽点头,再亲亲他才起身下榻,唤侍童进来帮他更衣。
侍童进来给花半羽穿戴梳洗,对他一身青紫全然无视。
花半羽也毫不介意,反倒是区小凉的脸红了青,青了又红。转念一想,那些印子全是自己印上去的,他又有些得意。一时想到两人离别在即,又有些割舍不下。
正乱想,花半羽已装束完毕,仍穿着朝服,出宫时才会换上战袍。
他走过来点点区小凉的鼻子:“好好在家!事毕和花雨一块来找我,不许又折腾!”
区小凉撇嘴,心下大不以为然。什么嘛!才把人吃得掉渣,就马上摆出一付家长相,都是他在折腾他好不好?
见他这种顽劣的表情,花半羽不由好气地拍拍他的头:“听到没有?”
“听到了!你快走吧,别粘粘叽叽的!”区小凉不耐烦地赶他。
花半羽桃花眼一暗,俯下身就是一个深吻,直吻得他喘不上气,才放开他,哈哈大笑着出门去了。
区小凉气极,在后面大骂他坏蛋。等听不到他的笑声了,才怔怔地冲着门发呆。
过了好一阵儿,他把被子拉到头上,躲在里面心里空荡荡的只是想哭。
香奴探头看了一眼,见五彩鸳鸯的灯仍燃着,心下了然。他轻轻带上门,守在外面,让他再睡一会儿。
小凉终于被和谐地吃掉了!不过,貌似......像在受邢-@~~@-!!!
花花实在很邪恶,且残暴,小凉都受伤了,他还一直在......脸红^^全身包裹盔甲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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