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囚禁与被囚禁(上)
区小凉的牢笼生活正式开始,他逆来顺受,不怒不闹,饭来张口,衣……蕊王不给他衣服穿!他全身光溜溜地踡在玉色夹被下,懒得去争辩,装缩头乌龟。还可以txt免费下载到本地阅读
不让他着寸缕的原因,蕊王准备得很充分。蕊王说反正他只能待在寝殿,既不用拜客也不用会客,每天面对的就只是他和他的侍童而已,何必那么麻烦地穿穿脱脱?再说如今天气虽已近七月,仍是酷浪滚滚,索性不穿岂不是比少穿更凉快?
对于蕊王的歪理,区小凉嗤之以鼻,半分也不相信。
就蕊王那点小心思,以为他不知道吗?囚禁当晚,也就是昨天,蕊王就要和他做爱,其猴急之态不啻于初经人事的青瓜少年。但在区小凉拼命反抗下,竟未能成事。
男男相爱本就难度高,一方抵死不从,另一方又心存怜惜不忍伤他,妖魔如蕊王者也唯有望欲兴叹。
末了,两人都折腾得浑身是汗,气喘如牛,谁也没了力气继续。蕊王只好搂抱住他,不再乱动,一觉安稳到天明。
区小凉喝下最后一口火腿芦荟汤,伸手背擦嘴,被蕊王及时拦下:“别弄得油腻腻的,像只烤鸡。”
蕊王细心地用手帕替他擦掉嘴上的油花,轻声说。
“得了!你又不给我衣服,我拿什么擦?”区小凉白他一眼,并不承情,又说,“说到底,还不是你……”
他的话头忽然顿住,转而狠狠地怒视蕊王,口齿不清地吼:“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别怕,别怕!千万别害怕。只不过是一点点麻药,一点点迷药,还有一点点春药,对你的身子绝无害处。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忧,只要享受就好了。”蕊王接住他软倒的身体,欢快地安慰他,桃眼发光,像在看一道美味佳肴。
区小凉悲愤难言,想打人想骂人,全身的肌肉却没有一块听使唤,连舌头都是木的。所幸眼睛仍可转动,他就下死力瞪蕊王,希望目光可以化为利刃将面前人千刀万剐。
奈何,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蕊王一向对自己信心十足,从不屑用这种手段令人顺从,以至让他疏于防范。他真的已经把蕊王逼到如此境地了吗?
蕊王将他抱上榻,用夹被盖住,这才唤刚才回避出去的侍童准备沐浴用具。
一切齐备后,蕊王宽了上裳,亲自给他净身,顺便大吃豆腐。
区小凉保持头歪到一边的姿势软在浴桶里,模样很是可怜。
蕊王看得好笑,给他柔柔地摆正,亲亲他的唇,腻声说:“乖乖的,别气了,又像只小蛤蟆了。”
区小凉泄气,合上眼睛,听任那双不老实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
洗到私处,区小凉胃里一阵翻腾,张口就吐。蕊王见势不对,只来得及帮他吐在桶外,自己的下裳也溅到几点秽物。
蕊王满脸疑惑:“怎么又吐了?咱们不是都做过了吗?”
区小凉口不能言,索性装哑巴,眼睛都懒得睁开。
沉思片刻后,蕊王唤侍童进来收拾,又吩咐准备个铜盆,里面放上香花香草,再把已停用多时的龙涎香也点上。
侍童一一遒命,刹时办妥,面不改色地垂手退出。
区小凉听蕊王话里意思,是无论怎样都要做。他不由再生怒气,又觉恶心,小吐一口,被一直注意他的蕊王及时用盆接住,还体贴地给他漱了口。
洗剥干净后,蕊王端他上榻。区小凉只当自己是个死人。
实际上他全身麻痹,连根小指都动不了,和死人比倒也没什么差别,只是多口气。
区小凉原本以为,既然是强暴,就应该像虐文里描写的,弄个痛彻心肺、血肉模糊、生不如死才好。然后方可以有后续的发展,方可以让被强暴者有机会最终爱上施暴者。两人间才可以爱恨仇欲交织不绝,顺便再虐个体无完肤。
所以他做好了受虐的准备,并下定决心绝不按那些版本发展。
可是,显然,那种鲜血淋漓的场面并不符合蕊王的美学。他追求的是不流血的凌迟、冰冻的腰斩、一点点夺去人呼吸的加官,所以意外发生了。
整个过程,蕊王做得是怎一个温柔了得,比他们初夜时都温存体贴了数倍。
然而,强暴终归只是强暴,不会因过程和手段的不同而改变性质。
区小凉吐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
头脑发蒙时,他却仍呆呆地想,蕊王真是牛人啊!不佩服都不行。被他恶心成那样,还做得下去,而且还做得这么性致盎然。真所谓,没有最牛,只有更牛!不过,如果他不戴那个黄布口罩,把表情露出来就更完美了。
侍童们差点被满室酸臭熏得跌倒,纵使王爷也在,仍是捏着鼻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残局。上沐浴用水、添香、倒秽物、通风、帮蕊王梳洗,一系列工作进行得快如闪电,一眨眼功夫就全部完成,让区小凉大叹动力无限。
感叹一番后,他拖着身体爬回枕上趴好,疲惫地合上眼睛。
做到一半时,他的身体就恢复了知觉,不过他没有再反抗,因为没有意义。蕊王总会想出其他办法来达成他的目的,还不如放弃,不如沉溺,反正蕊王技术不错。可是想归想,并不妨碍他照吐不误。
蕊王卧在他身侧,一手支头,另一只手半握,只用食指抚摸他背部起伏的曲线。经过一场重体力劳动,两人释放后都有些失神。寂静的寝殿一时没了人声。
青铜莲花鹤灯的火苗扑朔不定,嫋嫋的青烟弯弯绕绕地升上去,混乱在半空。夏夜的风从微开的窗户吹进来,送进缕缕夜合欢的花香,和龙涎香交织,温馨馥郁,尽掩秽气。金纱帷幄徐徐波动,上面的莲花就摇摇曳曳地飘浮,如在金河中流淌。
室内宁静的宛如一对美满夫妻的卧房,甜美安详,谁也不知道对方梦里是谁。
区小凉动动腿,刚才这两条腿被折得痛死了,可是身后有个地方更痛。
蕊王给他清理内部后,还涂上了消肿止痛的药膏,可能是那里又伤到了,看来他果然还是不宜用那个部位。
“为什么,半羽?要把□变成合奸吗?”区小凉不睁开眼睛,恹恹地问。
背上游移的手指停顿一下,然后仍沿着脊柱慢慢向下抚摸。
“不是合奸,是合欢。”蕊王的目光随着手指的移动,划过他背上的吻痕。奶白色的皮肤印满了淡红的印子,有一种奇异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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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腰、窄窄的臀、线条精致优美的背肌和脊柱,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这在梦中常出现的身体,如今真又回到了他的怀抱。只是因了跳动的烛火,竟有些不真实起来。
蕊王忍不住撑起身,在那背臀相接处印下一吻。
这里还是那么敏感,皮肤在触碰下暴起了微粒,细细的汗毛也竖立乍起。他放心地低笑,又亲一口,才满意地躺回原处。
“是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吗?”区小凉趴得规规矩矩,等身上那阵该死的麻痒自行平息。
“怎么会?美丽的身子有许多,你却只有一个。”蕊王注意力集中在那翘起的臀部上,漫不经心地回答。
“可是,这样就算得到了吗?”
“没有吗?刚才你也去了哦,味道还那么浓……冰衣有为我守身啊。”蕊王桃花眼放光,回味地舔舔唇。
手指顺股缝滑下去,不碰那处,又慢慢游上来。奶白色的双臀紧张地绷紧了,两边各显出几个深窝。
“我是男人,那种情况下要能忍得住,你当我阳萎吗?这什么也说明不了,换个人这样对我,也一样。”区小凉全身戒备,冷冷地反驳。
“怎么?刚才做得不够,还有心思想着别人?”蕊王的声音不变,仍是那样动听,手却危险地靠近那处。
“你又打岔!我是说,你这样困着我有什么意义?我又不是甘愿的。”区小凉扭头抗议。
蕊王等了很久这个机会,立刻凑上去亲亲他的嘴唇。
区小凉懊恼地别过脸,不理他。
蕊王无声地笑,拉过薄被盖住两人,舒臂揽过他的身体,咬咬他的耳朵:“你不是说过,不相爱的两个人,多做做,就有爱了么?以后我们天天做,夜夜做,总有一天你会不再想离开。”
“那是玩笑,你也当真?”区小凉翻翻白眼,推他一下。
“嗯……碰到那里了,会又兴奋哦。”蕊王呻吟,听得区小凉汗毛倒竖,躲之不及。
蕊王忍笑凑过去:“好了,不逗你。可是你还说过,‘身体都沦陷了,心还远吗?’这话也是玩笑?”
“你和李将军、矢羽王子在一起时,身体沦陷了吗?”区小凉忍不住反唇相讥。
半晌没有听到蕊王回答,只听见他的呼吸略急。
回答不出了吗?区小凉不屑地回头斜睨他,却见他忍笑忍得脸都红了。
“冰衣不会是吃醋了吧?”
区小凉泄气地垂头,将身体稍稍向外移,离开他的怀抱。
这个人完全不可理喻,他是很认真地在和他讨论,他却满不在乎。难道他连好好谈谈的机会都吝于给他吗?
蕊王跟过来,抱住他,闻他的发香,难得地郑重:“不过是交易,你也当真?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到自己是完整的,才会感到身心的交融。没有你,我会缺失很多,很多……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冰衣,我的冰衣,别走,再爱我吧!我需要你。”
这种明确直接的表白,蕊王很少做。他的情总是被他埋得很深,只有认真品味才会感觉得到。
岂今为止,这是他的第二次告白。第一次,他说,他会一直等在那里,只要区小凉肯回头,就能看到他。
如今,过尽千帆,区小凉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回头了,却又与他擦肩而过。他们正在背道而驰,彼此曾经紧握的手,也正在逐渐地松开,再也难于相握。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