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
可是,大灰和疾风是啥时候暗度陈仓的呢?
她这个当亲妈的竟然丝毫无所觉?真是太过分了长歌觉着自己的一颗少女心受到了欺骗!
长歌咬牙对苏行:“大灰这头大色驴四叔你要替我教训它!”
苏行:“好。”
长歌突然又萎了,“四叔你就要走了呢。”
苏行:“嗯。”
“你要想我你要想我你要想我……”怎么办?只会说这四个字了呢?
再大的难题总能有解决的办法。
苏行的法子便是,俯身,吻住了长歌喋喋不休的小嘴,封住了她错乱的声音。
满室旖旎。
而室外,窗下,忠心的陈三正在饱受春夏之交蚊虫的叮咬。
在陈三看来,主公中毒,长歌乃罪魁祸首!当然,这么说有点夸张。
但将主公的安危比自己的性命看得更重的陈三觉着,留这么一个女人在主公身边,实非幸事。
然,他竟然该死得拿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看在这个女人劝主公离宫,并且主公也答应了的份上,陈三决定暂且先放她一码。
可是,主公你们还要亲热多久?该死的蚊子他要挡不住了!!!
还有,疾风竟然委身给了那头蠢驴?
陈三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在今次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疾风你怎么就从了呢?
近日,左左迷上了生吃红糖。
宫墙的风口下,左左扑在长歌身上,长歌的周身便满满都是现炸生红糖又甜又香又苦又涩的气息,闻着……好难熬。
不远处,宫墙下的小侧门开,侧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
今次,左左陪着长歌来送他们的四叔。
马前的苏行回过身来,便对上了长歌一双通红似兔子的眼。泪水在她眼中滚来滚去,但长歌自认自己挺坚强,没让眼泪滚出眼眶去。这样她就不算哭!
“又不是生离死别……”左左叽叽咕咕。
长歌好似没听见左左说话一般,她上前一步,却又止步,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四叔。
春夏之交,傍晚的风清凉,却吹不散长歌心头的郁结。
是啊,又不是生离死别,可她心中为何就生出了那么些不舍呢?
四叔出宫去,于他,有百利。
斜阳打在红砖绿瓦的宫墙上,将彼此的影子都拉得老长。长歌却只叹影子不够长,若能再长一些,再长一些,她便能触碰到他的影了。摸不到他的人,摸*的影子,也是好的。
长歌看见苏行的嘴唇开合,无声地,她知道他说了两个字,“等我。”
马车咕噜噜远去,长歌的视野里仿佛还留有苏行上车时,那白袍扬起的落拓身影。
她的四叔,纵然受伤,也是极风骚的。
等他
等他
不知疾风何时才会产下它同大灰……爱情的结晶呢?
想到这里,长歌就笑了。
四叔,疾风生下小骡子了,我就可以见到你了。
叫长歌意外的是,陈三只送了苏行上马车,待马车远去后,陈三折返来到长歌身边,一脸郁郁盯着看。
长歌被他看得发毛。
左左小老虎一样拦在长歌身前:“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
陈三嘴角抽搐,眼前不由就回想去了方才马车边,主公待他的场景来。
马车外,苏行同不远处的长歌对望,含情脉脉。
陈三硬着头皮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
苏行未看他一眼,他负手而立,身子落拓,嘴里这般道:“她纵然眼下随我走了,也走得不甘不愿。今后,她的心中会有遗憾。卫衍眼下定是忙得焦头烂额,不会精力对她们姐弟出手。若跟着我,指不定奔波。如此想来,还是让她留在卫宫为宜。”
陈三佩服至极,连呼主公英明。
苏行又道:“不过,她在宫中免不了会磕磕碰碰。陈三,你留下,再另选七名暗卫,保护好她。”
陈三:“……”
主公,我错了!
主公……
可是,主公马车已远去。
斜阳西下,将陈三的影子拉得老长,真是自心底油然生出的悲戚难自抑啊!
接下来的日子,如苏行所料,太子卫衍确实没功夫来找长歌或者是左左的麻烦,因大将聂曾统帅的五万兵马又出了意外。
聂曾帅军前去增援被困的涂州。
涂州城外十里,援军夜袭,一举歼灭了驻扎在涂州城外的陈军。但因了黑灯瞎火,援军并不能确定附近是否还有陈人的埋伏,聂曾便下令手下将士连夜入涂州城。
援军一路北上,皆有同涂州守军的暗中飞鸽传信往来,这是卫国军中一种独创的传信方式,非卫人不能识得。
书信往来中,援军得知,涂州守军并未耗费大量兵力,被陈人围兵城下也只是一时大意。届时援军到来,涂州城中同守军前后夹击,定能将陈人斩杀干净。
聂曾少年成名,为人自负,自以为了解陈人兵力,贸然夜袭下又一击得手,接下来便是放松了心力入城的。
可哪知,涂州城门开,迎接疲惫的援军的不是日夜盼他们到来的涂州守军,而是杀气腾腾,如虎狼般凶狠的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