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义和曲乐乐自从在入学典礼汇演中得了二等奖以后,两个人便乐此不疲地搞起了音乐,并在学院内自成一派,并自诩自己是最有艺术魅力的人。两个人在第二学年的开学伊始,就成立了艺术联盟,并到处散发英雄帖,美其名曰地为广招天下有艺术天份和表演才能的艺术人员,他们并自立为正、副盟主。在开学的迎新会上,两个人凭借着添油加醋的忽悠、曲折生动的描述和对艺术的渴求展望,竟然召集了一批新生来为自己的联盟摇旗呐喊,直到艺术系的学生堵住了门,前来踢馆,要“依法”取缔这个所谓的联盟,或者讨论要不要这个联盟联盟由艺术系学生掌管,两个人顿时慌了神,但静下身来,又大言不惭地约定以才艺论输赢。在艺术系学生笑着迎战离开后,两个人赶忙地回到宿舍,招集室友进行讨论。
“兄弟哥们们,赶紧救救急呀,帮兄弟两个度过这个难关吧,我在这里给你们拱手了!”张方义知道此种情景,他是绝对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刚入学校、未经世事的新生们身上,或者说如果此时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这两个盟主心慌,他们会立马倒戈,于是宿舍里这几个狐朋狗友就成了他的救星。
“哎,你这联盟呀解散算了,看着就呕心!”姚齐吃着递过来面包,边打趣地说。
“那你别吃了,这些都是收联盟的会费买的,”曲乐乐佯装着夺取他手的面包,“即使是解散也不能是现在,更不要说未战就败在吴真这个娘们手里。”
“对,兄弟,没说的,为了这次胜利,咱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身体现在就拿去!”李健云听到对方的首领是吴真,全力地支持。
“看看,这才是觉悟!”张方义过去搂着李健云的肩膀。
“那不是觉悟,那是公报私仇,借鸡生蛋!”姚齐继续抽着后腿。
“这不是支持和不支持的事情,主要你看,人家艺术系要功底有功底,要场地有场地,要器械有器械,你竟然要用一把吉他去挑战整个艺术系,就是你借那个鸡生的蛋,碰到这样的石头恐怕碎了也溅不出一点火花来。”薛源也担心地说。
“那也不能不战而降吧!”曲乐乐也力不从心,但仍然心不甘地说,“我们把大话都说出去了,这样不战而降,以后也不要在学院走动了!”
“既然这样,也不是没有办法,”薛源喝了一杯他们带回来的饮料,对着满桌的零食,若有所思地说,“既然你们两个这么有诚意,我们就算搅碎脑汁也要帮你们!”
“对,对,还是你老人家有主意!”曲乐乐过来为薛源扇着书说。
“对呀!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呀?”几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们就是要扬长避短,反正是艺术吗?又没有特别指出哪个方面,他们在歌唱等方面有优势,我们不和他们比这些项就行了呗!”在大家的期望中,薛源觉得自己说话的同时,胸中有一股气体在上升。
“你这主意那不是要我们的命吗?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演奏和歌唱呀!”曲乐乐不满地说。
“得了吧!和他们艺术系比起来,你这两下子还算长处吗?简直是小儿科。”姚齐继续挖苦着。
曲乐乐赶紧闭上了嘴巴,他自己明白,和张方义这两点小伎俩不过是鲁班门前耍斧头,论能力和器械自己就甘拜下风了,再说这个所谓的艺术联盟不过是两人乘兴而建,具体能够发展到何种步骤自己也没展望过。
“薛源,你接着说!”张方义也心照不宣地说。
“第一,既然我们不能用传统剧目,那我们就要创新,或多运用表演剧目冲击他们的擅长和优势项目;第二,我们要用新人,特别是那些刚入校门的学生,在我们的打造下让他们去演出,这样的下策即使我们在比赛中失败,我们也能全身而退!”薛源分析着。
“非常有道理!姜还是老的辣!”张方义连连点头,随后倡议着说,“现在我们联盟聘用各位为我们的智谋团领导和策划指导!”
“干什么呢?这么高兴!”于文康推门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置换的衣物就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又突然间探出头来,对着李健云说,“健云,吴真在楼下找你。”
“我不去!”李健云听到是分手的前女友,气愤地说。
“哎,老兄,你不得不去呀!刚刚你还说为了联盟做出牺牲呢?我们第三点就是看你的了!”薛源阻止了他。
“见她能干嘛?”
“套取情报呀!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那老弟就看你了,联盟的未来就寄托在你的牺牲之上了,如果你牺牲了,我们会踩着你的足迹前进的!”张方义过来拍着他的肩膀,打趣地说。
“别说了,去就去!”李健云扔掉手里的瓜子,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那创新作品和策划就全靠你老人家了!”曲乐乐递了一瓶饮料给薛源。 www✿TTKдN✿c o
“不,我们要调动全联盟成员的积极性!”薛源提醒着说,“另外我们还要等李健云同学带回来的情报,才能对症下药呀!”
于文康洗漱完毕,问清了缘由,也参与讨论之中,就在大家积极讨论和期盼中,李健云走了进来。
“怎么样?”大家围了上来。
“让我歇会!”李健云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气呼呼地说,“太欺负人了,她过来是劝我们不要比赛了,让我们缴械投降的,我没同意,骂了他们一顿。”
“那她有什么本事让我们投降呀?情报呢?”曲乐乐反问着。
“这个倒忘问了,当时光记着骂了!”李健云醒悟而懊悔地说。
“扯——”大家都散了气。
张方义邀请他们参加联盟的动员大会,会议在一个没有课程的教室内进行,叽叽喳喳地挤满了新生,他们对这次比赛既充满期待又有些紧张,看到张方义带领着一帮人进来,他们稍稍地安静些。
“吓,我说两位盟主,忽悠得不简单呀!这么庞大呀!”姚齐贴近曲乐乐两位,悄悄地说,“哎呀,还有那么多漂亮的师妹呀!”
“别胡说,这都是实力!”曲乐乐提醒着他说。
张方义一一对他们做了介绍,特别是对那次比赛的原创作者薛源做了介绍,这次又请他出了山,让新生们觉得有了依靠,心底徒然地增添了很多的底气。
“按照毛爷爷老人家的话来说,一切的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要说的是一切的对抗都有必然,甭看艺术系的专业性和针对性强,但是我们还是有实力和能力战胜他们,正如我们刚入校门的比赛,不是一样地赢了吗?”薛源在台上给他们打着气说,“但是这次比赛我们要拿出优秀的作品来,要么偃旗息鼓,缴械投降,要么一鸣惊人,飞上枝头,但是我们不能选择前者,因为我们年轻,有奋斗的激情、热血和动力。所以鹿死谁手,还要等比赛后才能定出输赢,我们决定这次比赛,充分听取大家的意见,征求大家的创意,也希望大家能够毛遂自荐,争取一战成名,为我们联盟的壮大创造机会!”
“好——”下面的人都听得热血沸腾。
“大家好,我叫陈香,在高中我做过文娱委员,组织过以前的活动,我这有个项目,我觉得有取胜把握!”一位清秀的女生站了起来。
“好,非常好!”薛源赞赏着,“这就是年轻人的动力!”
“我叫詹敏,我也有个哑剧的项目——”
“我也有一个——”
——
陆续地有人站立起来,贡献上自己的作品,眨眼间已经有了十几个新方案,如果参加比赛,还需要进行筛选。
薛源他们相视地笑了,张方义不得不佩服薛源的主意奏效,所有的预想和方案按着自己的规划在向前发展,他们只需要向前推出一把即可进入到正确地轨道。
比赛如期地举行,在艺术系的表演大厅。来看热闹的人很多,也许因为新生们入学后的无聊,他们对发生的事情都很新奇。出乎意料的是林锐也来了,从于文康的口中得知,他是以艺术系主任的身份来参加这次活动的。韩冰也带着本系的一些师生为他们摇旗助威来了,小小的表演厅一下子容不了这么多师生,索性把窗户都打开了。
艺术系学生的表演确实出乎意料的好,从主持到表演,从器械到口技,都超一番的大气。他们准备得很充分,即使不准备,在他们这些业余的队伍身上,也显得绰绰有余。艺术联盟的新生们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按照着准备的节目绘声绘色地演出,他们的演出也博得一阵阵的掌声和欢笑声。
“坏了,坏了,我们真的败了!”每一个比赛环节下来,曲乐乐都不断地抖着手。
“稳住,稳住!”薛源安慰着,“至少我们也赢得了掌声!”
结局已经注定,但是他们也不是败得一塌糊涂。
“同学们,”结局的时候,林锐走上讲台,“今天的表演很精彩,我们都看得很刻骨铭心,所以今天在这个舞台上,并没有真正的成功和失败者,而更多的是年轻、激情和奋斗的含义,他们这些才是所有舞台艺术的组成部分,因此这个艺术联盟不仅不要取缔,还是要更好地发展下去,因此我在此宣布,本院艺术系所有的资源与你们共享,包括舞台、机械、师生资源等。”
“好——”
张方义等人带头鼓起掌来,就像自己已经迈入了成功艺术的殿堂。